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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马甲号是究极BOSS(玄幻灵异)——质谱仪

时间:2020-02-08 09:31:31  作者:质谱仪
  希德眼瞳一缩。
  他维持呼吸的平缓节奏,以免旁人瞧出异常。
  “无事发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嗤——
  他听到一阵极其轻佻的笑声,转过头。一位在野将军坐在对面,笑得乐不可支。
  “切尔特家的臭小孩真是耍官威上头。把你朝天的脸放下来,老实说真话。我闻够你身上的牛奶味儿了!”
  这位将军与切尔特一向不怎么对付。
  但多亏他的直言,希德已经从慌乱里平静下来。
  希德不知道占星术士们已经将真相探寻到哪一步,但假若她们掌握了普鲁维尔死去的消息,绝不可能坐在这里,耐着性子等他一个答复。
  他闭了闭眼睛,想象自己是只没有感情的刺猬:“若您以这样的态度指摘我,请恕圣院无可奉告。”
  “你——”
  “请冷静,布莱克将军。”
  众人注意力的聚焦转向了出声者,那里是坐在长桌尽头的帝国学院校长。
  银发金眸的少年睁开满含倨傲的眼。他面对布莱克的怒视,只是掸了一下落在肩上的紫藤花。
  嚣张,不屑。
  圣子来到这里,是代表圣院的颜面。
  而圣院,通常懒得和凡人废话。
  校长示意辛西娅落座,然后拄着一根朴素的法杖站起来。他来到少年身边,往下摸索着法杖,慢慢躬下身来。
  “你做的很好,孩子。我知道你为人类帝国做了许多好事。”老人叹息着,“尊敬的光明圣子,请相信我们对于普鲁维尔的忠诚。这儿并不是充满叛徒的圣院。能坐在这里的人,曾经都为人类帝国浴血奋战。”
  希德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目光所及者,无一不是当初萨尔建国时的功勋大臣。
  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人的姓氏在黑暗公会的名单上。
  但为人类帝国浴血奋战?
  希德的视线悄悄扫过众人的脸庞。
  或许曾是这样。切尔特公爵虽然讨厌,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准确。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利益。
  他不相信。
  冰髯雪鬓的老人喘了几声,似乎站在这儿与圣子说话就白白耗了他的力气。
  他继续道:“大人,如果您不肯说话。那么换我问您一些问题,若我说对了,您就点一点头?”
  希德没吭声。校长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收拢。
  “一个月前的祷告日,您看到神殿里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异样,父主或许是外出了,或许是生病了,总之,他留在神殿里的精神波纹淡褪下去。您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您——”说到这里时,这位老奸巨猾的长者停顿了一小下。
  光明圣子只是漫不经心地望向远处,似乎没听见他说话。
  装腔作势对于在公爵家生活十七年的希德来说,实在太轻车熟路了。他不懂得如何应对老狐狸的刁难,但他很会如何傲慢地不搭理别人。
  “——所以,您为了不使有心人发现,复刻了普鲁维尔的精神波纹,并在光明神殿重新填满了魔法元素,以伪造成普鲁维尔仍在神殿的假象。我猜的对吗,大人?”
  希德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扫过长桌,收拢下颌,轻轻颔首。
  在座者皆是在魔法界与政坛饱经风霜的大人物,面上处变不惊,心底却涌过惊涛骇浪。
  根据历史星象的回馈,普鲁维尔已经近万年未曾离开神殿。
  他上哪里去了?!
  希德心里很清楚,多方势力在窥视着光明神殿。除了人类,还有其他族群。
  在光明神死去的日子里,是他一直在往神殿里填补巨量的光明气息的魔力,以维持普鲁维尔还活在神殿的样子。但他昏迷的三天里,由于圣子缺席晨祷仪式,这些能量从神殿往外消散了一部分。
  于是,魔法塔中了望天空的贤者们捕捉到了异常。
  这代表着,或许其他种族,矮人、精灵、巨龙以及半兽人与亡灵等等,也发现了这一点。
  布莱克:“普鲁维尔去哪了?”
  “他不在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布莱克未收声,继续诘问:“既然如此,不妨为我们演示一下——您如何伪造了普鲁维尔的气息。”
  校长皱眉,他沉声打断:“布莱克将军,您的对立意识未免过了头。圣子大人精神才刚刚恢复。”
  布莱克往椅子上一摊,将双腿交叠,哂道:“假如这小鬼真能做到,示范一下,自然也像喝早餐奶一样轻松!”
