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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罩我吧(穿越重生)——满子

时间:2020-02-02 10:51:28  作者:满子
  “我从两岁起就一个人睡觉了,没跟别人挤过。”
  “一次都没有?”陈荏问。
  林雁行说:“初中时出去打比赛,宾馆没床位,我和队友只得睡一起,结果他睡着了,我贴了大半宿烧饼。你和人睡过吗?”
  “……”
  这个问题歧义太重了,亏他能问出口!
  陈荏又好气又好笑,心想那你得区分是哪种睡!
  如果是哄睡和陪睡,那没有过,我从小孤独,备受忽视,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个人。
  如果是做那种事儿的“睡”,有过,但我一般睡完就跑,渣得很,事后还会躲着不见。
  因为我不敢和人建立亲密关系,害怕亲密之后就是抛弃,为了不受伤害,总是抢先一步抽身而去。
  陈荏忽然想起当年在场子做事,场子的幕后老板——一个公子圈里的家伙——非常喜欢他,真心喜欢。那家伙玩儿所有人,就是不玩他,什么事儿都为他做了只差说出口。
  陈荏也是真心地装傻,结果装到后来,那人在尼泊尔滑翔伞事故摔死了,年纪也就三十出头。
  陈荏挺后悔的,因为那人不坏,他甚至还想:如果自己不那么躲,人家是不是就不会跑到高山国度散心去?是不是就不用死?
  世上没有后悔药啊,他自己还死过一回呢。
  “睡没睡过嘛?”林雁行追问。
  然后他突然定在那里,直直地看进陈荏的眼睛里去,因为那眼睛里有一种很惨又很伤的情绪,盈盈滚动。
  “干什么?”陈荏蹙着眉头。
  “你怎么了?”林雁行理解不了。
  “没啥……想到我小时候了。”陈荏说,“我也没有和人睡过,我的床是两块木板拼的,很窄很短,睡不下别人。”
  “那咱俩咋办?”林雁行问:“瞪着眼睛等天亮?”
  陈荏建议:“背靠背行吗?就当床上只有自己。”
  他俩现在是面贴面。
  林雁行翻过身去,歇了会儿转回来:“你不夹人吧?”
  “别聊了,快睡!”陈荏说。
  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廊上手电光闪动,是教官查房!
  两个大男生好端端地挤一张床,非奸即盗啊!
  “操!”陈荏猛地挺直了。
  林雁行一跃而起,想跳到郁明那张空床上去,但两张上铺床之间有一米八左右的距离,视线不清的情况下容易摔伤,他犹豫了几秒,就被教官抓了个现行。
  “你哪个班的,干什么?!”教官低声喝问。
  林雁行说:“我……”
  教官走进宿舍门,用手电轮流照射和陈荏的脸,然后斥责道:“不管你叫什么,我可算认识你了,给我下来,在别人床上干什么?”
  这真误会了,明明是别人在林雁行床上。
  林雁行也不解释,乖乖落地,摸着头尬笑。
  “你,”教官指陈荏,“睡觉!”
  陈荏赶紧躺平。
  “你,”教官指林雁行胸口,“回自己床上去!”
  林雁行便爬郁明的床。
  教官多了个心眼,伸手在那床上摸了两把,又探进被子里去,骂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学生,好东西学不来,歪脑筋一个比一个足!居然又在床和被子上泼水,你们是嫌基地的被子霉烂得不够快吗?!”
  教官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对于这种不负责任又偷懒的行为真生气了,揪着林雁行往外走。
  “你去我们宿舍睡,明天早上我就把这事报告给你们教导主任!”
  林雁行央求道:“别呀,我不睡都行!”
  这番响动把宿舍里除了郁明以外的另几个人都弄醒了,等教官和林雁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们一个个都坐起来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有人说,“林雁行惨了!”
