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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古代架空)——金桫椤

时间:2020-01-25 12:19:59  作者:金桫椤
  封尚道:“他要置我于死地?”
  童儿道:“他全然不知情的时候,还会喊你一声姐夫,可是当他什么都知道了,恐怕,第一个会来取你的命。”
  封尚道:“你说如何是好?”
  童儿道:“所以,才不急着回建康城去,因为那里才最危险。”
  封尚道:“那么,你说我们去哪?”
  童儿突然又近了一步,唇边几乎贴着封尚的耳廓,讲了几个字,封尚的瞳孔放大了几分。
  谈话的内容已经全然不重要,这个距离开始引起他心中微微的不适了。
  无巧不成书,刘敬宣巧遇何无忌的属下,才知道父亲已死,大势已去。山中不知日月,他既感慨阴差阳错,为了一文不值的情谊闭目塞听,又悔恨当初不听父亲劝告,耽误了时机,没有留在父亲身边,致使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
  过往的种种如映画般在脑中穿梭,看着那简陋的野坟,听着旁人叙述父亲死后,所遭受的百般□□,悔恨的泪水不争气的掉落在泥土里。
  这段时间来所有的事情,反复的去回想,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没有一件事不是有人暗中策划过的,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不过一切为时已晚,任头磕了又磕,流着血,伤到了骨,也无法弥补自己的过失,疼痛掩盖不住仇恨,恨,恨之入骨。
  堂堂一位少将,磕死在父亲的坟头上,小小的参将是如论如何无法负责的,一众人强行将他拉了起来,带回了刘裕的大营。
  一路上,刘敬宣再没有说一个字,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
  奈何这位参将早就预料了这样的情形,慷慨激昂的阐述了刘裕为刘牢之复仇,所进行的周密计划,何时何地预备起兵,究竟有何人参与到其中,约他共商大计。
  详细的听完了刘裕、何无忌准备起兵的部署,又在刘裕的大帐中见到了陶姜师徒,刘敬宣终于从哀恸中抽离了片刻,开始参与到为父亲复仇的计划中,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短暂的忘记痛与恨。
  不过这对师徒,是否可以信任,难道父亲的死与这两个人全然无关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非常抱歉,蹉跎了这么久,才来把最后几章补齐。
  由于从日本回来后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有缓过神来。
  强行码出的几个字,也有些不精,大家不要在意这么多了,故事大概齐补全就不要再最求自行车了。
  再次的感谢大家!
 
 
第88章 
  戍边眺远观静山,战火燎寨几时还。
  从新皇登基到刘裕的神兵突起,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建康城内的形势,又重新进入了惶惶不可终的态势。
  整个朝野在看桓玄的脸色,桓玄在看谢珝的脸色。
  左长史道:“这刘裕的反叛军,来势汹汹,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在京口、广陵、历阳和建康同时起兵,这是要变天啊!”
  殿中监道“听说刘氏收拢了诸多北府旧将的势力,当今这位对北府军瓦解的已然很到位了,只是这也势必伤了将士们的心。”
  书令史道:“当今这位敛财的速度不亚于司马氏,还公然在正宫中豢养娼官,名声败坏到极致了,怕是这皇帝的宝座不稳了。”
  右刺史道:“都这个时候了,当今这位还在看这后宫的脸色,真是让人寒心啊!”
  詹事道:“后宫?那样的东西也能这样称呼么,真是有辱斯文。”
  左长史道:“当今这位少年时还是有家眷的,怎么就……”
  书令史道:“还管这样许多,依我看,不如盼着刘氏早日攻破这城门。”
  中书令道:“轻声点,脑袋还要不要了!”
