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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Story of O(阴阳师手游同人)——流心卷卷糕

时间:2020-02-03 10:23:25  作者:流心卷卷糕
  “冷静下来,我的丈夫……我还在你身边。”源赖光镇定的语气犹如万吨巨轮之锚,他坐上床沿,任由鬼切泪汪汪的小狗一般钻进他的怀里,环住他戴着婚戒的左手,有似溺水者抱紧一根浮木,惊恐不安地短促呼吸,“鬼切,遇事不要慌,将精力集中于思考对策。你成长的道路还长,以后必定会遭遇更多这样的事。就将此次当做一次必经的历练,如何?”
  鬼切听了丈夫沉定的劝慰,使劲眨掉眼角的泪珠,他慢慢仰面,望向源赖光,忍住泪嗝后小声嘟囔:“好的,先生……我想用一下我的手机,您能暂时回避吗?”
  源赖光微微颔首,将已经被他删除过通话记录的、鬼切的手机递给他的小丈夫,由着鬼切接过手机,爬出他的怀抱,忐忑地将大拇指按向home键——“我就在门外。”源赖光走出卧室,反手带上了门,将必要的隐私与尊重留给鬼切。
  “谢谢先生。”鬼切虽如此呢喃,但眼神不离屏幕,他刚想向O拨打六个零的电话,却发现自己在0:00接到了一条发送号码为“000000”的短消息,其内容为:
  鬼切,我已回家,一切都好。
  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告诉先生,我
  这条短消息的落款是“O”,明显是年长的他所发来的道别信。但鬼切看着O平和而满足的措辞,看着那散发着年长者的稳重与威严、对年轻的他寄予了无限希望的字句,激烈的心跳不仅没有平复,反而更加动荡——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O试图报平安,为何他最后一句话有头没尾?O在发消息前就那么焦虑、那么马虎、那么赶时间?甚至没写完最后一句话就落款?是有什么在逼迫他、催促他、威胁他,才导致他没写完想告诉源赖光的最后一句话?
  鬼切很清楚,虽然他们是异体同心的存在,但O对“赖光先生”的深情远胜于他,如果O想托他向源赖光转达最后的话语,怎么可能只写一半就收笔,仓促又草率地落款?他那拯救并守护源赖光的心,明明那么勇往直前,明明“我”之后可以是“爱他”、“不后悔”、“履行了约定”……O却偏偏戛然而止,仿佛命运的报复卷土重来,斩首的侧刀即将落下,驱赶他走向黄泉的死神连他临终告白的权利都剥夺,只给他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报一个虚假的平安的时间……
  然后他以“O”之名,舍身赴死。如小小的木槿花树被燎原大火吞没,在浓烟中风骨无存,化为飞灰余烬;又如武士殒命疆场,面目全非而马革裹尸,连主君都不知该何处寻他。
  “O,为什么?你真的……真的死了吗。因为执行司派来的杀手,那些EXE?还是……你只是离开,离开了我的时空,返回了故乡……”鬼切重重地哽噎,疯了般拼命点触屏幕、拨打电话,重复尝试同一个号码:“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但他得到的回复一直都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他青春年少,毕竟不是O,他还未试够一千一百二十三次,就垂下了手,任凭手机滑落指间,跌进柔软的被褥。“O……你就这么、不在了吗。可我,我……”他在床上蜷缩,蜷成伶仃的一团,将头埋进膝盖,被软弱的啜泣之意不断冲刷着红通通的眼角,“我该怎么办,O?我还没向你道谢,还没向你许下承诺,我还没向你坦白,告诉你我很害怕……我好害怕自己辜负你的期待,好害怕五年之后,自己还是能力不足,又弄丢了你最珍惜的赖光先生。”
  鬼切扯住自己的黑发,指尖抠入头皮,带来未出血的刺痛,“如果我真的向你坦白,你会对我失望吗,O?我太胆小了,我的心根本不够坚韧,如果你是我,一定不会这样害怕。”他在自虐的悔恨中咬紧了牙关,嗅到丝丝甜腥自唇间传来,“可恶,为什么你就那么走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向你请教,关于先生,关于五年后,关于你。你那么强大、那么无所不能,我既羡慕你,又很嫉妒你,为什么不多留几天,O?你真的遇害了吗,还是,还是真的回到了属于你的时空……”
  鬼切不愿自己懦弱的哭声被卧室外的源赖光听见,他伸出双手,捂紧了下半张脸,将抽噎全部堵在喉头,将泪水全部挡在指间,仿佛向安静妥协,便能维持住一切都好的坚强表象。
  然而——“咚咚”,“鬼切?如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鬼切吓得打了个有点儿响的泪嗝,他一边眨巴眼,一边懊恼于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他年长的丈夫,他没想到源赖光就如同守护雏鸟的白鹤一般,静候于巢边,片刻不离、枕戈待旦,竟然敏锐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我、我没事!别担心先生。”鬼切飞快地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泪珠与眼下的泪痕,一厢努力将鼻涕都擤回去,一厢带着鼻音乳声乳气道:“我联系不上我的朋友,他肯定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虽然他脾气很坏,很任性,不怎么在意我的想法,与我相处的时间也很短,但他帮了我很多的忙,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老师……我很后悔没有与他正式地道别,也没有认真地感谢过他。先生,如果您是我的那位朋友,您会觉得我很不像话吗?”
