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在意,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就多听听他们的诉求,尽量满足他们。当然,一些无理的要求无视就好。”
“还有无理的要求?”米罗有些怔忡,刀剑们明明都那么懂事的。
“等你本丸的刃多起来了,你就知道了。”阿布罗狄微笑着说道。比如爱搞事的鹤丸国永,比如请求捆绑的龟甲贞宗,比如随时随地想要脱的千子村正……
米罗:“……”总觉得未来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一排一排的长桌在庭院里摆了起来,桌上还铺了米白色的桌布,桌布比桌面要宽许多,朝两边垂下,露出长桌细细的桌脚。一些酒水和水果已经摆在了这些长桌上。
闻着酒香,本丸的几个酒鬼实在忍不住,悄悄的趁人不注意,嗖的一下拿走一坛酒,然后几个人猫着腰逃走,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喝上一轮。
“次郎太刀!不要带着不动去喝酒!”压切长谷部无意中瞟到他们,当即脸色就变了。不动行光虽是酒鬼,但他喝甘酒都能醉,这时候跑去跟次郎太刀和日本号他们去喝酒,这是不醉到明天绝对醒不过来的节奏。
“啊啊,放开我,你放开我。”不动行光被压切长谷部提在手里,他四肢胡乱的扑腾,“压切,你干什么?”
被叫了压切这个名字,压切长谷部顿时心里一阵火大。但是他还是顾忌着今天是给阿布罗狄的庆祝会,不得不把内心的火气给压下去。“宗三,这家伙交给你了。”
不动行光被一把丢到宗三左文字身旁。差点儿摔了个狗啃泥的不动行光爬起来就想去找压切长谷部的麻烦,却被宗三左文字一把抓住了。看着宗三左文字那种明显不高兴的脸,不动行光缩缩脖子,不敢吱声了。他敢跟压切长谷部对呛,但是面对宗三左文字总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这大概是因为他知晓他最爱的信长公有多喜欢宗三左文字这振刀吧。
“柿饼,要吃吗?”小夜左文字手里捧着一个柿饼,看向不动行光,问道。
第一眼看柿饼的时候,不动行光有些嫌弃,还有些生闷气。第二眼看的时候觉得还不错。第三眼看的时候就直接拿过来,咬了一口道:“味道还不错,谢谢你。”
小夜左文字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两个哥哥都能发现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他现在很开心。弟弟开心了,做哥哥的也就开心了。为此,宗三左文字对待不动行光的时候都温柔了很多。
夜晚,房屋内的灯光都熄灭了。院子里,头上亮起的一大片彩灯笼,将一片院子照得亮堂堂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丰盛的食物和可口的点心。大家手里拿着盘子和叉子,可以随意取食享用。
舞台的灯光亮起,愿意上台表演的都可以上去。
乱藤四郎第一个上去,拉着厚藤四郎、药研藤四郎、信浓藤四郎和后藤藤四郎,他唱歌,让他的兄弟们给他伴舞。赢得满堂喝彩。堀川国广的魔术表演。和泉守兼定的即兴俳句。陆奥守吉行的杂技表演。小乌丸拉着两个山姥切国广跳了一支美丽的舞蹈。
“哈哈哈,我家山姥切跟你家山姥切的脸都红了,你看到没?”米罗笑得直拍阿布罗狄的背。
感觉背上火辣辣的阿布罗狄:“……”说就说,干嘛动手啊?
最漂亮的是围绕着池塘放的烟花。二十多个人,每人点两支烟花,同时点燃,然后第一圈儿烟花齐齐绽放,在夜空中留下短暂的绚烂。接着第二圈、第三圈。
抬头看着天上,米罗突然说道:“真想让妙妙也能看到啊。”
阿布罗狄又何尝不想让撒加也看到?“夏日祭的时候,找他一起去看烟火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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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热心助人的双鱼座
又是一天清晨。这天阿布罗狄早早的起了床, 推开窗,微凉的风轻轻拂过脸颊。他就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连绵成一片火红的花海,隔了这么远都能嗅到一丝淡淡的玫瑰香。压切长谷部知道他喜欢玫瑰花, 每天清晨的时候就会去到花田浇水, 今天也不例外。
压切长谷部拎着水管, 刚打开水阀, 一个人形物体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花田里,压倒了一片玫瑰。
压切长谷部的第一反应是:“阿鲁金的花啊啊啊——”尖叫了一阵后, 他才想起, 有个人掉下来了。他撸了撸袖子, 额头青筋直冒, “鹤丸, 是不是你?”他放下关了水阀, 丢下水管, 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花田。
“鹤丸, 我告诉你,你别……”压切长谷部还没走几步, 就看到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枯萎, 吓得他倒退几步, 退到了田埂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布罗狄鼻尖动了动, 手掌撑着窗台,猫着腰就这么跳了下去。落在庭院里,把一群短刀给吓了一跳。
药研藤四郎推推滑落的眼镜, “大将?您这是?”
