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衰荣信是他们的人,只为了让自己把股票卖出去,骗着说等股票跌到底了再买入,结果他联合他的人一起做空荣信,还没等到买入,股票就飙升了。用脚想也知道那股票都进了傅远山的人手里了。
黄质阳把办公室全砸了。
周一上午,股东大会。
公司的人到现在也能猜到傅远山这次的行动了。黄质阳一行人作为公司占股比重较大的元老级股东,与傅远山代表的管理层不睦多年。董事长陈润铭已经不问公司事务,刨去他和傅远山本人不看,黄质阳那股势力就是大股东。总裁与大股东有纷争,这是极不利于公司发展的。双方明里暗里相争不断,这次,即便员工们一直有着最后一战的心理准备,也不免震撼于傅远山的手段。
至此右翼股东算是彻底被划进了历史,他们的股票已经被侵吞。
他们不仅失去了股票,打碎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咽。打官司找律师就坐实了他们联合外企吞并荣信的骂名,这辈子商圈算是不能混了。
黄质阳离开公司时,情绪终于爆发,再也不顾及形象,朝傅远山破口大骂。
一众高层和股东们看得惊心动魄。
傅远山听完了,最后留下一句,“黄叔,大富大贵得看命,八字没有就没有。”
接下来,傅远山分批叫了各个部门的经理和副手谈话,又找了个别几个员工,肖贝被安排到了小隔间暂坐。
傅远山忙得顾不上和他说话,他自己的工作也很多,但余光里一直都是玻璃门那边跟人交涉的那个男人。
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有着最完美的脸庞和身材,在外人面前总是成熟理智,和他单独在一起时却又会露出不同的一面。
这一战,他又大获全胜,晚上是不是改庆祝一下呢。
陈一在傅远山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已经半个小时了,反正傅远山今天心情好,就由得他去了。
“哥,你到底和我爹是什么时候打算的啊?!把我这亲儿子瞒得死死的!!”
傅远山挂着笑没说话。
大概在半年前陈润铭向自己隐晦地透露了想把荣信全权交给他的想法,股份转让,权利更迭,一个公司就是这样生生不息下去的。但陈润铭也想进一步看到他的能力,所以,股份他自己挣。
傅远山手里原本有22%的股份,陈润铭32%,陈一5%,现在他把右翼股东的股份收入囊中,共计20%,他现在一个人已经拥有了42%。
接下来的事,就是荣信的巨大变动。股份转让,陈润铭卸任董事长一职,专心做他在美国的生意,同时傅远山出任荣信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渤海地区最大的风险投资公司,全球五百强企业,至此换上了傅姓的大旗。
下午肖贝还没跟傅远山说上话,就先碰上许冰白了。他确实没想到,这次事件居然他会帮傅远山。
“各取所需罢了。”许冰白淡淡地笑了一下。
二人在格子间边缘处站着,面前就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底下是37层高空下的车辆和人群。
肖贝拿了一个纸杯的水,喝了一口,半晌说:“谢谢。”
许冰白似乎觉得好笑,“谢什么?”
肖贝插兜的手僵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他摇摇头,说:“我回去了。”
二人已经把话说开,没缘分的事不必强求。
“肖贝......”许冰白脱口叫住他。
肖贝回头看他。
那一瞬间,他觉得许冰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也只是一瞬,是他的错觉也说不定。
“......没事,就叫叫你,”他又笑了,就像初次见面时那个年轻俊美的海归顶级分析师,笑容万物为之失色,“去吧。”
回了办公室,肖贝进屋就把实木门锁上了,傅远山在打电话,没有注意,肖贝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他。
傅远山见肖贝过来,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冲他招招示意过来,肖贝却没有理会那只手,而是把他的转椅拉开,蹲了下去。
傅远山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躲了一下,但肖贝今天好像打定主意一样,蹲在他腿|间,解开了皮|带。
他还在通着电话,此时只能简短地回复一两句。肖贝拉开拉链,把那个巨大安静卧伏的东西从内|裤里掏出来,舌尖轻触了头部一下。
巨大的心理和视觉冲击让傅远山瞬间有了反应,抓紧了扶手。
接着肖贝把圆润的头部含了进去。他属于小嘴,只含进一个头就觉得嘴有些涨,他的舌头开始环绕着转圈。
这时,门被敲响了,紧接着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肖贝瞪大眼睛,他不是锁门了吗?!
