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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神兽的自述(玄幻灵异)——不易流行

时间:2020-02-08 09:44:12  作者:不易流行
  真的是他…
  望着这名字我却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我们山林烧烤时大壮脸上的期待,是那样鲜活生动,他的声音仿佛还在我耳边响起…但是所有鲜活的一切,现在,却只化成了纸上的几滴乌黑的墨迹。
  我想出声问问他是怎么死的,但是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外乎就是被砍、被射、被马匹踩死…
  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但是我的脑子里却又有好些个想法争先恐后的往外冒。挤得我的脑子疼。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混沌地渡过了那几天,石双强和老哥他们同样得知了大壮的死讯,脸色不太好地来看过我,但是大家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互相探望过、安慰彼此几句,也就回各自帐中休息了。
  回城已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我觉得经历使人成长,也让人心存敬畏。
  大壮的死让我感到了自己的无能,我知道不是我的错,但却会忍不住想如果我足够强大,如果我的射术足够精准、刀法足够精湛,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但其实战场上杀红了眼谁又顾得上谁呢?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地一遍遍地去想。
  我一遍遍在脑内的回放着战场上的厮杀,却又总被大壮忽然闪现的声音面庞打断。
  第一次,我有了更为实质性的想变强的渴望。我强烈的渴望着自己变强,强烈渴望战场,强烈的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和身后的家。
  这些想法促使着我每一次的训练更加投入、更加用力。
  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人。
  在下一次厮杀之来临前,我要变得足够强。
  最近,周围的兄弟好像都会跟我说,发现我变了。以前的我总是开朗爱笑的,丢进人堆儿里,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也总能将我与其他人分别开。但是现在的我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会呆呆地望着一个地方出神。虽说以前的我训练也很刻苦,但最近却越发不要命了一般,除了吃饭睡觉一时不歇地在训练。连休整之日往山上跑的次数都变少了。
  其实我自己也发现了,自从人生的第一场战争打过后,我就越来越懒的说话了。一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二是觉得自己很丧,没了笑闹的心思,反倒慢慢的沉寂了下来。但是那片山林还是会去的,毕竟还有一只让我挂心的、孤单的小鹿在那里等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次分别时回头望见的景象总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跟小鹿的会面除了次数有所减少,倒也一直没有中断。
  林子里很安静,能够让人静下心来去思考一些事情。平常没办法跟周围人说的,我都会攒着来这里说给小鹿听。反正他也听不懂,我说完了,心里也就舒服了。也不会连累的别人接收我的负面情绪,跟着难过低沉。
  我跟小鹿说了大壮的死,然后落了几滴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兄弟的死对于未经历过这等残酷的我来说,还是有些支撑不住。需要找个方式来发泄一下。
  我跟它小鹿说了我的渴望与我想守护的东西,这是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将这些埋在心里的东西说与别人听。或许是因为我急需一个地方、一个人来听我说一说这些,让我痛痛快快地倾诉一场。总之,这天我跟小鹿说了很多。
  我觉得如果他要是个人的话,肯定会受不了,耳朵都要被磨破了吧。但没办办法,谁让他是只鹿呢。
  自第一场战事起后,北边非但没有偃旗息鼓,这几年倒是越来越不安分了。时不时的就要来撺倒你几下,实在是烦人的很。
  我们与他们的战争断断续续地打了有四年之久。我也从一个郎朗少年生生熬成了二十多岁的大龄“老兵”。当然,随着时间增长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我的军职。我兑现了对父亲的承诺,没有依赖他的关系,硬是一场场仗靠自己打下来,打成了与他一样的将军。只是资历没有他老、阅历没有他丰富。
  受封那日,我从他手中接过将令的那一刻,他的眼中似有赞赏,似有感慨,而我的眼中只有坚定。
  前几年,我还害怕过,自我怀疑过,但是随着身边人一个个地离去,我甚至能清晰地记起他们是在哪场战役中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我一遍遍地回想一遍遍地复习,渐渐地,心中的恐惧渐
  渐被回忆中的场景压制、抹去。
  毕竟,失去的太多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是已经逝去的我无能为力,仍然在世的这些我却要尽心尽力护好他们。这也是我站到这里的初衷,从未有所变。
  我从父亲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帅印,站在高台上俯视下方兵众。他们的兵甲下掩藏的是同我身上一样的刀疤箭伤,他们都是从刀枪剑雨中厮杀出来的勇士,他们是随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兄弟。我们心中怀揣着自己的理想与渴望在这里奋战,我们都有我们想守护的人与事,我们将会为此付出全部。
  交接过后,父亲在此处督查了几个月后,便返京了。毕竟年岁也大了,皇帝见也有了能够接手这片疆域的人选便也准了父亲回京养老的请愿,没有过多阻拦。
  我想回去也好,家里还有母亲弟妹需要照看,奔波了这么多年也该回家享享福了。
  临行前一晚,父亲把我叫道了他的帐中。卸下了威严兵甲的父亲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只不过多年厮杀积累的威势仍然在,光是坐在那就有种威严之感,让人心生畏惧。
  父亲嘱咐了我一些战场上的和军中需要注意的事,其实,一步步走到今天,该学的、该他教的也都学了个差不多,但是他总也不放心似的,将所有的事不论大小又挨个唠叨了个遍。我没有打断,只是低头静静地听着。
  虽说不是生离死别,但毕竟京都里此处甚远,我是知道这一分别,以后便是聚少离多,心里也升起了不舍之情。
  “该说的呢我也都说过好多遍了,但总是怕你做的不周到,所以还是要再多嘱咐几句。”
  “是,父亲只管说,儿子听着呢。”
  “你是我看着升起来的,不光是我的儿子,更是我培养的将帅。既然你选了这条路,那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光要走下去,更要脚踏实地将它走的漂亮些!”
