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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古代架空)——唐一张

时间:2020-01-27 11:00:03  作者:唐一张
  她这番话,自然也说到了贺珏的心坎上。
  贺珏本就对靳久夜心怀愧疚,经此一言也软了脾气,觉出几分不妥来。
  若非不妥,昨夜靳久夜也不会主动劝他了,毕竟以靳久夜的性子,哪怕自己让他去送死,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以太妃之见,朕该如何考虑?”宫人们替贺珏正好王冠,贺珏站起身,问道。
  太妃心里一喜,面上却按捺住,“陛下便将那道旨意从中书舍撤回,只消说酒醉失言,自然能堵了群臣的嘴。再然后,令靳久夜参加秋选,按正常流程册个低位妃嫔,如此也全了陛下与他的心意。”
  贺珏微微摇头,一言不发地往外头走。
  早朝的时辰已然迟了许久,宿醉的头疼也隐隐作祟。
  太妃跟了上去,“哀家做了醒酒汤,陛下可要饮下再去?”
  贺珏扫了一眼太妃,“多谢太妃,不必。”
  太妃并不失望,跟着贺珏出了暖阁,再一路行至勤政殿正殿,在大门前,贺珏站定了。
  “太妃,你不必跟着朕。”贺珏道。
  太妃讪讪地扯出一张笑脸,得不到贺珏的答案,她如何能心安?若让那个杀人如麻的影卫入主中宫,那钟家还有何余地在后宫立足?
  “珏哥儿……”在贺珏踏门而出之际,太妃问,“你说的那心上人,便是靳久夜罢?”
  贺珏顿了顿,某个名字在唇齿之间转换无数次,最终压在了心底,从此再也不必翻出来。
  “正是。”
  “那……”太妃急问,被贺珏打断,“如太妃所言,朕暂时不会册靳久夜为后,但朕既下定决心让他入宫,自然也不必再选旁人,秋选就此取消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贺珏往太极殿走去,随行的宫人跟不上,只得一路小跑。
  太妃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贺珏远去,忽而身体晃了晃,被身旁的宫人搀扶住。
  “他,他是铁了心吧。”
  宫人未敢答话,太妃轻轻叹了口气,“再铁的心,也禁不住时日磋磨。只要后位尚在,一切都来得及。”
  众朝臣一如太妃所想,尽管贺珏一意孤行,却备不住那后位空悬,百般劝说不下,便只能应了贺珏的话。
  今年没了秋选,还有明年呢,明年还没有,自有后年。
  那影卫皮糙肉厚,又不解风情,不过是一阵新鲜热乎劲儿罢了。
  陛下又是个年轻气盛的正常男人,这一茬貌美如花的女儿等不及,自有下一茬青春靓丽的跟上。
  世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儿了。
  玄衣司。
  从昨夜勤政殿起,自中书舍,再传到内阁,乃至整个朝堂,当今天子连夜亲提册后诏书,随后又早朝舌辩群臣,一人驳倒数十大臣。
  这般疯魔张狂的举动,只为了一人。
  玄衣司影卫大人。
  “头儿还在屋里睡着么?”暗侍卫虽纪律严明,但备不住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彼此也偷偷摸摸地议论着。
  整个皇宫大内都显得浮躁了许多,仿佛有无数张嘴在悄声细语。
  “我刚从那边换岗过来,听说头儿屋里的灯亮了一夜,似是凌晨才歇下。”
  “头儿素来点着灯睡觉,也不知几时睡着的,你怎知是凌晨?”
  “昨夜值守的耳尖,听到头儿半夜还在给自个儿换药,今晨有人进屋,也见到了屋里换下的纱布衣裳,岂能有假?”这人说得信誓旦旦,“这宫里边儿都闹翻了天,也就头儿能睡着了吧。”
  “那样重的伤,换我肯定是扛不下来的。”有人道,“更别说那五十杖,我同屋那哥们身子弱些,今天还躺床上起不来,我也就运气好,那晚不当值。若我挨了那五十杖,只怕几日也下不了床的。天知道头儿是个什么样的狠人,我前儿个在头儿屋里跟着,亲眼瞧见那伤口深可见骨……“
  那人提起这些,仿佛痛在自己身上,连牙齿都抖了起来,连嘶两口冷气,“头儿却连眉头不皱一下,这心性,非比寻常了。”
  “生死营出来的,都是踩着同辈尸体爬出来的,哪是什么常人?”有人感慨道,“早先就听说头儿跟了陛下二十余年,平日里颇为亲近,却不曾想竟是这般亲近。”
  “陛下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日算是得知情种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了。只可惜我瞧着咱们头儿是个不解风情的……”这话一出,好几人都笑了。
  “别忘了头儿可是生死营的影卫,那地方断情绝欲,咱们头儿只怕从未动情过。”
  “那可不……”
  “正是如此……”
  “可怜陛下……”
  附和声四起。
  换岗的愣头青刚过来,一脸不明所以,又想融进老鸟的圈子,“诸位哥哥在讲什么,陛下的心上人竟是头儿吗?”
