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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近代现代)——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2-04 10:11:21  作者:落落小鱼饼
  撇开了这条微博向下看,就是徐以青一年多前在健身房打卡完的自拍,还流着汗水的脸,微微扬着下巴,还有点青色的小胡渣在下巴上。
  和友人偷偷一起去看好像是他们公司其他艺人的演唱会,两个人在黑暗里举着灯牌自拍,像素低又晃眼。
  半夜三点睡不着觉,长篇大论地写一首外文歌的评论,写得还挺像模像样的,有点感性。
  在新戏现场,穿着古装自拍,被粉丝发现右手明显的伤痕,还转头安慰粉丝没事。
  两年前上海下雪,徐天王还去雪地里做作摆拍过。
  不过挺好看的。
  自信耀眼的男人,笑起来嘴角边会有迷人的弧度,穿黑色温和优雅。
  还有每年年底,徐以青第一年发了一张在台上领奖时举着的奖杯,上面写着“最佳男歌手”,纷纷扬扬的金色碎屑在他的身边定格,他被舞台的灯光勾勒了一张金色的轮廓,四年前的那天应该是他第一次拿“歌王”,至此之后每年他都会转发这条微博,说:——明年还要继续努力。
  一年前的那声明仿佛一个分界线,关于徐以青的人生就从这里开始往后,变成了无聊的“转发微博”,在这条声明之前,陶函逐渐看见了一个他好像觉得正常又亲近的徐以青的生活,还有那带着些小骄傲的“明年还要继续努力”。
  他总算有些隐隐约约觉得,徐以青这年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了,他的自信和耀眼被眼里散发的忧郁逐渐磨没了。
  陶函把手机丢到一边,仰躺着叹气。
  他抬手关了灯,着黑暗中睁着眼。
  小时候去国外,从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遇见事情了自己解决,尤其是他这种直来直往的人。读书不好就死命读,语言不通就死命学,只要有心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但娱乐圈和演艺事业毕竟是他完全不懂的领域,他几乎没有办法去帮助到恋人,或者说弥补恋人。
  这是他难受的根源。
  像藤蔓一直扼住他喉咙,不能挣脱和向前的束缚。
  尤其是今晚不知不觉都看了三个小时,看见了恋人曾经的这些对外的形象和无法忽视的人气,又渐渐觉得心痛起来。
  又有点想他了。
  陶函重新把手机拿起来,拨通了手机。虽然这个点也不指望恋人会接电话,但他还是想打打,哪怕听段“嘟嘟”声也好。
  但电话却通了。
  “喂?”徐以青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惊喜,“函函……你还没睡啊?”
  “嗯。”陶函捧着手机应了一声。
  “在干什么?”徐以青问。
  “在想你,哥哥。”陶函说。
  徐以青笑了一声:“好巧,我也是。”
  “明天开始拍戏了吗?”陶函问。
  “不是,五分钟后。”徐以青吸了口气,“今天拍夜戏。”
  “啊。”陶函愣了愣,“这么晚?”
  “导演说我今天状态可以……把时间提前了。”徐以青叹了口气,“我继续准备了,你睡吧。”
  陶函张了张嘴,又咬住了嘴唇:“好,你下戏了给我发个微信,我睡着了也给我发。”
  徐以青显然没想到陶函会这么说,有些呆楞。
  以前他和陶函工作的时候,彼此如果都有事情,三四天不联系是常态,也不会这么黏糊糊地说什么工作完了还要彼此发个微信。
  “好不好。”陶函追问。
  “好。”徐以青心里有些甜,低声说,“我会发的,快睡吧。”
 
 
第18章 
  凌晨的片场。
  导演坐在椅子上给徐以青讲戏,来时第一天,下午坐飞机又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需要在这个郊外取一些景。
  “齐止,就是你演的这个角色。”导演用手卷起剧本,在手中敲打着,“这是他失恋后的第一场戏,他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艾滋病后,去医院做阻断和检查,却没有再等结果,一个人回到两人从前一起生活过的老家,他恐惧害怕还失望绝望……”
  “嗯。”徐以青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剧本上。
  “我把这场夜戏提前,还是觉得你现在疲惫的状态很适合。”导演看着他,“你看,我连开机酒都在明天,是真的需要你今晚的状态!”
