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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你自照(古代架空)——五两银子

时间:2020-02-07 09:46:07  作者:五两银子
  “不甚清楚,被皇帝收起来了。”李昭道,“我的人不敢接近,不然容易被他人发觉。”
  李昀喝完那一碗茶就起身带着进酒离开了,也不继续久坐,留下李昭继续品茶。
  “李昀此人表面上嚣张跋扈,处事任性随心、毫无章法,实则机敏聪慧、城府略深、心机颇多,”李昭嘴角一翘道,“现在帮他一把,以后说不定可以帮我个大忙。”
  一旁站立的那个中年人点点头,“殿下看好的人,定是不会有错的。”
  李昭对这奉承不动神色,道:“季伯,派人去查查荣王府里那位新来的。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
  季清领命。荣王府前段时间将他留在那里的眼线辞退了,现在要查起来只能派人去苏州一趟。
  ……
  京城另一角,王晏府中暗室,两个人各据一角,沉默地站着。
  王晏背向蜡烛低着头,身形隐匿在黑暗中。
  “陛下不相信本官,不相信吞云会,”王晏痛哭流涕,“心里只有那一点可怜的兄弟情义。”
  另一个人道:“可是青史上头记载的因夺皇位杀兄弑父、败坏伦理之事还少吗!我们如今的这圣上优柔寡断、难掌大权!”
  王晏一听就摆手反驳:“不,陛下平时都英明神武、专横独断,只有在面对荣亲王的时候才会犹豫不决。”
  那人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尚先生,这荣亲王只会成为陛下成圣的绊脚石啊!”王晏叹息道。
  尚千聊道:“那眼下当如何?那荣亲王通敌的协议已经被皇帝收走,皇帝说是要自己彻查,实际上就是想保住荣亲王。现在没了证据,我们想明里揭发他都不成!”
  王晏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泪眼婆娑地抬头,“陛下这样纵容荣亲王,迟早有一天助纣为虐呀!”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而一抖一抖。
  尚千聊一脸阴狠:“不如我们私下除了荣亲王。”
  “不可!”王晏大喝一声制止他,“吞云会不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举。尚不说荣亲王通敌之事尚有疑点,要是杀了荣亲王,陛下一怒之下可能会对吞云会做出些什么不可意料的事。”
  尚千聊撇过头,面露不悦。
  过了一会儿,王晏长叹一声,道:“你可知吞云会这一名为何意么?”
  没等尚千聊回答,他又自顾自道:“皇帝就好比这天上的太阳,虽然耀眼又炽热,但有时难免会被乌云所遮住。我们要做的就是吹散乌云,让阳光穿过重重迷障重新抵达大地,为世间生灵带来生机。”
  “故曰‘吞云会’。”
  
