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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近代现代)——水千丞

时间:2020-01-28 16:09:16  作者:水千丞
  任燚为了缓和气氛,又问严觉:“哎,你休几天假啊,有什么打算?”
  “就两天。我本来就是为了来看你,我打算在你们中队住两天,怎么样。”严觉勾唇一笑。
  宫应弦缓缓抬起了头,瞪着严觉。
  “欢迎啊。”任燚笑道,“正好,你不是一直吹自己的训练方法好吗,明天晨练你当教练,让我们见识见识。”
  严觉挑了挑眉:“那我是训的狠一点啊,还是轻松一点啊。”
  “你就按你们中队的来,要是强度比我们中队大,正好让他们看看我平时对他们有多好,要是没我们强度大……”任燚嘿嘿笑道,“看你还好意思吹。”
  “没问题,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严觉已经感受到了宫应弦充满敌意的目光,但他丝毫不以为意,“你要是出警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我那边民居和商圈太少,相关类型的现场去的不多,我就当培训了。”
  宫应弦啪地放下筷子,看着任燚:“我吃完了,带我去看淼淼。”
  “你就吃这么点儿啊。”
  严觉皱眉道:“你吃完了任燚还没吃完。”宫应弦冷冷地看着严觉:“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
  “没事,我不饿。”任燚忙道,“你们继续吃。”他给曲扬波使了个眼色。让曲扬波招呼一下严觉。
  曲扬波轻轻耸了耸肩。
  俩人离开食堂,走到没人的地方,任燚低声道:“应弦,你怎么回事啊?你就算不喜欢严觉,也没必要当面不客气吧,都多大的人了。”
  “是他先不客气的。”宫应弦怒道,“上次在文辉商场他就要赶我走,今天也是他先开口讽刺我的,你怪我?”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说……没必要啊。”
  “什么是必要不必要啊,他来看你很必要吗,特意要留下来住两天很必要吗,你跟他交朋友很必要吗?!”
  任燚看着宫应弦一脸怒容,心里有些疲倦,他喜欢宫应弦,连那偶尔的不讲理和任性也喜欢,但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是一个他不好调控情绪的时候,他无奈道:“应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宫应弦绷着脸不说话。
  “我是GAY,他是个帅哥,我们两个交朋友,就一定有点儿什么吗?”任燚勉强笑了笑,“扬波也挺帅的,我们中队多少大胸肌大长腿的,就因为我的性向,我和他们相处,你全部都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吗?”
  “我没那个意思,但这个严觉,不一样。”宫应弦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严觉就是不一样。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别的,OK了吗?”
  宫应弦深深地望着任燚,眉头依然紧缩。
  “走吧, 我们去看淼淼吧。”
  “不看了,我回分局了。”宫应弦闷声说。
  “……你不高兴了?”
  “没有。”
  任燚叹了口气:“应弦,你现在,可不可以不要跟我闹脾气,我可能没有力气哄你。”
  “我说了我没有。”宫应弦看着任燚略显消瘦的脸庞,很是心疼,任燚现在正是最难熬的时期,他此时是不是真的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他放软了口吻,小声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那……那你回去吗?”
  “回去。”
  “我送你出去吧。”任燚道,“你大衣呢?是不是落在会客室了?”
  “没有,我没穿。”“这么冷的你怎么不穿大衣?”
