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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古代架空)——唐一张

时间:2020-01-27 11:00:03  作者:唐一张
  暗侍卫小声,“可您昨儿夜宿在勤政殿,属下不敢叨扰陛下。”
  靳久夜顿了顿,“便是睡在陛下床上,也要立刻报与我知。”
  暗侍卫愣了下,回头看了一眼地牢门口值守的同僚,两人眼神交互,莫不都在说,影卫大人这是承认他与陛下睡了?
  五十杖不能免,靳久夜带了伤也生生扛下了。
  其余人等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
  今次大朝会比往日吵闹太多,好不容易结束,贺珏脑仁儿都疼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进了暖阁,由着宫人们更衣换上常服。
  “靳久夜何时走的?”贺珏随口问。
  老宫人躬着身子答:“陛下安排的早饭影卫大人用过了。”
  答非所问,跟在老宫人身后的小宫人眼睛都瞪圆了,师傅干什么呢,莫不是老糊涂了?
  然而陛下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亦没有开口斥责。
  小宫人想了想,偷眼瞅了瞅陛下,又瞅了瞅师傅,突然觉得自个儿在暖阁当差实在有太多要学的了,且等着练吧。
  换上轻便常服,贺珏出了暖阁,照常在勤政殿看折子,中书舍将折子分了类,要紧的倒没什么,大朝会上都议过了。反倒是请安折子一大堆,摞得有一尺高,贺珏随手拿一两本,末了都要提一下今年的秋选。
  各府衙简直无一例外。
  还有稍远的州郡,前头刚来一封,后头又来一封,真当天高皇帝远,他不能将人捉来惩治一顿了。
  贺珏看着看着黑了脸,今次在大朝会上也多半吵这个,正经事没议论出个结果,却非要贺珏露出几分中意谁的心思来才肯罢休。
  他这皇帝当得还要看臣子们的眼色不成?
  “陛下,小齐大人在外头求见。”老宫人进来禀报。
  贺珏撂了折子,准备站起身,忽而又坐定了,拿起另一边的,目不斜视道:“让齐乐之候着,朕看完这几道折子再见他。”
  老宫人应是,出去照应了。
  贺珏没那个心思看了,百无聊赖地扫了眼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没个人气。
  一边的窗户半开着,从外头透进来几缕风,夏日里裹着热气,乞巧节还有十几日才到,秋选约莫要轮到中秋前后。贺珏思忖着,心里愈发烦躁了几分。
  压了两三年的选秀因着齐乐之撕开一条缝,那些世家们个个像虎狼嗅着了腥味,甭管当今天子是念着哪位公子小姐,既然开了后宫,自然能往里头塞人了。
  然而正主却是个一无所知的,赶着乞巧节要成亲,撂下他这个孤家寡人如何堵悠悠众口?
  贺珏思来想去,愁绪又涌上心头,心里又气那人不解风情,又恨自己不是个昏君。
  靳久夜也是个闷葫芦,惯不会安慰自己,除了陪自己喝酒打架还能作甚?他就这么一个兄弟,这会子也不见了人影,轮到他一个人与齐乐之对峙,实在是不爽至极。
  气了半晌,贺珏冷静了片刻,不由得想,眼下才刚从大朝会上下来,这时候齐乐之来见他作甚?
  “来人,召齐乐之进来。”贺珏开了口。
  伺候的小宫人在外间角落里隔着帘子应声,转头出去,不一会儿那位传说中人人称颂的青年才俊便进了殿。
  “臣参见陛下。”齐乐之行礼。
  齐家家主位及内阁首辅,他们家可算是当朝最重礼数的,因而齐乐之连跪拜都显得风度翩翩。
  贺珏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齐乐之,“起来吧,有什么事?”
  他俩一块长大,打小在国子监读书,彼此熟识得很,齐乐之起身后就少了几分做臣子的拘谨,笑道:“陛下,臣不日成婚,亲自给您送请柬来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色的册子,带着一脸温煦的笑容递到贺珏跟前,“若是不便出宫,贺礼可得送到。”
  本来是玩笑话,贺珏却反常地没有应声,只接过了请柬,扫了一眼,“什么日子?”
  齐乐之道:“阿瑶想在家过乞巧节,定的十二,两家儿都看过,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也合我俩生辰八字。”
  要成亲的人,脸上总是不自觉带着笑。
  往常贺珏看着也心生欢喜,今日却觉得刺眼得很,他点了点头,“朕记下了,若无要事便亲自走一遭,但这,也说不准……”
  齐乐之表示理解,“自然,陛下国事繁忙,臣都明白的。”
  他也不是个笨槌,几番交谈看出了贺珏不太高兴,因着幼年伴读的情谊,年纪相仿之下,他与贺珏要比旁人亲近些。
  于是便多了句嘴,“陛下可是因今日大朝会吵闹,心情不大舒畅?”