  “我都听到了,是郁明害的。”睡门口的那人从教官进门起就醒了。
  “赶紧把郁明喊起来去跟教官解释,”又有人说,“不然林雁行要被通报批评的,我听说上一届也有人用水泼被子,后来还在大会上检讨了。”
  “郁明这人是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回我出黑板报叫他帮个忙,结果他倒好,一跤摔在颜料上,全打翻了不说,还溅了一黑板。”
  陈荏爬下床,猫着腰钻出门。
  “陈荏,你去哪儿呀?”舍友问。
  陈荏去检讨,拿自己换林雁行。
  别说现在郁明没醒,就算醒了,如果推三阻四、磨磨蹭蹭不肯去,等于把林雁行陷教官那儿了。
  谁的人设都能崩,林雁行的不能,虽说他也没草过学霸人设,但总不能是倒霉熊孩子吧?尤其是中学阶段吃过处分这种。
  因为打架背处分还好说,青春期男孩儿荷尔蒙无处安放,谁都是一点就燃。可军训时投机取巧,用水泼被子算什么?那些小姑娘会捧着脸喊“哎呀呀这懒逼真可爱”嘛?
  陈荏想反正我是个拎包小助理,我不要脸的!
  他直追林雁行和教官而去,在楼道转弯处将二人拦住。
  “是我泼的。”他微喘着说。
  不但教官皱眉,林雁行也懵了:“啊?”
  陈荏说:“那是我的床,和他没关系。”
  “胡说八道!”林雁行震惊。
  “教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陈荏说,“明天一早我就把被子床单全晒出去,并且自罚十圈行不行?您别告诉我老师了。”
  林雁行说:“胡……”
  陈荏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不是他,”林雁行说,“是郁闷!”
  “我看你是该郁闷!”教官骂道,“这么大个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想着钻空子走捷径,我都替你们害臊!”
  他对陈荏低喝:“走,到我那屋睡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陈荏跟着就跑,林雁行拉他手腕,他甩开:“你赶紧回去。”
  “我偏不!”林雁行来气了,“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荏瞪他:“别闹了啊。”
  教官也说:“那个谁,你要是再不回去睡觉,明天就不是通知老师这么简单了,处分决定是要在你们档案里呆一辈子的!”
  林雁行吼:“不怪他!”
  教官问:“那怪谁?”
  中学生守则之一:犯错要互相掩护。
  中学生守则之二:不能出卖同学。
  林雁行刚才其实已经把郁明的名字喊出来了,既然教官没有会意,他便不能再说,以免背上打小报告的恶名。
  陈荏和教官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
  林雁行转身就跑,满眼是炽烈的怒意,他跑回宿舍,到郁明床边,当着其他舍友的面把他揪了起来!
  郁明差点儿摔下床,被提溜着两腿拌蒜似的走。
  “你醒多久了?”走出宿舍,林雁行确定别人听不见才问。
  郁明吓坏了,林雁行比他高得多,而且盛名在外,虽然从来没听说过他打人,但那一米八的大身板杵在你面前,不打你也慌。
  “没……没醒多久……”郁明声如蚊蚋。
  “你居然敢装睡?”林雁行逼问,“教官摸被子的时候你醒了对不对?全宿舍都醒了,你怎么可能不醒,既然醒了你为什么不站起来承认?”
  “我……”郁明说,“我没……我刚……”
  林雁行推了他一把:“去教官那儿把陈荏换回来。”
  “我……”
  “去啊。”林雁行威胁,“别逼我嚷嚷啊,我一嗓子出去全校都知道了。”
  郁明蹲下了,他不敢。
  他把自己缩在楼梯角落,头闷在臂弯里,像一颗蘑菇或者别的更弱小的东西。
  “我爸生病了……”他说,“是肺病……不能工作,家里就靠我妈摆早点摊挣钱……如果他们知道我在学校里表现不好,会很生气……很失望的。”
  林雁行脸色阴沉:“你什么意思?欺负陈荏没爸没妈,没人生气失望是吧?”
  “我妈为了让我上十一中……给了学校两万块钱。”郁明哭丧着脸,“她得多辛苦才能攒出这两万块钱……我爸为了省钱,自作主张把药减量了……原本每天吃两粒,他就吃一粒……”
  “这和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林雁行催促,“你要是家里困难就跟学校说,也办贫困生证明!现在赶紧去把陈荏换回来,别让他替你担错!”
  郁明凄惨地抬起眼:“其实我也没犯大错啊……不就是往被子上泼了点水嘛?那几个宿舍都泼水了,都没事,怎么就查到我头上了?……是不是你和陈荏睡一张床,聊天翻身动静太大了,才把教官引进来的啊?”
