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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近代现代)——独活一裁缝

时间:2020-02-03 10:24:16  作者:独活一裁缝

   呼之欲出

  独活一裁缝
  文章
  内容简介: 1.31更|抱上的大腿太粗,想当咸鱼也不行。娱乐圈,金主文。
  文案:
  多年之后,苏云台仍会翻出那份合同细看,最后一页上“宋臻”两个字写得郑重其事,勾连波折里,有江河湖海,有天地广大。
  宋臻/苏云台,前后分攻受,HE
 
 
第1章 
  临近傍晚,下了场突如其来的雨。苏云台从这淅沥声儿里睁开眼,窗外已经是夜幕沉沉。
  沙发垫子压着手机,嗡嗡嗡震个没完,掏出来一看,十来个电话,全是游雪一人打的。人还没清醒,电话又进来了,苏云台倒回沙发,捏着手机没打算接。
  按往常,借他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干,倒不是怕游雪,是怕游雪身后那人。
  游雪是苏云台的经纪人,分明是个长相婉约的江南姑娘,偏生是个河东狮子吼的彪悍性子。搁人面前亭亭一立,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外形一点不输她自己手下带的艺人。实际早年间游雪也进过录音棚,登过台,可惜老天不赏饭吃,蹉跎三五年,总归是差了点气候。这一行转行不易,眼见前途无望,诗和远方都成了狗屁,游雪自己去找了宋臻,最后大老板点头,让她从助理开始,按经纪人的路线走。
  这一走倒真给她走出来了,带出来的歌手回回都能捧个奖,影帝影后也出了俩了,几乎是满分的答卷上只有一个鲜红的叉,就是苏云台。
  有时候喝高了游雪就感叹,还是老板有眼光啊,要不怎么是老板呢,说完就冲着苏云台瞪,说你也是老板提上来的,怎么就这副糟心样儿呢?
  苏云台长得不糟心,按照文艺点的说法,他笑,就是一江春水化在了脸上1。何况他是墨令行天的老板亲自关照的,外形肯定是最顶尖的那一茬,奈何苏云台本人一点心思也没有,既不争权夺利,也不博眼球博出位,平日里有工作就去,没工作就搁家待着,省心得让人揪心,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这么想的不止游雪一个,背地里说得难听的也有,说他造作,说他假清高,说他端着拿着的那副样子特别难看。
  苏云台一笑置之,根本没所谓。
  手机到底没人接,游雪无奈收线,抬头一瞧,会场里多了好些人。
  嘉文集团主办的慈善晚会,三年才能等一回,与另一档明星主导的慈善晚会比起来,少了几分珠光宝气,多了一点行业领头羊的觉悟。作为靠广告发家的传媒巨鳄,嘉文集团的创始人宋挚眼光独到,几番赶上时代的浪潮,下手雷厉果决,总能想人未想,先是拿下中央台全频道的独家广告代理,随后参与制作多部国家级文化项目,有了这半“官方”的影子,顺风顺水地上了市,一时风头无两。彼时市场仍懵懂,行业内多是盯着一亩三分地要死要活的主儿,宋挚却急流勇退,转头瞄准了新疆域,开了影视基地的先河,又收编了多家影视文化公司,一举壮大,打造的多部影视作品口碑和票房双收,之后宋老先生脚步不停,开始涉足金融、房地产、旅游和餐饮业,三十来年,当初的小广告作坊已然成了人人称道的业内翘楚。
  背靠着这样的资源,嘉文集团的慈善晚会自然是一大盛事,不光各路明星艺人出场助阵,连着官面上的大人物都会露脸站台。
  游雪往红地毯的方向上瞧,统一的黑色林肯一辆接一辆,下来的人也一个赛一个的分量十足。在这一行里,粉丝看到的大多是表面的光鲜,各路明星鲜肉,戏里相亲戏外撕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热闹,但往深了扒,内里都是资本与资本的较量与碾压,这些真正运筹帷幄的人隐在光鲜亮丽背后,个个都是不好相与的主儿。
  最后一辆林肯停在红毯前,边上的礼仪赶着上去开门。
  下来一人,西服衬衫,肩上披着件大衣。秘书从另一侧绕过来,要替他把大衣脱了。他示意不用,抬起头往高处扫了一眼。
  这一眼举重若轻,可偏偏又眼锋慑人,一触即止,满场的人,独他一个气势这样盛。
  游雪心里咯噔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人是宋臻,宋挚老先生的独子。
  都说虎父无犬子,到了宋家这儿,更是青出于蓝,羡煞多少二世祖的爷娘。宋老先生有意放权,让宋臻领了个VP的职,又将嘉文旗下的传娱公司墨令行天交给他执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一把手的位置名正言顺地传给他。
  宋臻倒也不负众望,泛娱乐化的大风还没掀起,就已经领着墨令行天收购了多部高质量有潜力的IP,一边培植编剧导演,一边启用新晋小生花旦,严把质量,在一干辣眼睛的尬剧里生生辟出一股清流,随后又与国内一线卫视合作,让老中青三代艺人同台综艺,既卖情怀又卖新意,既赚口碑又赚钞票。
  分明是群狼环伺的一个圈子,十年里,他进进出出,游刃有余。