 
  ☆、试探
 
  
  李昀出汇丰楼时已经到了午后,觉得腹中饥饿,但又不便在汇丰楼继续待着,就和进酒去稍近的食鲜楼吃起了午膳。
  “我还以为他是要请我用午膳,没想到只是喝茶而已,大中午的难为我饿了这么久。”李昀不可思议道,“这些文人雅士都这么矫情饰貌、故作姿态么?”
  进酒一笑,“殿下直来直去惯了,自然不懂他们那些个花花肠子。”
  李昀睨了一眼进酒,拾起木箸开始用膳。
  两刻钟后,两人用完午膳,李昀若有所思道:“我没想到李昭竟也开始争储了,不知道郭贵人知不知道。”
  “我原先对三皇子不甚了解,以为他只是个想高卧东山、不问世事的,方才一见才知他的手段能耐。”进酒感叹,“他若是决意争储,四皇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昀略一沉吟,点头道:“是啊,他正抓在了点上,料定我此时为了王府一定会和他合作。”
  李昀不知想到哪里又冷笑一声:“均匀倒茶寓意同甘共苦之意,可那釜中还留有半壶呢,不知道是剩给哪些人的。”
  “李昭此人不容小觑,今后多加防备便是。”进酒缓声道。
  外面日头正大,骄阳似火,照得到处都明晃晃的。虽说是冬日的太阳,但晒久了也会觉得炎热无比。李昀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出去,正端端地坐下想着方才李昭说的。
  若是李昭放在皇帝身边的人都无法接近那件证据,皇宫里怕也只有皇帝的心腹何太监知道了。但这何太监自小跟着皇帝长大,从他嘴里撬出话来怕是不太容易。  
  这样证据既有西羌王的名义,又有荣亲王的名义,还能证明他们密和,能是什么呢?
  皇帝见了这证据能怀疑荣亲王,但必定又有手足之情的牵扯。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会不会找人倾诉?以前皇帝遇事都会找荣亲王这个亲哥哥排解,但现在这事情肯定不会继续找他,那他会找谁?
  李昀目光流转,细想着皇帝身边的人,突然眼光一滞。后宫嫔妃眼多口杂,皇帝必定不会找她们,身边太监最会揣度圣意卖出消息去,皇帝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若真有一人能说,必定既在意万里江山,又会顾及荣亲王这个人。
  ——孝慈太后。
  心里挂心着荣王府的安危,一想到可以从孝慈太后那里打听点东西,李昀就坐不住了,想立刻起身进宫去面见这个祖母。但仔细一想,太后此时一定在午睡,自己这会儿过去可能会打扰到她休息,于是便按下浮躁再等了几个时辰。
  孝慈太后就是前朝的文贵妃,为皇帝与荣亲王的生身母亲,已年近古稀,这些年一直都久居深宫安享晚年。太后对这些孙儿孙女甚是疼爱,体贴入微,每日一有晚辈来探望她,她便整日开怀、心情更加舒畅,是个很慈爱的长辈。
  与子嗣繁盛的皇帝相比,荣亲王只有李昀这个儿子,刚开始太后还责怪他嫌他不注重开枝散叶,后来见劝说不动也就随他了。李昀这人少年之时就聪慧过人,课业水平远超其他皇子,极得上书房师傅赞赏。太后常常听说这些,心中更喜欢李昀,似乎是把该给荣亲王其他子嗣的疼爱都给了李昀。
  窗外微风浮动,将太阳的温度吹进了阁间里。李昀站起身,朝外头走,“先回府准备着,待会儿进宫见见太后。”
  进酒一听就懂李昀的意思,付了饭钱就跟上。
  李昀走得有些匆忙,刚踏出食鲜楼门口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小姑娘。
  李昀刚要开口道歉,那小姑娘就先抱了抱拳抢着开口道:“抱歉,是在下莽撞了,公子可有碍?”
  “无妨。”李昀转身欲继续走。进酒警觉,看到方才那姑娘做了什么,刚要提醒他,李昀就突然发觉了什么,立马回头喝道,“站住!”
  李昀向前走几步,“不告而取便是偷。姑娘容貌非凡,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奈何做贼?”
  那姑娘丝毫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反而大声笑道:“你的反应可比我想象中的慢多了。”说着便伸出手交还了李昀腰间的玉佩,之后也不做任何停留就转身离去。
  进酒用眼神询问李昀要不要抓回来给个教训。李昀摇了摇头就转身上了马车,也不再为这些小事劳身伤神。
  在车厢里李昀静心思索着如何避人耳目地向太后问出线索。回到王府里沐浴更衣完,他在腰间佩戴好荣王世子的腰牌就进宫去了。
  进酒随身带着剑,进宫原本是犯忌的,现在却被放行,其中也是有原因。十多年前皇帝有一次召见小李昀,李昀那会儿刚认识进酒,走哪都非带着他不可,进宫也就带着进酒去了。
  没想到进酒因为佩剑的原因被拦在宫门口,小李昀竟与进酒一同在宫门口站了大半日,也让皇帝等了大半日。皇帝气得不轻,宫门口的侍卫也被罚得不轻。从那之后,进酒只要是跟着李昀进宫的,宫门口的侍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进入慈宁宫的大殿之后,李昀刚巧碰上从里头出来的孙嬷嬷。
  “世子殿下万福。”伺候太后多年的孙嬷嬷施了个礼。
  李昀道:“劳烦通报一声,我去看看太后。”
  孙嬷嬷欣慰一笑:“太后正在后院孤零零地坐着呢,这么多天都不见有人来看她,世子一来,娘娘肯定高兴得紧。老奴这就去通报一声。”
  李昀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孙嬷嬷就走回来领他进去了。
  “李昀拜见太后娘娘。”步入后院,李昀和进酒跪在地上叩了个头。
  “昀儿,快过来给祖母看看,”太后靠在太师椅上,见他过来就欣喜万分,忙向他招招手,“过了年你可是头一次来看我。”
  太后庞眉皓发,满脸皱纹,还有些许老年斑,但脸上慈祥和善,一看到李昀就乐呵呵的,眼睛都快笑没了。
  李昀连忙起身走到太后身旁跪下,伏在太后膝头。
  “祖母,孙儿也是思念祖母得紧,但王府过年的琐事太多了,才一直不得空,”李昀一副孝顺的模样,“待以后没那么忙了,孙儿一定经常来看望祖母。”
  太后闻言点点头,心里头更加满意,抓起李昀的双手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笑着对孙嬷嬷说:“你看看,这昀儿多懂孝道。”
  孙嬷嬷也是欣慰得很,“世子孝顺,太后有福啊。”
  “祖母最近身体如何,天冷得多注意保暖,”李昀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关切地问道,“开春回温之后,减衣服也不要太快,容易得伤寒。”
  太后被李昀哄得开心了,满脸慈爱,“祖母知道,嬷嬷们都管着呢,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后院里枯树静立,枝头的黄色落叶被风吹得唰唰作响,最后飘飘扬扬地掉落,堆积在地上形成了金黄色的地毯。
  李昀想起自己幼时最喜欢到这儿来踩踏树下枯败的落叶,还记得落叶在他脚下被踩碎时发出的脆响声很是悦耳。
  “我啊这把老骨头,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太后叹了口气。
  李昀又细心劝道:“祖母白发朱颜,老当益壮,定能活到千秋。”
  太后笑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缓声道:“这些话跟谁学的,你父王都不一定会说。”
  李昀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父王身体怎么样,是不是也没有以前硬朗了。”太后笑完又问道。
  李昀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了他父王身上,想了想就道:“父王身子还似以前一般硬朗,就是特别挂念您,还说着要将府里新得来的珍贵药材都送到慈宁宫来。”
  太后又笑起来,“好,可是我听说前两天他进宫还要你搀着,怎么回事呀?当时我听着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他哪里摔了。”
  见太后面露担忧之色,李昀道:“那次陛下传召我和父王进宫,是以为我和父王不合,想着话话家常劝解两句。于是我和父王就想了这出戏让陛下放心,打消他的疑虑。”
  太后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你呀,鬼主意真多。”
  “说起陛下,他最近也经常来看您吗?”李昀趁机问道。
  太后道:“他呀,政务繁忙,也不怎么来看我。”
  “上次来看我是……”太后挠头想了片刻,又苦恼道,“哎,我都记不清了。”
  一旁的孙嬷嬷道:“陛下年后过来请过安,老奴估摸着得有五六天了……”
  李昀微微变了脸色,“陛下怎地这么久不来看您?”
  太后叹气道:“五六天而已,不算久,你不是皇帝,自然不懂他的苦处。当年先帝在世时,经常两三天不睡眠,就是为了处理那些奏折。”
  “陛下也得注意身体啊,这样忙怕是得熬坏了身子。”
  太后微微一笑,宽慰道:“他上次来给我请安的时候,我瞧他身子骨还利索,与以前无甚差别。”
  李昀忙试探着道:“最近西羌那边似乎不怎么安分,陛下又该劳神了。”
  