  隔着一道卧室门,源赖光的声音却如从海底升起的灯塔水母,有着能震慑时间、逆转命运的安定力量:“否。在我看来,唯有遗忘能带来诀别,友人会远离,但友情不会。鬼切,如你真的感谢你的朋友,就应遵守承诺,言出必行,不辜负他的付出与期望,铭记他为你所做的一切。”
  少年静静听着他丈夫的话,缓慢忽闪眼睫,从似懂非懂到恍然大悟,仿佛晦暗的心海骤然就迎来一束澄净的光。“我……我明白了,先生。我会永远尊敬我的朋友,但我不会再依赖他。我会继承他的志愿,追赶他、超越他,实现他的未尽之梦。”
  少年静静地闭上双眼,深呼吸。他的心中恍如大水褪去,露出一整座恢弘冰山,既似在体内长留的孤岛,又用至纯的精魄将光折射出彩虹的内核——他暗自发誓:不会输给O。
  他对先生的爱情,不会输给O。
  他的锋利与坚韧,不会输给O。
  就算五年后,出现O未能根除的、新的恶鬼,他也没什么好怕!足足五年,还不够他磨砺自己的刀刃,为他丈夫斩尽邪祟?不仅如此,他还要争分夺秒,利用这五年的时间纠正源赖光的“歪曲”:他会改变源赖光过度自信、独自背负重担、不愿依赖他人的坏毛病,他会身体力行地让他丈夫惊艳于他飞速的成长、成熟,与誓言的成真。
  即使五年后有万一,本被O 打散的命运的恶意又重聚成形,他也没什么好怕!大不了,由他翻开O那尘封了五年的故事集,由他执起O曾用过的绘笔,由他接替O的轮回,成为新的“O”。
  他愿以此身忠魂为杆,赤血为墨,谱写新的章节,让“O的故事”得以延续,直至真正拯救所有“O”共同追逐的光华——
  “赖光先生!”
  少年跳下床,冲向卧室门,打开便扑进源赖光的怀里,又一次环紧了他的腰。“我不会输给任何人,我一定会对先生负责,我是最可靠的丈夫,我一定会守护先生!”
  他那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将将扣在源赖光的脊椎骨之上,就算隔着厚重衣料,也能传来他坚韧之心的炙热温度,就像是一柄利刃在隔着刀鞘,鼓动着赤胆忠心的脉搏,又仿佛传世的名刀重塑于青稚少年心中的烈焰,必将以无悔的意志,涤清无尽的恶念。
  少年的虎虎生气让男人不禁勾起了嘴角,他捧起少年的脸颊,朝他俯低上身,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少年洁白的前额,亲了亲他眼下湿润的泪痣,又略侧鼻梁,吻了吻他的嘴角,最后才朝他那小丈夫的耳蜗轻声说:“这么想守护我吗,我的丈夫……那便封你为我的武士吧,我的鬼切。”
  他的鬼切对他仰面而笑,郎朗回复的声音犹如刀刃相撞的铿锵:“是,我的主君,我的主人,我的丈夫!”