  宋臻停在游雪跟前,他人颇高,三十六七的年纪,身形颇为挺拔,一张脸英俊深致,眼睛直视前方,并不看她,沉着声,只问:“人呢?”
  游雪急慌慌地摇头,又要掏手机出来。
  宋臻没多说,红的地毯黑的背影,迎着一片璀璨的灯光,一步步往前走。
  游雪目送这顶头老板走远,才松了弦儿,吧嗒吧嗒按手机,给苏云台打电话。
  这一回倒爽快接了,苏云台刚说了声“喂”,就叫游雪抢了话头。
  “我的小祖宗!你哪儿去了!”游雪躲到柱子后面,压着声儿,生怕有心人听见了拿出去编排,“老板找你呢!”
  “别乱叫,我比你大。”苏云台低低地笑,像是挺疲惫。
  他今年二十七,确实比游雪还大半岁,但游雪不管,这一位搁她面前就是真祖宗,“快过来!嘉文自己的演员都不来,成什么体统?”
  苏云台有气无力:“不去了,病了,只剩半条命。”
  这声音一听就不对,游雪心口拧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老板昨天过去了?”
  “嗯。”苏云台捡轻松的话说,“我一个小虾米,谁注意我啊,你给我打打掩护,就过去了。”
  游雪憋得难受,但话还是照实说,“那我不管,你还有一口气就得给我来。”
  苏云台说:“真狠。”
  游雪探头出去,眼见着宋臻在和其他人说话,“不狠不行,你要不来,回头太子爷要的就是我的命!”
  苏云台长叹,“行,那看在你的命上,我请个假。”
  苏云台说的请假,就真是请假。他正正经经地给宋臻发短信,说自己病了,来不了了,恳切地希望在家休息,去不了慈善晚会他很抱歉,也很遗憾,言之凿凿,情深意切,假的都跟真的似的。
  宋臻说着话呢,就觉出胸口一阵震动,酒交给秘书,掏出来一看,嘴角勾着笑了。
  他回他消息:怎么病了?
  苏云台捏着手机,这成精的老狐狸是故意的,只好老实交代:我屁股疼。
  宋臻在会场不动声色,威严整肃,手上打的字却十分不要脸:下回我轻点。
  苏云台窝在沙发里,看了半晌,想回复个“好”,又想回个“滚”,哪一个都不合适,他挑挑拣拣,最后只说:“我睡了。”
  宋臻关了机,手机扔给秘书,没再回他。
  慈善晚会闹到大半夜,宾主尽欢。
  游雪陪着自己的艺人在会场里敬酒,经纪人吃的都是人脉,不说能混个多热络,只求遇着坏事儿别再来一刀,圈里圈外,到处叵测,还是小心为上。等到司仪宣布大合照,晚会正式结束,她一颗心才踏实摆回了肚子里。
  人散得差不多,游雪也拎着裙摆打算回家找床,冷不丁地,手机响了。
  经纪人跟医生律师一个样,最怵手机突然响,一响就没好事,一响就挨不着床。游雪掏出来看看屏幕,是宋臻打的。平日里这大老板难得给她一个电话,正经工作上的事都是秘书来传,只有苏云台,能让他亲自吩咐。
  宋臻说得言简意赅,让她回去前,到餐厅拿个食盒,给苏云台送过去。
  老板发话只能照办。一到餐厅,经理正等着呢,亲自交到手里,还给她鞠了个躬。木头的材质,死沉的一个食盒,提起来就勒得手指疼。
  经理也抱歉,说都是宋先生常点的,不敢怠慢。
  游雪更不敢怠慢,半拖半拎地出了会场,司机已经等在了车边,就等着跑这一遭。
  嘉文统一配的林肯都停在这一片,来来往往接人送人,还有几位的私车也在。
  上车之前,传来低低的一声笑,短促、动听,还耳熟,游雪探头一望,看到宋臻站在不远处的拐角。
  他不是一个人,对面还站着逐日传媒的老板。像慈善晚会这样的场合,于她是扩人脉的,于明星艺人是露脸的,于宋臻这样的,是谈生意。眼下宋挚半退半隐,大有传位的意图,宋臻几乎成了嘉文实质上的一把手,加上蒸蒸日上的墨令行天,他的工作量只增不减,往常他挨不到半场就能走,今天居然谈到了现在,都到了车跟前,还没完。
  逐日老板笑出了一串褶子,拿条帕子,就跟卖姑娘的老鸨一个样,他突然从身后推出个人,直接递到宋臻臂弯里。
  路灯光下,照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长腿细腰,水灵灵跟嫩葱似的,笑得太甜,露一口标致的小白牙。这人游雪认得,最近风头顶盛,是逐日传媒力捧的新人,叫陆小为,卖一个清秀乖巧的人设,粉丝很是吃这一套。
  宋臻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眼眸垂着。
  陆小为也是上道,腰软得如新抽的柳枝儿,自觉攀上去倚着。逐日传媒的老板打着哈哈,嘿嘿笑,声音跟个破喇叭。
  宋臻似点了点头,随后搂着人,直接上了车。
  浸淫多年,这一招她见得多了。
  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有人为了权,兜兜转转,无非是各取所需,天性作祟。何况是到了宋臻这样一个位置,生杀予夺,加膝坠渊,都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
  她不该忿忿,也没资格替谁不平,可食盒提在手里,苏云台萎顿的声音响在耳边,宋臻的车犹在眼前。当胸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她突然觉得辛酸,她突然觉得悲哀。
  原句三毛的,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tbc.
 
