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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近代现代)——可爱澄

时间:2020-01-29 16:45:29  作者:可爱澄
  贺连褚也举杯,玻璃碰撞发出清脆一声响,贺连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纵使他讨厌贺宴礼,可祝福还是会收下。
  他们值得被祝福。
  贺宴礼又冲舒离举杯:“恭喜,守得云开见月明。”
  舒离面对贺宴礼时眼神躲闪,笑容也有些勉强,他同贺宴礼一碰杯,贺宴礼脸上的笑愈发浓了。
  宴席到中途贺正英便精神不济,先上楼休息了。宴席结束后有仆人将桌子撤走,厅中摆上小食,乐队奏响舞曲,顺势办起了宴会。
  贺连褚和舒离跳了今晚的第一支舞。
  舞池里只有他们一对儿,其他人围在旁边,各式各样的目光凝在他们身上,可是他们毫不在意。
  一曲终了,情侣退场,舒离要先去一趟卫生间,而贺连褚则来到露台上抽烟。
  一根烟抽到一半,身后便有声响。
  贺连褚以为是舒离过来了,忙把剩余半支烟摁灭,将烟头毁尸灭迹。
  贺宴礼看到贺连褚的动作轻笑一声,贺连褚听到之后立马停了动作,转身皱眉看向他。
  贺宴礼讨厌他,他也讨厌贺宴礼,他们两人相见相厌,也不知贺宴礼这时来找他是什么缘故。
  贺连褚表情淡淡,并没有对贺宴礼打招呼。
  贺宴礼也不恼,径直走过去,走到贺连褚面前站定,问道:“你很喜欢他?”
  贺连褚看向贺宴礼,没有回答,仿佛贺宴礼刚刚说了一句废话一般。
  贺宴礼自顾自说道:“舒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当时他被季家寻来的时候才这么高一点。”
  贺宴礼比了一个高度:“他长时间营养不良,瘦的跟猫一样,嗓子也不好,被安排动了手术,幸好恢复的不错。”
  贺连褚越听眉毛皱得越紧。
  贺宴礼叹了一声:“一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贺连褚听不下去了,他讨厌贺宴礼用这种语气同他谈起舒离。
  他就不配谈起舒离!
  “你知道,”贺宴礼出声打断贺连褚的话,“他是什么时候被季家送过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
  贺宴礼看着贺连褚的表情,脸上笑意更甚。
  “他是十七岁那年被送来的。”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贺连褚拧着眉道。
  “听不懂?”贺宴礼叹了口气,“我查出来他曾在A-618星生活过,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吧?”
  之前他对舒离不怎么上心,所以也没怎么调查过他,后来他知晓了贺连褚对舒离不同寻常的态度,于是留了个心,派人将舒离重新仔细调查了一番,这可真让他查出了不少好东西。
  贺宴礼盯着贺连褚的脸。一会儿听他讲完之后,这张脸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真让他期待啊。
  比起父亲留给这个杂种的东西,他更想看到这杂种痛苦,最好是痛不欲生!
  “你到底想说什么?!”贺连褚看着面前这张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心里不禁慌乱了起来。
  贺宴礼轻笑一声:“他是季家送给爷爷的贺礼,这下你懂了吧?”