  武官们蓄势待发,而文官却只有窃窃私语,所议论的也不过就是当今朝廷将以何种嘴脸一败涂地,换个屁股坐在这高高的龙椅之上,就算刘氏打着匡扶勤王的旗号,也不知勤的是哪里的王。
  对于如今这样的局势,几家慌张,几家淡然。桓氏一族,除了桓玄,都慌张的不可终日,而桓玄心中早就有了定论。
  刘裕四路军马疾如风,迅如雷。首功要算是何无忌,他诈称诏使,率人骗开城门,直冲府门,当即就斩了桓修,占领京口重城。随后广陵的青州刺史桓弘也命丧黄泉,城献刘氏。
  有了首战告捷,刘裕随后便率兵直扑建康。军至竹里,遇到了刚刚领命的征讨都督桓谦。
  桓谦自诩是跟着当今圣上征讨过司马氏昏君的子弟,听闻刘裕咄咄逼人,接连斩杀了自己两位族亲,便自告奋勇帅军来阻,只是见这刘氏逆贼军进竹里,上奏桓玄,仍然得不到允战的诏书,整日里心急如焚。
  桓谦怕贻误战机,一日曾三上战报,请求马上齐集大军先发制人,可是又等了两日,才得到诏书,展卷竟然是以持重为由,令他继续据守。
  见到这份战报,一心应战的将领们都泄气了,刘氏举兵来犯,怎会因为我方的避战而放弃,恐怕更加长了这刘氏逆贼的嚣张气焰,如果一再坚守,最终只能是丧失军心而惨败。
  圣心难测,若是今日不顾一切,江山都可拱手让人,那么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要坐上这一国之君的位置。不管这桓玄要怎样,桓氏一族的命运怎么能轻易毁在他的手上。
  桓谦联合众将领,又再次上疏,申明死战的决心。
  宫中无宁日,只恨春宵短。
  皎皎觥筹斜,漫漫午尚酣。
  懒散发半束,金履尽拖殄。
  恩爱纵无度,龙榻未曾闲。
  天下大赦,新皇登基,寥寥数月,百事丛生。前朝越是喧腾,后宫越是冷清,本就幽深的宫禁院落,更加人丁稀疏。若是不称帝,也没有文臣死谏家事,乃国事,乃天下事。
  只是这一登大宝,上至皇考下至太子,都要落实到人头上。就快要忘记自己夫婿面貌如何的刘氏,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又奉诏祭奠了桓温追授宣武皇帝的大典。
  本以为就此会夫妻团聚,父慈子孝,可惜,竟然除了在封后大典匆匆一礼,就再也没有见过桓玄。当初在南郡之时,就觉得这谢珝不似客卿,日日下榻在主殿,只是多番打探,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后来战事骤起,家眷女子也不便插言,便由他们去了,想必就算是迷上了什么旧日名满京城的清倌小唱,也不会登什么高台盘,三夜五昔的丢到脑后了。
  如今桓玄大胜,还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后宫竟然因为这个男子,变为了真真正正的冷宫。盘踞在皇上身边的人,偏偏是这个小唱,满朝文武竟然也闭目塞听,无人质疑。
  若不是天地法理不允许一个男子为后,自己这后位怕是也要拱手相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上不仁莫怪个小小的女子,也要翻云覆雨。
  送茶送饭送糕点,圣上仍然不肯相见,连亲生之子,也是加封了爵位便没有召见。刘皇后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端,本来想私下里通过父兄的势力,请御史们为自己评评理,这东海暴|乱又横生了。
  听闻是刘裕所领的兵马,一瞬间就争夺了两处险要之地,刘皇后顿足捶心,牙根几欲咬断。是因为当初,谢珝生辰之时,她曾暗地里给桓玄进过言。
  刘氏当初虽是桓玄正妻,也未曾出席饮宴,只是这女子向来多心,便暗中在隐蔽处观察来客,当看到刘牢之身后的刘裕时,她心中一惊,此人龙行虎步,器宇不凡,有大人之像。
  于是宴席闭后,她急慌慌找到夫君,进言若是此人不能为己所用,定是要速速斩之。只是刘皇后不知道,她这番言论与桓伟所见相同。只是她更加不知的是,她二人的进言,哪里有谢珝的情绪波动重要,早就被桓玄忽略到九重山外去了。
  今日,这品貌不凡的刘裕攻山头打杀过来,刘后心中已经没有了指望,如果天要亡她夫婿的江山,她也没有半点办法,即使没有这刘裕,自己后半生的显赫,也不过是枯灯一般,倒不如,助这烈火烧光这纸醉金迷。
  桓谦一再上疏,桓玄顶不住朝中的压力,就派了著名猛将顿丘太守吴甫之及右卫将军皇甫敷迎击。朝野风向又转了转,皆称刘裕乃乌合之众,势必无成,陛下可无忧虑矣。
  只是殷仲文此时倒有见地,暗地里有不少颓废之言,什么刘裕足为一世之雄,刘毅家无余储,樗蒲竟一掷百万。什么何无忌酷似其舅刘牢之。此三人共举大事,何谓无成云云!