  老鸟们耷拉着眼皮不想理他。
  他却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一个劲儿追问。
  “好教弟弟知道,陛下的心上人真是头儿吗?”
  “噤声,陛下到了。”不知谁发出警告。
  可这声警告未免太迟了,贺珏已然走到了廊下,几个暗侍卫连忙规规矩矩地行礼。
  贺珏扫了一眼他们,他们便个个战战兢兢,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方才那些话不知都被陛下听去了没,饶是前头的没听见,可最后几句,新来的愣头青没规矩,见没人应,声音愈发大。
  定然是被听见了。
  贺珏的目光盯在那新来的身上,那人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贺珏勾了勾唇角,果然是个傻的。
  “你方才问朕的心上人是你们头儿吗?”
  那人垂着头,冷汗直下,跪得愈发恭敬虔诚了些。
  妄议主子是大罪,一不小心脑袋都能没了。
  他哆哆嗦嗦想求饶两句,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天子君威岂是他一个新兵蛋子能承受的?
  “朕只说一遍,你们记着了就不必再问。”贺珏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靳久夜是朕的心上人,所以伺候好你们头儿,少叫他操心,朕便重重有赏。”
  那新来的跪在地上,只觉得耳边轰鸣,什么都想不到了,许久后,他被同僚扯了起来,“陛下已经走了,你命真大。”
  贺珏进了靳久夜的住处,见那人虽掩着门窗,却并没有卧床休息,见贺珏进来,立即行礼。
  “昨夜那诏书,朕收回了。”贺珏直接坐在屋里的圆凳上,示意靳久夜也坐。
  “秋选免了,可你得进宫担一个妃嫔的名头。”贺珏看着靳久夜的神色,歉意道,“朕昨夜鲁莽了,让你也遭受非议。”
  “主子不必多言,属下无碍。”靳久夜当真不在意这些。
  贺珏也明白,可多少有些过不去,“身为男子,却要委身似女子般,朕昨夜强求你了,是朕的不是。”
  “属下不觉得,主子不必挂怀。”靳久夜神色如常。
  贺珏自知他二人之间毫无忌讳,自是不必多说。
  “你入宫的名头,朕还得仔细斟酌。后位是不能给的,否则安抚不了那帮老家伙。”贺珏润了润唇,笑道,“朕今日废了不少口舌,跟你这儿讨杯水喝。”
  靳久夜提起茶壶,意识到是过夜冷茶,“属下命人去烧。”
  贺珏接过,直接倒了一杯,“无妨。多少年的冷茶都喝过了,现在喝不得?”
  “昨夜与朕拉扯,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贺珏打量了靳久夜,这人着黑衣,腰背笔直,脸上连表情也无,根本辨不清受没受伤。
  “定是没好好上药吧,朕看看。”贺珏不由分说将人的外衣脱下,“果然,背上都没上药,怎么不叫你手底下的暗侍卫?光靠自己,怎么能行?”
  贺珏念叨着,熟门熟路从屋里找到伤药,“正好内务府准备册封需要时间,这一两月就好生待在宫里,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擅自出去,也不许再饮酒了,明白吗?”
  靳久夜无奈,“属下不好酒。”
  贺珏哪管这些,“这段时间内务府的人怕是要常来找你,那个死胖子别的都好,就是话多又琐碎,你不耐烦就打出去,朕知你不喜欢同人讲话。”
  靳久夜点点头,“太妃那边,如何说的?”
  提到太妃,贺珏脸色就垮了,“她天天想着钟家,想着钟氏女为后,最好再诞下嫡长子,她好做太皇太后,哪里有什么说法?”
