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夙愿成双(GL百合)——穆水七绝

时间:2020-01-25 12:20:47  作者:穆水七绝
  高斌虽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众目睽睽之下绝丢不起这个脸,欲拔刀出鞘,阮清羽已有先觉,手腕一抖,电芒再闪,高斌一声惨叫,右掌心已被一根木筷刺穿了个洞。
  高斌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之快的身手。
  他痛极生怒,咬紧牙关,挥袂一扫,忽见数道寒星从他袖口疾射而出,直逼阮清羽全身各处要害。
  他的暗器功夫虽猛而快,但阮清羽的速度比他更猛更快。
  阮清羽右脚飞起,身前的酒桌赫然旋翻人立,呼啸而来的暗器“噌噌噌”尽数钉上了桌面,有一枚注入的内力最深,蓦然穿透木桌,眼看就要钉入阮清羽的眼睛。
  若是一般人,只怕这一劫在所难逃,但阮清羽并非一般人。
  当暗器穿裂桌面所传导出的内力震荡开时,阮清羽已有预感,踏步一闪,毒蛇般的暗器堪堪从她侧颊一寸处激窜而过,“呜”的一声钉入了身后的梁柱,兀自震颤不止。
  阮清羽失色,眼中已现厉芒,劲喝一声,力透桌脚,偌大的四方桌轰然间四分五裂,断木飞屑霎时化作狂风骤雪。
  高斌纵然反应敏捷,面颊也难逃飞来的一劫,但觉眼前一黑,同时耳边“呜”的一声,人影闪过,他腰间的刀已出鞘,人踉跄着后退数步,脚跟才站稳,他的咽喉却已被他的刀锋抵住,寒意迫得他整个脖子都已僵硬。
  那一刻,他石化原地,姿态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滑稽。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阮清羽冷冷盯住了他,眼中的残酷近似无情的修罗,所有人都被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大气不敢喘一个。
  若是以前,绝没有人能在这双残酷的眼神下活命,但此刻,阮清羽眼中的杀意渐渐转变成了一种苍凉,随即被痛苦与厌恶取代。
  阮清羽忽然将刀丢在了一边,刀尖直挺挺插入地面,入地三寸。她顺手抄起旁桌的酒壶,抛了几锭银子,踉跄着走出了大门,又变作了一个醉眼惺忪的酒鬼。
  街上的行人还很多,灯火通明,夜市繁闹。
  阮清羽一身酒气的在人群中跌跌撞撞,时不时惹得路人抛来一种嫌恶的目光。
  但她还是没有在意,她似乎早已脱离了这个世界,又或者被这个世界脱离。
  直到经过一处转角,她忽然顿住了脚步,映入眼帘的场景,竟是让她的心一阵抽痛。
  转角又搭起了一座红布高台,台上兰灯高照,只是站在上面吆喝的不再是那个头戴方巾的老先生,台下也不再有斗文的喧哗声。
  阮清羽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飘摇,似已笼上一层雾气。
  “公子,不如你也对上一对,凑凑这份热闹?”
  “恐怕要让刘公子失望了,奴家早已有了婚配……那位蓝衣公子,便是奴家的相公!”
  她目光迷离,似已深在雾里。
  她想起了她,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在这孤寒寂寞的夜晚,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单纯的想起,还是一种想念。
  她苦笑,随后从人群的一角悄然离开。
  她前脚刚踏离那片人群,一道粉色的身影,悄悄来到了她方才站过的地方。
  月光如水,勾勒出她绝色无双的美丽面庞,月影里,有她轻轻的叹息。
  阮清羽半倒在小竹园的栅栏上,望着木灯点映下的屋舍,从心底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恐惧。
  不是因为这里的灯火无人自亮,她知道,灯是阿福点亮的,只是因为这间屋子,记录了她和程蝶太多的回忆,所有不该发生的,都在这里发生了。
  她不敢面对,所以只能远远的躲在门外,在深沉漆黑的夜色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也没有过多久,阮清羽隐约感觉脸上有一双绵软的手,温柔地轻抚着她,就像春日里的温泉,缓缓的在她脸上流淌,让她沉溺其中,不愿清醒。
  可她还是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熟悉容颜,不正是她方才思念的人么?