  果然殷仲文的乌鸦嘴很灵。皇甫敷、吴甫之二将与刘裕苦战江乘,被沿途前来刘裕部队杀死,均被斩首,全军覆没。
  此番的败绩,令前期急于出站的几位也偃旗息鼓,桓玄没有再下旨意,桓谦、何澹之便擅自屯兵东陵,卞范之屯覆舟山西,共以二万兵抵抗刘裕。
  可惜兵法有云,不进退守,败象已定。
  刘裕军人早晨进食一饱,悉弃余粮,以示必死之心。不过刘裕进至覆舟山东时,依谢重师徒所献的计策,故设疑兵。
  先派羸弱之兵多带旗帜登山,以为疑兵吓唬敌军,接着,又把军队分成无数小队,数道并进,布满山谷。令敌方以为刘裕“军士四塞,人多无数”,兵力众多。
  桓谦得报后更派庾赜之率兵增援诸军。然而,因为刘裕的兵众大多是北府军出身,桓谦军队都畏惧他,未有战意,时常夜中偷偷归降敌营。
  而刘裕、刘毅身先士卒,手下将士皆死战前冲,无不以一当百,呼声震天动地则领兵死战,沿路厮杀,沿路收复前北府兵无数,势力也渐渐壮大起来。
  谢重二人又进言,此时兵力相差众多,宜乘风施以火攻。刘裕便率部到达蒋山,让军中病弱者身披油布雨披登山,摇旗呐喊,数路同时前进。
  桓谦忧虑惊惶,派遣武卫将军庾臣页之率领精锐士卒,驰援各军。只是当时,东北风猛吹,义军放火,烟尘漫天,鼓声喊声震骇京邑。刘裕手握长钺战旗,挥军而进。
  桓谦越战越心惊,自乱阵脚,一时奔溃而逃,节节败退,已然力不可支。随着桓谦军队一时大溃,许多先前的北府兵又不战而降,战事进入了绝境。
  一封封战报如雪片般传回建康,朝堂上的文武议论如沸,全部望向高高端坐的新皇。只是这位圣上,仍旧闭目养神,安定自若,仿若沉眠。
  此时元老重臣已不再置喙,反而归于家中,静待乱世的变迁,最终留下的,谁才是天下的主人。
  而早就知道桓玄敛财,铸造轻巧快船的官吏们,对战事的一触即变,唾弃不已,毕竟天子都给自己留了后路,他们再进谏言,又有什么作用,料不定,哪日里,人家就来个卷包会。
  武将们听闻了桓谦的惨败,也都是心急如焚,只是谁也不敢称自己也有顾恺之当年之勇,能够平定这九川六州。许是这圣上身经百战,当年亲自领兵征伐,心中自有退敌妙计也未可知。
  揣测也好,愤怒也罢,谁会知道,这相隔一层薄墙的大殿之后,有一人,从始至终,没有给出半个字的答案。
  “彖之,事到如今,战是不战?”
