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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庆余年同人)——鬼畜莉莉

时间:2020-02-09 10:51:39  作者:鬼畜莉莉
 
他当然是毫不留情面恨着庆帝的,但又不免想起曾几何时的孩提时代,在他还未对父皇这个角色失去全部幻想前,庆帝也偶尔会来淑贵妃的殿里。
 
“长得和朕倒确有几分相似。”庆帝摸着他软糯的小下巴,像是在逗弄只瘦小的鸟雀。
 
可那时候的李承泽不明白,他在庆帝眼里和一只鸟,一朵花,一粒石头,一枚棋子毫无差别。他以为托着他下巴那只粗糙的手是一种嘉奖与赞许。于是他骄傲地挺起胸,告诉父皇他又读了哪些书,听了什么故事。庆帝漫不经心地听着,要他少看闲书,多读帝王之道。
 
庆帝造访淑贵妃与二皇子的消息肯定会在一个时辰内就传入东宫,比他更年幼的李承乾总会狠狠瞪着他,那眼神怎么像是亲兄弟间该有的呢?
 
可李承泽不知道。那时候他以为他得到了父亲的爱。
 
李承泽深吁一口气,似是要将这整段灰暗的童年回忆都呼出身体,再不记起。可他之所以是李承泽,多半还是因为庆帝塑造出来的。
 
再看看庆帝捏的另一个泥人吧——或许是最失败的一个。范闲站在他身前,肩膀宽阔,正对着庆帝的画像说些毫无尊重可言的俏皮话。也正是因为他跳脱出了棋盘,才让一切故事翻转。
 
“哎,我觉得您吧真的是属于好奇心杀死猫,五竹叔的眼罩是正常人敢去揭的?”
 
“也不知道你在底下有不有被我老娘和陈叔联合暴打。”
 
“你说你个当爹的,儿女里面没个敢来祭拜你的(虽然被你折腾死了好几个),失不失败?”
 
李承泽插话说:“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范闲挑眉回过头,见李承泽的表情开朗了些,笑着说:“谁和你说我们是来祭拜的——他配吗?”
 
“我这次来,就是单纯和您报复性示威来的。”范闲说着,干脆将李承泽的手举了起来,指给画像看,“看到这货没有,眼熟不——你的二儿子,我的二哥。”
 
李承泽对范闲“二哥”这个称呼觉出新鲜,他侧过头去,案上的烛火与香还飘渺着一团团白色的雾气,范闲的脸上只有坦荡。他说:“老狐狸,你以为你下了一盘好棋,可棋子不是棋子,是人。谁的命运都不由你来决定。”
 
远处传来整点的钟声,轰然响彻整个皇陵山,寂静的树林激起一层鸟雀。这延绵的轰鸣宛若是安慰亡灵的低语,却又像是亡灵不甘而愤怒的嘶吼。但无论是哪一者,范闲都不感到恐惧。
 
“我可不希望你安息,我希望你就这样睁眼看着世界,看你的棋子们在这里按自我脾性活着,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说到这里,范闲回过头问:“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李承泽从龛边取来三炷香,走到庆帝的牌位前,先深深地鞠了个躬。
 
“父皇。”他还是这么叫道,用这一声去感恩庆帝的生养与“栽培”之恩。他们对庆帝的感情难单用一个恨字去诉,毕竟他们越想要摆脱庆帝的阴影,他就越在他们身体里浮现。这就是血缘的恐怖。
 
李承泽抬起头,望着画像中庆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死得好。”
 
他插下三炷香,拂袖就要往门外走去,可身后却听不到范闲的动静,李承泽问:“不走?”
 
范闲抬起手,对画像中庆帝的脑袋做了个射击瞄准的姿势,他闭上一只眼睛,手指一扬。
 
“Biu~”他说。
 
李承泽知道自己疯了,他居然觉得这样的范闲帅得令人发指。
 
 
 
本想当日就出皇陵山,但两人行至半山腰,又被守陵的谢将士拦下,说是夜色已晚,恭恭敬敬地请二人去山间住处小宿一晚。范闲倒是不怕他们真查出令牌有假——毕竟当今圣上也难奈何他。他转念一想也就答应了,只嘱咐说尽量不要安排侍女。
 
“我家这丑媳妇嘛,不爱让外人看见。”范闲笑眯眯地说,感觉到马车里伸出来一只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腰上。
 
皇陵山常年有皇亲贵族祭拜,留宿的清院自然也按皇室规格打理。守陵统领为他们准备了两间上房,内部侍奉的宫女果然也都是宫内派来,训练有素地端来膳食后低着头匆匆撤出。
 
李承泽打量着房内精致华贵的装饰,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京都皇宫中。至于餐桌上摆着的膳食,也都用上好的银器装盘,除却几样常见的山药、秋葵和土豆丝外,还有寻常百姓难以吃到的牛肉和滋补汤水。
 
李承泽动了几筷子就彻底失了胃口。他开始怀念在林间和范闲一起吃的叫花鸡,野果子。后来他们还尝试过烤鱼,可惜在把鱼架上火苗后,他和范闲亲亲搂搂半晌都没回味过来,等去查看鱼,早就焦成灰碳了。
 
他或许是想范闲了,即便他就在隔壁屋里。
 
窗外日渐西落,从山腰的宿处就能看见山顶的皇陵大殿。那红蓝色的祭拜宫殿立在黄昏里,阴郁又庄严,像是他父皇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嘲讽而冷漠地注视着他。
 