  “柔儿?……”
  他有些不相信,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入握如棉,忽然就睁大了眼睛。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泠柔深深看住了他,眼波缠绵如水,更包含着浪潮拍打江岸的绵绵情感,痴痴的道:“是我,真的是我,你不是在做梦……”
  阮清羽坐起了身,黯淡的眸子已在发着光,喃喃道:“你、回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出“你回来了”而不是“你怎么来了”这样语意完全不同的话,仿佛这里本就是她该在的地方,而他,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泠柔的心在这一刻怦然而动,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过,阮清羽的一言一语,早已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了如此深的影响。
  她本不该受到这样的影响,她的心早已坚硬如石,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就这样轻易拨动久已落尘的心弦。
  这一片刻间,阮清羽的神志愈渐迷糊,忽而身子一歪,整个人已栽入了泠柔的怀里。
  泠柔身躯一颤,双手不自禁将他搂住。
  四下再次恢复了宁静,深夜的风,微凉,她的身体却像篝火一样将他暖暖的围绕,还有淡淡如兰如馨的幽香。
  她抱着他,目光在月色里更显迷蒙,直至良久。
  桌上一灯如豆,晕染淡淡黄光,阮清羽已睡在床上,盖好了被褥。借着昏黄的烛光,泠柔发现屋子里一片凌乱,桌面都已落上了一层灰尘。
  她将地上凌乱的物什一件件拾起,重新放回了它该放的位置。
  不过半个时辰,屋子已被重新收拾妥当,恢复了原有的规整与洁净。
  床上的身影在烛光里呼吸均匀,泠柔静静地凝望着他的脸,他睡得就像是个孩子。
  泠柔轻轻坐回床沿,就那么无声的看着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的身边也有过这样平稳深沉的呼吸声,那时她以为,这样的宁静与安稳,就是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可是现实告诉了她,那时的她太过天真,人心的善变,温柔与谎言,永远是她那个年纪的女孩无法预知的灾厄。
  沦落风尘的女子本身比常人更加世故,更懂看人脸色,更懂怎样小心翼翼去讨好别人的欢心。或许也是因为太懂世故,她才会更加轻易陷入一个人温柔的漩涡中。
  现在的她,一定也不会想到,自己曾经仅仅只因为一个男人平等的目光和眼神,就此沦陷进去。
  而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少女。
  这,究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还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
  东方渐渐现出曙色,天已亮了。
  阮清羽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屋子都变了一番样貌,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直到她认定这不是错觉的时候,恍然想起昨晚梦见的一道身影,当时他以为是梦,现在他已知道那不是梦。
  他只是垂下了脸,神情被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是喜,或是悲。
  清晨的院子还很静谧,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语。
  阮清羽站在门前,看到灶台上有袅袅蒸腾的热气,还有一道粉色的温柔身影。
  他的心微微一颤,竟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她是否会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
  他垂下了头,深深呼吸。
 
  ☆、心墙
 
  感觉到一双脚步临近,阮清羽抬眸,泠柔正站在他的面前,笑吟吟看住了他。
  “饿了吧,粥已经煮好了。”
  她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下一朵盛开的蔷薇,再冷酷的心,都忍不住想要为她开放。
  阮清羽唇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只是低头坐到了桌席中去。
  他刚坐下,泠柔习惯性的欲要离开,阮清羽忽然道:“别忙活了,一起坐下来吃吧。”
  泠柔顿住了身子,点头轻嗯。
  “你坐。”
  他说罢,往厨房走去,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碗粥,一双筷子。
  泠柔的脸已有些红,接过碗筷,轻声道:“谢谢公子。”
  阮清羽与她面对面而坐,只是坐下来吃饭,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有几次泠柔忍不住看了看他,却也都没有开口。
  美丽与温柔使她周旋在各种群体间,游刃有余,但到了阮清羽面前,无疑已没有了效用,她实在无法看透那张冷漠外表下的真实内心,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在他面前存在着。
  “怎么想着回来了?”
  阮清羽这时忽然出声,语调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对什么都没那么关心和在乎。
  泠柔轻轻放下了碗筷,抿了抿唇,道:“我……很想回来看看你。”
  阮清羽却只是垂眸,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京城,嫁人了。”
  泠柔面色一变,微微张大了眼睛,目中充满怔愕,道:“嫁人?……嫁给谁?……”
  阮清羽淡淡道:“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已知晓你的身世,也知道你的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
  他说的很委婉,根本没有一个字会让人觉得冒犯。
  泠柔却捏紧了指尖,片刻后,哑声道:
  “公子你、既已知晓了我的身份,为何……一直没有揭穿我?……”
  “揭穿?”阮清羽皱眉,有种不知从何说起的疑问,随即弯唇笑道,“揭穿你什么?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么?”