  “我,鬼切,必将成为你的至强之刃。”
 
 
第十九章 ∞
  “年龄?”“十八岁。”“性别?”“男性。”
  “年纪这么小就登记结婚?还是与同性。”“对。我丈夫等我太久,我也等他太久。”
  “看得出来,你们很相爱。祝福你们。给,证书。”“谢谢您,女士。”
  与O分别后的第三日,鬼切终于从婚前协议的文字地狱中解放,源家派来的精英律师对他仍没有好脸色,但碍于在旁陪伴的源赖光的颜面,还是对他低眉垂首地唤了声:“家主夫人。”
  鬼切因这一称呼猛一个哆嗦,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但他转念一想,“夫人”一词,按照汉字的拆字法,不正等同于“大丈‘夫’”与“大男‘人’”的结合吗?
  ——嗯,不错!身为源赖光的老公,被这样称呼很显他的雄风,他非常满意。
  然后少年就喜滋滋地跟着他男人,去了趟婚姻登记所,拿到了现代社会承认婚姻有效性的必备文书,于法律意义上正式成为了源赖光的丈夫。
  “你这几天,像是得了‘天使综合症’。就这么开心吗,鬼切?”在驱车回家的路上,源赖光亲自驾驶,他偶尔瞥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配偶,但他的每一眼都被笑靥如花的鬼切精准捕获,缘于他的小傻丈夫一路上都只顾着盯着他看了,完全没注意前方。
  “很开心,”鬼切本性诚实,他不假思索地说,“虽然先生逼我看了三天的婚前协议,命令我不真正理解每一条款,就不许签字、不跟我去婚姻登记所、不与我履行结婚手续的最后一步,我有点急躁,有点郁闷……但我知道先生是为了我好。我明白先生是想让我更重视对自己权益的保护,学会在任何情况下都独立地思考,而不仅仅是依赖于你的判断。”
  “虽然那些法律术语真的很难懂,条款的行文也佶屈聱牙……但我会克服困难,越来越熟练。以后,你看不完的合同就由我帮你看,我既要守护你,也要守护你的视力,在我看合同的时候,你就看着我吧,先生。”
  被唤“先生”的男人轻笑着瞟向少年,温暖的目光中似乎略有无奈,但更多的是怜爱与信赖。
  他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前停靠,对他的丈夫侧眸含笑,轻声道:“拭目以待,鬼切。”
  当绿灯亮起,他的目光又朝向前方,他没有注意到鬼切的视线却转向了驾驶座的车窗之外,没有注意到少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唤出了一个音符。
  在少年绯色的瞳孔中,映出了站在斑马线另一端的人行道上,仿佛在等候红绿灯、又仿佛在等候着他与他的丈夫的——两位目测仅有十三岁的男孩。
  十三岁的源赖光,仿佛从曾经的照片中走出的小瓷人,拄着精巧的手杖,身着考究的白色西装,带着富有他个人特色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他点了点头,似一个适用于擦肩而过的颔首之礼。
  从十三岁的源赖光的身后,又突然探出个戴着贝雷帽的小脑袋,十三岁的鬼切绽开灿烂的笑容,朝十八岁的自己挥手,既像是重逢,又像是道别,他仿佛听见那孩子用清脆的声音朝他呼喊:
  鬼切!不要忘记“O”的故事——我们的故事!
  当少年的脑海如沐“鬼切”的一闪,他想挣开安全带、扑向车窗,以便看得更清晰,可在下一个瞬间,两个男孩就被发动的引擎带离了他的视界,不断后退、后退、后退——而他与他的丈夫不断向前。
  随着更多的车辆重新启程,他就算转身远眺,也再也望不见了那两位男孩。
  他分不清那究竟是他的臆想、白日梦,是亡者告别人间的幻影,还是世界的恶作剧?
  又或者,那是真实存在过的现实?O终于与他的丈夫重逢,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源赖光;而源赖光为了他的鬼切,化作了自己十三岁时的样貌——他们曾如此般配。
  可当少年在副驾驶座上,收回了远眺的视线,抹掉眼角滑落的泪珠与泪痕,他又定定地望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在心中修正了自己不久之前的措辞——他们如此般配。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明如镜,他知道自己已经继承了O的意志与“O的故事”,便一定会将他们共同书写的传奇从过去时和现在时,向未来时延伸。
  他知道自己与命运的抗争绝不会止息,正如“O”的形状便是一个没有缺口的轮回,他必将由始至终地追寻,寻找那个最为完满的结局。
  他知道自己既是“鬼切”,又是“O”,既是源赖光“最后的武士”,又是他“最初的爱人”。
  他是始,他是终,他是唯一。
  他是他的故事的主人,他是:
  “O——nikiri”。
  (Norma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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