阿布罗狄摇摇手,“我先去趟花田, 你们不用管我。”
花田的玫瑰花虽然都是普通玫瑰,但也是阿布罗狄用灵力催熟的。更何况他刚才还在看花海呢,一片火红里面突然黑了一团,实在是太显眼了。
来到花田,阿布罗狄看到一副受到打击的压切长谷部,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压切长谷部脸上一片茫然,“主公,我、我也不清楚,我看到一个人从上面掉下来,还以为是鹤丸的恶作剧,结果主公养的花就突然枯死了。我没能照顾好主公的花田,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主公肯定不会再信任我了……”
看着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压切长谷部,阿布罗狄摇摇头。他捧着压切长谷部的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脸认真的道:“长谷部,你是我的左右手,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管发生什么事,这点都不会改变。”
“主公……”压切长谷部又是感动又是激动,“能遇上主公这样仁慈的主君,我,我真是太幸运了,主公,不管是手刃家臣还是火烧寺庙,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压切长谷部都会为您做到。”
拍拍单膝下跪表忠心的压切长谷部的头,阿布罗狄道:“那就拜托你了,以后也多多帮我吧。”
“是!”压切长谷部大声应道。
安抚好了压切长谷部的情绪,阿布罗狄就要查看花田的情况。他蹲下来,手指抚过一朵已经焦黄的枯萎的花朵,顿时蹙起了眉:“毒?”
“毒?”压切长谷部惊讶,“主公您说有人在花田投毒吗?”
“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情况。”既然确定了是毒,阿布罗狄就不能让压切长谷部冒险。虽然除了腐蚀性的毒对刀剑才能产生伤害外,其他毒素几乎都能免疫,可阿布罗狄发现花田里出现的毒素太过强大,他不确定是否会对刀剑造成不好的后果。而他自己百毒不侵,自然是不惧的。
“主公,请让我陪您一起去。”压切长谷部却不愿意留下来,看阿布罗狄一人去危险的地方。“毒素扩散开来非常快,我站在这里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倒下,那么就说明这种毒对我并没有影响。所以,主公,请务必让我陪您一起去。”
压切长谷部再三坚持,阿布罗狄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两人一同走进花田,踩着枯萎的花枝,零落的焦黄的花瓣,来到了毒素的源头,也就是之前压切长谷部所说的从天上掉下来的人。
阿布罗狄抬头看看天,这周围连一棵树都没有,一片开阔,这人是从哪儿掉下来的?而且本丸都被结界包围着,这人又是如何不惊动结界落到他本丸?
想不通的事暂且放下。阿布罗狄又往前走了几步,踩着有些湿润的泥土,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然后蹲下。
“主公?”
“是血。”阿布罗狄看向前方。那人面朝下趴着,一丝动静也没有,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将他周围的土地都浸湿了,这到底流了多少血,那人还活着吗?
阿布罗狄走近,先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然后入手的触感让他吓了一跳。他又伸手在那人的胳膊上按了按,“他手上的骨头全部被折断了。”
压切长谷部听后一惊,“他的手……”
阿布罗狄没有说话,他将那人染了血污的头发拢到一边,然后双手抬起那人的头朝向自己。不出意外,这张脸上也满是血污,但是这样的血污以及伤痕并没有让这人显得不堪入目。“……美。”阿布罗狄吸了口气,想了很多词,最后只吐出这一个字。这个人,是真的很美,不输给每天镜子中的自己。
“长谷部,过来帮忙,这人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都断了?”压切长谷部的声音陡然拔高,都有些破音了,“那他、他还活着吗?”
