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Indigo(近代现代)——E理科生

时间:2020-01-27 11:04:20  作者:E理科生
  “趴这儿。”宫野拍拍床。
  “干嘛?”蒲龄问。
  “睡会儿,”宫野玩着手机啧了一声,“你现在的脸让我觉得你随时能晕过去。”
  蒲龄也没拒绝,坐到椅子上,俯身把脑袋趴到了宫野的床边。
  没一会儿功夫就睡沉了。
  宫野放下手机,用指尖碰了碰蒲龄的额头。
  蒲龄的大半张脸埋在床里,只露出一截弯弯的眼睫毛。
  这人怎么除了头发卷,睫毛也卷卷的。
  宫野觉得很好玩,又动作很轻地摸了一下蒲龄的睫毛尖儿。
  蒲龄睡得挺安静,偶尔冒出来一点儿鼻息,覆在宫野的手心,弄得他痒痒的。
  这一觉没睡多长。
  宫河哭天抢地地跑了进来,一张口就吼道:“哥!”
  宫野连噤声的手指都没来得及摆到嘴边,蒲龄揉着眼睛就醒了。
  “你小声点儿,隔壁还有别的病人在睡觉。”宫野说。
  宫河说了一连串的哦,跑过来蹲到他的床边,压着声音道:“润哥让我过来陪床,他说他晚上过来。”
  宫野嗯了一声,看向蒲龄:“你回去吧,换个衣服,好好睡一觉,还有去上课。”
  蒲龄点头,看了他一眼。
  “蒲龄哥放心吧,有我在这儿呢。”宫河很用力地拍了一下胸脯。
  “知道了。”蒲龄慢吞吞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羽绒服穿好。
  宫野看着他,突然有点儿不太忍心。
  不太忍心让他一个人就这么孤零零地回去。
  “我明天上午......”
  宫野抬眼看着他。
  蒲龄改了口:“我明天翘自习课来看你。”
  宫野点了点头:“去吧。”
  等蒲龄走出病房之后,宫野才对宫河道:“去送送他。”
  “啊,”宫河拿着刚削了一块皮的苹果看着他,“送谁?”
  “蒲龄,快点儿,看着他上出租车。”宫野有点儿不耐烦道。
  宫河哦了一声,放下苹果跑了出去。
  宫野倒回床上,无聊了一阵,拿起手机想看看自己的脑袋,结果打开前置摄像头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面目全非。
  “......”
  蒲龄拖着身体回到家,冷不丁看到老妈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这个点儿她平时应该在花店里的。
  “你一晚上没回来?”老妈瞪着他,“打电话关机,我问你们于老师他说你根本没去学校!”
  “衍哥住院了,我陪了他一晚上,手机......”
  手机大概是没电了,蒲龄掏出来看了看,果真没电了。
  “住院?”老妈皱皱眉头,“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就和混混打架受伤了。”蒲龄随便编了个借口。
  “出事儿你也应该先和妈说一声啊,电话不接玩失踪,妈快吓死了。”老妈说。
  “我错了,你帮我跟老于请个假吧,我一晚上没睡快困死了。”蒲龄现在没什么心情听任何人说话,只想一头栽进床里。
  “蒲龄,”老妈一边给老于发消息一边走过来,“小野哥哥是个好人但是你不能学他......”
  “我知道,我没学他。”蒲龄打断老妈。
  “嗯,”老妈抬头看着他,“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而不是整天被招惹。”
  整天被招惹吗。
  蒲龄在失去意识之前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发呆。
  宫野好像确实是永远在过着这样的生活。
  脑子里又飘过昨晚宫野失血过多昏迷在方寻怀里的样子,蒲龄皱了一下眉。
  换个活法。
  他要把宫野从这样的生活里拽出来。
  第二天蒲龄早早地去了学校,老老实实地一节课没翘全上完了,然后和老于请了晚自习的假。
  老于捏着假条非常舍不得的样子,看着蒲龄几欲说话。
  “老班,给我吧。”蒲龄说。
  “蒲龄啊......我是想说,高二这第一个学期已经快结束了,你要......”
