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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igo(近代现代)——E理科生

时间:2020-01-27 11:04:20  作者:E理科生
  宫野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最后反抓住了蒲龄的手:“想去看看。”
  还想问一句,为什么要把他丢给罗英。
  “我陪你去。”蒲龄马上说。
  “你是学生。”宫野看着他。
  “......”蒲龄顿了顿,“那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
  “等我找到想要的答案,就马上回来。”宫野低头在他的指尖亲了一下,“不会太久的。”
  蒲龄不想让宫野觉得自己看起来非常黏人非常爱情脑非常不舍得,很镇静地点了点头:“我等你回来。”
  宫野的生母住在C城,离这儿很远,得坐一天半的火车。
  蒲龄送宫野进站,道:“别忘了你还有个比赛,这月底。”
  “知道了。”宫野笑笑。
  “要每天给我打电话。”蒲龄看着他。
  “嗯。”宫野点头。
  “......”蒲龄还想说点儿什么,看着宫野的脸又忘掉了。
  宫野趁旁边人没注意,飞快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走了。”
  蒲龄看着宫野背着一个不大的墨绿色旅行包,逐渐消失在人群里。
  他倒退着往外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宫野的消息。
  -回去路上小心。
  -[可爱]知道了
  -[可爱][可爱]
  宫野下了火车,随便找了小旅馆住下来,洗了个澡,边泡面边看手机地图。
  C城第一人民医院。
  他把去医院的路线大概记了一下,准备明天出发。
  罗英说过,那个人是心脑血管科主任。
  宫野突然想到什么,点开了百度,搜这个医院的名字。
  网页很快跳了出来,宫野点开医院概要,顺着目录一条一条地看过去。
  主治医师名单。
  儿童科......心脏外科......
  宫野的目光落在下面一栏的心脑血管科上。
  -顾澜。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了起来。
  顾澜这个名字下面是一张蓝底的一寸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短发,很年轻。
  宫野注视着屏幕,女人有着和他很像的五官轮廓,表情很淡,笑起来时还是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
  顾澜。
  宫野默念着这个名字,倒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抱着手机看着她的照片。
  窗外的灯光斑驳,透过缝隙照到陈旧的窗帘布上。路上偶尔有车经过路面,发出一点声音。
  宫野不自觉地阖了眼角,睡了过去。
  醒过来是半夜,宫野摸到手机看了一眼。
  3:47.
  他倒回枕头上,有些无奈,也不太明白怎么就失眠了。
  宫野索性掀开被子,爬到窗户上坐着。
  才刚初春,夜里很凉,不过这里的风很干净,吹到身上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宫野点了根烟,无聊地看着烟雾从眼前升起来,又逐渐飘散消失在空气里。
  脚底下是车流灯光,像无数只眼睛,寂寞地盯着他看。
  宫野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觉。
  突然不想去找那个人了。
  问题也没必要问了。
  她能忍心把自己送给罗英,已经是一个彻底的答案。
  宫野闭了闭眼,往后靠在窗棂上,摸出手机。
  4:13.
  鬼使神差的,他点开了相册。
  最近的一张新照是蒲龄。
  蒲龄在睡觉,睫毛搭在脸上,鼻梁高得像个小丘,嘴角无意识地扬了一点儿。
  很可爱。
