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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古代架空)——唐一张

时间:2020-01-27 11:00:03  作者:唐一张

   《影卫替身为后》作者:唐一张

  文案:
  贺珏一厢情愿暗恋竹马,称帝后改革选秀舌战群雄,倡导恋爱自由不分性别,有情人应成眷属。
  但没想到,竹马隔天就跟青梅定了亲。
  新帝伤心欲绝,没法报复青梅竹马,只好顶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压力,扯着影卫兄弟走上了搞基的不归路。
  贺珏:他们都以为朕有个心悦多年的心上人……
  靳久夜:但凭陛下吩咐。
  贺珏:朕下令选男妃,没人应那就只有你顶上了。
  一个月后。
  贺珏:他们说朕跟你不恩爱……
  靳久夜:但凭陛下吩咐。
  贺珏:今晚你侍寝吧。
  本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汉子,一夕间成了后宫专房之宠。
  靳久夜秉持影卫的职业操守,每天兢兢业业扮演着宠妃角色。
  但没想到有一天,主子拉着他的糙手说,朕心悦你。
  素来冷静自持的影卫大人慌了神,陛下,您这是要……假戏真做?
  靳久夜平生第一次犯难——
  我、我我……这个我没准备好。
  主攻年下。
  皇帝攻X寡言无情影卫受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珏、靳久夜 ┃ 配角: ┃ 其它:忠犬、年下
  作品简评:
  贺珏暗恋竹马数年,花费心思改革选秀铲除阻碍,却没想到竹马心有所属,贺珏心灰意冷又骑虎难下,只能拖着影卫兄弟走上搞基的不归路。奈何兄弟寡言冷酷又不通情欲,他先动了心对方还只当是一场任务。两个大龄男青年磕磕绊绊谈恋爱,最终相知相守。
  本文语言诙谐,情节动人,描绘了权谋阴影下独一无二的信任与忠诚。主角两人相互扶持又彼此救赎,从兄弟之义逐渐转化为情人之爱, 其中微妙的细节刻画,作者运用得恰到好处。而主角受的人物塑造尤为细腻,攻对受的追求也令人捧腹,是值得一读的睡前小甜点。
 
