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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饼(古代架空)——一刀绣春

时间:2020-01-29 16:52:40  作者:一刀绣春
  “尚可,只是有几处太不属实。”沈观沉吟一瞬,将他觉得太扯之处说给了萧宁听。
  萧宁听罢,未做声,只是牵着沈观的手回了家。
  直到夜里,沈观正要睡下,却忽地被萧宁按在床上。
  “少爷,你这是……”沈观心跳如擂,却不敢动。
  萧宁的鼻息落在沈观耳侧,但听他沉声而道:“我问过了老周,你腹中孩子已过头三月,行些房事也无妨,你既怪唱词不属实,我便落到实处好了。”
  沈观唇上一热,却是被萧宁的唇覆住,衣带扫落,喘息声渐起……
  良久之后,沈观额角带汗,腰间酸痛,光洁清瘦的双臂攀着萧宁的脖子告饶。萧宁吻上他眉心,低声唤道:“阿云。”
  沈观面色绯红,汗湿青丝,虚声应道:“我在。”
  萧宁双眼微红,神情发狠似的,出口却温柔:“偿我余生。”
  沈观眸中水光滟滟,拉过萧宁的手同他十指相扣,轻柔地按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阖眸道:“若非死别,再不生离。”
 
 
第45章 
  雨打江南树,一夜花开无数,小镇安宁,岁月亦变得悠然起来。屋前湿滑,沾了面粉的手掌稳稳扶住另一只清瘦的手,素白的衣袍扫过青石阶,竹篮里一把青葱滴水。白衣削肩,青簪挽发,沈观清致的眉眼带笑,握紧了萧宁的手。
  小沅从爹爹手里接过竹篮,弯起眸子一笑,小圆脸上酒窝乍现。小念念拽着哥哥的袖口蹦着要竹篮里那捧水甜的青枣。萧宁扶稳了沈观的腰,将人半圈在怀中,嗔责他眼看着都要生了还闲不住要拎着篮子往外跑。
  沈观不惧他生气,低声哄了一句,挽了袖子说要下厨。萧宁眉梢一挑,虽不高兴,倒也不拦他,眼见沈观优哉游哉晃进厨房,才伸手在小沅肩头一拍,叮嘱儿子跟去打下手,莫累着他。
  黄昏暮雨,沾衣欲湿,玄衣长袍的人立在楼阁上,远远望着暖烛渐起的饼铺子。一把青竹骨伞遮在他头顶,蔽了风雨。
  “怎么?羡慕?”老周擎着伞,漫不经心地问道。
  江岭心神色冷清无波,开口缓缓道:“他的那双手,本尊亲自握着教他一笔一划、教他一招一式,习得诗书满腹,学得剑法无双。可如今他却只用这双手为人洗手作羹汤。”
  老周嗤笑,唇角弧度冷硬:“那又如何,至少有人肯心疼他。好过坐在金陵百丈楼宇之上,清冷孤寂,了了一生。”
  江岭心不语,眼神清冷寡淡,老周的话像是落到了他心口的古井里,激不起一丝涟漪。
  “放过他吧,无论你将他带回去多少次,结局都是一样的。”老周奚落道。
  “我知道。”江岭心眸色微沉,转身同老周擦肩而去。
  惊起的衣袂掠出一抹类似霜雪的冷香,老周阖眸,低声喃喃道:“倘若当年你肯……我们何尝不是这样……”
  远处的脚步微顿。许久,渐起、渐远。
  夜里,窗外细雨滴答,被褥暖香,楼下忽响轻叩门声。沈观浅眠,睫毛一颤,缓缓要睁眼,又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双眸。
  “你睡。”萧宁低声哄道:“别动,我去去就来。”
  沈观低应了一声,又将眼睛闭上,床边人起身披了衣服,将门推开又仔细合上。片刻后,楼下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时起时歇。沈观知道,这是萧门鬼手的生意上门……
  一个多时辰后,萧宁上楼,身上带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他推开门,却见沈观一手举着一盏昏暗烛灯站在门后等他。
  萧宁嗓子眼哽了一下,责备的话却一句说不出口,下意识将人抱住,轻轻抚了抚他的脊背。
  沈观温顺地将额头抵在萧宁肩头:“我担心你,实在睡不着……”
  萧宁夺下他手中的烛灯放在桌上,微微弯腰将人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用被褥盖好。沈观站的久了,双手微凉。萧宁将他的手拢在掌心搓了搓,道:“等孩子出生了,我就传书武林盟,择日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事。我们搬家,去别的清净处,过安宁日子。”
  沈观反握住萧宁的手,认真又坚定道:“少爷去哪,我便去哪。”
  梅雨季将过时,沈观腹中的孩子也迫不及待地要出生了。是个无星无月的夜里,他难得睡得沉,不知梦到了什么,反复缠绊着他,醒也醒不来,汗水濡湿了单薄的中衣。萧宁察觉不对,摸索着去碰他额头,结果摸到了一手冷汗。
  “阿云?”萧宁赶紧起身,轻唤了他两声。沈观眉心更紧了几分,低低呻吟出声。萧宁翻身下床点了烛灯,照见沈观双眸紧阖,呼吸又重又急,拢在肚子上的手紧了又紧。