  “你他妈……!”林雁行火冒三丈。
  “不关我的事。”郁明说。
  “操!!”
  郁明埋头说:“就算我错了,也不至于因为一盆水被学校处分吧?陈荏在教官那边也不会有事的……”
  “你去不去?”林雁行怒问。
  “……”
  无论他怎么推,怎么说,郁明就是一动不动,不反驳不回应,蹲着。
  林雁行绝望了。
  更绝望的是他不知道教官的宿舍在三楼哪一间,总不能大半夜一间一间地去敲去问吧?他居然无能为力!
  他瞪了郁明半天,恶心了似的冲下楼,冲回宿舍,往自己床上一跳。
  舍友们纷纷问:“怎么样?解决了吗?”
  “郁闷那小子是不是去换陈荏了?”
  “那陈荏怎么没跟你回来?”
  “林雁行,说话呀!”
  林雁行翻身向里,低喝道:“散了,睡觉!”
 
 
第15章 总得有点惩罚吧
  舍友之一,也是林雁行篮球队的队友郜山走过去将宿舍门反锁。
  “干嘛?”林雁行抬起上问。
  “陈荏呢?”郜山问。
  “教官那儿。”林雁行声音发闷。
  “郁闷那小子呢?”
  “外边楼道。”
  郜山问:“郁闷是不是让陈荏替他顶包了?”
  “是又怎样?”
  “蔫巴人真没出息!”郜山说,“那就别回来了,在外头喂蚊子吧!”
  林雁行跳下床将门打开。
  “你又干嘛?”郜山问。
  “少烦了,教官不让锁门。”林雁行说。
  “我烦?”郜山有些恼火,“别不识好歹!”
  “首先我的事儿你少管。”林雁行说,“其次我是为大家好,万一又查房,咱们还得背一项罪名。”
  有人插嘴:“林雁行,你放郁闷回来睡觉,就等于把陈荏撂教官那儿了?”
  林雁行在黑暗中瞪了那快人快语的家伙片刻,说:“明天一早我去跟教官求情,实在不行就去求教导主任,他不给我面子,总得给我爸面子,不会让陈荏吃处分的。”
  十几岁的少年最不爱提他爸,提了就觉得窝囊,仿佛自己什么都不是,全仗着有权有势的老子撑腰。
  这会儿却说出了口,说明他真的着急。
  过了半个多小时,郁明回来了,他无处可去。
  林雁行还没睡着,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忽然坐起,把他吓得一缩。
  林雁行挑衅似的看着他,黑而长的眉梢上挂着怒意。
  “你有种。”林雁行说。
  郁明缓缓地蹭回陈荏床上,抖开薄被蒙住了头。
  ……
  起床哨响了。
  不等吹第二声,林雁行一跃而起,抓上军帽和皮带冲出了宿舍楼。
  教官们已经在操场等待,他一眼就看见了昨晚查房的自己连队教官,但陈荏不知去向。
  他冲到教官面前立正!
  “哟,今天挺快啊!”教官说,“是不是吸取昨天的教训了?”
  “报、报告教官,我、我同学呢?”林雁行问。
  教官努嘴:“食堂。”
  “……啊??”
  教官并不想拿陈荏怎么样,也不打算报告学校。
  因为叠不好被子就泼水定型这种事简直是军训传统,一届一届的学生传下来,少说也传了二十届。别说中学生干这事儿,大学生也干,大学生还有层出不穷各种偷懒耍赖的招儿,中学生连想都想不到!
  教官虽然只是个年轻志愿兵,但他所在的部队驻扎在军训基地附近,班长们都没少带过军训,也见识过各种奇葩。尤其丽城还有几十所高校,基数大了,傻逼也多。
  教官昨晚回去一问,陈荏才十五。
  十五岁如果犯法,法不容情;如果傻逼,情有可原,因为脑子还没长好。
  教官决定罚他劳动。
  陈荏四点半就被喊起床,送到食堂帮厨去了。
  食堂师傅们都是早上三点钟开工,陈荏报道时包子已经上了笼屉,熬粥阿姨举着长柄铜勺,在几口大缸般的粥锅里搅动,以防止糊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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