傅远山显然也猝不及防,此时他上半身拿着手机丝毫看不出异样,但被办公桌挡住的部分,那可是限制级的。
来人又是陈一,也只有他会这么直接推门进来。
肖贝在底下顿了一瞬,抬头看了看傅远山。
傅远山没有说话,指了指手机,示意现在没空让他走,陈一刚刚才走现在又回来一定是有事情,他也不急,摆摆手示意没事可以等,就在沙发上坐下了。
肖贝看着他不虞的脸色笑了一下,埋脸又含住了。
“嘶......”他没有想到肖贝还会继续,没控制住跑出来一声,立马抑制住了。
手机里安静了一下,“......傅?”
“......嗯,”傅远山克制地答道:“继续。”
那边又说了起来,陈一也扭头看他一眼,又扭回去了。
肖贝在下面不轻不重地舔着,傅远山手轻轻抚在他头上,说不清是想推开还拉近。肖贝抬眼看他,接收到了他带着压抑情|欲的目光。傅远山捏捏他的脸,示意他停下。
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景也真是尴尬,让傅远山弄出来起码得半个小时,他估计是在和什么重要的人讲话,不然也不会现在还不挂电话,陈一还在前面沙发上玩手机。
肖贝最后像泄愤般的一个深喉,激得他差点又发出声音来,然后就放过他了,但那小兄弟已经抬头了。
他把东西又塞回内|裤里,让他自己冷静,把拉链轻轻地拉上,皮|带就不能系了,动静太大。
弄完这一切后,陈一在外面他还不能出去,索性就在大办公桌的掩映下坐到了里面的地上。
傅远山的电话一直打了有一个小时,期间陈一就离开了。
肖贝在桌子底下坐得腿都麻了,等陈一走后,他推开椅子,出来回到他自己座位上缓了缓,就去漱口了。
然后陈一编辑了短信发给傅远山,大意就是今晚庆功宴,让他和肖贝记得过去。
这宴席多重要算不上,但很有仪式感,他作为核心人物是不应该缺席的。但今天下午的遗憾让他始终铭记在心,一心只想赶紧回家补上。
他索性问肖贝:“今晚你想去吗?”
肖贝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笑道:“当然是回家。”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毕竟这是傅远山得偿所愿后的庆功宴。
这还远不是结尾。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获得荣信只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下一步怎么走,接下来十年怎么走,三十年怎么走,他这一生要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他从确定自己要和肖贝留在这个世界上开始就在规划了。
庆功宴上,傅远山作为主角自然免不了一番发言。
肖贝看着傅远山,一席话有回顾有展望,算是荣信接下来新生涯的一个开始,说得员工们笑泪交加、摩拳擦掌。
回到座位上,肖贝攥了他的手一下,他凑过去顶了顶他的额头,“今晚多吃点,回去有你累的。”
肖贝撇撇嘴说:“干嘛,不懂节制。”
傅远山阴笑着切下一块牛排。
晚上到家两人折腾完之后,已经好几点了,去洗了澡,两个人在巨大的浴缸里打架,水弄得满地都是,肖贝出来时差点滑倒。
他最近看的那本《埃及金字塔的秘密》有好几部,他看得不亦乐乎。
不知道傅远山在捣鼓什么,肖贝回到床上,拿起床头的书又开始看。
一会儿傅远山走过来,黑金龙袍衬得整个人身高腿长、俊逸不凡,脸上却贴了张面膜。走过来把肖贝手中的书抽掉,不由分说地也给他敷了一张。
肖贝不干,挥舞着,“操,你他妈娘炮啊!”
傅远山按好他,把面膜规规矩矩地贴好,然后说:“你懂什么,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我不是!”肖贝说着就要揭下来。
傅远山立马啄了他嘴一下,说:“乖,敷着。”
他长腿跨过肖贝迈上床,把人搂到怀里说:“他们说情侣之间一定要做的100件事,有一件就是一起敷面膜。”
“啊?”肖贝疑惑了,“这有什么可一起做的?”
傅远山不理他,接着说:“我看那一百件,有好几件咱们都做过了,但还有好多没有做的。”
“我没有给你准备过烛光晚餐,这么浪漫的事呢。”
“咱们也没有一起喝醉过,咱们还要一起打雪仗,还要看一次演唱会......”