  “我不怕冷。”
 
 
第123章 
  实践证明,严觉的中队的训练强度确实比他们大一些,但为了面子,也没人喊累,只是晨练过去后,高格偷偷跟任燚说,坚决不让严觉再掺和了。
  下午,任燚带着严觉逛了逛他们辖区,晚上吃完饭,曲扬波又组织在娱乐室看了一场电影。
  看完电影,战士们都去睡觉了,任燚正在舒展双臂,曲扬波走到他旁边,低声说:“四火,报告该写了。”
  任燚僵了一下。曲扬波说的,必然是文辉商场的出警报告,这个是常规报告,非常规的还有一份,当有指战员牺牲的时候,他作为上级需要作出的详细阐述和检讨。
  他一直拖着没写,但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
  曲扬波见他脸色不太好,轻叹一声:“我也不想催你的,但是……”
  “没事,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写。”
  严觉走了过来:“我帮你吧,我帮你把资料整理了,你写起来能快很多。”
  “太麻烦了吧。”任燚咧嘴一笑,“这样我又该欠你好几顿饭了。”
  严觉笑道:“欠着慢慢还吧。”他看着任燚,目光盈盈。曲扬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俩人回到任燚的办公室,任燚把资料交给严觉整理。
  出警报告里有很多繁琐的东西,要绘制现场图,要有消防栓、消防车的位置,要有每一队人员的活动路线,还要体现燃烧和灭火的过程,大部分细节的东西由专勤班来做,但任燚还要依据自己的指挥视角,做出详尽的报告,现在严觉在整理的就是他带队从进入火场到离开的全部证据资料。
  有了严觉的帮忙,效率确实高了很多。
  任燚一边写一边说:“我估计出警报告应该是所有中队长最讨厌的东西。”
  “差不多吧,我也很烦这玩意儿。”严觉朝任燚扬了扬下巴,“我对你好吧,特意休假来帮你做出警报告。”
  “好,太够兄弟了。”任燚知道,现在所有人迁就他、帮助他,都是因为出了孙定义的事,他也觉得很暖心、很感动。
  严觉支着下巴看着任燚:“我觉得咱们俩有好多共通的地方,挺有意思的。”
  “嗯,是啊。”任燚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严觉凝视着任燚棱角分明的、英俊的侧脸,心悄悄地躁动着。
  任燚察觉到了那摄人的目光,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过了脸来,严觉惊了一下,立刻坐直了身体。
  四目相接,眸中均同时闪过一丝尴尬。
  “……你、你弄完了?”任燚看了看严觉手里的资料。
  “哦,弄完了。”
  “那你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都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吧。”
  “我把这点写完。”
  严觉瞄了一眼电脑:“算了吧,你这可不是一点儿,你今天写不完的。”
  任燚松了松肩膀,低声说:“我有点睡不着。”
  “你想做点什么?我陪你。”
  任燚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坐久了有点闷,我想动一动,有些器材该上油了。”
  “走。”
  俩人来到车库,任燚打开灯,看着那一辆辆巨大的消防车,突然长叹了一声。
  他在消防家属大院长大,小时候跟小伙伴最爱来的地方,就是消防队,这些消防车啊、云梯啊、装备啊、各种各样的工具啊,在他们眼里都酷得一塌糊涂,如果大人愿意让他们玩一会儿,他们能兴奋好几天。
  他从小崇拜他的父亲,立志有一天也要穿上那身衣服,坐上这威风凛凛的车,去拯救世界。如今儿时的梦想已经实现,但真正成为消防员后,他才明白责任之重,重逾泰山,他不再为这一切兴奋,而是充满了敬畏。
  任燚走到消防车前,拿出工具箱和机油,俩人坐在小马扎上,忙活了起来。
  任燚随口问道:“严觉,你为什么干消防?”
  严觉道:“我呀,本来是打算去当海军的,青海叫海,却没有真正的海,我从小就特向往真正的海,结果阴差阳错就给分配到消防了,我开始不太乐意,后来才发现这里可能才是真正需要我的地方,和平年代,只有这里有真正的战场。”
  任燚“啧啧”两声:“你这个人这么好胜,怎么当上干部的。”
  “我厉害呗。”严觉得意地说。
  严觉一样是特勤中队的中队长,且当上中队长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一个“厉害”不为过。
  “你呢,追随父亲?”严觉反问道。
  “嗯。”
  “老队长是真牛b,哪个消防人没学过他救援的那几个案例。”
  任燚感叹一声:“可惜……”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他父亲的现状,他和严觉没那么熟,说出来倒像是吐苦水了,没有必要。
  严觉也没追问,他往任燚身边凑了凑:“你这个阀门上油了吗,我看看。”
  “最后上这个,先把零件保养了。”
  “我看你顺序不太对,你这样一会儿不好装。”
  俩人一来一往地讨论着,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们总有说不尽、聊不完的内容,且特别能理解对方的立场和难处。
  等把油上完了,严觉晃了晃脏兮兮的手套,作势要摸任燚的脸:“这儿要不要上点油?”
