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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igo(近代现代)——E理科生

时间:2020-01-27 11:04:20  作者:E理科生
  如果宫野没记起来,嗯......其实也没太大关系。
  生日么,不就个生日,过不过都没什么所谓。
  真到生日那天早上,蒲龄又开始别扭了。
  一面觉得宫野工作忙记不得他生日没关系他应该做个懂事儿的男朋友,一面又觉得宫野不是真爱他居然连一个生日日期都他妈记不住也不知道发个消息过来回家等着被.干吧。
  宫野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么一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总不是一回事儿。
  老妈把长寿面端到他面前,笑道:“儿子,生日快乐。”
  蒲龄被打断思路,拿起筷子吃面:“谢谢老妈。”
  “生日还耷拉个脸干什么?”老妈拍了他一下,“老妈给你过不是过啊?”
  “我没,”蒲龄咬了一大口鸡蛋,冲她笑笑,“特别好吃。”
  午饭后蒲龄躺在自家沙发上午觉,酝酿了老半天也没能睡着,盯着头顶吱呀乱转的老式风扇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冷不防震了起来。
  蒲龄飞快起身,什么也没想地接起了电话:“喂?”
  “是蒲龄吧?”那边有人笑了一声。
  蒲龄愣了愣,才记得看屏幕,原来是郭辉。
  “辉哥你找我有事儿?”蒲龄问。
  “啊,就宫野在俱乐部到了个快递,你来帮他取一下吧。”郭辉说。
  “......”蒲龄冷漠地嗯了一声。
  大夏天三十几度的天气,还出门帮男朋友拿快递的,一定是真爱。
  蒲龄从开了空调的公交车上下来,一阵热浪袭来,他拿手臂遮着眼睛,往俱乐部走。
  俱乐部的大门虚掩着,蒲龄推开,里面一片安静,没人。
  “辉哥?”蒲龄喊了一声。
  没人应。
  他皱了皱眉,继续往里走。
  墙壁上的涂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翻新的,画满了幼稚的小狗小猫,蒲龄瞥了一眼却停下来,看到墙壁最右边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箭头,旁边还有一行很丑的小字:往里走。
  “......”
  蒲龄差不多就已经猜到结局了。
  他啧了一声,没忍住上扬的嘴角,继续往里面走。
  又是一堵墙,第二回小字:再走。
  依旧没人,这一片儿还是个阳光房,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落下来,蒲龄被晒得满头大汗,后背浸湿。
  “宫野。”他喊。
  “差不多行了啊我热死了。”他又喊。
  “......”
  蒲龄刚想继续喊,一抬眼愣住了。
  眼前的一堵墙上画着的涂鸦,是《黑海》。
  整片整片的黑色。
  污泥、碎骨,数不清的城市垃圾。
  汇聚成一片海洋。
  海洋中心,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橘黄色灯塔,发出微弱的光亮。
  用言语很难形容蒲龄看到这幅画的第一感受,他能意识到宫野透过这幅画所想要表达的东西。
  宫野要说的不仅仅是环保。
  宫野在对他说话。
  灯塔像是一颗星,灯塔是蒲龄,蒲龄是星。
  蒲龄是。
  我的少年。
  我的星星。
  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蒲龄扭头,一只熊的大脸凑了上来。
  “你丫......”
  话还没说,熊开始在他跟前儿扭腰摆臂地跳舞,跳得乱七八糟,但是很好笑也很可爱。
  蒲龄没绷住就笑了,熊跳着跳着还朝他发出了邀请。
  蒲龄把手放到熊掌心里,下一秒手臂被人一扯,整个人都扑到了熊的怀里。
  布偶服柔柔软软的,摩擦着蒲龄的小臂。
  虽然在夏天,虽然这个拥抱很热,但蒲龄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了熊。
  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蒲龄也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心跳。
  他缓慢伸手,把熊的脑袋摘下来。
  宫野甩了甩头发,喘着气对他笑,眼睛亮得像星星。
  蒲龄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你热不热啊你。”他揉了揉宫野的头发。
  “生日快乐,男朋友。”宫野说。
  “没了?”蒲龄挑了一下眉毛。
  “你丫才是名副其实气氛破坏王吧。”宫野啧了一声,又往他腰上一揽,低声道,“我爱你。”
  炎热得像是快要燃烧起来的午后,身后的涂鸦如同一片黑海,将他俩包围。
  而他们是黑暗里最漂亮的两颗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一半家里出事了,索性就这样结尾吧。
谢谢所有收藏评论,鞠躬。
好事儿是我终于想出文案^^
 
