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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罩我吧(穿越重生)——满子

时间:2020-02-02 10:51:28  作者:满子
  他就是思路野,陈荏一点儿也追不上,愣了半晌问:“生物要考?”
  林雁行最后给他买了一钢盔,意思是注意安全,你碰瓷就碰瓷吧,别卖(血)去。
  陈荏是真不明白。
  今年过年比较早,过了元旦就快期末考试了。
  十一中教学进度快,尤其理科课程更快,高二上学期就必须完成所有的新课教学,剩下的日子全部用来复习迎考。
  在这样的进度催逼下,学生、老师和家长都不轻松,大概也就管清华喜欢这密不透风的空气。
  陈荏更不轻松,管清华在他身上施加的压力过大了,元旦之后就开始生病,咳嗽一直不好。他没空去医院,校医又不管用,只好随便喝点儿药应急。
  郁明给他从家里带咳嗽药水,管老师也捎了两盒冲剂,但估计都不对症,吃了该咳还是咳。
  倒是林雁行带来的川贝枇杷膏他尝出滋味来了,有事没事嘬一口,跟喝老酒似的,一上午灌了一瓶。
  林雁行吓坏了,举高瓶子,捏着他的脸说:“你看好了,每日三次,每次10毫升,你当这是糖水呢?”
  陈荏推林雁行的手:“反正喝不死。”
  林雁行说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你他妈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后半句他没说出口——“你这小身板儿经不起糟蹋”。
  陈荏笑:“哈哈”,又将魔爪伸向第二瓶枇杷膏,林雁行说什么也不让,说:“得了,我给你保管吧,到点喊你喝药!”
  陈荏说:“一口,就一口。”那神情仿佛磕了白面。
  林雁行不由分说将药瓶塞进课桌肚。
  后来他趁陈荏不在偷偷尝了尝,觉得是甜滋滋的挺好喝,于是开始胡思乱想,甚至觉得往后只要陈荏喜欢,他姓林的就是这个味儿。
  蜜炼味,蜜里调油,要多甜有多甜!
  期末考试很快到来,高一共计考两天,考完还得补一礼拜的课,然后才能放寒假。寒假约十四天,已经属于校领导手下留情,广布恩泽,高三只有七天。
  为了不影响补课效果,直到放假前两天期末考试成绩才放榜,林雁行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当全班倒数第八,陈荏却一跃至全班前三十,进步委实叫人瞩目,几个月前他还吊车尾呢。
  林雁行回去又被他爸弄了一顿,小徐总也跟着倒霉。
  林总非要升他当副总,他哭着喊着说不要,林总说就你了,明儿就把你挪副总办公室去!
  小徐总说你再给我半年,我一定把你儿子成绩搞上去行不行??
  林总说赶紧给我找补课老师去,我感觉管老师不灵啊。
  小徐总说:“不是管老师不灵,是你儿子不灵,你看他那小同桌,成绩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窜!”
  林总不高兴:“我儿子?就我一人的错吗?”
  “咱儿子总行了吧?”小徐总说,“咱的独苗苗,咱没教育好!”
  林总心理平衡了,跑了。
  小徐总转身骂林雁行,说你小子,你再这样老子不伺候了!
  林雁行说:“徐哥,你大学没毕业就跟我爸混了,每年要喊两千多次‘不伺候了’,也没见你真不伺候一回啊。”
  小徐总眨巴眨巴眼睛,说:“我随便喊喊你也信?不过你爸要升我当副总我就不伺候了,宁死不当!”
  林总在楼下喊:“徐君睿,等什么呢?赶紧找名师去啊!”
  宁死不当副总的人只好抓上车钥匙往外跑,林总追着喊:“找不着别回来!”
  名师哪那么容易找到,小徐总只好又缠上了管清华。
  管清华比怕鬼还怕他,被堵在小巷里,举着教辅当盾牌,徒劳地解释:“林雁行不适合我这套学习方法。”
  小徐总说:“那你就换一套教傻子的方法嘛!”
  “唔……”管清华迟疑。
  小徐总于是撸袖子,说他妈的,我徐君睿纵横丽城,从来没打过教师,今天就开了这个荤吧,谁让你们小时候罚我抄词组!
  管老师连忙叫道:“行行行,你别过来,别靠近我,我今天就琢磨!”
  小徐总根本没想把人怎么样,他超尊师重教哒,不过既然已经达成目的他也不解释了,回去向林总复命。
  林总叹息:“唉,我为这儿子真是操碎了心啊!”
  小徐总不屑地想:你?你隔十天半个月才想起自己有一儿子,剩下的还不他妈都是我,我这颗老母亲心才操碎了呢!你老婆更出息,呆国外十多年不回家,合着这儿子真是我生的?
