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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古代架空)——唐一张

时间:2020-01-27 11:00:03  作者:唐一张
  眼泪混合着雨水,此刻她终于懊悔不已,由着心底生出来的那一点嫉恨,造成了今天这等局面。
  一想到被贺珏强扭着送回家,家中那些姨娘姊妹看她的眼神,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走!”贺珏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
  他听到了这女人是如何说的,她竟然敢提生死营,便连他在靳久夜面前,也常常避开不提。
  那也许是靳久夜这一生最痛苦的记忆,那时候他那般小,那般无助,却要被扔进那般残酷的地方。
  贺珏心疼地回头再看一眼靳久夜,男人在雨幕中执着一把伞,神色依旧漠然,没有痛楚亦无悲喜。
  “姑祖母,姑祖母……”钟宛秀被宫人毫不留情地拖走,她只能大声呼喊太妃,以寻求一丝转机。
  太妃从殿中走出,走到廊下,看到此情此景,亦是惊了一番。
  “陛下这是在作甚?”她连忙命令宫人停下,“宛秀为何淋了雨,快进去换衣裳。”
  “不必了。”贺珏打断太妃,“钟氏女德行有亏,不便留在宫中陪伴太妃,还是遣回钟家好生教养吧。”
  “什么叫德行有亏?”太妃疾言厉色,说起来她也算钟氏女,陛下这是在暗指什么?
  贺珏冷冷一笑,向前走了几步,持伞的宫人连忙跟上。
  “太妃心里有数,不必朕亲口说出,靳久夜是朕的人,犯了什么宫规,也要由朕来处置。”贺珏踏上台阶,与太妃对视,君王的威严在这一刻显得尤其慑人。
  他看到靳久夜还执伞站在雨中,气得又斥道:“做什么木头桩子,还不进来躲雨?”
  靳久夜忙踏上台阶,站在了屋檐下,跟随贺珏的身旁。
  这一刻,太妃可算明白了,“陛下是来为靳久夜做主的么?他身为后妃,无视宫规私自出宫,还打伤十数名羽林卫,哀家身为太妃,如何惩治不得?还望陛下秉公处置,莫要徇私才是。”
  贺珏挑了挑眉,侧脸去看靳久夜:“你还打伤了十数名羽林卫?”
  “是。”靳久夜如实回答。
  “受伤否?”
  “不曾。”
  贺珏点点头,“看来朕的羽林卫是该好好练练了。林持失职,张福,命他明日到勤政殿来领罪。”
  “是。”张福在一旁记下来了,这当口,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外衫,递到靳久夜面前,“影卫大人披着吧。”
  贺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命令靳久夜,“披上。”
  太妃看不得这两人腻歪,怒言打断:“陛下,靳久夜犯错,便不惩罚了吗?不惩罚何以服众?他私自出宫这一项,若说严重点,便是不守妇道!做出这样的行为,他眼里还有律法宫规,还有陛下这个夫君吗?”
  “太妃,靳久夜是个男人,有什么妇道要守?”贺珏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反倒是太妃自己,是否应该反思下,妇道二字是如何写的了。朕说过,靳久夜是朕的人,轮不到太妃肆意处置。”
  “你!”太妃气得说不话来,贺珏竟然骂她不守妇道,“陛下,哀家是你的母亲!你竟然……”
  “母亲?”贺珏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太妃做过什么,心里应该清楚。”
  “你……”太妃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连厚重的妆容都掩饰不了慌张和心虚,她近乎失声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贺珏看着她,一字一句:“朕只知道,朕的母亲是孝淑秦皇后,而你,是太妃。”
  太妃踉跄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她歇斯底里道:“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
  贺珏微微一笑,反问:“是么?”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太妃赫然意识到,她曾自以为是的血缘亲情,不过是这人的仁慈怜悯罢了。他若收回,轻而易举。
  完了,彻底完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这样对哀家?”太妃声色内荏地扑上去,抓住贺珏的衣袖,试图探测君王内心的一丝恻隐。
  贺珏却无比冷漠地一点一点掰开,“太妃看起来心绪不宁,还是择日去大运寺清修吧。宫中暑气太重,不比大运寺凉爽宜人,短时间便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这话,贺珏不再搭理太妃,径直往外走。
  突然,太妃啊地狂叫一声,疯了般冲进雨中,扯住了贺珏的胳膊,她的双腿弯曲,几近跪下。
  “珏哥儿,我是你的母亲,我生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纵然做了什么,你也应当原谅我,我是你的母亲啊,珏哥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去大运寺,我不去清修!珏哥儿,你放了我……”
  暴雨如注,太妃狼狈不堪地乞求着贺珏,贺珏的脸是那样寒如冰霜。
  他的目光如锋利刀尖落在太妃抓他的手上,当年就是这双手,将他推进了冬日的湖水里,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要亲手置他于死地。
  当年就是这双手将谋逆大罪的巫蛊小人塞到了他怀里,他惊愕地问为什么,太妃却哄骗他是个玩具。
  此后诸多事,她帮着三哥害他不止一次两次,她以为她做事隐秘,她以为他从不知道……可笑,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母亲?