  “阿云醒醒。”萧宁把人扶向怀里抱着,沈观这才费力撑着沉重的眼皮醒来,声音微哑道:“少爷……”
  “怎么了?”萧宁有些紧张地问道。
  沈观醒了醒神,吃力地在萧宁怀里翻了个身,皱眉忍着绵密的痛思索了一会儿,推算道:“该是,孩子要出生了。”
 
 
第46章 
  萧宁心里一紧,衣服都来不及披,翻身就要出去。
  “我去叫人来。”
  沈观拉住了他的手,摇头道:“等天亮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萧宁反握住沈观的手,捏得他指尖发痛。沈观忍不住要笑,又被腹中紧痛呛了气,皱眉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萧宁本就紧张,被沈观闹得心都提了起来。
  沈观只手按在腰侧,缓了一阵子,道:“没事,不用担心。”
  “都这时候还说这种话。”萧宁眼底浮起几分焦躁,额头上的汗出得比沈观还多。
  沈观觉得萧宁有些过分不安了,下意识想要安抚他。沈观将两人紧握的手轻轻拉到眼前,贴在自己脸侧,静静望向萧宁。
  “疼得厉害吗?”萧宁用袖口抹去沈观头上的汗,问道。
  沈观摇头:“还好,这会儿不疼。”他说着,攀着萧宁的手臂要坐起来。
  萧宁忙将人扶到自己怀里,沈观肩头清瘦,硌在他胸口,显得十分单薄。
  “我还是去叫老周来。”萧宁坐不住,一颗心提着。
  沈观拦不住他,只能吃力地扯过外衣给他披上:“那我等你。”萧宁让沈观靠在床头,又盖好被子,方匆匆推门离去。他这边刚走,沈观又疼了一阵,攥着腰间衣衫将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老周被萧宁拽得踉踉跄跄,坐在沈观床边的时候还直喘气。待看见沈观下唇渗出的血迹,忙道:“别咬了,小心下唇咬穿。”
  萧宁心疼得伸手去碰,又被老周拽住,推出门外:“去去去,楼下烧水去。”
  沈观整个人被汗打湿,被褥裹在身上又闷又难受,想扯开手上又没力气,无奈眼睁睁看着萧宁被推走。
  “好了,一会儿就上来了,别跟个望夫石似的。”老周抓过沈观的手,给他号脉。
  沈观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汗津津地喘息着,一只手攥拳死死抵在腰侧,痛得拽紧中衣又克制地松开。老周神色也略显凝重,沈观身子并不好,养了这些日子也不见起色,此时产子于他来说还是稍有些吃力了。
  萧宁上来的也快,有些魂不守舍地握着沈观的手,脸色比沈观还难看。
  沈观提不起力气去安抚他,只能忍着不吭,免得萧宁跟着揪心。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沈观略沉的呼吸声。
  “别这样,没多大事。”老周手心里跟着起了一层冷汗,但总得强打起精神安抚小两口。
  “什么时候孩子才能出来?”萧宁只盼着沈观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别磨蹭了。
  老周哪说得准,含糊道:“再过几个时辰就成了。”
  别说几个时辰,萧宁一刻都不想多等,他拿着帕子给沈观擦汗,擦了没几回,帕子都浸透了。沈观也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来,窝在萧宁怀里痛得浑身打颤。
  老周给他瞧上两回,还是不到时候,得再忍忍。
  沈观时不时挺一下腰身,唇色惨白沾血,冷汗津津,显得格外可怜脆弱。眼看着天色也亮了,俩孩子也快醒了,肚子里那小的还是没点音讯。
  “你去看看小沅和念念……”沈观松开了萧宁的手,自己抹了把脸上的汗,疼得有些昏昏沉沉。
  萧宁给他喂了半杯温水,这才去叫两个孩子起床。小沅和念念想见爹爹,都被萧宁拦下了。安抚了两个孩子,萧宁再回去的时候,沈观已经疼得在床上辗转了。
  老周也没办法,这种事也不是急就能急出结果的。萧宁心里堵,脸色沉沉地坐在沈观身边,隐隐后悔当时不该留下这个孩子,让沈观受这一遭罪。沈观忍着疼痛,去宽慰他:“小丫头都是慢些的。”
  萧宁用指尖抹去沈观眼皮上的水痕,道:“你怎么知道是小丫头。”
  “我猜的。”沈观虚弱地笑了笑,又吃痛地垂下头去低哼一声。
  萧宁俯身吻住他紧蹙的眉心,道:“别猜了,生下来,我帮你瞧瞧。若不是小丫头,我定要打他一顿。”
  “嗯。”沈观应了,又痛得呻吟一声,紧紧闭上了酸涩的眼睛。腹中急痛来势汹汹,也不见停歇。沈观生熬了半天,临近正午,才迷迷糊糊听见老周跟萧宁说“太慢了……”“再拖下去怕是会有危险……”。
  外面的天并不好,阴沉,还起了风。
  对面的一座小楼,有人站在那儿,身上玄色外袍被吹得翻飞,他只是静静望着饼铺子里的动静,从清晨直傍晚也未挪身。