  徐以青确实疲惫,醉酒疯了晚上,宿醉之后腰酸背痛头还晕,坐了飞机又转车,本来想着进了剧组先睡上一觉,导演看见他乌青的眼圈和疲惫的状态,居然觉得他状态挺好。
  “睡饱了你还演什么这场戏。”导演说,“折磨折磨自己,你才能在濒临边缘时爆发出真实演技,你演的是个病人。”
  徐以青的执行经纪人,三十来岁比徐以青大,徐以青一直喊他小张姐。这种时候就非常乐于帮腔:“导演你说的对啊,徐老师肯定全力配合,之后您想怎么折磨他都行。”
  徐以青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我洗个脸。”
  他走到一半,小张姐来拉他的衣服:“徐以青。”
  “怎么了。”徐以青回头看她。
  小张姐收起她刚那恭维笑容,皮笑肉不笑看着徐以青:“戏是你私自试的,我都没说话了。白总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你下次再被我发现做这种决定,我肯定不会答应,也不会陪你过来。”
  徐以青看了她一会,整个身子转了过去。小张姐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高跟鞋一跺地板,硬声道:“干什么??”
  “你早就不想做我经纪人了不是么。”徐以青看着她,自嘲笑笑,“你可以和白总反应一下,星阁娱乐这么多艺人,带哪个不比带我轻松?”
  “你以为我不想?”小张姐气道,“是,星阁哪个艺人不比你强,我怎么就选了你!”
  这句话徐以青反复听了很多遍,每一次和小张姐争论,都会以这句话结尾。
  他摇摇头,不想再说了:“我去洗个脸就就位了。”
  “我现在就去和白总说。”小张姐在他旁边说,“看你这样子,做给谁看啊?一天天没个气色就会给我添麻烦,电话也不接,应酬也不肯,我跟你说我受够了,我带新人都不想带你。做你经纪人太累了!”
  “好。”徐以青没回头,进了洗手间。
  他在洗脸池前拿水泼了顿脸,双手撑在水池旁看自己。镜子里的人精神不太好,双眼无神,眼下明显的黑眼圈。额发上的水珠缓缓滴打在水池上,半晌,他才抬手把头发撸到了脑后。
  出了洗手间,徐以青发现白凡站在外面。
  “小张姐和你辞职了?”徐以青拿纸一根根擦着手指问道。
  “你辞职她都不会辞职。”白凡笑笑,“我都听见了。”
  “不怪她。”徐以青说,“你要不考虑调动一下她吧……带新人也行。在我这里就是真的耽误她而已,她如果不高兴,她那股东老公怎么办……”
  “嗯。”白凡说,“我刚已经让她回去了。”
  “好。”徐以青点点头,“也辛苦她了。”
  白凡伸出手,徐以青放上去和他握了握。
  “你是我带出来的。”白凡说,“别老让别人指手画脚的,小张姐和你的矛盾那么深是我没协调到位,以后不会了。”
  “也不是矛盾。”徐以青说,“我状态不好是事实,容易迁怒别人也是事实……她和我争论的东西,也都是事实……”
  “你知道她刚和我提什么吗?”白凡眉眼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说你真是扶不起了,要不让你和林汶组个组合还能博博眼球蹭蹭热度。”
  徐以青手捂着头,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觉得可行。”
  “你可闭嘴吧。”白凡说,“算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我想过了,如果我是你执行经纪,你就不敢迁怒我了。”
  徐以青愣了一下。
  白凡说:“我亲自给你做的规划快写完了,等这部戏完了,我也不能放养你了,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工作,你不可以有怨言啊。”
  “林汶呢?”徐以青说,“你不是……”
  “我宝宝比你争气多了。”白凡说,“你呢,经纪人呛你都不敢回嘴,人家股东老婆了不起?”
