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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太宰先生二三事(综漫同人)——外卖君

时间:2020-01-28 16:03:53  作者:外卖君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酸涩不已。
  我好想告诉他,虚无里不饿,不冷,也不好玩。
  但如果真的有机会告诉太宰,我大概会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吧。
  太宰垂下眸子,又笑了笑。
  他扭过头的时候,我的魂体正漠然地蹲在他的身边,于是他那双饱含情感的鸢眸就撞进了我的回忆里。
  我整个魂体一震,心绪复杂。
  太宰不顾路人怪异的眼光蹲在这里很久了。
  神色淡淡的,像是心血来潮的举动,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太宰在别人眼里匪夷所思的举止在我看来都不是事。
  我就地劈叉,虚空中的魂体以太宰同款姿势毫无形象地蹲在他旁边,陪了他一个下午。
  “秋。”他说。
  “太宰先生,我在呢。”我说。
  最后太宰的腿麻了,在原地一屁股坐下来,躺倒,手又伸进了大衣衣兜里。
  他这次终于舍得把衣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了。
  他把那样东西举在眼睛的正上方,看得出神。
  一条蓝宝石耳坠的夹式银耳链。
  “秋,你什么时候回来嘛。”他说。
  我并不会感到腿麻,但我还是活动了一下腿部。拍了拍触碰不到的地面,作势拂走上面的灰尘,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帅气侧脸,我弯眼笑道:“太宰先生,我已经回来了啊。”
  谢谢你这样想念我。
  *
  此去半年,我跟在太宰身边,陪着他白天放空,夜晚失眠。
  他还是没喝完我放在家里的牛奶,过期的他就丢掉了。
  这半年里,他曾无数次脱口而出我的名字,有时是在喝酒的时候,有时是在洗澡的时候,有时是在盯着耳链隆重地思念我的时候,有时是在他弯腰穿鞋的时候。
  每次他叫“秋”,我能应的都应了。
  我说:“太宰先生。”
  然后太宰就装作他没叫过我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下一件事。
  好像我只是他的一个语癖。
  他是如此的思念我。以至于每当他用急促的语调对着某个方向喊“秋!”,我知道他又看见我了——他想象中的我。
  可惜我在他的反方向。
  我只能飘到他凝望的正前方,回他一句:“哎,怎么了吗,太宰先生。”
  然后他失望地揉揉眼,不理我了。
  我总是意识模糊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
  不过,只要清醒后能看到太宰,那么停留于世时痛苦一些又何妨。
  现在的虚无我已无法掌控,我同样不知道这样的现状能维持多久,因此早早地对其他相识的人作了道别。
  我割舍掉一部分陪着太宰的时间,去见了武侦社的人,见了港黑的中原中也和森鸥外,见了海边的织田作之助和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见了东京的黑子哲也和小早川惠子,还特意找到了在送信路上的薇尔莉特。
  与他们道别过后我继续跟在太宰身边。目睹太宰经历了许多生死攸关却没有我的时刻后,心情愈发平静。
  没有哪个人离开别人就活不下去,太宰治不是非竹下秋不可。他会渐渐习惯没有竹下秋的日子,从对竹下秋的思念中走出来。
  太宰越来越少神经质地凭空叫我的名字,直到有一天,他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我怅然又欣慰。
  情感上,我多么希望太宰对我永远挂念,而理智上,我更愿意他不会因对我的过度思念而受到伤害。
  我会为他的在意感到多欣喜,就会为他的在意而有多难过。
  因为我没办法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从我回到无法触碰他的魂灵状态那一刻起,我不得不接受一个残忍的事实:太宰治这个人的生死,再与我无关。而在他往后生命的漫长岁月中,他极有可能会慢慢遗忘和我一同度过的日子,竹下秋此人便成为他“记不清楚也很正常”的事情。