  贺珏抬眼,“何以见得?”
  若要深究,齐乐之问这话已然冒犯,治个揣度君心的罪也未尝不可。
  但齐乐之清楚,贺珏打小没什么朋友,亲兄弟也隔着一层争储的沟壑,平日里没得亲近。
  因而他问了一些逾矩的话,也不算什么,就当闲话家常了。
  齐乐之道:“早间在太极殿上,臣就看陛下脸色不虞了,是以借着送请柬的由头过来问问。”
  贺珏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许多,“你倒有心。”
  “偌大的后宫没个主子,前朝哪个世家不急?偏偏陛下又执拗得很,这大半年来,便连父亲都在我耳边念叨了许多回,生怕皇嗣凋零……”
  贺珏难得笑了笑,“你这话倒客气得很,莫不是都担心朕绝了后?”
  齐乐之亦笑道:“臣也是顶着压力,回回都要替陛下想辙应付父亲的盘问。”
  贺珏来了好奇,“哦?齐阁老如何盘问你?”
  齐乐之道:“自然是催臣向陛下打听打听,这心上人到底是谁,莫不是哪家的公子?若真如此,后宫怕没娘娘了。”
  贺珏脸色一顿,整了整书案上的折子放回原处,才不紧不慢地回了齐乐之,“若真是哪家的公子呢?”
  齐乐之爽朗一笑,“陛下喜欢谁,都是那人的福气,前朝那些个老迂腐只顾自个儿荣华富贵,哪里懂得人间疾苦?陛下也是人啊!”
  贺珏问:“那齐家呢?朕可知道齐家女待字闺中的可不少,敢情没动进宫的心思?”
  说话的语气一如往常,但字字却戳在了要害处,一个不慎,便能落个满身罪名。
  齐乐之拱手,恭敬道:“若能更进一步,齐家亦是求之不得,可臣以为,情这一字,最重两情相悦。陛下数年奔波却又克制己身,想必是心里念着一人吧。这一年来朝野上下动静不小,陛下又不肯与臣明说,想来是极为珍视了。”
  “是,珍视极了。”贺珏定定地望着齐乐之,那张年轻俊美又无比熟悉的脸。
  齐乐之并未察觉,他正色道:“无论陛下作何抉择,臣与齐家,定当鼎力支持。”
  贺珏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案,看起来漫不经心,“若是让齐家送个公子进宫呢?”
  齐乐之闻言,愣了愣,“陛下……”
  贺珏静等着。
  齐乐之道:“自臣之下,尚未婚配的公子……年纪最大的,刚不过十三。”
  贺珏道:“你也尚未成婚。”
  齐乐之立时跪下,“臣,不能负阿瑶。”
 
 
第4章 靳久夜的身子朕昨夜看过。
  没有说太多的话,连解释也无,贺珏却听出来了,齐乐之决心之坚定,是连死都不怕了。
  他垂下眼睑,微微勾起唇角,笑了,“朕求不得爱不能,心里苦的很,你却大肆张扬办喜事,岂能不好生吓你一番?”
  贺珏起身,从书案后走出来,亲自将齐乐之扶起来,语气里带着多年挚友的熟稔,“你倒当了真,害得朕好没意思。罢了,朕定会亲自去府上贺你与阿瑶新婚之喜,且等着接驾吧。”
  齐乐之亦笑了,“君命难为,陛下真快吓死臣了。阿瑶若是知道你去,怕是欢喜得不得了,她素来最喜欢陛下。”
  贺珏笑道:“那你怎么没替她请封?论齐家之功勋,封一个诰命夫人绰绰有余。”
  齐乐之经过刚才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人也松快了许多,“那得看陛下的意思。”
  贺珏道:“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再高的尊荣她也当得起。”
  有了这话,册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齐乐之很有眼色地略下不提,趁着贺珏亲近,他忍不住问:“方才陛下说求不得爱不能,臣跟在陛下身边多少年,还从未见陛下如此。想来用情至深,不知是何人有这等福气得陛下深情以待?”
  贺珏看了一眼齐乐之,发现这人当真是好奇,竟是半点都不往自个儿身上想,于感情一事实在单纯。
  他不由得在心里苦笑,“那人尚不知朕的心思。”
  齐乐之琢磨着,定然是他熟识的身边人了,想了一圈也没个名堂。
  正待发问,贺珏一句话堵了他的嘴,“他只当朕是兄弟,没有半分心思,你也不必猜了。”
  齐乐之想了想,也不刨根问底,“若有朝一日陛下修成正果,自然天下人皆知,臣便祝陛下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
  贺珏笑了笑,不应声。
  殿外伺候的宫人寻着机会,又进来递话:“太医院苏大人求见。”
  太医院?贺珏皱了皱眉头,“让他进来。”
  苏回春进来得很快,几乎跟着小宫人前后脚,齐乐之都来不及告退,便见他扑倒在殿中:“臣叩见陛下。”
  “何事如此慌张?”