  “我知道。”蒲龄打断他,“真的。”
  老于一脸不情愿地把假条递给他。
  蒲龄朝着老于鞠了个躬,拿着假条跑出了办公室。
  先给宫野打个电话,问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哦等会儿还要把便利店晚班的假给请了。
  蒲龄叹口气,觉得最近请假次数有点儿频繁,便利店老板应该觉得他挺烦的。
  要不把收银员的工作给辞了吧。
  蒲龄想着,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不......”
  他抬眼,是晏泽。
  晏泽一副很愧疚的样子,想说话却又被蒲龄的表情吓得说不出来。
  蒲龄没兴趣和她多讲什么,转身就走。
  到病房的时候宫野刚从厕所里淋浴完出来,整个人冒着一股热气。
  蒲龄顿时就来气了:“谁让你洗澡的?医生说不能沾水!”
  “我受不了了我就洗了个澡没洗头,没碰到伤口。”宫野叹气。
  “滚上去。”蒲龄指了一下床。
  “你说话注意点儿啊。”宫野啧了一声,慢吞吞地上了床。
  “你要敢洗头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蒲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宫河呢?”
  “......拿药去了。”宫野说。
  蒲龄伸手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让我妈随便做了点儿。”
  “啊手机玩没电了,”宫野哎了一声坐起来,“替我谢谢阿姨。”
  蒲琴做的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很香。
  宫野抓着筷子抬头问蒲龄:“你吃了没?”
  “在医院门口吃过了,你吃。”蒲龄说。
  宫野点点头,拿勺子喝了口汤。
  “我今天碰到晏泽了。”蒲龄说。
  “薛信的那个女朋友。”宫野说。
  “嗯,”蒲龄点了一下头,“她之前,在学校里碰到我的时候就老有话想说,但我没给耐心听。”
  宫野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看向他:“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如果我听她说完,可能就不会出这事儿。”蒲龄声音有点儿沉。
  “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再这样我揍你了。”宫野啧了一声。
  蒲龄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宫野看着他。
  “答应我个事儿,衍哥。”蒲龄碰了一下他的掌心,“以后不要总一个人去靠近危险。”
  “如果非要去,那就叫上我。”蒲龄又补充,“我起码也一米八了。”
  宫野被他逗得笑起来。
  “你快点头啊。”蒲龄说。
  宫野只好点了一下头。
  “点头就是算数了,”蒲龄看着他,“你不能反悔。”
  “好。”宫野反抓住他的手。
  “你吃饭吧。”蒲龄把手从他的指间抽出来。
  宫野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别偷偷洗头发,你那个头发洗了跟没洗也差不多丑。”
  蒲龄想了想又警告了一遍,老觉得宫野肯定会趁他没在洗头。
  “......”宫野放下筷子,朝他勾勾手指,“过来让我揍一顿。”
  “啊,我吗?”宫河抱着几盒药走进来。
  “对,就你。”蒲龄说。
  “为什么啊!一天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削水果又是扶你上厕所的!”宫河委屈地喊起来。
  “因为你没看好他,他偷偷自己洗了个澡。”蒲龄说。
  宫河十分诚恳地看着蒲龄:“我下次一定看好他,绝对不让他洗澡。”
  宫野:“......”
作者有话要说:  懒得改了在这里说一下,这篇应该是,主攻文...