 
第1章 玄衣夜行。
  一道矫健的身影翻过宫墙,在提灯的宫人们尚未察觉之际,飞檐走壁掠过两座宫殿,再绕过一道角门,自梁上轻盈而下,落到了一扇窗户外。
  他的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着危险的气息。
  “主子,属下回来了。”
  殿内只有一人,“进来。”
  一阵风飘过,巡逻的侍卫只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还未来得及反应,转角之外的黑衣人已然消失在窗外。
  “不太对劲啊……”新提拔上来的侍卫兵小声嘀咕。
  “头儿,我怎么感觉宫里进了人?”
  侍卫头领扫了一眼新兵蛋子,“怎么着,闻着味儿了?”
  “可不,就是没见着影儿,头儿,这可是勤政殿,后边就是陛下寝居的暖阁,若有个好歹,咱们的项上人头……”他刚提了职,从外围禁军升到了羽林卫,此刻正是好生表现的时候。
  “要不咱们好生查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啊!”他小心建议着,又有些跃跃欲试,眼睛里放着光。
  侍卫头领这下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刚进来,能闻着味儿,还算机灵。但我手底下的兵,个个都是机灵的,且看你诸位前辈有半点动静没?”
  侍卫兵当真看了两眼周遭同僚,只见他们个个目不斜视,仿佛刚才闪过的那一丝血腥气从未出现一样。
  他纳了闷,但人不算蠢笨,连忙问:“还请头儿赐教。”
  侍卫头领道:“那是玄衣司的影卫大人回来了。”
  “玄……玄衣司?”侍卫兵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就是那位影卫大人?”
  侍卫头领斜睨了侍卫兵一眼,咬重了字眼,“就是那位影卫大人。”
  侍卫兵咕噜咽了一声口水,默了半晌才禁不住好奇,又问:“属下听闻影卫大人来影无踪,怎么会轻易漏了行迹?”
  “怎么着?真以为你自己本事大了去了?”侍卫头领冷嗤道,“那是影卫大人给我们露信儿,若要论真功夫,你此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侍卫兵纠结着开口,“属下还有一问。”
  侍卫头领不耐烦,“问。”
  侍卫兵道:“若下次不是影卫大人,我们该当如何?”
  侍卫头领又瞅了他一眼,“好问题,不过你觉得有影卫大人在,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到宫里来?”
  侍卫兵愣了愣,没想明白。
  同行的一个兄弟拍拍他的肩膀,“新兵,你还有得练。”
  勤政殿内。
  靳久夜俯首单膝跪在贺珏面前,“主子,李王刺杀案已经结了。”
  贺珏嗯了一声,“那杀手狡猾异常,你受伤了?”
  “不妨事,尸首交到了玄衣司。”靳久夜从贺珏不太有兴致的语气中瞧出一些端倪,“主子有心事?”
  贺珏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上的那一道诏书,从书案后走到靳久夜跟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朕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孤家寡人 ……”
  靳久夜顿了顿,问:“是跟齐公子有关?”
  贺珏叹道:“你不在这几日,齐乐之同赵氏女订了亲,不日便要成婚了。”
  “哪个赵氏女?”
  贺珏道:“还能有哪个?便是他青梅竹马的赵瑶,朕那个可爱的小表妹!”
  靳久夜听到这消息,默了默,若换了旁人他还能趁夜将人绑了,人若不在了,毁了这桩婚事又有何难?
  可眼下那赵郡主,是长公主的心尖子,莫说他一个玄衣司碰不得,便是陛下也不能轻举妄动了。
  贺珏心里苦,登位以来他勤勤恳恳,唯一出格的便是改革了选秀,在祖宗礼法与群臣争辩之下,力排众议定下了男子可入宫的先例。
  好在当今天下文人风流,名士亦自诩不凡,这桩事闹了大半年倒也成了。
  前日才颁布了新的诏令,就等着乞巧节一过,宫里便将秋选大肆办起来,可谁料想那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转眼间就定了亲。
  还是毫无预兆的。
  弄得贺珏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拿着新诏书闷了一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朕昨日去见了齐乐之,旁敲侧击了一番,才晓得他对赵瑶的心思是真的,这么多年我们三个常在一起,怎么就这会儿明白了心意?那朕又该如何?”
  贺珏苦闷极了,连李王刺杀案也没心思听细节了。
  “久夜,你打小跟在朕身边,二十年过去了,朕什么也不瞒你。”贺珏走到殿前,吩咐外头伺候的宫人备酒水来,“你是朕的兄弟,从朕第一天对齐乐之起心思,你便是唯一的知情人……事到如今,放不下是有的,但朕也不是个不折手段的小人,他与赵瑶情投意合,朕唯有衷心祝福,只是……这心里难受极了。”
  “陪朕喝两杯吧。”
  宫人送来了两壶酒,见靳久夜在殿中,鼻尖闻着血腥气,身体愈发佝偻颤抖了。
  这可是传闻中无所不能战无不胜杀人不眨眼的影卫大人啊!
  每每影卫大人回宫,陛下总会要两壶酒喝上,今次也不例外,所以勤政殿的酒也随时备着,很快就送了来。
  贺珏亲自接过,竟没让影卫大人上手。
  宫人暗地里惊了惊,就被贺珏开口打发了出去。
  随后贺珏就着托盘,随意找了一处席地而坐,“坐。”
  两人凑近了些,贺珏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身上的血腥味也忒重了些,伤在了哪里?”
  靳久夜摇了摇头,“主子能想开,自然是最好的。”
  “今夜便不必回去了,宿在勤政殿,朕给你看看伤。”贺珏斟了两杯酒,递给靳久夜一杯。
  两人碰了碰,饮下。
  “属下还是回玄衣司,宿在勤政殿不合规矩,若传了出去,主子又要被人诟病了。”