  “大约是七年前,就是你随三十四军外派的那年,爷爷过寿,你拧着非不回来,怎么劝你都没用的那年。”
  贺宴礼欣赏着贺连褚越来越僵的脸色,嘴角笑容不断扩大。
  “就是在那年,舒离被当作礼物送到咱们家,送给爷爷。”
  贺宴礼视线越过贺连褚,看向后面脸色苍白如纸的青年。
  “贺连褚,那日你若是不那么倔非不回来,或许他就不会受这么多年苦了。”
 
 
第18章 
  18
  贺连褚正式分化是在一个夜晚,那晚天气如何是否有月贺连褚已经记不清了。
  那晚身上打架的伤还没愈合,手腕上打了厚厚的石膏,两条肋骨骨裂,稍一动就是彻心的痛。
  可那痛还是不及心焦。
  怕自己没及时拿钱赶过去,医院不会再给躺在icu的妈妈治病,怕他突然消失小哑巴会心急。
  贺连褚朝窗外看去,夜色冰冷苍茫。
  屋外有人层层把守,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让贺家的alpha苗子给偷跑出去。
  贺连褚已经偷跑过好几次,不过他身上带伤走不远,于是次次被人抓回来。
  纵使贺家人说按他的要求去A-618星处理他要求的那些事了,可贺连褚依旧不放心,他们只是嘴上说的好,哪怕他怎么求怎么保证,他们都不愿让他回去。
  他一定要回去亲眼见一见妈妈和小哑巴亲自和他们说说话他才能安心。
  贺连褚感觉有火在心底烧,后颈上有一小块儿皮肤在发烫,烫得他隐隐作痛。
  再醒来时他身边天已经亮了,他床边围了好多人,见他醒来,个个都露出欢喜神色。
  可贺连褚无心关心他们,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心中掠过一丝喜悦,挣扎着就要下床。
  他已经分化成alpha了,他可以回去见妈妈,去见小哑巴了。
  贺连褚刚一起身,就被围着的人又按了下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近,拿着仪器在他身上戳戳移移,然后才说。
  他才分化,情况有些不稳定,需要观察两天。
  于是他被迫在贺家又多观察了一个礼拜。
  之后他在贺家人的“保护”之下才回去了一趟A-618星,才知道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贺家人对他隐瞒了妈妈去世,小哑巴不知所踪的消息。
  这份善意贺连褚承受不来。他想逃离贺家,但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根本就逃不开贺家对他的束缚。
  贺宴礼对他冷嘲热讽使绊子,他全然不在乎,贺正英向他讲贺家过去荣耀如今难处,他让他去军校,说他会用贺家来为他铺路,他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唯有两人,妈妈已经走了,那他在乎的,需要保护的就只剩下了一个。
  小哑巴,他的小哑巴。
  贺连褚依照贺正英对他的安排去了军校,他想要在亿万人中寻到他所珍视的那一个,就必须拥有权力,拥有调动资源的能力。
  军校四年,贺连褚从未回过贺家,贺正英过寿,年年打电话让他回去,可他一次都没答应过。
  毕业后贺连褚被安排进第三十四集团军,随军外驻七年。这安排里或许有贺家的影子,但贺连褚不关心。远离帝星,远离贺家,这让他心里稍稍舒服一些不再那么压抑。 
  他要走的那年,正巧是贺正英七十岁寿辰,逢整数要大过,贺正英也想借此机会正式把贺连褚推到正台面前。
  各样的电话贺连褚都接过,就连一直对他话里带刺不搭不理的贺宴礼都来电话问过。可贺连褚还是不愿回去。
  他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更不想被贺家推到台面上,从此正式同贺家绑在一起再也解不开。
  贺连褚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他已经被换了名字姓了贺,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和贺家的关系,他和贺家早就绑在一起解不开了。
  可贺连褚还是不愿回去,他心里憋着气,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劝都没用,他不想去,也不会去。
  “小,小舒......”贺连褚脸上苍白,回望舒离。
  声音是抖的。
  迟了七年的后悔如汹涌波涛席卷,明明有万千话想说,却词穷,只能低低喊他的名字。
  舒离脸色亦是苍白,他神情有些怔忪,像是还没从贺宴礼的话中反映过来一般。
  贺宴礼尽情欣赏两人表情,只觉心中无限快意。
  “看来你们有话要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到最后他还不忘再加一把柴。
  他转头,忽然醒悟般道:“哦,对了,今晚看到你能出席,做哥哥的真的很高兴。”
  “舒离,这件事你办的很不错。”
  舒离的脸又白了一分,风一吹来,摇摇欲坠。
  贺宴礼离开后露台上更为寂静。周围所有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这里已经自成一个世界。
  贺宴礼站在原地定定看着舒离,眼中惊痛。
  良久之后才聚起勇气向前方伸手,可声音还是抖的,每隔两个字就顿一顿。
  “小舒...我们,回家。”
  “二少现在还要带我回家吗?”舒离轻声问,他想抬眼去看贺连褚,可他的眼里蒙着一层厚厚的水雾,他不敢抬头,更不敢眨眼。于是眼睛更酸,鼻尖也更酸。
  “二少还看不出吗?是,是大少让我接近你的,我是蓄意谋划,我其实......”
  “我们回家。”
  贺连褚不听舒离的那些负气话,他只定定的注视着他,说:“我们回家。”
  于是那些水雾再也凝不住了,睫毛轻轻一颤,就化作水珠落了下来。
  贺连褚想上前,想拥住他吻去他眼中泪水,可是不敢动。
  仍是苍茫夜色,仍是露重雾湿,贺连褚轻飘飘的浑身什么力气都不剩,贺宴礼的话仍萦绕在耳边,字字都是指责。
  怪他执着,那日非不来寿宴,如若那日他来。
  如若他来......
