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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笔下的海棠受穿到了我的世界(穿越重生)——蓝瓶子

时间:2020-01-27 11:06:37  作者:蓝瓶子
  “你现在很奇怪,郑先生。已经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魏女士逐渐把大半个身子隐藏在门里。
  郑直耸了一下肩:“现在休息,明天继续把你儿子扔在家里吃泡面?等你回家等到十一点?”
  魏女士深吸一口气:“刚刚冒昧地麻烦您,是我的不对。但是这是我的家事,请您别再――”
  “你所谓的家事就是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生活吗?”
  “我不是这个意――”
  “你们家只有你在管孩子,他爸爸一点也不帮忙吗?”
  “别打断我了!!!”魏女士突然吼道。
  她扯着沙哑的嗓音,几乎要把喉咙喊出个洞一样,疯狂得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我们家的事情,你一点都不了解!你就别说了行吗!是,是我没有照顾好孩子!我是大意了我是失职了我对不起他!佳佳他爸确实不管孩子!他爸死一边去了!!!”
  “他爸……他爸,能不能活着还说不定呢……”
  魏女士说着,突然哽咽了。
  她的喉咙破了,再说一句话都难受得厉害。
  她想到刚出手术室在ICU里状况不明的魏佳佳爸爸,想到奸懒馋滑只会糊弄人的护工,想到远在家乡年迈又对此毫不知情的父母,想到房子里冰冷的暖气。
  想到挨饿受冻了一整天的儿子。
  魏女士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刚刚那点狼狈和不体面全都吸到肚子里。
  她又变回略带疲惫但是彬彬有礼的女士,对着愣在原地:“抱歉,天晚了。我知道您的好意,也谢谢您的警告。我要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把门关上了。
  她的身体紧贴着大门,又顺着门边慢慢滑落。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魏女士咬着牙无声地哭了。
  99.
  郑直有些懊悔地看着紧闭的门。
  “我们大概是……误会佳佳的妈妈了。”铃铛的声音在郑直身后响起。
  郑直回头,看见铃铛反穿着自己的外套,像只笨笨的企鹅一样,站在自己不远处。
  “你怎么下来了?下来多久了?”郑直赶忙走过去,摸摸铃铛的手。
  不凉,很温暖。
  郑直放心下来。
  他刚想放开手,却被铃铛顺势拉住:“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铃铛反问郑直。
  “好像是刚刚……有点激动了。”郑直低声说。
  “先回家吧,上电梯。”铃铛拉着郑直走到电梯间,柔声说:“我刚刚突然醒了,看见你们都不在,我就想大概是佳佳的妈妈回来了,你应该是去送她。可是我在屋里等了你好一会,也不见你回来,有些担心,就下来看看。”
  “都听见了?”郑直问。
  “听见她发火了。”铃铛安慰地摸了摸郑直的胳膊。
  电梯门开了。
  两人一起走进去,等电梯门关上之后,郑直就颓废地把垂着头,靠在铃铛的肩膀上,萎靡地说:“我做错事儿了……怎么办啊小铃铛。”
  “哎呀,郑直小朋友,不哭不哭。”铃铛拍拍他的后背:“明天去和她道歉吧,我今天在医院里看见她了。”
  “嗯?你怎么会看见她?”
  “偶然间撇了一眼。八楼……八楼……”
  铃铛努力回想起白天的事情。
  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说:八楼的魏阿姨来找她了。
  姓魏,长相穿着也一样,就是她没错。
  八楼是……
  铃铛和郑直在医院坐的电梯内部有指示牌,八楼是――脑外科!
  “她的丈夫,应该是脑部受了严重的外伤?”铃铛试图猜测。
  “你怎么知道的?”郑直把脸从铃铛的肩膀处抬起来,诧异地问。
  电梯门开了,铃铛顺嘴给郑直解释自己白天遇到的事情,两人边说边回了家。
  100.
  铃铛喝了一口郑直刚给自己热好的牛奶,说:“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照顾脑外伤患者确实够累的。”郑直大学的同学曾经受过类似的伤,他跑去医院照顾过同学几次。
  脑部受伤,患者往往会非常躁动,意识不清却总挣扎着起身要下床――而下床恰恰是大忌。
  “只是猜测,也不一定准确啦。”铃铛又低头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咦?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记性好棒啊小铃铛。连电梯上的指示牌都能记住。”郑直夸奖道。
  铃铛羞涩地笑了笑,没说话。
  等他喝完那杯牛奶,两人起身准备去睡觉的时候,铃铛突然说:“你今天有一点奇怪……是因为佳佳的事情吗?”
