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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古代架空)——钰铭

时间:2020-02-06 13:37:44  作者:钰铭
  ——“可我那时虽和那袁永有些干系,跟他倒并不是一伙的。他对兄长也毫不手软,当日对殿下也不甚留情,万一他说这许多,只为拿走殿下,将殿下交给樊帝邀功怎么办?
  ——“也真是我犯了糊涂,事后想来,他若想将殿下抓去,只需一个令下,便教我们灰飞烟灭,又何须大费周章亲自跑来?可奇怪的是,他那时竟好像也犯起了糊涂,并未深究我这话,只是看着昏迷中的殿下,说了一声‘文贞暂留我府上’,再便走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没听明白。直到后来,我去找殿下来京,正不知用什么缘由,忽地想起他这一句话,我才明白过来——他似乎并不愿殿下知道文贞的事,可又似乎是等着……殿下有朝一日当真知晓了,会再去找他。哎,我自幼颠沛,情之一事,我也并不如何懂得。可我忽然觉得,这人许有唯一一点真心,也许是给了殿下。如今万事落定,殿下也莫钻了牛角尖,让自己不好过。”
  他当然知道他不是那冷血冷心之人。他比谁都知道。
  只是他也明白他想要什么。
  他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回头。
  (正文完)
  
 
  ☆、樊裕番外1
 
  
  “裕儿,过来。”樊裕走进庭院时,见姑姑坐在庭院秋千上朝他招手,“来呀。”
  他走近了,樊静蹲下身,给他看怀里的孩子。
  那孩子生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粉嫩的小脸上却隐约有一半金紫色,看上去活不太长。
  樊裕皱眉,“他是谁?”
  “是弟弟。”
  “他的脸怎么了?”
  “生病了。”
  “会好么?”
  “会的。”樊静笃定地说。她低下头,笑得很温柔,“你看,弟弟喜欢你呢。”
  那小婴儿本微微闭着眼睛,这时被吵醒了,伸出肉乎乎的手,抓住樊裕的小指尖,立刻往嘴里送去。
  樊裕嫌弃地抽回手,但已经晚了,那孩子的唾液黏黏答答糊了他一手。他掏出手帕擦拭,不太明显地瞪了小孩一眼。
  那孩子的小肉手在空中挥舞,又去拉扯他,可惜手太短,没碰着。
  反复几次,他哇地一声哭出来,委屈地瘪起小嘴,求助抱着他的人。
  “小九饿了?这是哥哥的手,吃不得啊。”樊静说。
  “呜呜呜呜……唔……唔……”小肉手始终指着樊裕,假如他会说话,一定早就叫嚷起来了。
  “那你答应姑姑,不吃哥哥的手,好么?”
  也不管他听懂没有,樊静笑眯眯地握住樊裕的小手,递到怀中孩子手中,“牵着哥哥,不准吃,听到么?裕儿你看,弟弟真喜欢你呢。”
  那小孩冲着樊裕得意地笑。
  那年,樊裕五岁。
  他生来就不讨人喜欢。大哥出生时在笑,弟弟们出生时则都爱哭,唯独他来到人世一声不吭,他父亲险些以为是个死胎,抱着他皱了眉头。
  母亲买来小鼓,小葫芦,找仆人做鬼脸,捉弄、惩罚婢女,想逗他笑,他只觉得无趣,久而久之,也就罢了。
  那时母亲得宠,却在府中树敌太多,姨娘们拿她没法,只得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接近他。
  仆人们怕他。
  整个府上,除了姑姑偶尔会牵他的手,再没旁人亲近他。
  但他并不在意。
  就像他出生时那样,他对这个人世从未怀有一丝兴趣。
  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那么疯狂地爱父亲,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嫉妒得杀人;不明白父亲脸上为什么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却在无人知晓的夜晚险些扼死了母亲;不明白大夫人的狗为什么比仆人吃得更丰盛;不明白夫子为什么总是千篇一律地重复着圣贤书;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自己这样的人,他又为什么来到人世。
  但他对这也不在意。
  樊裕并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孩,他喜欢安静,而这孩子总是哭。
  但姑姑总是抱着他来打扰他,“弟弟哭着找你呀。”
  他明明只会咿咿呀呀地叫唤,姑姑怎么看出要找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他,那孩子总是会破涕为笑,露出小小的乳牙。
  “鸽嗝……”
  有一天,那孩子忽然叫了他一声,樊裕惊讶地发现他会走路也会说话了,还朝他伸出手,“抱……”
  照顾他的仆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樊裕皱了皱眉,转过身子继续念书。
