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桓玄只觉得胸前人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又紧了紧,而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了。
  原来自己真的不会哄人,怎么每次都适得其反,想把人哄开心,却惹的人哭了,想把人哄上榻,却哄的人恼了,想把人哄一辈子,却没有命陪了。
  何时是个尽头,何处才能容他安身,何人能陪他走下去?
  桓玄不放心。
  殷仲文本来预计车驾前往,满打满算七、八日内定然可以从义兴赶回建康,却在刚刚启程上路时,出师不利。
  他的大树,他的亲岳丈,病了。
  桓伟在义兴寻找封尚之时,明明还身姿矫健,跋山涉水豪无惧色,可是没有想到,刚出发来建康的第一日过午,就有微微的发热,再赶一日路,便严重了起来。
  伴随着高热、晕眩、恶心、呕吐、少食多魇,桓伟的病情日益严重了起来,甚至无法自己起身,最后慢慢的辨不清方向,难于视物。
  至出行的第五日,已然彻底昏迷过去。于是一行人,无法再向前走了,于是只好在距离丹徒三十里的地方,找了个村寨,安顿下来。
  周围有点名气的医馆跑遍了,都说是风寒,不碍事,退烧了即刻便好,可就是这高烧难退,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于是大夫纷纷改口,称之为恶寒,多是因为吃错东西引起的。
  殷仲文反复回想,出发之前,岳丈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自己和妻子负责照料的,一向都是仔仔细细,怎么会吃坏什么东西呢?
  他越来越害怕,大好的前程,如今全系在岳丈身上,事业将成之前,此人就一命呜呼了,将来还有什么可仰仗的。桓玄本就不喜欢自己的身份,要是再失去替他说话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见势头不好,他又连夜将人送到了丹徒城,重金请了城中最好的医师前来看诊。
  一番望闻问切后,这位名医却吩咐拿来一碗水,又施针刺破了桓伟的食指,挤出一滴血来,放入水中,观了观。再倒入随身携带的一种药剂,只见指甲盖大小的药掺入水中,便立刻泛起一层泡沫。
  医师大惊失色道:“中毒。”
  殷仲文当时惊诧到说不出话来,又愣了片刻后,问道:“先生可知如何治愈?”
  医师取来另一根银针,顺着桓伟的侧腹部扎入了半寸长左右,等了一个弹指,又将针拔出。只见银针尖端已然呈现出点点绿色,慢慢又变为黑色。
  医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毒已入骨,神仙难救。”
  桓伟又追问道:“先生可知是何毒药,竟如此厉害。”
  医师却不再多言,便起身告辞了。
  殷仲文几乎不能相信这一事实。究竟是谁,竟然要将他的靠山置于死地,这不是也间接把自己打入了死牢么?桓玄本就疑心于他,处处压制,不肯重用,如今岳父又惨遭毒手,定是要怀疑到自己身上。
  既然药石无用,只能看着桓伟气绝的话,为今之计,要想不受牵连,必须封锁消息,当做岳父是受了风寒,导致高烧不退,最后不幸宾天。
  下定了决心,那么刚才那位知情的郎中就不能留了,可是要在城中动手,未免太过刻意。于是他便派人,出城,乔装打扮成路过富商的随从,重金哄骗郎中出城,再灭口,做到滴水不漏。
  并且此时不能立刻回京,要在此逗留几日,直到桓伟断气,以天气炎热之由封棺,再向桓玄讨个示下,是送灵柩回建康还是回南郡。
  若是不必回建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这件事化解。守孝三月,自己再以孝子的身份回建康交代岳丈的后事,便可顺势留下。
  全部谋划好了,殷仲文又看向榻上奄奄一息的岳丈,吩咐下人,好生侍奉,务必让他多多坚持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  枯燥繁琐的卦辞又来了。
  不过小老始终觉得一点都不懂的小伙伴,看了小老的书可以略懂一点了。
  一卦分六爻,爻分阳和阴,爻变是根据卜算时所剩余的蓍草数决定的。
  一个卦象,根据变了的爻,转化出一个支卦。
  最后的卦辞就会按照这一对卦来解释。
  变化的少,最后卦就按变的那几爻解释。
  变化的多,最后卦就按不变的那几爻解释。
  之前在第二十四章时也有提到。
  不过小老也是一知半解,刚刚开始学习,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不要介意,多多包涵。
  欢迎提出错漏之处,小老也虚心修正请教。
  再次的感谢。
 
 
第79章 
  新相府大张旗鼓的修建装潢,就好像现如今的丞相会住在这里一样,排场大的路人惊叹。
  陶姜先生亲自督办建造事宜,让桓玄有些吃惊,毕竟事到如今,修建一所宅邸,不如就借用旧人的算了,自己留宿六|四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这里曾经是唱馆,可毕竟是谢珝的安身之地。
  借口脸上的伤,本来想躲开纷争,好好陪陪谢珝,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所打扰。现在伤都好了,印子都消了,再留在此处,恐惹人非议。外人所论倒是不怕,只是这阁中可住着他真正敌人呢!