  “啊,没事。只不过想起我妈和我爸了。他们两个都是警察,和佳佳的妈妈一样的职业。是忙啊忙啊忙个不停的大忙人”
  郑直好像很无所谓地说。
 
 
第七章 
  101.
  郑直的爷爷叫郑义,郑直的爸爸叫郑明。
  正大光明的郑明。
  郑爷爷一身正气,对儿子给予厚望。本来是想给孩子起四个字儿的名字,幸亏郑奶奶心疼儿子,怕儿子以后考试光是写名字就要比别人落下一大截,拼命拦着郑爷爷,总算把中间两个字省去了。
  郑爸爸不负老爷子的厚望,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刑警。
  郑妈妈呢,和郑爸爸同单位同部门,小他五岁。郑直小时候翻看过郑妈妈的日记本,郑妈妈得意洋洋地写到――
  “我刚到新单位,就和老郑看对眼了。对眼这个词用得不好,总觉得在说我俩是王八和绿豆。王八太丑了,还是老郑当王八吧,我就是一颗圆滚滚的小绿豆。说远了,其实老郑不丑,反而相当好看,不然我不可能第一眼就看上他。但是他这个人吧,又闷又傻,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说,喜欢我也不说,真愁人。
  话又说回来了,那我怎么知道老郑喜欢我呢?有天中午,我带了盒饭却忘买了馒头。老郑看见了,把自己铝饭盒里的大馒头掰了一半给我。我一个大姑娘,大半个馒头――当然吃不饱啦!但是人嘛,在喜欢的男生面前,自然要矜持一下。
  我小口小口地吃完馒头,还捂着嘴打了几个可爱的嗝儿。老郑看了,一定记在眼里,因为他第二天又拿着他的半个馒头来找我了,他那么高的个子,站在我面前像个铁塔一样,声音又低,问我:你今天带馒头了吗?这是我自己做的馒头……你吃不吃?
  我吃不吃?我当然吃啊!
  我不光把老郑做的馒头吃了(真香啊那馒头),还把我自己带的馒头也吃了。这回是真的撑着了,下午出外勤,我追着一个大傻逼跑了能有三里地。最后人抓着了,我也吐了。
  丢脸,太丢脸了。
  这倒没什么,关键我喷射呕吐物的样子被老郑看见了啊!
  但是老郑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绢递给我,让我擦嘴。
  哎,这老伙计,真好啊。”
  郑直那时候四岁多一点,他自小爱看书,识字很多,又学会了查字典,总算把妈妈的日记看懂了大半。
  他那天捧着日记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笑眯眯地等爸爸妈妈回来,又举着日记问妈妈:“你是怎么追到爸爸的呀?”
  然后被妈妈追着打了半天,他由此明白一个道理:大人的日记本是不能乱翻的。
  至于郑直他爸,他爸在偷偷看郑直妈妈的日记,平日里一直板着的脸,笑得连褶子都出来了。
  大概郑爸爸为数不多的柔情都给了郑妈妈,他面对郑直的时候,总是严肃而又安静的,像一座山。
  他也教郑直。
  他教郑直做饭,在夫妻俩因为工作繁忙而赶不及回家的时候,小小的郑直就可以踩着木质板凳,挥着大铲子炒菜。
  一开始会炒糊,后来熟练了就不会了。
  但是炒菜,总会崩出油点子,崩到郑直细嫩的胳膊上。
  郑直对郑爸爸说:“我有一点疼,爸爸可以给我做一个长一点的铲子,或者让我戴上那种长长的手套吗?”
  郑爸爸说:“你是男生,吃一点苦没什么,忍一忍就好了。况且这也不算很疼,不要怕。”
  男生吃点苦没什么,这是郑爸爸教给郑直的。
  他还教郑直,不要愧对自己的名字,做一个正派的人。
  他还说,要怀有一颗善良的人,相信他人,要为这个世界付出,为他人奉献。
  102.