  泠柔脸色微白,指尖隐隐没了血色。
  阮清羽却漫不经心地夹了几根小菜,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过去跟秘密,何况身世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由不得自己决定,若有了足够的能力和机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何尝不是件好事?既是好事,又为何要拿来‘揭穿’?”
  泠柔怔住了,随后微微垂下了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神情:“你……没有看不起我吗?……”
  阮清羽却笑了,淡淡道:“旁人怎么看你那是旁人的事情,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自己。”
  泠柔这时抬起了头,瞧住了阮清羽的双眼,用一种十分肯定的口吻,道:“可是在泠柔心里,公子并非旁人。”
  阮清羽怔了怔,这一刻,仿佛从泠柔的目光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但他很快摆脱了这样的错觉,淡淡一笑道:“你我不过相识数月,能有多少情分可言呢?”
  泠柔低下了头,一阵沉默,她已发觉阮清羽对她刻意的疏离,这是否说明,直到现在,她其实都没能走进过阮清羽的心里?
  “倘若泠柔真的嫁了人,公子……是否也不加在意?……”许久后,传来泠柔暗哑的声音。
  阮清羽沉默,已发觉这个问题自己难以回答,他不知道心头忽然涌上这种难言的滋味是因为什么,只知道,无论哪个时候,嫁人似乎总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何况像她这样身世坎坷的女人。
  但是,她嫁的那个男人,一定就会使她幸福快乐吗?
  阮清羽不知,据他所知,陆右亭是个身份很神秘的人,就像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随时随地又会突然消失,他的出身履历在成名以前几乎是一片空白。
  可是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泠柔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一朵空中飘浮过的云,短暂的停留后便会消失无影,他也以为自己在泠柔心中也是一样的存在,但很显然,他低估了泠柔的情感,低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
  纵然他刻意疏离,似乎也难以使一颗火热坚毅之心知难而退,他忽然发觉,泠柔的坚持,多么像一个人,这样极其的相似,已让他有些不忍。
  “以后,别在叫我公子了,直称姓名就好。”
  阮清羽知道自己是在答非所问,只因他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
  泠柔眼中却已流露欢喜之色,垂着首,低低道:“阿羽。”
  她白玉般的脸颊已升起了两朵朝霞般的红晕,阮清羽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程蝶。
  他的内心又开始了挣扎,是否该燃起面前女子的希望?
  “阿羽,我可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呆在你身边……”
  泠柔咬着唇,目光却在发亮。
  阮清羽垂下了头,神情被藏在阴影里,道:“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时间可以证明。”泠柔明眸如水,微微一笑,痴痴的道,“至少这一刻,我不后悔。”
  她的笑容充满了甜蜜和满足,谁都不能在这样的笑容里无动于衷,转而道:
  “今天,想吃什么?”
  阮清羽看着她甜美的脸庞,心头也悄悄浮上了一丝甜意,道:“一会,一起上集市吧……”
  泠柔点头道:“嗯!”
  院子里,这时走来一个身影,泠柔回眸,来人正是阿福。
  与泠柔视线相碰的那一刻,阿福仿佛怔了怔,眼中随即折射出一种冷意,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已将泠柔视作了空气。
  再没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友善,泠柔遂向阮清羽道:“那我、先去忙了……”
  阮清羽点了点头。
  正厅里,阿福从袖袋里取出了一把折扇,递给阮清羽道:“公子,这是铁胆帮帮主张坤昨日托人送来的礼物,金丝扇。”
  阮清羽接过扇子,轻轻一展,只见扇面以金丝编织,表面铺了一层绫绢,绘有写意画,看来无甚稀奇。展开背面,扇骨是由象牙制成,扇底还有个隐藏机括,轻轻一按,扇身微颤,“噌”的一声,竟从扇骨中毒蛇般窜出一排箭头,寒光扑闪,长出三寸。
  阮清羽眼中不禁亮起了一道光,这是一个摸惯兵器的人本能的反应,道:“好用吗?”
  阿福道:“刀枪不入,可杀人于无形。”
  阮清羽却叹道:“可我不需要会杀人的扇子。”
  阿福道:“以前公子不需要,但现今公子或许会需要。”
  阮清羽蹙眉道:“怎么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