  这些都没关系的,我接受了。
  我只盼着他什么时候能喊一声“竹下秋”。
  喊一声他这半年来刻意躲避的我的全名。这样,现实就会撕碎他的所有幻想,告诉他我不在了;也使我能安心地离开,因为这代表着他彻底放下了我。
  *
  今天,太宰说要去海边散心。
  我昨晚就知道了这个计划,他在夜里自言自语地念叨过。
  他来到了离横滨很远的地方,远到中间的路途我两度失去意识。我的情况稳定下来很久了,一般几天才失控一次,这次的反常让我有了要离去的预感。
  面对一片崭新的大海,我怀着道别的心情,和太宰并肩站着。
  要是武侦社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太宰准备跳海自杀了。只有我知道他确实是来散心的。瞧,还是我最了解他。
  我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在虚无里就要给自己找乐子,不然得生生憋疯。
  海风徐徐吹来,拂动太宰的棕发,使得几缕发丝撩过他的俊美异常的眉眼。
  我感受不到风,但能感受到此刻他的平和与温柔。
  海浪不知疲倦地从天际涌上海滩,我记起了曾对太宰的表白——竹下秋爱太宰治,如大海潮起潮落般永恒。
  不知以后太宰看到大海,会不会想起这句情话,会不会记起有人曾这样爱他。
  我的魂体突然一抖,像被什么牵引着,我转头望向太宰。
  他恰巧回头看了看,却没看见我。
  是时候该走了吗?
  我似有所感。
  来人世这一遭,能遇到太宰先生,此生多么幸运。
  从我们还没有成为恋人起,我的感情就越俎代庖,任性地爱上了他。
  太宰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说实话不重要了。这半年我所见到他对我的在意,足以让我对过去的所有苦难释然。
  这不必寻求答案。
  我这一无是处的魂灵的最后所求,不是他爱我,而是他放下捆绑他余生的对我的爱与内疚。
  您不必爱上我,更不必长久地爱我。
  太宰先生,您好好地活着,就是对秋最好的纪念。
  那股叫我颤抖的波动愈发强烈,我后退一步,不舍地拉远了与太宰之间的距离,以免我的消失影响到他。
  *
  最后的最后,如果能在消失前听到太宰一次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这时,上天仿佛听到我的请求。
  站在我身前的太宰道:“竹下秋。”
  “……嗯。”
  我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我真想你。”太宰笑着,坦诚道,“没有你的日子,我真难过啊。”
  *
  太宰治说,竹下秋,我真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我真难过啊。
  我怔怔地听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冰凉的泪水流了满脸。
  冰凉?
  我用手背擦了擦脸颊。
  和以往任何一次无触感不同,我碰到了自己的脸,和湿润的液体。
  这时,太宰转过身。
  他和我的目光撞在一起,我看到他的瞳孔倏而震惊地放大。
  他看到我了。
  就在一臂的距离,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见他如此,我只好清了清嗓子——万幸这次还记得如何用声带发声,尽量彬彬有礼地问他:
  “太宰先生,我可以拥抱您吗?”
  饶是尽力克制,我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太宰这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唇边缓之又缓地勾起一个笑。
  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秋。
  在他开口前,我擅自行动了,拥抱了我的太宰先生。
  两具温热的躯体相贴,当他的双臂将我死死箍住时,我的眼前看不清楚了,一串串泪水滚落下来。
  “……输了,彻底认输。”
  太宰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
  “是幻觉吗?”
  “不是。”
  “不要走。”他说。
  “不走了。”我说。
  “叫我一声?”