  贺珏笑了笑,语气不算好,“那些个大臣悠闲了些,成日里便盯着朕的饮食起居,国家大事倒不费心了,着实成了蛀米虫!”
  “国泰民安,自然是好事。”靳久夜道,“主子今时不同往日,谨慎些也是好的,属下也得守着规矩,免得给主子招惹是非。”
  贺珏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书案上那一纸诏书,“罢了,今时确实不同往日,为着齐乐之,朕同满朝文武闹了大半年,天下人人皆知朕所好非女子,你若还宿在勤政殿,恐怕与你不便。”
  靳久夜连忙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贺珏摆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朕自然明白你的心思,但于你不利的,朕也要尽可能避免才是。”
  说着又连饮了两杯,重重苦闷涌上心头,失恋的滋味缠绕着喘不过气来。
  “朕若是个昏君,便立刻下一道旨意,拆了那两人的婚事,将齐乐之绑进宫,也算遂了心愿。”贺珏苦笑两声,摇摇头,“可朕做不出那等事,齐乐之是个人才,若非他心甘情愿,朕一味绑着,便是废了国之栋梁。再者,赵瑶与朕血浓于水,长公主待朕视若己出,他二人心意相通,朕实在没理由棒打鸳鸯啊!”
  靳久夜陪着贺珏喝了两杯,“主子心里烦闷,不若去演武场同属下练上两场?”
  贺珏许久没活动筋骨了,猛一听到此言,眼神顿了顿,随后道:“饮尽此杯便去,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演武场。
  羽林卫守着四周角落,人人手里持了一盏火把,照得偌大的演武场亮堂了起来。
  早间巡逻的侍卫兵也在此处,他殷勤地贴在侍卫头领的跟前,“头儿,听说是影卫大人同陛下一起,这等盛事属下可得仔细看看。”
  侍卫头领白了他一眼,“你若看得明白,那就睁大狗眼仔细看个清楚,要是能学到几分厉害招式,我这位置就该你坐了。”
  侍卫兵连连称否,忙道没那心思。
  说话间贺珏同靳久夜已然进了演武场。
  那一身玄衣带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的震慑感让侍卫兵怔了片刻,侍卫头领冷冷道:“吓尿了?”
  侍卫兵回过神,“只觉得影卫大人脸嫩了些,是个俊人儿。”
  “怎么着,还敢编排影卫大人不成?想进玄衣司蹲个局子?那地方可是有去无回!”
  侍卫兵嘿嘿笑道:“头一回见着影卫大人,惊为天人罢了。”
  “那可不是个花架子,至于脸嫩不嫩人俊不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手下的人命多如牛毛,早二十年就跟着陛下了,资历年岁都比你深,你喊祖宗也不为过。”
  侍卫兵被骂得脸上发烫,只能赔着笑脸。
  这时候靳久夜已同贺珏摆开架势动起手来,侍卫兵问:“头儿,你说影卫大人会不会让着陛下?”
  侍卫头领目不转睛,盯着招式暗暗叫了一声好,透着空隙才回答:“哪日你做到影卫大人那份上,便知道会不会了。不过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们都不可能。”
  场中,靳久夜一脚劈在贺珏的肩头,贺珏拖住靳久夜脚踝,借力反击,靳久夜飞身双踝一绞,两人倒在了地上。
  空中战变成了地面擒拿术。
  侍卫兵瞅着场中彼此纠缠一团暗暗较量的两人,突然福至心来,“头儿,你说陛下这大半年闹着选男妃,莫不是要将影卫大人选进宫吧?”
  侍卫头领听到此言,脑子里竟空白了一瞬,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在宫里当差也有几年了,早在陛下登位之前,就见识了影卫大人的厉害之处,二人情同兄弟,时常同塌而眠。
  原先他也不曾多想,只当传闻中的影卫大人身份特殊,手段厉害,又得天子看重。
  如今被新兵蛋子一点拨,再想想过去种种,似乎影卫大人同陛下着实亲密了些,莫不真有私情?
  “住嘴!”侍卫头领呵斥了那人,“影卫大人岂是你能编排的,真想往玄衣司走一遭,也莫要拖老子下水!”
  侍卫兵讪讪称是,偷偷离了侍卫头领,寻着一个平日里要好的同僚一番吐槽,最后纳闷道:“我听头儿那意思,仿佛陛下能编排,影卫大人就不能编排?听起来影卫大人比陛下都金贵些似的。”
  同僚语重心长地告诫侍卫兵,“你刚到内廷,不懂宫里的规矩,你编排两句陛下,陛下心善又是大忙人,听了倒也罢了。若是编排影卫大人,一来玄衣司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地方,二来,这陛下也不会放过你。”
  得嘞,新来的侍卫兵听到此处,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时噤了言,从此只将靳久夜奉作神,再也不敢多议论了。
 
 
第2章 把衣服脱了。
  贺珏同靳久夜打了两场,到底还是比不得这个身经百战处处杀招的生死兄弟,连连败北。
  只是两人打得痛快,心里那点不舒畅也消散了许多,倒也不论输赢了。
  靳久夜伸手将贺珏从地上拉起来,“属下冒犯了。”
  贺珏道:“你若这般客气,便是同朕生疏了。”
  靳久夜不言,贺珏难得露了笑脸,“罢了,回勤政殿将你我二人的酒喝完。”
  他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手上没个轻重,靳久夜突然身体颤了颤,贺珏一下就愣了,“你……你伤得重?”
  靳久夜摇头,“不妨事。”
  “还说不妨事?”贺珏黑了脸,拖着靳久夜就往勤政殿走,“今夜无论你如何说,朕都不会放你走了。素来不把自个儿身子放心上,往年倒也罢了,那时候迫于无奈谁也想不到以后,如今朕做了天下君主,你还这般亡命作甚?”
  靳久夜意欲挣脱,谁料贺珏死死攥着他的手腕,他也不能真的同主子动手,离了演武场,君臣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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