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润旭】金钗记(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我是一颗赛艇

时间:2020-01-30 10:57:2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金浔闻言,一时为之气结。水系神尊是这么个人物,她身为湖君只觉实在丢脸不起,只能叹了一声道:“水神仙上,你与其花心思去调教这位樊琼……仙子,不若直接去寻火神仙上,说不准陛下也在。”
  她提到火神时,依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锦觅道:“我要是找得到他们,还废什么功夫调教她啊。”
  金浔道:“仙上来得巧,火神仙上正在附近练兵,只是不知此刻在不在兵营内。”
  火神不在,燎原君却还在。
  燎原君正在岸上转来转去,对着水中一群奋力划水的新兵吼道:“连区区不到百岁的孩子都不如,你们有何颜面效命火神帐下?今日若再有哪一组捉不住殿下,全营发落去水神那里洗衣拖地!”
  锦觅:“……”
  湖水中,一众兵士正一边拼命划着水,一边五人一组张着金网去捞什么东西。过不多时,有一兵士气喘吁吁地从水中冒出来,小心翼翼地张开金网,网中是一尾拇指粗细的金鳞小龙,正用爪子勾住金网,发出纤细的叫声,尾巴兴奋地在网上一拍一拍。
  它见了锦觅,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钻到岸上,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抱住锦觅的腿:“水神姑姑,你给我带桂花酿了么?”
  燎原君满脸尴尬,躬身行礼。
  锦觅一声“呵呵”,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轻轻抓着小孩头上的龙角,晃了晃他的小脑袋:“你父帝母神去哪里啦?”
  小孩笑道:“你给我桂花酿,我就告诉你他们去哪了。”
  穷奇蹲下身去,张开嘴,现出獠牙:“说不说?不说,捉你回洞里做我押洞郎君。”
  小孩“哇”地一声吓哭了。穷奇这才高兴起来,得意地捏了一把小孩的脸,忽听岸边有人道:“樊琼,你好不知羞。多大年纪了,莫要欺负我侄儿。”
  另一人含笑接道:“什么侄儿?没学到他父帝半分硬气,也没遗传我半分血性。身为应龙,连穷奇也要怕,我没他这个儿子。”
  燎原君忙单膝跪地:“仙上,公主万安。”
  旭凤与鎏英一前一后,从舟上走下来。
  小孩“哼”了一声,小手揉着眼睛,抽噎道:“做你儿子又不是什么好事,还要把我发配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军训,我只做父帝儿子,才不做你儿子。”
  旭凤不以为意,走上前来,拍拍小孩肩膀,柔声道:“不做拉倒。去玩罢。”
  鎏英眼见小孩化身金鳞小龙,跳入水中一甩尾,又开始与一众天兵你追我赶,玩起了捞鱼的游戏,不由苦笑道:“果然将门虎子,凤兄竟是拿大殿下练兵?”
  锦觅忙道:“就是就是,他还这样小,和根麻绳一样,刮到蹭到怎么办?”
  旭凤道:“左右也不会真的伤到他,由他在燎原帐下做点事罢。小小年纪就娇生惯养,大了如何了得?”
  穷奇嘀咕道:“也不知是谁当日在殿上,以为他要没了,一脸寻死觅活。”
  旭凤一见了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你不要讲话,我给你把兄长唤来,你去同他说。”说着抬手就要掐诀召唤神龙。
  穷奇连连道:“不用了不用了,陛下看我一眼,假惺惺对我一笑,我浑身就开始发麻。天后娘娘万福,天后娘娘金安,老子告辞。”
  现任天后虽然是个公的,却并不排斥别人偶尔叫一叫自己天后,但若加上娘娘两字,你天后爷爷就要打人了。
  锦觅看着樊琼在凤凰真火触及衣角之前脚底抹油,不由纳闷道:“她不是吵着要找小鱼仙倌么,怎么又不见了?”
  鎏英笑道:“她前几日刚被陛下教育过一番,今日是知凤兄和陛下都不在,才敢去寻衅滋事的。”
  锦觅了然,正忿忿间,忽听湖上有人扬声道:“旭儿,何人吵着要寻本座?”
  湖上一人正负手立在渔船上,一身布衣,腰悬兰佩。所过之处,湖水皆自行分开,渔船无桨自行,缓缓靠岸而来。
  旭凤回过头道:“那只穷奇寻陛下指婚来了,一听你果真在这,倒又走了。”
  润玉也不下船,就在船上微微一笑道:“公主与水神竟也在这里。”
  锦觅忙道:“不在不在,你与凤凰全当没有我们这群人,该怎样就怎样。”
  旭凤脸上一热,对燎原君道:“你带着公主与水神在营中转转,看看我火神帐下是如何练兵的。我去与兄长说两句话。”
  燎原应下,暗中腹诽这两句话怕是能说一夜。
  润玉伸过手,将旭凤拉到船上,小船背着晚霞缓缓自行发往湖水正中。他从屋内端出几碟素菜,铺在桌上:“今日天气倒是好,万里无云,冷热适宜。”
  旭凤拈着筷子道:“天帝在此生火烧饭,哪个不长眼的敢行雷布雨?”