  他并不相信学院校长作出的解释。
  以人类之躯伪装神的痕迹,这也太狂妄荒谬了一点。
  希德拦下了替自己说话的校长:“无妨。”
  他闭上眼睛。
  然后,像跪坐在光明神殿的荆棘笼里时的那样,圣子举起了手指。他没有吟诵咒文,无数光元素在他指尖凝结,势如破竹地冲上长桌正上方数十丈之高的火焰龙灯。
  厚重繁复的魔纹如金波般包裹住吊灯的水晶外表,向外围扩张,一并封住墙壁与长窗,在空阔的议堂半空飘下飞絮状的光屑,颤烁得仿佛宇宙群星无声坠落。
  对多数人而言,这并非过于壮美的场景。可众人感受到夹杂着巨大威压的微风迎面吹来,那气息圣洁而高尚,引人不由自主地跪地,向那明若朝霞的光朝圣而去。
  春风化雨,恍如神迹再临。
  布莱克冷冷看着,嘴边残存着一丝僵硬的讽笑,却不再发言。首席占星师捧出水晶球,向校长点头,眼神有些激动。
  此刻校长的心情,不是惊艳,而是凝重。
  要知道,被赞美为最伟大的光明圣子德海,在他巅峰时期的教皇时代,也仅能制造出这样的景象。
  可切尔特家的小公子还没成年……圣院的那帮老头子,究竟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许久,希德散去了指尖的元素,恢复光明圣子优雅淡漠的姿态。
  “我能先走了吗?”他的声音里有些虚弱。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圣子大人,”一位希德叫不上名字的军队士官长说,“您知道山岭下的位面封印是谁打开的吗?”
  圣子目光滑向他:“这种事应该交给调查部队。”
  男子行了一个军礼,低下头,不露声色:“您说得对,大人。”
  帝国学院的校长为希德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希德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足够好。布莱克只是反应最激烈的一个照面,更厉害的角色都还在充当隐形人。
  他认出一位坐在角落里的老妪,她是魔法塔里最年长的人物,并在宫廷里供职,为皇族指点奥术,由于强大的法力与慈祥的性格被称为仙女教母,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被怀疑了。
  或者说,切尔特被怀疑了。
  他忧心忡忡地望着夜空。
  然后打了个喷嚏。
  ……
  卡尼亚斯上完夜课,回到公寓时,看到圣子大人正倚在那张红松木的长沙发上,魔法壁炉的火光照耀他白腻的鼻尖。
  走近了看,少年只穿着松松散散的睡袍,脸上还浮着一层桃子似的粉。
  希德半眯着眼,他感觉脸颊烫烫的,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轻轻呼唤他,喊得他都觉得烦了。
  小圣子不满地睁开眼,往跟前瞪过去。
  有点儿困。
  越来越困。
  好困。
  希德迷迷糊糊地瞧着那人影。
  他盯了那影子许久,仿佛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小秘密。
  他很小声地问:“奥尔德,你会分身术吗?”
 
 
第12章 
  圣子发烧了。
  卡尼亚斯试了试希德额上的温度,得出结论来。
  在蒂亚戈山岭淋雨的时候,希德就开始感冒了。
  净化亡灵的吟唱是大规模光明咒术,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醒过来还要面对切尔特家族与帝都学院校长的诘问,巨大的压力直接让这个不堪重负的小孩子病倒了。
  卡尼亚斯身边没有常备药,这时候学院里卖药水的店铺大抵也已闭门谢客。
  他记起今天植物系主任负责值夜,她那里应该会有备用的退烧药水。
  卡尼亚斯从衣帽架取了斗篷和帽子,提了盏油灯,落好锁才出门。
  维拉的花房离公寓不远。步行仅五分钟,他就望见了植物花房二楼上的光亮。
  卡尼亚斯假期务工时,维拉给了他密码之图。他打开锁链,走进花房,维拉听到动静,就沿着木楼梯下来,看到黑发青年的身影,脸色一变。
  没等这位植物系主任发出逐客令,卡尼亚斯抢先说:“大人高烧不下,希望您去看看他。”
  “……我取些药来。”
  维拉折身回到楼上。卡尼亚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她急匆匆地走下了楼,手上多了一枚芥子空间之戒,还有一个用灰布遮住的笼子。
  但未等两人跨出门外,维拉的通讯水晶忽的吼叫起来。
  这是学院理事会发来的讯息,召集所有导师在深夜举行紧急会议,有非常重要的信息需要向每位在职员工传达。
  维拉将讯息掐了两次,但每次她指尖魔纹消失的一瞬间,通讯水晶又重新发出了咆哮。
  暴躁的植物系主任在她的高年级学生面前骂了句脏话,褪下戒指。
  “这里边是给殿下的药水。你今天给他服下,明天早晨应该就能退烧。”
  然后,她又提起那只兔笼。借着从二楼投下来的灯光,卡尼亚斯透过半透明的布料看到一团毛绒绒的形状。
  “这是殿下的托比,本来在我这儿养,也请你把它带回去,尊贵的奥尔德男爵冕下。
  “兔子的平均寿命是两年,托比还很年轻。
  “如果圣子大人没到三年级,托比就在你眼皮底子下死了,请你用那根拙劣的法杖给自己和你的行李施加一百个飞毛腿术,安静地滚出殿下的公寓,立刻,马上。听懂了吗?”