  自从王恭的画像挂回了原来的位置,谢珝好像就不愿离开这里半步似得。即便是常常陪在自己身边,前来拜访的朝臣多了,一忙起来,也有顾不上他的时候,时间一久,便只能在净室寻见他的身影了。
  那日寿山之行后,两人虽说是甜蜜美好,却没有再过分的逾越了。因为,桓玄觉得,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样样的做,感情嘛,也是要慢慢培养,若是急于求成,反倒是容易弄巧成拙。
  不过有了那日的初体验,谢珝对他有意无意的挑逗和触碰,显得越发的配合,想必是有朝一日,定是会功德圆满。
  可这个千好万好之地,不该是这留下了太多一个人回忆的六|四阁,要尽快想个办法,让他们二人有个正经的地方栖身,制造只属于他们独有的回忆,才是重中之重。
  思来想去,都不恰当。既然这六|四阁万万不能久留,不如就暂且搬回到司马道子的旧府上,也是个正经落脚之地。
  原来的相府,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房舍装饰,都十分奢华,暂住一阵子,可谓是刚刚好,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处未曾开辟的新鲜处,自己还没有探索一二,白白放着太可惜。
  闲暇无事时,桓玄总是忖度着如何把那天所见的物件,想法设法的用在谢珝身上才好。每每思及此,都会想到那天寿山上,他的表情,那样难得一见的隐忍与销骨,动人心舍,夺人魂魄。
  这样的谢珝是他幻想也幻想不来的,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拥有的,由于过于美好,可遇而不可求,反倒在一次次有意的挑拨与逗弄时,犹豫了。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想要从那人口中寻到更多的渴望与哀求,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他了。
  只是梦想很丰满,如何劝说谢珝从这回忆之阁搬出去,才算走出新生活的第一步,早知道如今要耗费心力才能走出去,当初就不死乞白赖的休整此处畅快一游了,作茧自缚这个词就是为自己而生的。
  胡思乱想被一个纤细的身影打破,看到那个轻盈的身姿从眼前一晃而过,那些有的没的都不重要了。清冷的眉眼,姣好的面旁,顺柔的腰身。
  桓玄伸出一只手,向来人勾了勾,示意他不要再去寻什么座位,就在自己腿上安顿下来便好。谁知今日此人心情甚佳,竟然依从他的心意,毫无顾虑的坐了下来,还顺从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距离近到,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在彼此的眸子中,再寻不到旁物,那么脑中还会惦念其他么?
  一只手抚上这细弱笔直的腰身,桓玄餍足的啧了啧舌。
  谢重这两日可谓是建康城中最忙碌的人,不仅要协助陶姜先生处理政务,修葺新相府,照顾老师的日常起居,还被桓玄派去督造轻舟。
  说起建造轻舟之事,是一个午夜,老师先行休息后,这桓相国单独拉住他吩咐的。船的卖相精巧与否,并不是最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一个字:快!
  这个快分两个方面,一是建造周期要短,一个月内,需要打造十艘。再来,便是行驶速度要快,既要有一定负载,又要做到船速快。此事确实难倒了这位通古博今的大学士。
  办成这件事,确实不容易,可是为何要做这件事,他谢重心中却是门清。用他老师的话讲,桓玄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到了要篡权夺位之时,也怕个没有后路,打造快船,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天下讨伐,装上金银,跑回他的老家去。
  并且在敛收财物上,他一向是来者不拒,不管是从前在南郡,谢珝生辰时,各州府官员的敬贺,还是入主建康后,朝廷上下百官的孝敬朝拜,金银财帛,文物器具,美食佳酿,他皆登记造册,一一收下。
  在收受贿赂上,桓玄的所作所为与司马道子,还有什么两样,已经全然没有了他先父往日的气度,至少桓温当年还是两袖清风,官社府邸也都朴素简单。
  这一点倒是让陶姜十分的鄙夷与唾弃,就算是希望桓氏彻底灭除,也要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如今桓玄这样自暴自弃,自毁招牌,岂不是太无趣了么?