  管老师第二天果然拿出了一个方案,要带林雁行去T大看看,让他感受一下顶级学府的氛围,激发起他的拼搏精神。
  管老师有私心,带林雁行是假,想带陈荏是真。
  他觉得林雁行早晚要出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不参加高考,成绩好坏其实无所谓。
  倒是陈荏虽然努力却没有目标,为了用功而用功,对大学没有憧憬,只想把高中读完,管老师觉得他这种心态不足以支撑往后两年半的艰苦学习。
  陈荏是走一步看一步,但管老师愿意带他出去玩,他没意见。
  林雁行听说他要去,更没意见了,头天晚上就像个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坐立不宁,兴奋得满床打滚。
  七八点钟时管老师打他电话,让他给陈荏送机票去,顺便提醒别忘了带证件,他只花了半分钟就从二楼蹦下来骑上了车,然后像屁股上装了马达一样往学校冲。
  此时他真恨不得把排名在他后面的那七位弟兄都抱起来挨个儿亲!
  没有他们,他就不能稳坐倒数第八宝座;没有倒数第八,就没有管老师带队旅游;管老师不旅游,他和陈荏寒假就没借口见面。
  俩礼拜不见面,美雪还不被人拐跑了?
  他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人的人生不能干涉,美雪的必须干涉,因为不干涉他难受!
  他有义务带领美雪走上正道,因为那小孩不正常,老摧残自己,非把自己搞到吐血不可。
  林雁行敏感地察觉到了陈荏的某种自毁心理,陈荏对此却毫无意识,依然埋头做题,顺便第八次无视药瓶上“一日三次,一次10毫升”的标签,将贼手伸向川贝枇杷膏。
  他早已经不咳了,如此大剂量药物压下去,还能咳才怪,他就是喜欢喝。
  郁明正在打包行李准备回家,见状就劝:“这玩意儿是不是寒凉伤胃啊?”
  陈荏于是灌了口热水,忍了片刻,然后第九次去抓那药瓶,他才不在乎胃。
  此时林雁行迈入他们宿舍,将机票拍在桌上,抢过药瓶就扔进了垃圾桶。
  “操。”陈荏仰脖子看他。
  林雁行问郁明:“他喝几次了?”
  郁明说:“还问几次?一瓶都干了,他有病!”
  和陈荏相处久了,他也起了变化,和林雁行说话不再吞吞吐吐。
  林雁行斥责陈荏:“你是有病!”
  郁明说:“别给他买了,你这是在纵容他。”
  林雁行又捏陈荏的下巴:“识字吗?这是药!”
  陈荏被他捏得脸变了形,好不容易打开他手,说:“我觉得没啥不良反应。”
  “你觉得就晚了!”林雁行说。
  见郁明背包告辞出去,他拉了张椅子坐到陈荏身边,认真地问:“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挺讨厌自己的?”
  陈荏一时错愕:“……啊?”
  林雁行伸出一根手指点住他的心口,微微使力:“我感觉你有些行为是故意和自己为难,你这里好像有很多嫌弃,全是冲着你自个儿去的。”
  陈荏就这么定定地被他点着,因为惊讶而略张着嘴,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雁行不避开他的眼神,与之对视,那副极佳的皮相上挂着难得的严肃,真有一些他后来在大屏幕上瞪人的压迫感。
  良久,陈荏轻声问:“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
  林雁行盯着他微润的唇,扛着肩膀努力维持着镇定,指尖都是颤的,他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好看?为什么只有我看见?是大家都瞎了眼还是他会隐身?
  他长高了,像竹子麦穗一样的抽节,灌着浆,酿着蜜,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他,许许多多的江淑惠、周鑫灵会跟在他后面,给他送情书,织毛衣,带点心,搂他的腰,钻他的被窝……
  到时他还会在乎林雁行么?一个被甜品养刁了嘴的人还会喜欢川贝枇杷膏么?
  “我不讨厌我自己。”陈荏反问,“你讨厌我吗?”
  “不!”林雁行脱口而出。
  陈荏笑笑:“那不就得了,别讨论这种问题,你我都说不清楚。”
  林雁行反手抱住了他,只一秒,猛然撒开往外走去。
  他撑不住了,他不要陈荏对他笑,而且笑得那么敷衍,让他心脏抽搐喘不过气起来。
  他看见这人就高兴,看不见就失落,见人哭心疼,见人假笑也心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追上门来问“你是不是讨厌你自己”这种问题,真是他妈嘴贱!
  陈荏从小饱受虐待,跑来上高中时身上只有十块钱,他当然多多少少会有那样的情绪,而不是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儿!