  ☆、番一
 
  傍晚的时候,院子门口开过来一辆旧皮卡。
  宫野坐在屋顶上,朝门口看了一眼。
  车上先是下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女人冲车里说了什么,车门被推开,一个小孩儿爬了下来。
  小孩儿年纪看起来不大,顶多上小学,一头卷毛儿,长得还挺顺眼的。
  女人开始搬车上的行李,一件一件。
  小孩儿跟在女人身后,很冷静的样子,帮着女人把东西搬进院子。
  两人没有多少行李,搬完也不需要很长时间。
  过了一会儿,皮卡就开走了。
  女人搭着小孩儿的肩膀,抬头看了看这个有些破落的四合院。
  宫野掐了烟,从屋顶上滑下来,跳到阳台上。
  女人看了他一眼,似乎被吓到。
  小孩儿半躲在女人的身后,然后缓慢地探出眼睛,没有表情地看着宫野。
  宫野走下楼梯,经过他们,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八万!”罗英骂了句操,没好气地重新点了根烟,“今天真他妈点儿背!”
  宫野拉开门,走进来。
  “小畜生呢?”罗英看也不看他,不耐烦地问。
  “钱给了,人放了。”宫野说。
  “操/他妈了个逼,”罗英终于从整桌的麻将里抬头看他一眼,“你告诉他,再有一次,他给老娘卷成卷儿滚回他自己那个家去!”
  宫野没作声。
  “你听见没!”罗英拿橡胶拖鞋踩了他一脚。
  宫野嗯了一声。
  “还有那什么,”罗英搓着麻将又道,“住你隔壁屋那个女的,你去和她说一声,屋里不准养动物也不准用大功率电器,违规了我可是要赶人的。”
  宫野又嗯了一声。
  “滚吧。”罗英说。
  宫野从烟熏雾缭的棋牌室走出来,就看到宫河抱着肩膀蹲在门口,抬头可怜巴巴地叫了他声哥。
  “起来吧,”宫野说,“别有下次了。”
  宫河连忙点头,站了起来。
  宫野往前面走,宫河拖着蹲麻了的脚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为什么偷人家钱啊?”宫野看着前方问了句。
  “因为我想买花儿啊。”宫河嘿嘿笑了一声。
  “买花儿做什么?”宫野不解,扭头看着他。
  “母亲节你都不知道吗,”宫河很小大人地撇了撇嘴,“我要买花儿,一束给妈,一束寄给我老家的妈。”
  宫野绕过院子里的水井,走到屋子门口,敲了一下门。
  “来了。”回应他的是很温和的女人的声音。
  宫野抬头,门被拉开一半,傍晚时见过的女人露出一张脸,对他客气地笑了一下:“是房东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不准养宠物,大功率电器,也不行。”宫野发现在女人温和的笑脸面前冷着声音说话有点儿困难。
  门后的屋内开着灯,但屋里还是很暗。
  宫野依稀看到有个小小的人正弯腰在行李箱里叠衣服。
  半晌,那个小小的人抬起脸,用陌生而安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好的好的,”女人笑着说,“我们平时用不上什么电器,我儿子他也不爱养宠物的。”
  “没爸爸!小野种!”戴着红领巾的小胖子揩了一下鼻涕,甩着书包又朝前一脚踹在小孩儿的屁股上,“小野种!没爸爸!”
  小孩儿被踹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在地上。
  小胖子见他没摔,有点儿失望,刚准备继续下脚,后背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扭头,还没来得及看是谁踢的他,又被猝不及防从天而降的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小孩儿拽着书包带,有点儿震惊地看着后面走上来的人。
  “你是谁!”小胖子坐在地上哭喊起来,“敢踢我我打死你!”
  “我怕死了。”宫野说。
  小胖子咬咬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朝宫野冲了上去。
  宫野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到了地上。
  “......”
  宫野往前走了几步,俯身压住了小胖子的肩膀。
  小胖子挣扎无果,开始求饶。
  “我不揍小学生的,”宫野啧了一声,“但是我揍讨人厌的小学生。”
  “那你揍我干什么!你揍他啊!”小胖子喊起来。
  “为什么揍他?”宫野扭头看了一眼小孩儿,小孩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因为他最讨人厌啊!”
  “为什么他最讨人厌?”宫野歪了一下脑袋。
  “因为他没爸爸!是野种!我们班都这么说!”小胖子恶狠狠地说。
  “这样啊,”宫野笑了一声,伸手揪起小胖子的衣领子,“那你回头跟你们班人说,谁要再敢说这种话,我揍得他连门牙都长不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小胖子吓得牙齿打架。
  “别你了。”宫野打断他,松开手,“滚吧。”
  小胖子连爬带滚地逃走了。
  宫野拍了拍裤子,起身看着小孩儿。
  小孩儿也看着他。
  最后还是宫野先开口说的话。
  “哎,”他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抬头认真地看了一遍他那双像狸猫似的弧度漂亮的眼睛,很久才开口。
  “我叫蒲龄。”
  