  苏回春道:“臣一刻钟前刚去了玄衣司,影卫大人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贺珏一听,疾步往外走,他知道靳久夜身上带着伤,若是因此感染了,要命也是几日之内。
  他见过太多烧热不退去了的人,心里着实急了。
  苏回春跪在地上,连呼:“陛下慢行。”
  贺珏怒道:“若是靳久夜有个好歹,今日你拦着朕,朕便摘了你的脑袋。”
  苏回春嗫嗫不肯退。
  贺珏怒狠了,欲抬脚将其踹开,齐乐之连忙上前拦,“陛下,苏太医方才去玄衣司看过了,那边定然有太医院看顾,这会儿大人过来回陛下话,陛下不妨耐下性子听一听。”
  贺珏闻言,“说吧。”
  苏回春喘了口气,颤颤巍巍开口,“影卫大人的病情来势汹汹,又不让臣等近身查看,且刚从南方湿热之地回来,臣担心是瘟疫之症……”
  “那你来寻朕作甚?”贺珏气炸了,“靳久夜那性子你也清楚,他常用的药也是太医院开的,若他没了意识不听使唤,便让玄衣司暗侍卫绑了,你自然能望闻问切查个明白。”
  “他都病了,几个暗侍卫还压不住他么?”贺珏越想越气,“朕去看看!”
  “陛下……”苏回春又拦,“若是影卫大人犯老毛病,臣也有法子诊治,只是……”
  苏回春下意识看了一眼在场的齐乐之,贺珏怒不可遏,“吞吞吐吐作甚?”
  “臣听闻,影卫大人昨夜宿在勤政殿……”苏回春小心翼翼地瞥着贺珏的脸色,“陛下与影卫大人接触甚密,不妨让臣先把脉查看一下龙体。”
  果然,这话一出口,齐乐之的神色也古怪了一瞬。
  他想起方才贺珏说的几个关键词,兄弟,没心思,尚不知……种种迹象表明,贺珏念着那人时日已久,必然是常在身边见着的,多半藏了些只能看不能碰的苦楚。而眼下以贺珏对靳久夜的重视,齐乐之觉得真相仿佛呼之欲出。
  贺珏没察觉齐乐之的猜测,他听了苏回春的话,脸色难看至极,“朕好得很,不必瞧!”
  苏回春哪里肯,跪求道:“陛下,龙体为重啊!若真染了疫情在宫里,臣不得不力保陛下而弃他人……”
  “你想得真够长远的!”贺珏气笑了,“靳久夜的身子朕昨夜看过,他身上有伤,连着几日奔波没有及时处理,昨夜才将将敷上药,若有烧热也是那伤引起的。”
  “可……”苏回春犹疑地开口,“影卫大人从前也受伤无数,有次差点儿连命都没了,也不像今日这般……臣实在不放心,不若陛下容臣观一观脉象,也算是对朝野上下有个交代。要知道,疫情通常从口舌唾液,伤处血液,以及……”
  “够了。”贺珏再不制止,这太医院的老学究还不知说出什么来,“你要看便看吧。”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伸出手腕搭在扶手上,一副你要看赶紧看的不耐烦样子。
  苏回春跪坐在贺珏跟前,小心翼翼地搭上贺珏的手腕,捏了脉闭眼凝神,过了一会儿,喜道:“陛下果然无虞,只是体内火气重,可得静心养性。”
  贺珏嗯了一声,“既如此,苏太医还不赶紧回玄衣司?朕今日凭着你这般闹腾,你若耽搁了靳久夜的伤情,那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回春连连称是,窝着像只鹌鹑,刚才那不怕死的气势全没了。
  又成了一个糟老头似的。
  玄衣司。
  靳久夜的居所一如寻常暗侍卫,一间不甚宽敞的屋子,窗户开着,还能见着亮。
  贺珏踏进屋内,便觉得逼仄了许多,往常也念了几回换个地方,偏生靳久夜说他不常住,权当偶尔休憩之地,实在用不着铺张浪费。
  这人什么地方没待过,连臭水沟都能窝一宿,贺珏拗不过他便由着去了。
  偶尔这人带着一身伤回来,他便拉着人同寝同食,逼着人吃好睡好养好伤才作罢。否则这人就跟铁打的,改明儿又带着任务出去了。
  好像刀子不出鞘,出鞘不见血,便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贺珏走近前,见靳久夜面朝外趴在床上,眉头微微皱着,似是不太舒服。
  “怎么让你家大人这般躺着?”贺珏质问旁边的暗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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