  卡尼亚斯应了声好,接过戒指和兔笼。
  “还有——”
  维拉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圣子殿下生病的时候……也许可能稍微会有一点点犯迷糊……奥尔德,你要体谅一下……”
  维拉交代完毕,打着一盏灯匆匆离开,消失于夜色。
  卡尼亚斯原本对她口中的“犯迷糊”没什么概念。
  直到他回到公寓,打开门。
  他愕然发现,客厅里处处是蜡笔印子。
  而传闻中孤高傲慢的光明圣子,正捏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蜡笔,趴在地上兴高采烈地作画。
  听到动静,还抬起头,迷茫地瞧了他一眼。
  接着,在他未从震惊里反应过来的短暂时间里,小圣子突然朝他张开双臂,手里的蜡笔登时飞了出去。
  “Bong!”少年笑着。
  若不是卡尼亚斯身手敏捷,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英俊的脸庞很有可能添上一道靓丽的荧光绿。
  卡尼亚斯将关着托比的笼子放在门口的橱柜上边,来到希德身旁。
  希德·伪光明圣子·真艺术大师·切尔特正画得上头,感觉眼前火光一暗,一个高高大大的影子挡在他跟前。
  他仍旧兴致高昂,指着前面地板上一团金赤相间的东西,对青年问:“你猜那个是什么?”
  卡尼亚斯观察一会儿:“……小熊猫?”
  “不对!”
  “那是什么?”
  “是——”希德瞧了瞧惨不忍睹的地板,笑起来,“是小熊猫!猜不到吧!”
  卡尼亚斯跟着他笑了,温和地回答:“嗯,完全想不到。”
  趁发烧中的圣子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自豪之中,卡尼亚斯将两手穿过他腋下,以抱三岁小朋友的姿势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少年躺到沙发上。
  希德突然失去让他挥洒艺术的地板,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卡尼亚斯从热水里拧了一条毛巾,扶起少年的肩膀,仔仔细细给他擦了脸,
  圣子被蒸气喷得有点恼,两只爪子往青年的脸上糊。
  卡尼亚斯腾出一只手,箍住他一双腕子。
  “别乱动。”
  大概是热气扑面的感觉太舒服了,希德眯着眼,任由他在脸上动作,起初还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支吾细碎的像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后来却软在他怀里,干脆便不做响了。
  待卡尼亚斯给他擦完了脸,少年耷拉着睫毛,乖乖喝了青年喂到嘴边的药水,蹙紧眉头。
  植物系主任给的药太苦了。
  “布莱克将军!”圣子模仿着校长苍老的口吻吼道,“你的对立意识未免过了头!”
  旋即,在黑发青年的错愕中,希德安静地阖上双眼,呼吸均匀。
  卡尼亚斯这才有时间观察消停下来的圣子大人。
  壁炉火光里,少年只是把头发松散地扎成一束,他没来得及学那种繁复到令人发疯的发辫,蓬松长发蜷落在清瘦的肩上。
  褪去了祷告时星辉披纱、滚边圣袍与金银坠饰,小圣子显得毫无攻击性,眼角弧度又天生往下垂了点,形状无辜又无害,乖觉得像山间小鹿,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这孩子会被讹传为孤高傲慢的上位者,他确实不解。
  卡尼亚斯将少年轻柔地放平了,走回被涂鸦过的地面与墙壁边。他正预备清理痕迹时,在地上发现了一串奇怪的字母。
  他蹲下身来,顺着音节读过去——
  那维亚。
  这个单词并不属于人类语。卡尼亚斯推测它是一个人名,但据他所知,帝都大概不会有人给自己的孩子起“那维亚”这么奇怪的名字。
  他觉得这个名字异常熟悉,使他产生奇异的归属感,却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
  圣子是从哪里得知了“那维亚”?
  正当黑发青年陷入沉思,他身上忽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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