 
  ☆、番二
 
  “还有这个鹿茸,”老妈拎着一大袋子东西,递给蒲龄,“客人送我的,我也不爱吃这东西,你给小野。”
  蒲龄靠门上玩手机,闻言无奈笑一声:“好东西您自个儿留着得了,他还年轻用不着。”
  “拿着。”老妈把袋子的勾绳塞他手心里,“小野最近到处跑工作,我看人都瘦了一圈,你好好给人补补。”
  蒲龄叹口气,点点头。
  老妈又道:“哎你等着我还有点儿东西要给小野的。”
  蒲龄啧了一声:“妈,我俩就住您对楼,您还记得吗?又不是不过来了,下次你自己给他。”
  “嘿你这人,”老妈在他肩膀上打一下,“对自个儿男朋友这么不好。”
  “别,别瞎说,好好,好着呢。”胡叔在一边说。
  蒲龄冲胡叔笑了笑:“胡媛呢?”
  “约会呢,”老妈笑起来,“最近有个海归律师在追她,我见过了,又高又帅,特别不错。”
  “好事儿啊。”蒲龄点点头。
  “来,”老妈把一袋东西塞到他手里,“拿好了。”
  “什么啊?”蒲龄掂了掂,还挺沉。
  “年,年糕。”胡叔说。
  “你胡叔特地去乡下做的,特别软。”老妈说。
  “行,今晚晚饭就炒年糕了。”蒲龄晃了晃袋子。
  蒲龄出了电梯,走进对面的楼里,在进电梯之前先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两秒之后有人接起,是一声鼻音极浓一听就没睡醒的“喂”。
  蒲龄啧了一声:“还睡着呢?”
  那边似乎翻了个身,蒲龄听到衣服布料摩擦被子的声音。
  宫野低笑:“醒了。”
  “晚上炒年糕吃不吃啊,”蒲龄凑近话筒亲了一口,“男朋友?”
  宫野拖长声音:“吃,你快回来,我饿死了。”
  蒲龄和宫野住六层,蒲龄刚大学毕业那年搬进来的。
  宫野悄悄攒了首付,什么都没跟他说,就为了等他毕业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后来老妈和胡叔也搬了过来,刚好住他俩对面那栋楼。
  蒲龄确实是很感动,刚毕业的时候找不着对口专业的工作,在家躺了一个多月,宫野任劳任怨地养他,待他比从前还好。
  后来蒲龄找着了工作,两人的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
  虽然是份普通工作吧,可蒲龄很满足。
  他这一辈子什么都普通,家世、成绩。
  还很穷。
  最特别的,就是遇到了宫野。
  在宫野27岁生日那天,蒲龄背了一个宠物包回到家。
  宠物包里是已经长得很大的顾小黑,扒着透明窗好奇地看着外面。
  “我知道你特别想养,”蒲龄把顾小黑抱出来放到宫野的怀里,“但是罗英不让你养动物,你怕放在家里会被她丢掉。”
  “可是现在没关系了,”蒲龄说,“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家。”
  宫野差点儿就哭出来了,使劲把脸埋在猫肚子上没让蒲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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