 
  ☆、交火
 
  
  “他是皇帝,处理这些事自然是应该的,再说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帮他呢,你操心什么。”太后用指尖假意戳了一下李昀的脑袋。
  李昀紧紧盯着太后的表情变化,见无异状之后才知道太后可能不知情。
  但他仍不死心道:“父王也费神了许久。”
  “他又劳心什么,有你这么个儿子,他还有什么心思担心别的。”太后嗔笑。
  李昀咧嘴一笑,装作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看太后的样子,肯定是不知道皇帝和荣亲王的事情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李昀才带着进酒告退。
  回到王府已是申时,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天色已慢慢暗了起来,李昀干脆就在膳堂坐着。
  他觉得脑袋里乱得很,前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现在难理得很。
  李昀站在皇帝的角度一想,荣亲王和西羌王密谋不是小事,但皇帝这些天对荣亲王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除了——
  除了几次将他父王召进宫询问江洺的事情,而且在荣亲王坚决否认江洺是他遗落在外的孩子之后,皇帝语气就有些微微放松下来。
  难道这通敌之事还和江洺有关?
  想到江洺,李昀脑中灵光一现。他这才发觉,这几日发生的事好像都是在江洺来到府里开始的,江洺就像是□□一般带动了这些事的发生。
  李昀眼睛一眯,想着用完膳之后得找江洺好好聊一聊。
  可惜事与愿违,他过去的时候江洺正在用膳,他也不好腆着脸皮不让人家吃饭就直接问话,不然人家就得怪他虐待了。
  李昀又去望心亭小坐了半个时辰,寻思着江洺也该吃完了,就派下人去请江洺过来。
  谁知下人回来说,江洺在沐浴更衣,李昀想到前两天晚上的事风波还没过,此刻也不好过去打扰,就又耐着性子在亭子里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下人回来说,江洺已经睡下了,不便起身。
  李昀:“……”
  他冷笑道:“敢情这王府的风水真的挺能养人,才住了没几天就把人的生活作息养成这样,天色这么早就入寝。”
  李昀脸上怒色渐起,想要立马冲到江洺房里将他从床上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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