  询问之人,仅仅得到一条绸带,被封住了双眼,又束紧了双手,按在绵软的榻上,随一层层掠去,感受到丝丝的凉意,与暖暖的湿柔,最终被给予无上的快意削骨,去模糊那些似急迫又似身外的混账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预计还有十章,懒惰的小老,准备速战速决。
  于是更一天少一天了。
  莫打脸,将就看看罢,不知结局的话,是否有人与小老想的一样。
 
 
第89章 
  谢重确实没有料到,陶姜居然说放弃朝中的大权,就能够轻易放手,两手空空就敢跟着只有两千兵马的刘裕,走向再次推翻王权的道路。
  依他谢重自己看,还不如留在朝中,两方里应外合来的更加方便,如若不是怕谢珝那坏了他们的计划,何苦让这身骄肉贵的陶姜,来着荒郊野地,吃苦受罪。
  出来不到两个月,陶姜的身体就大不如前,看着一日更比一日虚弱的陶姜,谢重还真是有些揪心,毕竟自己已经对这位恩师手下留情了,何况自从出来后,就尽己所能的关怀备至。
  可是这露宿荒山,甚至为掩人耳目,夜里都不能生火取暖,节衣缩食的,一天里只有一顿饱饭,这样的行军,也未免太艰苦了些。军帐的话,陶姜不是没有住过。
  当初他们一路打到建康城,也是要风餐露宿的,只是比起现在这状况,还是要好上千倍万倍的。毕竟有自己的势力和财力,行军路上还是舒适的多。
  陶姜虽然会骑马,却不善于此道,之前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是坐车前进的,而现在刘裕他们倒是想拥有个骑兵的队伍,奈何连百匹战马都备不齐。
  如今打到了建康城门口,自然不必再勉强随军攻破最后的防守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只能靠他刘裕有没有本事了。
  眼瞧着这急匆匆投奔自己而来的陶姜,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刘裕也怕他在自己大事未成时,吐血军中,惹上晦气,于是便安顿他师徒,在舟山向北十五里的村子中。
  在这段时间里,怕是陶姜也感受到越发的体力不支,于是倾囊相授了诸多计策给谢重,连谢重之后要走的道路,也都安排的几乎完善。也许大限将至了,只是有一件事,还放心不下。
  只有桓玄死于千军万马中,桓氏一族才能真正的土崩瓦解,要让刘裕对桓氏一族下狠心,剿灭,铲除,彻底的根除,他已经铺垫的够多了。
  只是能不能亲耳听到桓玄的死讯,如若不能,会不会死不瞑目。到地府里,见不见得了那个人,又该用怎样的事情去中伤往昔的仇敌。要坚持,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失去意识。
  人一旦有了求生之欲,再崩坏的身体,也可以靠信念支撑。只是渐渐的,谢重发现陶姜已经连续几日彻夜无眠。哪怕是有再强大的意志,怕是也经不住这种苦熬。
  终于在一天清晨,他来请安的时候,见到了晕厥在地的陶姜。
  郎中的诊断很清晰明确,少食无眠,经年日久,人已如枯灯,操劳过度,又有纵欲频繁之状,再加上几十年的忧思愁苦,身心都走到了尽头,预备后事为上。
  谢重一直不明白,陶姜的忧思愁苦究竟来自于哪里,每当有郎中诊脉后说出这几个字后,他都立刻斩杀此人的冲动。可是今日,他听了郎中的话后,想杀的却是他的老师,陶姜本人。
  他不想这个人的弥留之际,呼喊的是其他人的名字,如果是这样,不如在他清醒的时候,就要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究竟这辈子,是欠了谁,该依靠谁,爱恋谁!
  纵然是无药可救,郎中还是开了些续命的草药,简单维持着陶姜的性命。不过刘裕战事的顺利,更像是猛药,挽救着奄奄一息的躯体。回光返照也好,支撑的无非是听到那个消息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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