傅远山絮絮叨叨地说着,肖贝知道,他很喜欢这种东西。
情啊,爱啊,凡尘世俗中谁也绕不过去的坎,这些极具烟火气的东西,傅远山喜欢在这些小事情上下心思,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同时又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他讲小时候外婆跟他,过年了说平平安安,开学了说好好学习。
很传统,很安心。
所以他喜欢一生一世的诺言。
一生一世一双人。
俗气至极,却又那么直击人心。
“你知道,100件事的最后一件是什么吗?”
“是什么?”
“白头偕老。”
傅远山暖暖地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到时候变成两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了。想不想跟我试试。”
肖贝脸上敷着面膜,张嘴都不利索,他说:“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 44 章
公司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计划寻找转移地点的事情。
许冰白给的那张表确实有价值,傅远山又根据I界导师那边提供的资料,最终确定了一条路线。
他和肖贝二人要先按这条路线走一遍,感受一下他身体在沿途各个地方的适应程度,最后再精确几个地点,那就是他半年后回去,肖贝需要拿着他身体的磁石试验的地方。
路线基本上把全球都覆盖了,他们有半年时间,一路寻找也算是一场环球旅行。
他们计划在12月月初出发,过了阳历年就是傅远山在A界停留的第十个年头。半年之后,傅远山回去,肖贝在这里试验。
时间越临近,肖贝心里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不安,他知道傅远山表面上胸有成竹,实际跟他一样。不然,怎么会没日没夜地纠缠在一起,怎么会说一些“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过”这样的话。
他闭闭眼,把这些东西都晃了出去。
不想了,不想了,无解。
能做的只有像傅远山说的那样,不回头,走下去。
“今天公司的人都怎么了,不干活了?我看那一个个看着电脑兴奋的样儿。”傅远山进办公室,奇怪地说道。
肖贝说:“今天双十一,大家都在买东西吧。”
傅远山“啧”了一声,打了个电话,“今天给员工一人包九千九红包,让他们好好干活。”
肖贝目瞪口呆。
傅远山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打了一个,“公众号发推送,194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成立的日子。”
肖贝眨眨眼。
傅远山把电话挂了,发现肖贝在看自己,说:“九千九也有你的。”
肖贝点点头,说:“49年11月11日是空军成立的日子啊。”
傅远山端起咖啡,“嗯。”
肖贝也开着网购界面,他零星地买一点接下来出去需要的东西,虽然大部件傅远山都置备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他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每次傅远山都当第一次听到一样,说:“12月初,还有三周宝宝。”
还有三周,他们就要离开Q市,代步的工具就是速走和到每一个地方再租车。公司的事情,他正在交接,下面有三个副总,都是能独揽一面可以委以大任的人,选一个做代理总裁,对外则宣称他要去美国学习。
两人一致回避了他“回不来”这个选项,回不来怎么办,公司怎么办。傅远山是这么说的,“当然会回来,不然我费尽苦心弄来荣信是干嘛?”
但其实肖贝知道,他一定私下跟人交代过如果他回不来了公司要交给谁以及去向,只是不跟他说罢了。
这天Q市新开的一家花园酒店,假山、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古风十足。
晚上,傅远山包下整个酒店,几亩的后花园里原本在亭子、阁楼里都有小桌,提供高端幽静的服务。但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和远处假山上的亭中弹琴的人。
他们在一个小木桥上,桥下是潺潺的流水和清幽的虫鸣,桥上挂着和风夜灯,桥面上还淡淡飘着干冰做出来的烟雾。傅远山让人把原本的长桌去掉,换成矮木桌,摆了两个蒲团,他和肖贝席地坐下。
一轮皎洁的月光挂在远处的亭子尖上,肖贝品了口茗,“这地儿不赖。”
傅远山拿手攥着身边的烟雾玩,附和道:“是吧,就是现在有点冷了,前一段不冷不热的来这儿最好。”
肖贝点着手中的茶杯,一会儿问道:“你说,我们能赶上Q市的第一场雪吗?”
傅远山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味儿,只能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了看天,说:“我觉得悬。”又说:“你想看雪,我们去冰岛。”
肖贝摇摇头,“我不是想看雪,”他把脸埋到了茶杯里,又抬起来,“我......我想跟你......”他突然有些哽咽和语无伦次。
傅远山坐到他身边,把他按到怀里,闭上眼睛,“我知道,今年我们看不成,明年后年大后年,以后的每一年,我们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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