  宫野伸手摸了摸屏幕,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往下翻,后面还有一大堆他俩的自拍照,各种美颜特效,蛇精脸外星人脸青蛙脸。
  宫野笑得咳嗽了起来。
  7:32.
  宫野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烟头,简单洗漱了一番,穿好衣服出了门。
  他按照昨晚上记好的路线,乘车去了医院。
  时间还很早,但医院里已经有不少排队挂号的人了。
  宫野穿过拥挤吵杂的人群,去坐电梯。
  就问一句。
  他对自己说,问完就回家。
  宫野在心血管科诊室外徘徊了一会儿,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走了出来。
  他去看那人的脸,发现不是顾澜,又松了口气。
  “找顾大夫的?”女医生笑了一下。
  宫野看了眼她衣服上的牌子,肖涵。
  “你好。”宫野说。
  “顾大夫在里面。”肖涵说,“要我帮你叫吗?”
  “不用了,”宫野道了谢,“我进去找她。”
  肖涵踩着高跟鞋走了,宫野把手放到门把手上,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对上一双眼睛。
  那张在网页上看到过的脸微抬了一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顾澜坐在椅子里,继续飞快地翻着册子。
  “我是宫野。”宫野站到她面前说。
  顾澜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翻着册子。
  “你认识罗英,是吗?”宫野看着她。
  “不认识。”顾澜很快地说。
  “可她说认识你。”宫野说。
  “认错人了吧。”顾澜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宫野无话可说。
  顾澜抬眼,盯着他看了一阵儿:“一夜没睡?”
  “看得出来?”宫野挑眉。
  “黑眼圈很重。”
  宫野突然觉得讽刺,他俩之间的对话还不如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之间的来得温情。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宫野说。
  顾澜叹口气,把手里的病历单放下来,十指交叉看着他,淡声道:“你问。”
  “为什么,不要我。”
  顾澜笑了,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意外,而后道:“只有这个?”
  宫野说:“只有这个。”
  “你爹,没和我结婚,”顾澜看着他,“我生了你,他也没和我结婚。”
  “所以就不要了?”宫野笑了一下。
  顾澜没说话。
  “我知道了。”宫野说。
  “罗英她怎么样了?”顾澜问。
  宫野没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
  蒲龄把最后一袋垃圾丢到门口,呼出一口气,躺到了沙发上。
  宫野的房间又被他打扫了一遍。
  今天是周日,宫野还没回来。
  很烦。
  想他。
  发消息也没回。
  混蛋。
  蒲龄把腿搁到沙发背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是被电话吵醒的,一扭头看到自己的手机躺在小粉猪烟灰缸旁边嗡嗡嗡地转。
  蒲龄伸手去捞手机,拿过来一看,是宫野。
  他接起电话。
  “来接我,”宫野的声音很低,“我在火车站。”
  “马上。”蒲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从到火车站再到接到宫野回家,总共都没用二十分钟。
  宫野一路无话,脸色并不好。
  一到家宫野把门一关,反身把蒲龄压到门上就开始和他接吻。
  几日不见的思念与沉闷全都在亲吻之中爆发出来。
  宫野狠狠地揉着他的腰窝,又低头啃了一口他的脖子。
  “哎你......”蒲龄有些好笑地推开他的脑袋,“怎么回事儿啊你。”
  “还废话吗,”宫野有些喘息,“不想上.我吗,这么多天。”
  蒲龄愣了一下笑了:“想啊。”
  随后就堵了上来。
  