 
第2章 
  苏云台住在市区,离墨令行天的大楼不远。
  这一带临着江,又在金融中心旁,本就是顶金贵的地皮,加上开发商财大气粗,实打实是拿钱砸出来的楼盘,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透着富丽堂皇,名字起得也飞扬跋扈,叫帝王令。一进大厅就有个巨大的水幕,从外头引的活水,一天到晚汩汩不停,兼带着还养鲤鱼。
  苏云台占了最高的一层,视野好不说,还带个空中小花园。若是在夏日里,往楼顶一站,江对岸的万家灯火如在脚下流动。住这样的房子需要心气,苏云台是没有的,其实这房子也不是他买的,是宋臻大手一挥,送给小情儿的见面礼。
  游雪从电梯出来,屋子里没开灯,但客厅里有光。
  苏云台趴在沙发里,果真病歪歪的,身上搭着两条毯子,拿遥控器的手垂着,在看电视。游雪瞥一眼,播的正是嘉文慈善晚会。
  “别看了。”游雪放下食盒,“发烧了吗?”
  苏云台扫了一眼食盒,嘴里支支吾吾应一声,也听不真切,翻了个身坐起来,电视光一照,脸色泛红。
  游雪走过去按额头,觉出他真在发烧,眉尖立马蹙起来。
  苏云台脑袋一晃,躲开手,“怎么样?真病了,没骗你吧?”
  游雪叹气,深深望着他。
  这一望倒把苏云台弄得不好意思,他笑了笑,伸手打开食盒的活扣,“也没什么大碍,你不要多想。”
  “老家伙!”左右忍不住,游雪骂道:“真是要死了!”
  苏云台专心致志翻吃的,“骂你老板,不要命啦?”
  命还是要的,游雪无话可说,看苏云台把吃食一一摆出来,鱼子酱虾仁,鲍鱼鸡粒酥,龙带玉梨香,铺了一茶几,就苏云台这个身板儿,这一桌喂三个他都够了。
  苏云台问游雪吃不吃,自己先挑了一满碗白粥端在手里。
  游雪喝了一肚子酒,摆手说吃不下,坐在一边沙发里看着他捣碗里的粥。大抵是脸上表情不太对,苏云台撩着眼皮看了她好几眼。最后他放下碗,说:“真的,我有分寸,我自己愿意的。”
  游雪心说你愿意个屁,你浑身上下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透着不愿意,想诓谁呢?她懒得拆穿他,拆穿也没用,兴许这么多年过去,苏云台把自己都诓住了。
  苏云台原本不是这一行里的,要按着他自己的轨迹走,这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这个圈,更不会遇上宋臻。他身世不打眼儿,寻常人家出身,但自小学习不错,年年能捧个大红的奖状回去,要是不出岔子,他能一路寻常地走下去,考个好大学,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到了年纪,再寻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娶妻生子,供养父母。
  这世上千千万万人走过的同一条道儿,他愣是没赶上。
  苏云台大学最后一年,家里出了事。
  他父亲苏召清犯浑,出轨,铁了心要离婚,母亲温遥不肯,两人吵了闹了大半年。变了心的人,哪里是吵闹有用的,一句两句三四句,到最后听在苏召清耳朵里又哀又怨,丧气得招他烦,邪火一窜,就动了手。等他停下,温遥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他手里拿着个铁皮水壶,壶底深凹进去,地板上淋淋漓漓全是血。
  温遥当时还有一口气在,送医之后拖了一个多月,还是走了,她死前清醒过一段时间,说不出话,一双眼睛在白纱布里定定看着苏云台。苏召清坐实了故意杀人,庭上还不认,非说只用水壶打了一下,之后那是温遥倒下去自己磕在桌角摔的。
  本来这案子证据确凿,他的辩驳毫无意义,然而苏召清出轨的对象家里有点背景,据说老一辈里军衔都不低。那姑娘家年龄不大,也不知怎么就被苏召清鬼迷了心窍,信誓旦旦要生死相随,搁天台上闹了好几回。家里人不想闹大,由得她性子,最终出了面。也不知是怎么走动的,最后苏召清不止保住了命,还只被判了七年刑。闭庭后法官一脱法袍,红着眼斥他无耻至极。
  温遥脑部受到重创,在ICU里每日花销不菲,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一下债台高筑。苏云台卖了房子垫,可房子太老,统共也没有多少钱,垫不上这窟窿。那时他还没毕业,连正经实习都没有,囊空如洗,两个馒头就能顶一天,最后是在一家叫“孔雀”私人会所里找到份侍应生的工作,经理看看他,笑着说,你长得不错,留下卖卖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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