  靳久夜默了默。
  贺珏叹了口气,素来严谨的脸上泄出一丝疲惫,“朕永远也忘不了,当年她为了四妃之位,将朕推进湖里,朕不省人事烧了三天四夜……”
  “罢了,不说这些了。”贺珏再看看这屋子,“玄衣司不属内廷,虽然也在宫里,可也简陋了许多,你这屋子连内奏事房都比不上,搬去勤政殿与朕同住吧。”
  靳久夜不好享受,吃住也没有要求。
  原先也在勤政殿偶尔住过几日,如今换了身份,又说搬地方,他自是没有意见,只答一声:“好。”
  “那就走吧。”贺珏起身,“你房里有什么要紧的,现在就带走,余下的,朕命人来搬。”
  靳久夜道:“属下的刀,一直随身带着。”
  贺珏默了,对靳久夜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刀了。
  只要有刀在手,就算血流成河,他也能再站起来。
  “你的刀甚好。”贺珏伸手抚摸刻着鹰纹的二指宽短刀。
  靳久夜垂目看着,“那柄刀折了以后,这把是主子亲自打的,已有十三年了。”
  “谁能想十三年后,你还要做朕的妃嫔?夜哥儿……”
  “朕感谢你。”
 
 
第9章 靳娘娘。
  当今天子继舌辩群臣后,亲自来玄衣司将影卫大人接进了暖阁住着,这待遇连皇后都比不上的。
  “以后,咱们见着他,该叫什么啊?”勤政殿的小宫人暗地里琢磨着。
  “哪位?”老宫人斜眼看他。
  小宫人努嘴示意道:“可不就是刚搬进暖阁住的那位?”
  从前正主儿在勤政殿晃来晃去,他们不觉有什么,反正影卫大人有特权,陛下都容忍,他们当奴才的能说什么?更何况影卫大人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他们连正视都不敢,私下议论也会被年长的敲打,多余的心思更不会提了。
  可现在不同了,经过昨夜今晨,这位勤政殿的常客一下变成了住客,日后还得勤伺候。
  小宫人思来想去,忍不住问师傅,“这没册封就住进了勤政殿,日后恩宠可非同一般。咱们要不要……“
  “你这小心思……”老宫人冷冷看着他,“最好都收起来,影卫大人还是影卫大人,明白吗?”
  “可是,影卫大人如今成了陛下的枕边人,怎么还能跟从前一样?”小宫人私心想着讨好新主子乃第一要务,“他都是差点儿成皇后的人,如今虽没册封,可少不了四妃九嫔之位,咱们提前叫一声娘娘,也不为过吧……”
  老宫人听到这话,没脾气了,“你若想拍这马屁,我也拦不住你,你尽可以唤他一声娘娘,只盼影卫大人不会提刀砍了你。”
  小宫人听到这话,只觉得后颈脖子一阵发凉,还真不敢放肆了。
  只小声嘟囔,“陛下的妃嫔,可不就是娘娘么,这还叫不得了?”
  正说着,话里念叨的那人就从暖阁内走了出来,一身黑衣满面肃杀。
  再近些,便见他眉目冷冽,眼神都能冻死个人了。
  小宫人完全不敢直视,只觉得从胸腔里生出一股寒意,心想方才的话应当没被听见才是。
  可偏偏靳久夜向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小宫人心都凉了半截,颤颤巍巍走过去,未等靳久夜开口,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准备先行认错。
  可哪晓得长了一张平日里伶俐乖巧的嘴,关键时刻却嘴上跑马。
  头往地上一磕,口中高呼:“奴才给娘娘请安。”
  那一声磕头响得清脆,直砸在老宫人的心口,他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小崽子这回没救了。
  整个大殿都静默了几分。
  难得素来爬窗的主儿,这回走了正门,却没料想遇到这事。
  娘娘,这二字是能用来称呼影卫大人的吗?影卫大人手上沾的血,都比你吃的饭多,当真是不要命了。
  众人只觉得这回勤政殿怕是要见血,个个低眉顺眼,连看都不敢看,只盼着血别溅到自个儿身上。
  那当事的小宫人一跪一拜,待行完礼也惊得冷汗涔涔,匍匐在地想起影卫大人过往的种种事迹,恨不得时光倒流或是方才就将舌头割了,免得将心底的称呼叫出来。
  饶是心头演练过无数遍,可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对着影卫大人说。
  天知道影卫大人是一个多么强硬厉害的男人,娘娘这种称呼实在太过违和,只怕他是不愿的。
  小宫人顿时明白了几瞬前师傅的提点,可惜,已经太迟了。
  他脸色煞白,只道自己脑袋是保不住了,盼着落个干脆,莫到玄衣司受那些个刑罚。
  “你……”靳久夜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底下的奴才们叫一声娘娘。
  他的脸瞬间僵硬了一下,原本要吩咐的话霎时哑在了喉咙里。
  这辈子,过了三十年,他都不曾想过自己会被人叫娘娘,哪怕有人骂过野-种,小杂-种,狗-娘养的……穷尽世间最恶毒的话,他都毫无波动。
  偏偏是娘娘……
  靳久夜深吸一口气,很快想到自己已然应下主子的要求,主子是陛下,那主子的心上人担一声娘娘,应该也是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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