  郑爸爸和郑妈妈倒是为这个社会付出了很多,他们奉献了大多数的时间,留给儿子的却寥寥无几。
  又过了几年,郑直上了小学。他的爸爸妈妈越发忙碌了。
  不过不要紧,那时候的郑直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了。
  他能够忍受得了热油溅到胳膊上的疼痛,也可以忍得了冬天里用洗衣服时刺骨的冷水,更能忍住孤单的夜晚。
  他不怕鬼,因为他的床头有一只有点破旧的大熊陪着他,那是废品站的老爷爷送给他的。
  他把熊洗刷干净,又找来自己小时候穿过的小马甲,给熊穿上。
  熊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小铃铛,已经有点生锈了,也出不了声音。
  但是依旧很可爱啊。
  郑直小朋友,可以克服这么多困难,却始终克服不了小学生的天敌――数学。
  他被郑妈妈强制压去了补习班。
  补习老师算是熟人,是住在他们楼上的邻居,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石,单身,听说被人说了不少闲话。她在另外一所小学担任数学老师。
  她在家里开了个小补习班,赚一点外快补贴生活。
  来上补习班的,几乎都是石老师任教那所小学的学生,只有郑直不是。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都不认识。
  不过他不在乎,总是埋头苦战数学题,誓要把他斩于马下。
  郑直还记得,那天是零三年十月二十四号。
  等他做完那张卷子,周围的小朋友都已经被爸爸妈妈接走了。
  只剩他一个小朋友,还有石老师。
  石老师用轻柔的声音问他:“你爸爸妈妈今晚也不回来了吗?”
  郑直点点头,跳下椅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说:“我要回家了。”
  “可以再陪老师一会儿吗?”
  “老师自己一个人也寂寞啦?”郑直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呀。”
  “那你到沙发上坐好,等老师一下。”
  石老师给郑直打开了电视,郑直乖乖坐到沙发里。
  他那时候个子很矮,腿也短,两条腿是悬在半空中晃悠的。
  他就这样晃悠着双腿,用遥控调换电视节目。
  石老师把客厅的窗帘拉上了。
  室内霎时间变得昏暗起来。
  郑直奇怪得望向石老师,问她:“是要看电影吗?”
  光线太暗了,他看不清石老师的眼睛,只依稀看见那两瓣细长的嘴唇一张一合,说:“我要过来了。”
  郑直给她让出一大片地方,用小手拍一拍沙发,说:“来坐呀老师。”
  身边的位置陷下去了。
  两片艳红的嘴皮子又开始张合,郑直注意到她的口红涂得很厚,带着一点化妆品的香味――那是他妈妈身上没有过的味道。
  石老师说:“你可以亲老师一口吗?”
  郑直“叭”地亲上石老师的侧脸。
  那两片唇瓣翘起来了。
  郑直听见她在说――
  “老师和你玩一个游戏,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好不好?”
  103.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郑直记得石老师脱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电视购物节目里喋喋不休的“只要九九八”,两瓣不断凑近的嘴唇。
  还有女人赤裸的身体。
  不太好看。
  石老师说:“让老师也亲你几口。”
  挺疼的,也并不舒服。
  郑直想问:“老师你在做什么呢?我不想继续做下去了。”
  但是他想到郑爸爸教他的那句:“你是男生,吃点苦没什么的。”
  忍一忍就好了。
  104.
  郑直最后惶惑地走出石老师的家。
  临走前,石老师又对他说:“别和爸爸妈妈说咱们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好不好?”
  郑直握着书包带子,茫然地点点头,回了家。
  家里只有熊,没有人。
  郑直抱着熊先生,无意识地拨弄它脖子上的铃铛。
  那是个坏了的铃铛,当然不会响。
  他也在无意识地等着爸爸妈妈们回来。
  但是他们要出差好久,当然也不会回来。
  “我要不要去打个电话呢?”
  郑直问熊先生。
  他按着熊先生的大脑袋,让他点点头。
  “你也让我这么做呀,那我去啦!我不是不坚强,也不是怕疼,我就是想他们了。”
  105.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
  一直没人接。
  算啦,他们都太忙啦。
  郑直那一句“妈妈,我尿尿的地方有点疼,我有点害怕。”也没说出口。
  永远的烂在心底了。
  又过了几天,他得知石老师出门遭遇了车祸,当场去世。
  现在,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106.
  郑直小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过什么性教育。
  那个年代,网络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大人们讳莫如深。而学校里的老师更是不会讲这些。
  郑直放学的那条路上,总有人铺开一张布,上面摆满了盗版书刊和黄色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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