  贺珏一把推开太妃,太妃和着雨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愿再看她一眼。
  身后传来太妃近乎疯癫的嘶吼呐喊,即便出了寿康门,走到宫道上也能远远听见。
  雨小了些,好像一瞬间就停了下来,夏日的暴雨总是来去匆匆。
  靳久夜忽然收了伞,钻进了贺珏的伞下,他伸手握住了贺珏的手,发觉这人的指尖有些凉,“主子。”
  贺珏轻轻一笑,声音也很轻,“听听,她似乎还在咒骂朕,可是朕却不觉得有什么。这几年朕一直由着她,过不去那个结,还要虚与委蛇,但今日突然与她撕破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嗯,都过去了。”靳久夜安慰道。
  贺珏默了片刻,隐去眼底最后一丝哀伤。
  突然他反手抓住靳久夜,将男人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恶狠狠道:“你可没过去,去勤政殿,跟朕老实交代。”
  靳久夜顿了下,想挣开又没敢,“是属下的错,不应擅自出宫。”
  “朕没说这个。”贺珏吩咐宫人,“去太医院,将苏回春叫到勤政殿候命。”
  靳久夜不说话。
  贺珏再看看他浑身湿透的衣裳,立时又怒上心头。
  “谁让你去寿康宫的?朕那日在乾元殿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是不是?她让你跪你就跪,还有没有把朕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待会儿也看看膝盖跟腿,若有半点损伤,朕饶不了你。接下来两个月就坐轮椅吧,看你往哪儿走!”
  靳久夜连忙解释:“属下没事,跪那点时辰,还比不得我平日练武的强度。”
  “哟,听你这意思,还挺得意啊?”贺珏斜眼看他,气得狠狠捏了对方两下,什么玩意儿,什么蠢东西,什么木头桩子小傻缺!
  他竟又气又爱,心疼得厉害。
 
 
第25章 还是自己心思歪了。
  回到勤政殿, 烧火处第一时间抬了热水过来,几个小宫人脸都是肿着的,靳久夜看得奇怪, 却也没多问什么。
  贺珏见了冷哼一声, 又是些欺负过靳久夜的。
  好在勤政殿的宫人还算争气, 没得一个被宫正司掌嘴, 他心里多少平衡了点。
  宫正司李贵惩治了永寿宫的宫人后, 连忙去了各处经常接近圣驾的职司, 譬如烧火处,譬如御膳房, 为的就是让贺珏尽快消气,顺便看到他的劳动成果。
  靳久夜洗了个热水澡,贺珏帮人擦了头发正上药。烧火处又来收拾屋子,换了两个宫人, 依旧是红肿着脸的, 垂眉顺目,连一丝声响也不敢发出, 靳久夜又看了两眼。
  “他们被罚,是朕下令的。”贺珏终究没沉住气,见靳久夜好奇,便自个儿开始坦白, “他们叫你靳娘娘, 朕不乐意听, 便让人掌了嘴 ,好叫他们长长记性。”
  见靳久夜并未多问, 贺珏又补了一句:“阖宫上下,只要乱喊乱叫的, 甭管当没当你面,一个都跑不了。”
  这话说着,他偷偷去瞅靳久夜的神色,见这人半点都不关心自己说的,心里没来由得气闷。
  朕可是为了你出气,你怎么连句好话都没有?贺珏暗暗不开心,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怕被当做摇着尾巴求表扬的小狗,遂整了整神色,问:“前几日朕问你位份的事,你说贵人即可,是不是也有称呼的缘故?你不喜欢他们那样叫你?”