  润玉苦笑:“莫要取笑,哪日烦了,你来做天帝。”
  旭凤胃口上佳,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道:“不做,又累又要挨骂,哪有练兵痛快。”
  他咳了一声,润玉顺手递给他温热的茶水。旭凤举杯抿了一口,道:“兄长这几日为何突然放着好好的天帝不做,却要来我这军营中吃糠咽菜?”
  润玉上下打量着他:“旭儿,你当真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旭凤端着茶杯,思忖半晌,忽然脸颊发红道:“第一次灵修……?”
  润玉:“……你只记得这桩么?说好百年之后若还愿意,便将寰谛凤翎送我呢?”
  旭凤“哦”了一声,从掌中变幻出来,随手塞到他手上,继续提起筷子,边吃边道:“兄长不提,我都忘了还有此事。”
  天帝拿着这根珍贵的凤毛,欲哭无泪道:“忘了??旭儿,百年之前,你何等郑重其事地将其交到我手上,说要另赔我桩婚约,如何就忘了?”
  旭凤从一桌青菜中抬起头,茫然道:“兄长,我都已做了你的天后了,还管那婚约做什么?”
  润玉一阵无话可说。
  百年之约,他当了个至关重要的仪式,其间旭凤三两次要将寰谛凤翎给他,都被他轻飘飘拒收,一心想着要在那一日郑重收下,最好再来个比大婚还隆重的仪式。
  然而旭凤当年是何等热情似火,投怀送抱,一朝将这寡淡慢热的龙追到手,成了婚,即开始坐享其成。长子孵化之后就每日沉迷练兵,莫说解不解风情,连家都不顾了,徒留润玉在天宫和还不会化形的儿子大眼瞪小眼。六界也并无战事,火神仙上却比堂堂天帝还忙。
  起初润玉还当他心中尚有芥蒂,也不敢老去黏他,只是每日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情绪,观测了几十年他终于确认:火神仙上不是介怀过去,他是实实在在的婚前婚后两副面孔,沉迷出差忘川,连儿子也不管,位列女仙必看——这十种男仙绝对不能嫁之榜首。
  虽说这么小一条龙也没什么好管,扔进水中泡着就是了。
  润玉曾在亲热后故作不经意,“随口一提”地表达了对于天后消极怠工的怨念。
  旭凤正束着腰封,听出他在委婉表达自己如何深宫寂寞,停下手中动作,惊讶道:“兄长,你在我之前没成过亲,难道没见过其他道侣是如何过日子么?”
  润玉一想,似乎先水神和先风神也并不每日粘在一起,先帝和先天后更是貌合神离,即便是恩爱夫妻也常常各自有事要做,不能长在一起。唯有水神这等闲神每日东游西逛,却是个待字闺中的。旭凤虽说婚后事业心有些强,但也说不上不正常,倒是他多事了。
  旭凤见他神情落寞,心中忽生一念,小心翼翼地搭上他肩膀,生怕刺痛他一样问道:“润玉,你前世今生合起来,是不是已逾五万岁高寿了?”
  润玉表情一僵,算一算确实如此,只得点头承认。
  所以你为什么要欲盖弥彰地把惯常用的称呼换成了名字?怕叫哥刺激到老年人么?
  旭凤沉默片刻,也觉得叫名字有些明显,又谨慎地换了个说法:“陛下,我并未忽视于你,你却时常觉得寂寞。凡间对于你这种人……这种情况,有一个统一的称呼……”
  “叫空巢老龙。”
  天帝笑容逐渐消失。
  他把旭凤揪着腰带拽过来,又按倒在床上,手探进衣襟往他身后撩拨,一边唏嘘道:“是极,本座近日也觉得年迈体衰,力不从心了。倒是火神年富力强,风华正茂,兼又恪尽职守,因公废私,不如本座即日下诏禅位于火神,自己退居天后之位,颐养天年。”
  旭凤被他弄得浑身软成一滩水,躺在床上任他施为,喘息着笑道:“哥,天条有例,天后大婚万年内无所出,当废。兄长想当天后……可‘出’得来啊?”