阿布罗狄点头:“还有气。”
两人将人抬了回去,鲜红的血液还不断的从这人身上滴落。
人被安排在一间空的房间里,本丸所有人都被震动了,然后都忙了起来。
“热水,多烧点热水。”
“剪刀、绷带、伤药、毛巾……”药研藤四郎眼睛都不眨,吐出一长串需要用到的东西。骨喰藤四郎跟鲶尾藤四郎听后立即跑去拿东西。
“他的血有毒,而且毒性很强。虽然这种毒并不具有腐蚀性,为了稳妥起见,刚才接触过他的人全都去手入室泡泡修复液。药研,你来给我打下手。”阿布罗狄先用剪刀将这人的衣服剪掉。
“大将,他全身皮肤似乎都在流血,但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阿布罗狄点头,他检查了这人的情况后,表情很是凝重。“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但是这些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给他止血,以及接骨。”一个人身体骨骼有206块,这人断掉的骨头最少有170块,可以说,除了最重要的部分,几乎都断了。看来伤害他的人对他还留有最后一点慈悲。
接骨,不止是把骨头接起来就可以了,必须将所有骨头全部复位,不然人就算救回来了也得残废。
“药研,你有输血工具吗?”阿布罗狄问。
药研藤四郎点头:“有,上次买来研究过,但我没用过。而且本丸也没有可以输血的人吧。”
“用我的血。”
“大将!”药研藤四郎因为震惊直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人失血太多,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血型……”
阿布罗狄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身份的话,我的血是最适合的。”
药研藤四郎看看阿布罗狄,又看看刚才他擦干净了脸的人,然后一愣,这个人跟大将好像,他们难道是……兄弟吗?
“药研,速度,你还在愣什么?”阿布罗狄抬头看了眼药研藤四郎。
“明白了,我马上去拿工具。”药研藤四郎快速走出去,然后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药研,里面怎么样了?”
“那人伤得那么重,能救过来吗?”
“药研尼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道。
“大家让让,我要去拿工具。”药研藤四郎直奔自己的实验室,然后将输血的工具取下来,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等药研藤四郎回来的时候,阿布罗狄已经帮人把双腿的骨头都接好了。曾是一名黄金圣斗士的他,虽然他对圣战的贡献不大,但该会的,该懂的,该有的能力一样不差。除了医生和屠夫,大概只有战士最了解人体的构造了。接骨对阿布罗狄来说并不难,但就是繁琐,需要极大的耐心。
“大将,我回来了。”药研藤四郎走进来,手里的工具还没放下,他就被那人胸口心脏处插着的鲜红的玫瑰花给吓了一跳,“大将,他胸口……”
“哦,是我插上去的。”阿布罗狄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不是在别人心脏上插了朵花,而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他失血的速度太快了,我先用血腥玫瑰减缓他的失血速度。工具都带来了?等我把他手上的骨头接好就开始输血。你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药研藤四郎给阿布罗狄抽血的时候,手都在抖。
“药研,冷静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看到药研藤四郎额头上满是汗水,阿布罗狄很是无奈。
“大将,不如用我的血?”药研藤四郎实在是下不了手。让他刺透主人的皮肤和血管,抽取主人的血液,跟让他拿刀捅主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布罗狄:“……”刀剑们太过忠诚了也挺让人烦恼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治,最后由药研藤四郎将人从头到脚用绷带绑成了木乃伊结束。
“歌仙,拜托你做一些清淡营养的食物,等人醒了让他吃下去。”阿布罗狄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他失去了一半的血才堪堪将人给救回来。普通人要是没了一半的血估计早死了,可谁让他们生命力顽强呢。随便修修圣衣,一半血就没了,只不过这一世他还是第一次失血这么严重,所以情况看起来有点儿惨。
“主公!”看着仿佛随时会倒下的阿布罗狄,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药研,这怎么回事?”一期一振问道。
药研藤四郎将阿布罗狄用自身一半的血救人的事说了出来。这下整个本丸都震动了。
“一半的血?主公再强大,也是人类啊。虽然救人是件好事,但是也不能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危,主公你太乱来了。还有药研,你在里面怎么不拦着主公?要是主公有个什么意外,我们,我们……”一期一振说不下去了,那种情况他连想都不敢想。
“好了,你们别怪药研,这是我的决定。好了,大家散了吧,我想回去躺躺,小豆你做点甜点给我送上来。”阿布罗狄让石切丸将自己背回房间,他真的快站不住了,要不是怕刀剑们担心,他都直接倒地上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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