  靳久夜看了看贺珏,“是。”
  贺珏心说朕就知道,“那你为何不与朕提?那些小崽子们在朕面前规矩得很,一个个如常叫你影卫大人,偏偏私底下胡言乱语。”
  “不妨事,主子不必介怀。”靳久夜自己扎好腹部的纱布,然后开始套中衣,贺珏帮他把干净外衣递过来,“朕想着,还是将贵妃之位册给你。”
  靳久夜想了想,道:“不必。”
  “为何?”贺珏不解,“朕觉得委屈你。”
  靳久夜看着贺珏,“主子,不过一个名头而已。”
  是了,贺珏想到自己让靳久夜进宫,也只是担一个名头罢了。只要不让旁的人入后宫,靳久夜便是唯一,册封什么位份又有什么区别?只要靳久夜乐意,他便奉陪到底。
  正这会儿,张福在外面问声,“陛下,苏大人正在前殿候着呢。”
  当时火急火燎把苏回春从太医院叫来,可贺珏又拉着靳久夜洗漱换衣上药费了好些功夫,那老头子只怕等久了,才让张福来提醒一句。
  闻此贺珏连忙领着靳久夜过去,苏回春诊过脉,又问了靳久夜伤口情况。
  贺珏道:“他身上的伤朕刚才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稍稍浸了些雨水。”
  苏回春点点头,“那便无事了,影卫大人身体强健,目前看来并无大碍。”
  说着又开一副药煎用,“晚些时辰,臣让煎药房送来,饮下去去湿气。”
  至于罚跪的腿跟膝盖,刚才洗漱的时候贺珏便看过,只是稍微有点红,如今得了太医的诊断,贺珏也放下心。
  苏回春告退后,宫人也被屏退出去,贺珏问起今日缘由:“天不亮急着出宫做什么?”
  靳久夜将事情经过一一告知,最后道:“李王刺杀案,应当跟北齐有关。”
  贺珏点点头,“齐乐之休假前就接到边关守将的一些消息,北齐动作频繁,似有寻机生事的意图。不过他们内部也乱着,王权四分五裂,十几个继承人互相争斗,一时半会儿恐怕自顾不暇。只是这日月神殿,听起来像是个邪教,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
  靳久夜恭敬道:“属下会查清楚的。”
  “不着急,先养好伤。”贺珏拍拍靳久夜的肩膀,“一切有朕在,朕不是小孩子。”
  靳久夜默了默,“属下还是先查……”
  贺珏打断道:“休息下,不必这么拼命。”
  可靳久夜只想把案子尽快查清楚,将所有危险尽可能掐灭在苗头处,“主子……”
  贺珏气道:“你今日去寿康宫领跪这事,朕还没跟你算呢。”
  靳久夜连忙解释:“属下无事,养在宫中大半月,骨头都快懒散了,跪一跪也是好的。”
  一想到杨家那白医官他还没亲自审问过,实在不愿为一点罚跪耽搁时间。
  “跪一跪也是好的?”贺珏听到这话,怒气陡然就上来了,“怎么着,你还想跪?”
  “不是。”靳久夜觉得主子跟他好像不是一个想法,以前也不曾为了点淋雨罚跪的小事闹过脾气,今日是怎么了?
  贺珏冷哼一声,“既然不是,又跟朕说什么胡话?太妃欺辱你,你还要感谢她不成?”
  “属下不是感谢,而是觉得……“靳久夜想了想,还是说出实话,“一点小事,不重要。”
  没有玄衣司的案子重要,没有主子的江山重要,没有主子的安危重要。
  “一点小事?”贺珏气得长呼一口气,肺都快炸了。
  “朕听到消息,只担心你受太妃欺辱,直奔寿康宫。朕心想,你这么笨,太妃又惯会用些阴私手段,你不知道要吃多少暗亏。朕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只一味相信你,而你,竟然半点都不领情?“
  “属下知错。”靳久夜被贺珏一番陈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
  那扑通一声,跪得贺珏耳根子都疼,他盯着靳久夜,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榆木脑袋,怎么会这么气人?明明不让他跪,他还偏跪给你看!
  “好啊,你喜欢跪是吧?”贺珏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指着靳久夜,准备臭骂一顿,“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又走了两步,再回头,再看到男人那张诚恳请罪的脸,视线相对间,靳久夜连忙道:“属下知错,惹主子生气,该罚。”
  火上又浇了一把油,贺珏更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训斥靳久夜,骂这小子可恶,可靳久夜连罚都认了,难道反口说人家没错?
  贺珏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盯了人半晌,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扯起来,“你喜欢跪,朕偏不让!”
  靳久夜惊愕地被拖起身,贺珏看他这难得的神色,扬了扬下巴,气哼哼道:“怎么着,朕偏不让你如意!”
  靳久夜:“……”
  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主子似乎在跟他赌气,可为什么要赌气?
  “朕看得你心烦,自个儿出去,莫在朕面前碍眼!”贺珏挥挥手,不想再看这榆木脑袋一眼。
  靳久夜应是,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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