  润玉闻言一梗。他下身借着方才的湿润反复细细戳/弄,在他颈项上轻吻,吊得旭凤忍着羞意双腿去轻蹭他腰间求/欢,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润玉一边发着坏,一边唏嘘道:“做不得天后也无妨,本座这等耄耋老者,耳聋眼花,又‘无所出’,退位后另就别职也是浪费公饷,不如就做一放鹿仙倌,还可废物利用。”
  他下/身骤然全/根没入,顶得旭凤哽咽出声,一边寂寥道:“旭儿,你做了天帝后,不要嫌弃哥哥,看在我是孩儿生父面上,莫忘每年拨几两鱼食与为兄养老送终啊。”
  天帝的卖惨收到了良好成效,事后天后好像找回了一点当年“怜爱兄长”的感觉。想想天帝每日任劳任怨,为水神收拾烂摊子,被夜神“忠言逆耳”,被火神视若无睹,天后也不疼爱,不由心中大恸,好生不忍,又是投怀送抱,如胶似漆好几年。
  牢骚归牢骚,润玉事后一想,也忍不住莞尔一笑。旭凤这个凤就这样,无事的时候就默默淡入他生命中的平凡一个,但有事的时候,他总会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他前面。
  也许旭凤并不时常出现在他眼前,但润玉知道,他一直在。
  眼下,润玉忽然想到旭凤是不是恼他几次不肯收下寰谛凤翎,故意装作忘了此事。然而他看旭凤神色纹丝不动,吃得正欢,似乎是真的忘了。
  那鸟儿边啃白菜边道:“兄长,虽说凤翎一事要紧,可你已在此躲了数月,总不能全是在等我这根凤毛?”
  润玉握着寰谛凤翎,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忽然顿住了。片刻后,才缓缓道:“我确是在躲人。”
  “何人敢要我战神旭凤的兄长让路?兄长总不至当真怕了樊琼。”
  润玉摇头道:“不是她,是先帝。”
  旭凤一愣:“薨了?”
  润玉摇头:“没,被他搅得心烦,出来散散心。”
  旭凤放下碗筷,开始撸袖子,心平气和道:“他又给你气受了?”
  润玉忙按住他道:“你别!他能给我什么气受?我只是几次路过,被他神经质一般看着,心中发毛。”
  他想起某日找不着孩子,循着金龙的气息找到了一处破旧的偏殿。
  小孩站在生了青藓的碎石砖上,昂着头看着墙头。墙头上突兀地伸出一条银龙的头部,正眨着昏黄的眼珠看着他。
  小孩开口道:“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银龙口吐人言道:“我是废天帝。”
  小孩奇道:“废天帝又是什么啊?”
  银龙伸出两只爪子,用力地扒住墙头,眯着眼睛想把它看得清楚些:“是你祖父……也是你的外祖父。”
  小孩咬着手指,思考为什么祖父和外祖父会是一个人,很快便放弃了思考这个无聊的问题。他还飞不好,于是道:“你一个人很无聊吧。我母神不让我随便进别人宫里,不过我可以爬上去和你玩。”
  说罢现出龙形,沿着潮湿老化的砖墙往上爬。它爬到墙头趴着,银龙迟疑地用爪子摸了摸它小小的脑袋,忽然道:“你等着,我给你样东西。”
  龙首消失不见,片刻后,它口中衔着一枚龙鳞,脑袋又从破墙上冒了出来。
  这枚龙鳞比小金龙的身子还要大,一大一小两条龙四目相对片刻,金龙抬起两只细爪,勉强地从巨龙口中接过龙鳞,抱住嗅了嗅道:“这是什么呀?”
  银龙道:“逆鳞。爷爷十万年的修为都在里面,你拿着,不要给你爹讲,也不要给你娘讲,别让他们偷偷拿去修炼的。”
  金龙看了看墙下:“可是我爹就在那啊。”
  银龙淡淡地扫了润玉一眼:“是么,爷爷眼花,没看到。”
  润玉终于开口道:“父帝。”
  银龙却没看到他一般,只是深深凝望着小龙,爪子拍了拍它的头:“爷爷这片鳞从没送出去过,没便宜了任何一个女人,最后就传给了你。这是爷爷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也是爷爷最后悔的一件事。”
  小金龙道:“哦。”
  它抱着这枚龙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道:“那我去找我父帝啦。”
  说罢跳到润玉肩上。润玉把它揪下来,道:“你先回去,你母神还等着教你修炼。”
  金龙变作小孩,撇了撇嘴,跌跌撞撞地跑了。
  缺鳞秃角的老龙扒着土墙露出半颗龙头,目送着小孩远去,背着斜阳抬起了干枯的爪子挥了挥。这一幕看上去分外滑稽,然而润玉却笑不出来。
  润玉又道:“父帝,灵霄殿一别,你竟已老得不像话了。”
  太微道:“老啦,变成人形更没法看,所以我不想化形啦。”
  润玉神情复杂道:“你……你想见旭儿么?我可以让他来看你。”
  他发现自己不恨他了。他恨辱他生母,拿他当工具的太微,但这条老龙已经不是天帝太微了,它只是他和旭凤的生身父亲,他们儿子的爷爷,一条没用的垂暮的老龙。
  太微摇了摇头道:“我对你们俩兄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开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两个现世报……一群现世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