 
  ☆、42
 
  两人相继在宫野那个小破卫生间里洗了澡,光溜溜地上了床。
  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宫野道:“折腾这么久?”
  蒲龄看他一眼。
  宫野改口道:“是你久。”
  “有个事儿忘跟你说了。”蒲龄撑着脑袋半躺在枕头上说。
  “嗯?”宫野挑眉。
  “我昨天量了一下身高,比你高了。”蒲龄说。
  “多少?”宫野笑了。
  “186.1,”蒲龄眯了一下眼睛,“高一厘米也是高,而且我以后又不是不长了。”
  “你这人好胜心怎么这么强。”宫野啧了一声,缓慢地往下移了点儿身体,捞过被子盖在身上。
  “我就是想快点儿俯视你。”蒲龄的指尖从他的锁骨滑到肩头,“我比你高了,你就什么事儿都能依赖我了,做什么都离不开我。”
  宫野笑了:“你比我矮我也不会因为嫌弃你而离开你啊。”
  “这话说的,”蒲龄指了指他,“说明以前你很嫌弃我啊。”
  “那不是一般的嫌弃。”宫野说。
  蒲龄瞪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不问我,去C城的事儿?”宫野在被子里找到蒲龄的手指,缠了上去。
  蒲龄把他的手拿出来玩儿,淡声道:“你不说,我不问。”
  “嗯,”宫野翻了个身,“也没什么好问的。”
  蒲龄抓住宫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张嘴咬了一口。
  “小狗。”宫野说。
  “其实你去之前有句话我就想跟你说的,但是给忘了。”蒲龄看着他,“我现在说应该也来得及。”
  “说什么?”
  “我爱你。”蒲龄反身压到宫野身上,捧住他的脸,“听到吗?我爱你。”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宫野开口第一句:“这么重要的话也能忘啊?”
  蒲龄气得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丫简直就是气氛破坏王。”
  宫野乐得笑了半天,伸手搂住他光溜溜的肩膀,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巴:“我听到了,听到了。”
  “我第一次跟人说这个。”蒲龄啧了一声,“我应该晚点儿说的,至少等你说了我再说,显得我比较宝贝一点儿。”
  “刚刚好。”宫野看着他,摸了一下他的眉毛,“我在火车上就无数遍想跟你说了,但是一下车看到你就硬了,都没顾得上。”
  “哎宫野你下不下流啊?”蒲龄头一回听这么好笑的情话。
  “不下啊,”宫野说,“下流的事儿不都是你做的么。”
  “你滚。”
  两人在床上又闹了好一阵儿。
  最后宫野翻身抱住了蒲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轻声道:“你最宝贝。”
  “有多宝贝?”
  “一辈子都给你。”
  初春之后是深春。
  宫野的环保主题涂鸦作品《黑海》在比赛中拿了三等奖,一时间名气上涨,不少人上俱乐部来找他搞涂鸦的活儿,有酒吧刚开业的,负责文化街道的,更甚还有一个小学的校长,看过了他的《黑海》之后想请他为学校出一个环保板块的涂鸦墙。
  宫野变得很忙,有的时候要两三地来回跑,但赚的钱也不算少。
  蒲龄觉得自己说的一点儿没错,宫野就是他的指望。
  宫野托孙绍南在北京找了个律师替罗英辩护,最终罗英还是平安出狱了,出狱之后的罗英变得很安分,没再成天惹事儿,偶尔也会来四合院看看宫野和宫河。
  一眨眼的功夫,夏天又来了。
  高三年级要高考,高一和高二给他们腾考场。高考前刚好又连着端午节,所以蒲龄能有三天的假。
  他拖着塑料箱里的复习资料,往校门口走。
  这箱子不太灵活,蒲龄走几步就踹一脚,箱子的轮子才肯懒洋洋地滚一滚。
  “蒲龄。”身后有人叫他。
  他扭头,看到许久没见的晏泽,瘦了,脸上有黑眼圈。
  晏泽朝他笑笑:“运书回家?”
  “腾考场。”蒲龄说。
  “嗯,”晏泽点了一下头,“我马上就走了,如果考得好,会离开这儿,去首都。”
  蒲龄神色淡然,说:“恭喜。”
  “还是想和你说一声抱歉的。”晏泽轻声说,“我和薛信,真的错了。”
  薛信自上回住院之后就被父母强制转了学,和晏泽也没再联系过。
  蒲龄其实内心并无多大触动,嗯了一声,没说原谅的话。
  晏泽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起来很失落,但也没多说什么。
  只有蒲龄知道,他没资格。
  没资格代表那些受害者接受道歉,然后选择原谅,让施暴者了了心结。
  
 
  ☆、43
 
  暑假的第六天,宫野去北京出差。
  他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蒲龄百无聊赖地躺沙发上看他,一边叹气:“男朋友太有出息,也挺困扰。”
  宫野掀起眼皮冲他一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蒲龄问。
  “大后天吧。”宫野说。
  蒲龄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只豪迈一伸手:“过来,走之前让我亲一口。”
  宫野把手里的衣物一扔,很利索地压了上来。
  其实后天是蒲龄生日。
  但蒲龄硬是没张口,一面主动提有点儿显得自己好像很着急过这个生日似的,一面他确实很想看看宫野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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