  贺连褚不敢继续往下想,可偏偏不由自主的往下想。
  如若他来,必是满心不悦不愿招呼,必定早早躲去二楼,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弱哭泣。
  他推门,正巧与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相遇。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那双眼, 然后上前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若那时他们相遇,他绝不会认不出他来。
  一生这么短,他们却白白错过七年。
  “小舒......”贺连褚再度开口,语气轻柔一如晚间薄雾。却是怕舒离会怨他,怨他执拗,那日未曾到来。
  终究还是不忍心见他哭泣。
  贺连褚走上前将人拥入怀中。
  世界仅余这一对爱侣。
  在回去的路上,钟晋不敢再从车载后视镜里看他们二人,只是沉默开车。
  舒离的泪早就停了,只是眼圈还红着,他偏头望向窗外,玻璃倒映出他残缺侧影。
  贺连褚望向他。
  良久之后,舒离才开口,他声音很哑,也很轻:“我从没有怪过你。”
  顿了顿,又道:“别听贺宴礼说,他的话都是假的。”
  贺连褚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去抓舒离的手。
  他的手很冰,手背上都冻出了青紫痕迹。贺连褚小心给他暖手。
  “你不问我吗?”舒离没忍住还是说出口。
  “问你什么?”贺连褚说。
  “我是......”
  “贺宴礼让你来找什么东西?”贺连褚直接说道,“他要什么,我会给他,你别多想。”
  又说:“雅雅那儿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舒离呆呆看着贺连褚,眼前又逐渐模糊。
  他想说话,可喉头堵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一直愣到贺连褚牵他进屋。那些委屈痛苦好似今天才找到了宣发的出口。
  舒离揪着贺连褚的衣领,泪不住的往下淌,流不完一般。
  他哭也不是放声大哭,而是小声啜泣着,抽噎着,哭得贺连褚的心被揉成一团,碎成一片了。
  等他哭累了,贺连褚才抽出纸巾小心的为他擦掉脸上水痕。
  舒离睁着红肿的眼盯着他看,贺连褚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唇向下移,吻上他通红的眼角。
  “小舒,”他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舒离忽然笑了一下,他知道他现在很丑,哭得很丑,笑得也很丑。
  可他心里还是喜悦。
  从前以为他的痛苦无穷无尽,活在世上只是煎熬,磨日子罢了。直到他重新遇到贺连褚,直到今天。
  两只手握在一起,温暖交织。
  那些痛苦的日子仿佛也被重新赋予了意义。
  “我好开心。”舒离环抱住贺连褚,“真的,再没有比今天更开心的日子了。”
  “以后每一天都会比今天更开心。”
  贺连褚吻了吻舒离的唇。
  “以后不会让你再难过了。”
 
 
第19章 
  19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给靠窗坐着的两人身上渡上一片金光。
  舒离垂眸用银勺搅弄着面前的咖啡,皱着眉,表情似是紧张,又似不耐。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对坐在对面的贺连褚说:“要不还是回去吧。”
  贺连褚看着舒离,问:“你不想见她吗?”
  自然是想见的。
  当时妈妈生下妹妹之后没多久,妹妹就被查出了心脏病,妈妈早就受够了贫苦的生活,而妹妹的病则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走得悄无声息,但还会每个月寄一点钱回来。
  妹妹是在舒离怀里长大的,贺连褚也经常抱她。那时妹妹牙还没长齐,整日咬着手指头,口水就顺着下巴流到贺连褚的衣领里。
  贺连褚想骂人,却不能骂小屁孩,有气无处撒只能憋在心里,他脸色很臭。舒离就看着他笑。
  就仿佛还是在昨天。
  可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妹妹有了很好的归宿,她的养父母愿意给她治病,供她上学,给予她一个正常温暖的家庭,给予她很多的爱。
  妹妹现在的生活平淡美好,那么曾经抱着她的哥哥对于她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妹妹当时那么小,说不定她早就不记得他了。
  贺连褚道:“我想见见雅雅。”
  他能猜出舒离内心的想法,他也知道舒离是想见的,他只是害怕。
  贺连褚握住舒离的手,说:“没关系,咱们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舒离点点头。
  他常来这个咖啡馆。
  放学时人很多,他有时能看到舒雅,有时看不见。能看见心里自然很高兴。但看不见舒离也没觉得有多失落,他就在离舒雅很近的地方,他知道舒雅过得很好,他很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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