 
  ☆、25
 
  “别嚷嚷了啊,”老梁抱臂坐在讲台上,看着底下嗡嗡嗡的一群人,“政治考试什么重点我也给你们交代了,现在就给我好好背,期末成绩好了说不定我能少赏你们点儿寒假作业。”
  今天晚自习坐班的是老梁,借自习时间给班里透露了一点儿考试重点。
  冯寒偷摸着从桌子里捏了块儿巧克力丢进嘴里,然后低头翻着政治书。
  连冯寒都开始努力了。
  下下周就期末考,期末考完就放寒假。
  蒲龄算了一下,离元旦也没几天了。
  宫野住院住了大半个星期,恢复得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蒲龄低头看书,一个考点都还没看完放学铃响了。他收拾好书包,准备等会儿去医院看宫野。
  刚走出校门,一个人影就迅速跟了上来。
  蒲龄回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我都说了,不用跟着我。”
  “那不行,”周洋叼着烟笑了一下,“衍哥交代过的,他住院这段时间,我和闫润轮流保护你。”
  “我是什么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么。”蒲龄叹气。
  “在衍哥心里肯定是。”周洋说。
  “我去医院,你去吗?”蒲龄看着他。
  “我刚从医院回来啊,你不用去了他都好得差不多了。”周洋说。
  “哦。”蒲龄点头,也没坚持。
  “走走,送你回家。”周洋揽过他的肩膀。
  周洋硬是把蒲龄送到了家门口才走,蒲龄慢吞吞地走进院子,看到那天被闫润在江边捡回来的大二八很碍事儿地靠在墙上。
  他把自行车扶起来,想到后门有个杂物间。
  这段时间宫野应该用不上车,院子又不够大,老摆这儿姓秦那女的搞不好又要骂骂咧咧。
  为了避免这个骂骂咧咧,他把自行车放进了杂物间。
  杂物间里各种破烂堆得乱七八糟,蒲龄抬眼看到一堆破烂最上面放着的一个大纸盒。
  什么东西。
  蒲龄伸手把纸盒拿了下来,挺轻,盒盖上也没落灰。
  他把盖子拿掉,往盒子里看了一眼,又摸了摸。
  毛茸茸的,什么鬼。
  借着杂物间的小破灯,蒲龄勉强能看出来这是个......毛毯吗?
  好像也不是。
  蒲龄啧了一声,把这个毛毯放回去,重新盖好盖子。
  隔壁床的大叔正看着电视机里的一个小品哈哈哈地乐,宫野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
  蒲龄今天没来看他。
  也没发消息。
  啧。
  这还是人么。
  宫野把手机丢到一边,看着天花板。
  是不是要期末考了啊所以太忙没时间?
  应该是的。
  屁。
  就他个学渣还忙期末考,鬼信。
  宫野啧了一声,有点儿想抽烟,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病号服。
  一周没抽了,挺难受的。
  隔壁大叔看出来了,探头问了句:“我这儿有,要么?”
  宫野扭头,笑了一下:“谢了啊叔。”
  大叔扔了根烟和一个火机给他。
  宫野拿着东西起身,披上外套往病房外面走。
  他住的二楼,下楼还是很方便的,这栋楼外面有个林子,林间还有条石子路,路边摆着几张长椅。
  虽然这个天气有点儿冻屁股,但宫野还是坐下来了。
  他叼着烟,看着在夜里变得黑黢黢的林子发呆。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得太无聊没事儿可干,他总发呆。
  发呆的时候脑子里居然也能想事儿,从捡到方寻开始想,想到最后被人一棍子敲晕,然后一睁眼就是蒲龄扑过来看他的样子。
  蒲龄。
  唉。
  宫野往后靠了靠,烟灰从指尖掉下来,落到他的外套上。
  “最近这个熊都没来,”肖肖拿着传单四面八方都看了一圈,“真的没来。”
  “不是好事儿么,没人跟你抢业绩了。”蒲龄伸手把一张传单递给一个经过的老大爷。
  “不是还有你在吗,”肖肖瞪了他一眼,“问你,毛阿姨是不是又多给你钱了?”
  “没有。”蒲龄说。
  “真没有?”肖肖不信。
  “真没有。”蒲龄叹气。
  从被熊踢了一脚那回之后,蒲龄每次来熊都没在,毛阿姨也没再给他多发工资,都给的是平时正常的工资。
  蒲龄觉得奇怪,也感到轻松。
  “我就没见过那个熊长什么样,”肖肖感叹了一声,“你说全天八个小时都闷在玩偶服里,为了赚钱也真够拼的哈。”
  蒲龄点了点头,突然愣住。
  玩偶服......
  他回想起昨晚在杂物间里摸到的那个盒子里的东西。
  触感很熟悉,好像摸过。
  好像......那个熊抬脚踢他的时候摸到过。
  那个不就是!熊的衣服吗!
  操!
  蒲龄把传单往肖肖怀里一塞,拔腿就往车站跑。
  “哎你干嘛去啊蒲龄!”肖肖喊道。
  “你发吧我今天还有事儿!”蒲龄回头喊了一句。
  买票,上车,下车,跑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这会儿什么人都没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