  “滚,我皮肤这么好,用不着。”
  “哈哈,来点儿嘛,这油进口的。”严觉把手伸了过去。
  任燚笑着往后躲,结果小马扎没坐稳,整个人往后仰了过去。
  严觉赶紧一把拉住了任燚的手腕,机油自然是全蹭任燚袖子上了,任燚不甘示弱,一脚踹翻了严觉的马扎,严觉的身体顺势往前扑了过去,俩人双双摔倒,严觉半身压在了任燚身上。
  “我艹。”任燚郁闷道,“脏死了,这玩意儿得拿汽油洗啊你个畜生。”
  严觉却没有说话,他的喘息明显变得有些沉重。
  任燚抬起头,正对上了严觉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犀利、专注,像是能把人绑起来一般有力量。异样地空气在俩人之间流动。
  任燚突然回忆起了前段时间学习的时候,严觉躺在他床上和他玩儿游戏,有那么一次,似乎也有些……
  任燚皱起眉,推开了严觉:“赶紧起来,车库可没地暖。”他故作若无其事地检查着衣服上的机油。
  严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沉默地拍着裤子上的灰。
  任燚收拾起工具:“太晚了,睡觉去吧。”
  严觉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任燚:“你想不想知道,我第一次是在哪儿见过你的?”
  任燚直觉有些不太想知道,但他看出严觉想说,他抿了抿唇,没有接茬。
  “启明星酒吧。”
  任燚顿时僵住了。
  那是他以前常去的一个GAY吧。
  严觉露出一个坏笑,摆了摆手:“晚安。”说完潇洒地转身走了。
  任燚烦躁地搓了搓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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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觉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他们还在食堂吃了早饭,但见面之后,仿佛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俩人都表现得非常正常。
  只是在严觉走之后,任燚收到了一条他发来的微信:我们还是朋友,不必有负担。
  任燚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因为他甚至不知道严觉说句话究竟是什么心理和什么用意,说是对他有意思,又不够,说是对他没意思,又不像。
  想来想去,不回也不合适,便只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没想到严觉也很快回了一条:“宫警官既不像你男朋友,也不像仅仅只是你的普通朋友,你们的关系我很好奇。”
  这一次任燚没有回。
  尽管这件事让任燚心烦,但他并没有很在意,俩人见面的机会不多,慢慢也就淡化了。
  真正让他在意的,反而是严觉看待他和宫应弦的关系,是啊,他和宫应弦这不明不白、难以定义的关系,他也不愿意啊。
  年前最后几天,任燚都在忙过年的事,值班安排,人员轮休,年货采购,今年既然打算一起过年,还有很多外地来的家属要安顿,有的忙活。
  这次过年,他有两个安排,一个是把他爸从医院接来中队,大家一起过个热闹的年,还有一个,是他酝酿许久的,在受到严觉那句话刺激之后,更加坚定了——他要向宫应弦表白。毫无疑问的,俩人之间已经越来越亲密,无论宫应弦之前怎么看待他这个群体,至少现在是接纳他的,岂止是接纳,甚至是主动。
  就算宫应弦开始迈出那一步,是出于对性的好奇,觉得他是最佳的、不必负责任的尝试人选,但现在,他确定宫应弦喜欢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也许,他可以让宫应弦进一步尝试,尝试高于感官体验的感情体验。
  所以他决定表白,宫应弦对他的渴望、关心和信赖,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第124章 
  除夕当天,任燚安排好中队的事,就驱车前往医院接他爸。
  到了医院,他向前台说明来意,便直奔病房,他来过很多次,早已经很熟悉了。
  走到一半,他突然撞上了一个人,正是之前接待过他好几次的彭医生。
  “任队长?”彭医生看来有些匆忙,“你电话里不是说要四五点才能到吗?”
  “哦,我提前忙完了,就早点过来,我怕晚了堵车。”
  “要不你先坐一会儿,护士可能正在给老队长清洗。”
  “白天?”
  “好像是。”彭医生看了看表,“您坐一会儿就行。”
  “好,那我先上个厕所。”
  “走廊尽头左拐。”
  任燚用完洗手间,推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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