  “我们老霍家为将数十年,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但求对得起自己脚下的土地与身后的百姓,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千千万万个寻常百姓而战!”
  “我知道,以百姓安危为首,以个人生死而后。这是爹一直跟我说的。”面上虽是这样应着,但其实我没有说我真正认同的只是为自己所在乎之人而战。毕竟我所在乎的也只是寻常百姓而已,这样看来的话,殊途同归罢了。
  父亲走了。没有什么遗憾。
  其实父亲是幸运的,征战数十年,最后功成身退,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整个军队彻底交到了我的手上。虽说很早之前我就已经代行军务,但直到结果将令的那一刻,所有的责任才化为实质搬落到了我的肩头。幸好我没有让父亲太过失望。胜利的消息一个又一个的传回京都,渐渐的,北边也呈现疲态,攻了两年后,彻底进入休战状态。北边驻扎的军队也获得了暂时的安稳。
  直到此时,最初的那批人里也只剩了个暴躁老哥还追随着我。他的脾气一直没有变过,是最能诠释“初心不变”这个词的了。还是未及语毕便风风火火地便要行动。这样的脾性在战中吃了不知道多少亏,可是他就是不长记性,一个人的性子真的是很难改变的。不过也正是由于直来直去的性子,他带的兵、打的仗也十分猛烈,很少有人能招架的住,竟然也有惊无险地拼杀了六年到了今天这副将位置,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了,好久没提到小鹿了。我俩还是老样子,定期一会,每次去都少不了要带点绿豆糕,吃了这么些年它竟然还是没有吃腻,让我挺感动的。
  说到小鹿,鹿是不是都不会老的啊,都过了五六年了他还是老样子,依旧是那副洁白无瑕、傲气凛人的样子。说不定哪天我死在了战场上或者有幸能安稳地度过余生、撒手人寰的时候他说不定还是这样一幅模样,想来也是怪气人的。不知道到那时候它会不会想起好友我这么个人,时常的去看看他,给他带点绿豆糕呢…
  不过如果不老不死一直一个人守在那片空阔的林子里,没个说话儿的,想想也是怪可怜的。我走了以后,谁来陪它呢?可真是愁人。
 
 
第10章 一位将军的回忆*应召回京困皇城
  京都调令来的那天,天儿还挺不错的,我正想着今天军中事务需要我处理的并不多,要去买上一包绿豆糕上山看鹿去呢。京都来的信件便如催命般将我召了回去。心中也没有说是具体要干什么,只说是皇上有封赏让回京领赏。
  这封赏来的没有缘由,而且就算要封赏也不必如此匆忙的。
  我本能的觉得不对,结合最近父亲的家书中所写,心里一琢磨便也大概有了数。这是我让皇上心生了忌惮要防着我呀。
  想明白此处也就释然了。怪不得这么着急忙慌的呢。好像晚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要造反似的。
  无奈只能放下手中糕点迅速地收拾了行装,配合地跟随着来使回了京都。
  也真的是好久没回来了。自从十六岁离家,也有八年未曾踏进这片繁华都城了。刚进城便听街道两旁传来了烟火气十足的叫卖声,熟悉地让人感动。街边的繁华也让人眼花缭乱,习惯了黄沙大漠的景色之后,再回过头一看这样的人间烟火,竟然陡然生出些虚幻之感。
  过了街、回都后先是跟着使臣去皇城领了赏,皇帝倒也挺大方地直接赐了一座院子,就在离家不远处,走路只需半盏茶的功夫,面儿上看很是贴心。但我估摸着皇上这意思应该是让我安心住下,不用去操心别的了。琢磨着这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去了。心生了些许焦躁但无奈人在宫墙下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家去问父亲是怎么回事。
  出了皇城,门口早有府中家丁、马车候着,等着接我回府。想必是父亲处也已经得了我仓促回城的消息,这才安排了人在这里等着。
  沿着热闹的大道坐着马车回了府,起先我还有点别扭外加一点新鲜,这些年在外净骑马了,坐马车什么感觉早忘记了,这趟下来倒是让我重温了一下当少爷、公子哥儿的感觉。
  刚到家,弟妹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好一番嘘寒问暖,从头到脚让他们摸索了个遍这才高高兴兴的被父亲打发了回屋。
  腾出空来问候完母亲,这才迎着父亲欣慰但略带担忧的目光随他进了书房。
  “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好得很,吃得饱穿得暖,身上的伤疤也添了不少。”
  其实家书中都会写各自的一些近况,但此时面对面的谈话,却比那冷冰冰的文字更能温暖人心。
  父亲笑骂了几句,正色起来。
  “我霍家三世为将驻守北边儿,向来不屑于参与朝中那些结党营私的龌龊之事,不易被拉拢不愿被收买,难免挡了有些人的道,这是借着北边战事稍稳想压一压咱们这股子傲气呢。”
  “皇上呢?”