  林雁行啊林雁行,你明知故问,说话不过脑啊!
  他满心懊恼地跑下楼,忽听陈荏在头顶喊:“哎,林雁行。”
  他仰头,见陈荏站在窗口,胳膊肘撑着窗沿,橘色的台灯光斜斜映在雪白的脸上,他眼神下略嘴角上勾,可爱至极。
  “你可别讨厌我啊,我还指望着你呢。”陈荏带着点儿调侃,“往后好吃好玩的还是给我留着些!”
  林雁行口干舌燥:“留!”
  “……”陈荏一挑眉毛,开始诱导,“你说的啊?”
  干啥都得从娃娃抓起,现在多套他几句应承,往后他真甩脸子骂“你不配”,还能用他自己的话堵他。
  “我说的!”林雁行被心里的痛和甜搞得浑身发软。
  “记住你说的。”陈荏笑。
  “记着呢!”
  两人可谓各怀鬼胎,互相盯着,好像天边海边,鸟儿和鱼。
 
 
第34章 参观圣地
  T大在北,丽城在南,那年头铁路还没大提速,坐飞机比较快。
  但管老师这人特别轴,说去T大就去T大,其中没有安排任何游玩行程,买了三套当天来回的机票,早上飞过去,晚上飞回来。
  陈荏和林雁行查看机票时都被他气乐了,但没敢提反对意见,因为第一费用是人家包的,第二他们是去接受教育的,第三管老师现在对他们生杀予夺,反抗是要做题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仨人跑去值机,中午之前赶到T大。
  T大早已放寒假,偌大校园里却人来人往并不冷清,林雁行看了一眼中央主楼,说了一声“哦”,就没兴趣了。
  他的全副心思都在陈荏身上,后者被管老师拎着跑,饥肠辘辘还得去看大礼堂。
  这学校六千亩地呢,教学区旁还有生活区,生活区旁还有家属区,家属区旁还有风景区……陈荏两条腿都走得快没数了,终于看到一老砖瓦楼,很壮观,很震撼,就是饿。
  林雁行问:“下面参观食堂行吗?”
  管老师找复印店买了一根冰棍给他。
  他就着腊月的寒风啃冰棍,啃得透心凉,发誓就算要考,也考马路对面他们那对家去,不上这边来!
  管老师兴奋得满面光,他是真喜欢T大,他不抽烟不喝酒不飙车不玩女人,心中就这么一个梦想,可谓富二代之耻了。
  他追着陈荏问:“T大怎样?”
  陈荏敷衍:“好。”
  “怎么好?”
  “特别好。”
  “想不想考?”
  陈荏找了个理由:“可惜食堂有点儿远。”
  管老师没明白他其实是饿了,嚷嚷说不远啊,骑车不就得了?
  陈荏便和林雁行坐到一起啃冰棍去了。
  林雁行搡他:“你怎么说,打算考T大?”
  “我又不傻,不可能的事情我不考虑。”陈荏轻笑,远远打量兀自陶醉的管老师,说,“这孩子疯了。”
  管老师与各处标志性建筑合影,与横幅题字合影,与花花草草合影,如果两年后再不能考来,估计他得月黑风高吊死在那二校门上。
  林雁行心想人家比你大六七岁呢,你管人家叫啥?
  他没能问出口,而是盯着陈荏吃冰,那鲜红温暖的小舌头若隐若现,舔在清冽的冰棍上,漫开一点白雾,仿佛多香甜似的。
  陈荏吃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问:“你老看我干嘛?”
  林雁行骤然回神:“……好吃吗?”
  “不好吃,冻死爷了。”陈荏说,“往后我就算要考也考隔壁那家去。”
  “我他妈也是这个意思。”
  “人生须尽欢。”陈荏举着冰棍和他碰了一下,“干了。”
  陈荏想我这辈子能和林雁行在T大校园里走上一走,也算不白活了。
  想想上辈子多可怜,锯了腿躺在病床上看丫的,腿疼脑袋疼,喘息如风箱,而且很明白自己的归宿是循环系统衰竭,心律失常,救不回来。
  林雁行倒是意气风发,正处于人生的最好阶段,连陈荏那向来嘴欠的哥们儿也不得不承认他俊美得像个神祇。
  一个在床上腐烂,一个在天上发光,还有比这更绝望的事吗?
  现在他们居然坐在一起吃雪糕,所以无论命运如何冰冷陈荏都感激它,它是一条寒冷的大河,从不轻易施舍,但其中有代表奇迹和救赎的小漩涡,陈荏碰上了一个。
  想起前阵子两人之间的小龃龉,陈荏已经释然,他随便命运把他带到哪儿,反正不可能比上辈子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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