  那孩子又绕到他膝盖边,锲而不舍,“抱。”
  樊裕起身便走。
  “咯咯……”
  那孩子追了上来。他被姑姑喂得像个肉球,还不太会走路,圆滚滚的肚皮使他上身不住前倾,又太性急,一只脚还未完全落地,另一只已经抬了起来,直直地朝樊裕冲过来。
  他为什么不怕摔跤?樊裕想。
  那孩子果真扑倒在地上,发出很敦实的一声。
  “呜……呜……”
  樊裕转过身。
  那孩子趴在地上,小玉冠摔歪了,肉乎白嫩的手心蹭得通红,已渗出血迹,这时正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葛葛……呜呜呜呜……”
  “不知道走慢点?”
  “……呜呜哇哇……呜呜呜……”那孩子还不会说痛。
  四周没有别人。
  樊裕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那孩子立刻收了眼泪,肉肉的小手缠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葛葛……”
  那年,樊裕七岁。
  他很聪明,读书过目不忘,骑马射箭刀.枪一教便会,考问功课时,父亲总用复杂的眼光打量他,而后又替他安排更多功课。
  不到姑姑宅子时,他几乎忘了这个孩子,但那孩子一天天长大了,能走能跑,总是不请自来。
  每次来,那孩子总像献宝一样带来很多小玩意儿,捧着小脸等他夸奖,那些东西有时候是糖葫芦,有时候是姑姑新种的花,有时候是刚捉的毛毛虫、小鱼、小蜻蜓……有一次,樊裕发现一条小蛇,他心里一惊,“哪里抓的?”
  “门口。”
  “没咬你?”
  “咬了。痛。”他抬起手,“哥哥吹。”
  “.…..”樊裕在他手心看到两个圆圆的小血孔,立刻拉着他去找大夫。
  虚惊一场。
  “以后不准拿来。”他说,又加了一句,“也不准再捉。”
  那孩子瘪着嘴。
  “不准捉蛇。”
  “可是,是送给哥哥的……”那孩子嘀咕,“哥哥不喜欢毛毛虫,也不喜欢小鱼小蜻蜓,也不喜欢小蛇……哥哥喜欢什么?”
  “都不喜欢。”
  那孩子站住脚,不肯走了。
  樊裕想了想,“花。”
  “哥哥吹。”那孩子举起手,把那包扎后的小手举给他。
  樊裕没搭理他。
  只是那天起,姑姑新种的花,第一株总摆在他的房间。
  “哥哥,姑姑给我的寿辰之礼。”孩子的手已没有小时候多肉,捏着一枚玉雕的小猪,放在他手心,“给哥哥。”
  “给我做什么?”
  “这是弟弟。给你。”
  樊裕不要。
  孩子瘪着嘴。
  樊裕道,“这是猪。”
  “是弟弟。”
  “是猪。”
  “是弟弟!”
  樊裕不理他,已经到他练剑的时候,父亲对他要求越来越严苛,他取剑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不见了,傍晚,听说他又跟人打了架。
  他才四岁!却和他十来岁的兄长打了一架。
  樊裕进院时,那孩子头上顶着一个大包,明明前一刻还鼓着气,见了他,立刻眼泪汪汪,“哥哥……”
  父亲不在,大夫人、樊静各站一边,围观者不少。
  大夫人尴尬道,“勤儿,你……你怎么能欺负弟弟?你看他伤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跟弟弟道歉。”
  “是他先动的手!娘,你看他把大哥的手咬成什么样了!”老小愤愤不平。
  “他才四岁!”
  “小狗才咬人!”
  樊静笑得停不下来,“大嫂,两个孩子,不必较真。快看看勤儿的手,赶紧找大夫包扎了。”
  樊裕看了一眼他的大哥,后者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为什么咬大哥?”没人的时候,樊裕问他。
  “他骂哥哥。”
  “骂什么?”
  “说哥哥没有心。”
  “.…..”樊裕不是第一次听到,不以为意,“头怎么回事?”
  “自己撞的。”
  樊裕第一次笑了。
  那年,他九岁。
  那年夏天,孩子烧得很厉害。城中大夫踏破门槛,险些没救过来。
  烧退后,姑姑要把孩子送到山上。
  孩子哭着拽樊裕的手,不肯走。
  “小九,你生病啦。你放心,等你回来,哥哥还在这里。哥哥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樊静说,“裕儿,你说,是不是?”
  樊裕看着他,“上山去。”
  那孩子把玉雕的小猪塞给他,“哥哥等我!”
  樊裕接了过来。
  那时,他不知道他要在山上待上整整六年才得以下山,那六年,他读书,习武,学兵法,他仍然不明白很多事,仍然不爱笑,仍然不讨人喜欢。但他时不时会去一趟姑姑的院子,看一眼新开的花。
  那时,他没料到,重逢之时,他会完全忘了自己。
  他没料到那个在身后偷看他的人就是当初那个孩子,他已经长大了,却把他当成了漂亮姑娘,还想英雄救美。
  “你没事吧?”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跟我走一个方向?”
  “.…..你是谁啊?”
  “二少爷?!”
  那年,樊裕十五岁。那孩子十岁。他不认得他了,叫他二少爷。
  