  这无异于就是在天下人面前显尽丑恶,走向至高点的同时,也是走向灭亡的深渊。
  责任越大,压力就越大,事情越忙,心情就越烦躁。谢重整日里脚不沾地的劳碌着,终于在夜深时对着堆满案牍的台面,叹了口气,实则内心在低吼着。
  近来他太需要一些宣泄,去扫平内心的烦躁与悸动。可是每日老师忙碌的身影,与自己交集甚少,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各自忙碌着。
  有时候他自己也想不通,老师这么劳心劳力的去帮桓玄做一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仅仅是为了复仇的话,只要将桓玄这些恶行公之于众,联合天下有能之士,前来讨伐就好了。
  老师关心朝政,甚至将手伸到了国家大事的掌控上,怕是早就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苦心经营到如今的。也许老师已经淡忘了那个死去的人,一心只是想恢复当初荣登大宝的权威。
  若是现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当年的废帝司马奕,会不会引来更多的拥护和权势。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谢重最关心的事情,如何让老师遗忘过往,接受自己,才是他所求的。
  老师求天下,而他一心只求老师。这便是最好的结果,复仇什么的都是过往云烟,也不知道那个楚相龙,投胎到哪里去了,还管他做什么。珍惜当下这段时光不好吗?
  最为碍事的那位顾卿,已经回边疆去了,自己用一片叶子,换走了金盔金甲,又将老师早已备好的书信,换出了桓玄的亲笔信,这位高傲自付的顾恺之将军,定是不会再回建康多管闲事了。
  没有了这层阻碍,以后行事也都方便的多。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老师要依靠哪方势力,来击溃桓氏的政权。
  桓玄虽然刚刚坐上这丞相的位置,却事事关心,朝中大事小情,皆要亲力亲为,甚至对州府小吏的提拔,也要亲自甄选,有些过于小气度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朝廷里的御史们安上一个专断独行的帽子,那他的名声就更不佳了,他们实行计划的日子就不远了。
  索性将这些事情都抛诸脑后,去探望一下老师才是现在要做的,多日未能亲泽的思念之情,翻涌难忍,不知道他的老师是否也想念那甜蜜的梦境了。
  陶姜果然还没睡,手握着一封奏报,认真的盯着,脸上挂着疲态,指尖也微微颤抖着,想必不会是这炎炎夏日而身感寒冷,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快慰。
  谢重没有打扰老师的意图,只是默默的点起一炉香,又沏了杯茶,递了过来。在老师接下茶后,又轻车熟路的站到老师身后,为他轻柔的捏着肩膀。
  陶姜放下信笺,揉了揉眉头,合上了双眼,道:“造船之事,怎么样了?”
  谢重道:“已经大张旗鼓的搜罗了铸船所用的木料,想必又会有御史坐不住了。”
  陶姜点点头,道:“你不善营造之事,这件事难为你了。”
  谢重道:“不过就是监工罢了,自然有善于此道的工匠实施,想必他们都不想得罪这位新丞相,自然会尽心尽力。”
  陶姜轻轻抿了一口茶,道:“今日的香,味道与往日不同,却也熟悉,只是记不起来,是何时闻到了。”
  谢重勾起嘴角,道:“老师可还喜欢么?”
  陶姜又点了点头,道:“这味道,总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也许就是当年在他的身上闻到过,也未可知。”
  谢重的眼神沉了沉,并不想回答这番话,不过,他也不介意,老师在梦境之中,继续把他当做别人。毕竟那个人再也回不来,而自己则可以日益调整香料的浓厚,让他的恩师慢慢的知道,日夜拥抱他的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畅快了些,微微低了低头,老师身上那淡淡的药香便沁入了口鼻,是他所迷恋的味道。一个人经年累月的服用药物,气味确实有异于常人,无论老师在何处,他都可以循着这气味,找到这个人。
  束缚他,禁锢他,让他做自己的奴隶。或是,仿若如今,屈尊降贵,由自己来做他的奴隶。
  扶着陶姜渐渐瘫软下来的身体,谢重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而此时,他的老师,在梦中也展露了笑颜,不知是何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4,特别努力的码字,但是还是不能保证日更。
  故事的结局不算庞大,但是还有些话是要交代的。
  只是,下个月小老,又要休假去玩了,若是在此之前,没有完结,怕是又要耽搁一阵了。
  请勿打脸,耐心等待,会还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的。
 
 
第80章 
  今日朝堂上的风向有些不大对劲,虽然还没有人敢用强硬的态度,对待桓相国,却有很多人在一些朝政上的意见与其相左,甚至有刻意为之之嫌。
  桓玄对这种态度,虽说不是很在意,却也感受到,来自于众位文臣的一种无声抵抗。究竟是什么引发了这些人的不满呢?不想深究,也倍感怪异。
  朝中的众位文臣,本就对自己刚刚入建康城,就大开杀戒,对以往陷害王恭之臣毫不手软,屠尽四方异心之人,颇有微词。这次怕是针对自己下的四道法令,有所不满。
  毕竟自己初来乍到,就掀起轩然大波,很多人也不清楚自己的处事方式,想必将来磨合后就会有所缓和。这些都需要时间来抹平,不过也许上天并没有留下这样的时间给自己。
  正值朝会即将结束之时,突然有急报。在这人心惶惶,天下不安之时,这无疑是一颗随时点燃炮竹,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的望向传令官,等待着究竟是何消息,要火速回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