  徐以青想了想:“了不起啊……”
  白凡也咳了一声:“行,确实了不起。”
  导演在那边喊人,徐以青把外套脱了,内里就一件脏兮兮的戏服衬衫。屋里的温度只有六七度,他瞬间觉得冷得发抖,哆嗦地躺倒在了沙发上。
  面前是补光灯,他身体像虾米一般蜷缩着,手枕着头,斜眼看向门外。
  “《无法拯救》,第一场第一次。”导演说,“开始。”
  导演话音刚落,徐以青眼眶里一滴泪就直接滴落在了手臂上。
 
 
第19章 
  “……”导演看着监视器上的景象屏息凝神。
  徐以青一滴泪落下后,眼珠自下而上缓慢地抬起。到了近光处,整个眼眸里都浸润了泪水,被抬头光一打,变得盈盈好看。
  男人因为瘦得快脱形,骨相都显现,眉眼间光线层次一多,阴影的地方和他忧郁又明亮的眼对比鲜明。
  他抬眼,第二滴泪又落下来。顺着脸颊滑下到了下巴,湿漉漉地滑过锁骨。
  徐以青没有大喊大叫,但一整张脸都是没有生气的绝望。
  这镜头时间不短,没有说一句话。导演在监视器前举着对讲机没说话,他一直想喊“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表演结束得是时候。
  通常第一场戏第一个场景,演员会容易找不到状态。导演为了刺激进入角色,会让对手的演员进行一些剧情需要的激烈互动。接吻啊、争吵啊,来帮助演员快速入戏。
  他不是没担心过徐以青,他们文艺片导演,对这种主流演员演员多少还是存在偏见,试镜时候他状态相当不错,开口的片酬也没漫天要价,甚至比很多其他演员都要低。
  “卡卡卡卡……”导演喊道。
  监视器上的徐以青垂下眼,他助理走上去给他送羽绒服,让他别冻着,徐以青摆手拒绝,直接问导演:“导演,可以吗?”
  太可以了……
  导演拿着扩音器:“直接下一条,从屋内到室外!外面冷,别冻着了!”
  助理妹妹给徐以青又端杯热茶,徐以青拒绝。他站起来琢磨了五秒,示意导演可以开始。
  从室内去往屋外,其实还有一个温差。屋外的温度快接近零度,徐以青刚打开门,还是被这气温冻得强行不动才不会一哆嗦。
  摄影跟着出去的时候,徐以青忽然举手示意停。
  “怎么了?”导演问。
  “体温和外面温差太大了……”徐以青说话都有点哆嗦,“有白雾。”
  “啧。”导演也知道了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让人找来之前准备的冰水。
  “这要冻死人啊……”助理妹妹在旁边端着热水,她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白总,不要紧吗?”
  白凡手看着手机:“我去拦徐老师也不答应啊。”
  小助理妹妹撇撇嘴,双手端着热水杯暖着手,白凡看着徐以青拿冰水,喝了一口停留一会,然后吐了出来。
  接着似乎还达不到效果,他直接用嘴接着冰块含在了嘴里。
  白雾终于不影响视觉上的效果,徐以青吞了口口水,示意导演可以开始了。
  助理妹妹抓着羽绒服的手都陷入衣服里,有些动容道:“……小张姐总说徐老师不行,她刚不应该走,应该看看这个。”
  白凡笑笑,转身吩咐自己助理:“陈棋,去把车里感冒药拿来。”
  “嗯嗯。”陈棋点点头,徐以青的助理妹妹赶忙道:“棋哥棋哥,我来吧。”
  “你让陈棋去。”白凡看了她一眼,“等会徐老师一下戏,你给他裹上羽绒服。”
  “哦哦。”助理妹妹点了点头。
  徐以青拍完这场嘴都冻紫了,最后两个字的音实在发不出来,现场收音困难,导演说后期补录。
  助理给他裹上羽绒服,送上热水,白凡让他把感冒药吃了。
  “结束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导演说,“明天五点!”
  “休息去吧。”白凡拍拍他肩膀,“吃完药睡一觉,别真把自己弄病了。”
  “嗯。”徐以青拿起助理递给他的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三点了。打开点入微信,他给陶函发了条微信:
  ——下戏了,希望你已经睡着了,那我提前说个早安。
  他刚发完没多久,陶函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徐以青愣了一下,白凡也转眼撇他一眼。
  “陶函?”白凡说,“等你下戏啊?”
  “……我以为他睡了。”徐以青示意他禁声,接起了电话,“……你怎么还不睡。”
  “总睡不踏实。”陶函在电话里,鼻音很重,“你下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徐老师!
 
 
第20章 
  “下……咳。”徐以青清清嗓子,“下了。”
  “你嗓子怎么了?”陶函问。
  “这边冷……有点冻到了。”徐以青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他怕陶函听出来他嗓子的状态,准备挂电话,“太晚了,你赶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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