  “太宰先生。”
  “你可让我好等啊。”
  “抱歉……”
  “不,不必道歉。”太宰顿了一下,然后吻了吻我的嘴角,轻轻地说,“该是我说才对。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做我的恋人吧,秋。”他请求道。
  ……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如果我们在人世间相遇是为了这句问答,那我的回答必然是:
  “如您所愿,太宰先生。”
 
 
第73章 反思
  我和太宰坐上了回横滨的电车。
  我穿着太宰那件尤其钟爱的米色长外套, 身体和他紧密地倚靠在一起。
  重逢的过度喜悦后, 我们十指相扣,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与太宰重聚,有些回忆不可避免地浮上心头, 叫我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悲伤这种情绪的来临通常不那么讲究时机, 只会在你难过的时候一股脑地蜂拥而至,短短一瞬间就能把人击垮。
  对于武装侦探社要用“脑髓地狱”将我唤醒的事,我大部分是在后来的魂灵状态下得知的,自身的记忆只有消失前的最后几个画面。
  而那几秒的时间,我往往不敢回想。
  那是足以将我击垮的绝望。
  半年前,当我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攻击了太宰, 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并且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时, 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太宰的不加反抗和强烈的求死欲让我心慌意乱;最让我崩溃的是,他居然随身携带着那条我以为早就丢失的耳链。
  这个名为太宰治的男人, 我用最刚强也最柔软的心爱着他许多年,我知道他待我独一无二, 他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喜欢上我,或者已经有些喜欢我了。
  但我无法接受我对他而言居然是这样的至关重要,重要到他要涉险、要殉情的地步。
  竹下秋,这不是奢望,不是错觉。
  太宰先生甘愿死在你的手上,他临死时手里还攥着那件你为了讨好他而买的饰品。
  面对你说“万死不辞”,他固然不显得如何感动, 也没有承认过他对你的喜欢。
  但太宰治的心思有多深你还不清楚吗,他是那样在乎你,只是习惯性地唯恐你发现。
  这个事实宛如惊雷响彻天际,前所未有地撼动了我。
  太宰闭上眼睛那刻我的心情,肝肠寸断,莫过于此。
  我绝望于太宰对我隐藏至深的爱,更绝望于当局面走到了那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我竟然才发现这一点。
  我恢复意识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那激烈的情绪却用了半年的魂灵状态才逐渐消磨、吸收,遗憾也化作释然。
  而当我重回人世,回忆起那时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
  我紧了紧和身边的青年十指相扣的手,偷瞄他被绷带缠绕的脖颈。
  那个时候太宰有多疼?我背弃了“永远不伤害他”的承诺,他会有多心痛?
  我看着他,越想越低落。
  太宰察觉到我的动作,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怎么了?太久没见,是不是觉得我的脸更完美了?”
  “……算是吧。”
  “太敷衍了啊,秋在想什么?”
  “在想半年前,您真讨厌。”我道。
  假如我当时失手杀死了太宰,醒来后必定会陷入无边悔恨。
  太宰故意引诱我对他动手的事,我不能接受。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道:“半年前的事你记得多少?”
  我转过脸去:“反正对您动手的事都记得。”
  “……”
  “逼我对您动手,真讨厌。”我重复了一遍。
  我不太习惯对他出言不逊,可有些话不说出口实在憋得慌。只好故意不看太宰,心里有些慌乱。
  “啊呀呀,才刚被我追到手就兴师问罪的秋先生真让人招架不住。”
  青年的声音含笑,而后我感到肩上多了一点重量。那颗毛茸茸的棕色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呐,换做是秋,在我昏迷不醒好多天、随时可能死掉的情况下,你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命赌一把?”
  太宰的话语和发丝一起落到我的耳边,我怔住了。
  他连续多日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死掉?——不,那样的场景,光是想象一下我就无法忍受。别说赌一把了,就算是要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我也愿意。
  太宰的问题让我不由反思。
  即使过了半年,我仍处在一种思维定势中,总是会忘记太宰治也如我在意他一般在意我。
  *
  太宰:“可怜可怜你的先生吧,那个时候我也无路可走了。”
  太宰:“我好想你啊,想念极了,你都不知道。”
  太宰:“秋,你再不回来,我这辈子都要当寡夫了——”
  他的语调又轻又软,一句接一句的,最后那个突然昂扬高调起来的“寡夫”把我的情绪震得七零八落。
  我:“…………”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低声道:“我知道。”
  太宰:“嗯?”
  “我知道您很想我。”
  太宰:“难道……”
  他的声音带着七分试探,三分惊疑。
  “我一直都在。”
  “你一直都在?”
  我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太宰领会到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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