  “霍家手握重权几十年,若再放任下去,大有一统北方之势,你说皇帝会怎么想?”
  “借着朝中不满,顺了他们的心愿。对外只是寻个漂亮的说辞,说是霍家三世忠义之士该是好好享享福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直白,更多了些冠冕堂皇之词罢了。左右不过这么些个意思。”
  “呵,想的还真是多。”
  “也怪不得皇上,谁坐在那个位子上,都得留一分戒心,百年基业哪能全心交付任何人呢…”
  “回京修整一段时间未必是坏事,消一消皇上的疑心…你呢,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在京中养养,看你这趟回来,消瘦了不少。”
  “那军中事务?此次回来的匆忙…”
  “要的就是个措手不及,放宽心,皇上必然已经有所安排才会行动的如此迅速。”
  果然,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皇上派了原驻守东海的秦姓将领接替了我的位置并隔绝了我与北边的书信。我与北边的联系也就此中断了。我想,老哥这次得气炸了吧…他那脾气、那动静,说起话来,也不知道那秦将军受不受得住。
  习惯了北边的风沙漫天,乍一回这气候宜人的京都还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这天气软软糯糯的少了些什么。不过,这京中的吃食确实比北边好了不少,尤其是这糕点,软糯沙甜让人吃一口就不舍得。要是小鹿要是随我回了京都,见了这么多香甜的糕点,定是会开心的蹦跶起来。走的匆忙,也没能去跟它打声招呼,不知道它是否会等着我呢?我这一走,他肯定是吃不上绿豆糕了,
  不知道会不会馋的慌,等我回去的之后可得好好补偿它…
  这次回来呆的日子久,新赐的宅子没有安置人进去收拾打扫,一个人住过去也冷冷清清的,我不愿意自己一人去住那空无一人的新宅,便跟皇上讨了个恩典回家去住。皇上除了第一天回来的封赏之后也没再召见我,随手给我安排了个闲散的官职挂在身上,便放任我自流了,再也没有召见过我,仿佛忘了有我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不过也好,他不找我麻烦,我就只管安心地在家呆着,教弟弟练练功读读书,教着妹妹翻墙偷溜出去玩儿。只不过忙碌惯了,时间一久,又这样闲散,总有些坐不住。
  听说那姓秦的没呆两年便被调了回来,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头请命。现在防我防的紧,我虽挂心北边的情况,但也不愿给人留下把柄,让他们说三道四,参我一本。
  还有件令我烦心的事,在家住的久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整日在家晃荡,家人的目光难免会在我身上长久地停留,这一停留的久便要出事。
  这些天母亲不知哪里听得风声非要给我寻一门亲事。说什么二十六了,别人像你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整日里唠叨说的我头都大了,偏又无法出口决绝母亲的一番心意,真是有苦无处诉。我总算能够理解小鹿在被我唠叨时的感受了,一定是烦透我了,忽然就很想回去抱着它的头跟它道歉。叨扰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很抱歉了。
  母亲满心激动的寻摸了好久,我虽没有成家的念头但也总不好驳她兴致,兴致缺缺地配合着参加了几次诗会、马会各种会,见了几家姑娘,在看清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后,母亲的热情也慢慢消退了许多,但是却一直没有被磨灭,隔三差五总是会来探我的口风,什么林家姑娘才华满腹、赵家小姐明艳动人…
  我但笑不语,不敢出声应和。
  我其实没什么毛病。只是我并没有觉得我会在京中一辈子停留。我总归是回到属于我的战场的,亲眼见过母亲独自一人带着我与弟妹独守空宅的样子,我便更加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冷冷清清地守着一座空宅,无聊度日。便也没有了成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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