 
  ☆、樊裕番外2
 
  
  打那天桥上重逢后,在樊裕用膳、走路、练剑时,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他知道那是谁,但当他回头时,那视线马上便收了回去,状似随意地吹着口哨,看天看地看狗看鸟,从不敢跟他对视。
  那个孩子长大了,不再总是天真地、傻傻地伸出他肉嘟嘟的小手,一个劲地追在后面,也不再捧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找他,更不会因为他不搭理他,就含着一包眼泪装可怜了。
  他似乎开始怕他。
  记忆仿佛只是无聊的臆想。
  母亲卧病两载,容颜消逝,瘦弱骨柴。
  从那时起,父亲几乎不再踏入她的小院,院子里常常显得安静而空旷。
  她便越发需要儿子,每日都让婢女来请,拉着樊裕说话。
  说得最多的还是父亲,平平无奇却让她念了一辈子的相识和宠爱,然后是那画中女子,她说那女人是个妖女,迷惑了太子爷,又害了自己的孩子。
  樊裕从不开口说自己的事。母亲也从不过问,她只是需要有人倾听。
  大夫说她活不长了。
  他并不认为死去可怕。在他看来,母亲活得很痛苦,也许死去才是一种解脱,但很奇怪地,那时她变得极易受惊,总是惊恐地说起半夜见着某个多年前死去的姨娘在向她索命;她开始不许樊裕离开半步。
  一个眷恋人世之人的挣扎,有些歇斯底里的可怜,何况那是自己的生母。
  没多久,有大夫说,距此千里外的断崖边,有一种神奇的雪莲,许能延续二夫人的性命。
  那时外族入侵,父亲接了旨意出战,对此不以为然,只是忽然转了态度,“往返不过三日,你有孝心也好。”
  他单身一人骑马上路,一心赶路,未料在他出发时已有人跟着他。
  翌日傍晚,他到了断崖上,那里没有雪莲,只有一片残败的枯草和五个蒙面大汉,各执刀、斧、鞭、剑、锤,似已等了多时。
  他很平静,“谁派你们来的?”
  五人一言不发,提剑杀来。
  当樊裕开始抽剑杀人时,他忽然明白了母亲——原来即便人生无趣,在性命受到威胁时,人仍旧会本能地反抗,因心中那仅有的一丝安慰或不甘——他不能死在这里。
  双拳难敌四手,那五人个个身手不凡,以五敌一,樊裕渐处下风。
  那时,他没料到会有一柄软剑横空出世,少年的嗓音明亮无比,“哪儿来的毛贼,我上个茅厕的功夫,居然敢搞偷袭?!”
  那孩子长大了,学了六年功夫,身手敏捷,看来有些天分,但他年纪小,性子急,出手瞻前不顾后,并非好事。
  “你来做什么?”樊裕微微皱眉,“走。”
  “二少爷,我没跟踪你,我只是顺路……”
  樊裕砍倒一人,“走!”
  他装没听见,只边接招边高声问敌人,“喂,你们要财要命?”
  这话问得愚蠢,五个高手特地等在这破崖上,怎会为了钱财?
  “钱我有!五两银子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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