  炊烟四起前,那悠悠哉哉的小家伙儿终于有了动静。沈观也是疼到了极点,捏得萧宁的手上都是道道指痕,他拼命抬起腰身,嗓子里发出沙哑的痛呼。萧宁汗湿脊背,耳边也阵阵嗡鸣。
  许久,才听到婴孩细微的啼哭声,随之而来的是老周松了口气的声音:“呦,真是个小丫头。”
  “阿云……”萧宁眼中一热,把额头压在沈观满是掐痕的掌心里。
  沈观辛苦了一天一夜,知晓孩子平安,心里一松,沉沉陷入昏睡中。老周帮着把新生的宝宝擦洗干净裹好,又替沈观号了脉,指使萧宁别闲着去给沈观煎药。几味药材都在老周家里,萧宁让老周帮忙照看沈观,自己去取药。
  刚出生的宝宝哭了一会儿就不再哭了,被老周抱在怀里,怎么看都一副又软又乖的模样。
  门忽地大开,有廊风吹来,老周诧异道:“这么快?”不等他回头,肩背一紧,被封了几处大穴,动弹不得了。
  江岭心一袭暗云纹玄衣,神色冰冷地从老周怀里将孩子抱了出来。
  老周咬牙看着眼前人,道:“江岭心,你干什么?”
  江岭心垂眸看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婴儿,又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沈观,道:“这个孩子,我要了。”
  老周怒道:“要来干什么?养大了继续为你天衣府卖命吗?”
  江岭心轻轻将孩子往怀中搂了搂,不再理会老周,转身离去。
  老周见他来真的,气急败坏道:“江岭心!你有病,你要孩子自己生去,抢人家的算什么本事!”
  “周焰。”江岭心站在门外,侧身冷冷道了声老周的名字。
  老周听得出,江岭心生气了。
  一瞬后,门外空无一人,只剩廊风呜咽。
 
 
第47章 
  萧宁提了几包药上楼来,见门开着忍不住皱眉道:“开门做什么,阿云和孩子不能见风。”
  老周额头上都是汗,体内真气乱窜,经脉刺痛,被封住的穴道稍有松动,被萧宁这一声惊得差点走火入魔。
  “怎么了?”萧宁察觉到不对劲,先是看了眼沈观,确定他只是睡着,待再看向老周时,脸色微变:“孩子呢?”
  老周被他一打岔,彻底没了冲开穴道的力气,满头冷汗道:“江岭心带走了。”
  萧宁抬手取了壁上长剑,转身要走,又被老周叫住。“去就是送死,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萧宁眼底仿佛结了一层寒霜,回头看了眼老周道:“那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带走。别让阿云醒来着急,照顾好他。”
  老周看着萧宁身影一晃,转眼不见。
  城外,马蹄声急。
  数十人马护着一辆马车行走,忽然林间传来一声笛啸,竹叶晃动。勒马声响起,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马车里,一个中年妇人战战兢兢地抱着怀里的婴孩儿,坐在上座的江岭心微微抬眸,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书。
  “大、大人……”妇人浑身打颤,叫苦不迭,早知是这样骇人,方才她就不该贪图银钱来给怀里的孩子做乳母。
  “嘘”江岭心抬了抬手指,让她噤声,怀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不点睡得正香。
  车壁之外,满林杀意。
  护在车外的侍卫感到耳鬓一凉,他们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影卫,反应极快地抬起长刀,击落一枚擦颈而过的柳叶般细长的飞刀。霎时间,林间寒光暴起,数十柳叶飞刀如影而至。侍卫间互相对视一眼,停下马车,左右护卫换上弓箭对准林中。笛啸再次响起,忽远忽近,遮掩着飞刀的行迹,片刻间已经浮现一层血腥气。
  侍卫们一起将弓挽起,对准林间齐发,竹影猛地摇晃起来,一道身影从林中扑杀而来!
  江岭心手下的影卫何等灵敏,几个回合的交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多时就将林间人逼出。萧宁用手背抹去唇角一道血线,长剑破空而出,柳叶飞刀终于寻得一线破绽直朝马车而去。
  飞刀迅疾带着奇诡的杀意,车帘如涟漪荡开,一只手随意伸出捏住刀锋,顷刻间杀意被化去,那飞刀也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似的死气沉沉地被人拿捏住。清瘦苍白的手指一转,飞刀朝萧宁而去,若说方才飞刀所染的杀意是奇诡阴郁的,那此刻刀锋则如寒霜傲雪,孤傲冰冷。
  萧宁腰身一折,硬生生避开,脸颊被劲风割开一道伤口,血珠随风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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