那宫殿仿佛在夜色中说: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的卑劣亦是你们的卑劣,我的无情亦是你们的无情,你们以为逃脱了我的掌控,但这依旧是我为你们安排的命运。
 
范闲进到李承泽的屋子时,便看见他赤脚卧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身上披了件枣红色的外袍,他默默注视着在夜幕与月色里佁然不动的先祖祭宫,脚边倒了壶已经空了的米酒。
 
“这么有闲情雅致?”范闲在他身边坐下。
 
李承泽的眼睛有些因酒意而迷蒙的水雾,但神智却格外清醒。范闲正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衣袍,神情里带着几分看懂了李承泽的通透,在月光的照耀下恍若另世谪仙,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又很快要到别的国度去。
 
“你在大殿上叫我二哥。”李承泽提道。
 
“你本来就算我的二哥吧,只不过平日里不叫,是觉得膈应。”范闲边喝酒边比划道,“在‘仙境’,近亲结婚是犯法的,生出来的孩子容易得骨科病,简称骨科(他胡诌的)。”
 
李承泽挑眉,问:“你要给我生孩子?”
 
范闲嘴角一抽:“我怎么生?”
 
李承泽刻意地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像是认真思索过了地说:“好像我也不能生?”
 
“……我知道。”
 
“在南庆,近亲通婚算不上光彩事。可你看到长公主就会发现,我们李家这一脉,基本都是疯的,且会不自觉被留着同样血脉的人吸引的。她是如此,李承乾是如此,”李承泽拿脚背勾了勾范闲的白袍,轻轻说,“我也不例外。”
 
范闲看了眼在夜幕中依旧醒目的皇陵,猜透了他没说出口的意思,说:“你是觉得,这血脉相爱的诅咒,都是庆帝布下棋局,经他利用的一部分?”
 
李承泽定定地看着他。范闲握住了他露在枣红袍外的右脚,这是一双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才能养出来的脚,却是冰凉的,像是做了一场午夜时的噩梦。
 
范闲捏了捏他的脚背,身体欺上去,亲了一口李承泽的面颊,闻到一股米酒的香味。
 
“那他千算万算,估计也没算到我们俩身上。因为我们在一块,不是我们有李家的相似处——是因为我们不相似啊。”
 
李承泽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枣红色的外袍滑落肩头,他们的嘴唇贴腻在一起,吮吸着彼此唾液中残留的酒香。范闲慢慢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李承泽身上,他握着李承泽赤脚的手一路往上滑,在划过他的腰际时,李承泽战栗了。
 
酒壶掀倒在一旁,米色的酒水淅沥沥地滴落在地板上。院外传来午夜最后一次钟声。他们被震颤大地的钟声吸引,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看,巍峨的先祖大殿还冷冷地望着他们,似是在诅咒,似是在怒吼。
 
“不如叛逆到底,就让庆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棋局乱套吧。”范闲在李承泽耳边轻轻地说,“你觉得怎么样,二哥哥?”
 
 
 
森严庄重的皇陵山,唯有历代南庆帝王方可下葬,山中整日飘着香火与诵经声,理应戒念清欲。然而山腰休憩处,却有窗门大敞正对着山顶,一对红白衣裳的身影由雪白的月光照耀,光裸的四肢叠在一处,抵死缠绵。
 
李承泽的后背紧贴着卧榻,范闲在他的脖颈处来回地撕咬,像是捕食者正在整理他的猎物的羽翼。李承泽只能揪住他后背的白纱,腰不自觉地扭动着,搞不清他自己脖子间那又痛又痒的感觉为何能让他动情至此。
 
范闲慢慢将嘴唇沿着他的胸膛吻下去,叼住其中一侧反复吮吸,发出令李承泽几乎是想躲避的羞耻水渍声。他只好勉强提起力气,用手去摸范闲毛茸茸的后脑勺,似是埋怨似是叹息地说:“男人的胸有什么好咂的?”
 
范闲于是用牙齿轻轻一咬,李承泽只感到像是被锋利的剑划过喉咙似地后脊一痒,腰已经往上弓起,脚不自觉地环住了范闲的腿。
 
“反应有点大啊。”范闲好整以暇地说,用手不断隔着红袍抚摸李承泽的腰际,发觉底下的身体很快就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他一边解着李承泽的腰带,一边看向对方,却见李承泽咬着指关节,脸上居然带着三百年难得一见的羞赧。
 
范闲食指大动,去亲李承泽的眼角,他们缱绻地吻着彼此的嘴角,呼吸的尾音里带着对此时每一分每一秒的留恋。李承泽的腰带滑落在地面,浸上了芳香的酒渍,他昂起了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子,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四周,与范闲的几乎缠在了一起,再不分彼此。
 
范闲还用手在身下搓揉着,李承泽想阻止又希望他继续,皱起眉头轻哼,不停地亲着范闲的额头。
 
情动之时,平日里太过煽情的情话就都从嘴边大胆地往外倾吐,两人的脑子都愈发混沌,只能听见彼此黏着的呼吸。
 
范闲似乎在叫他卿卿,他回了一句宝贝,却不知接下来再该怎么叫他才好诉出心中的柔软。他们只能用唇舌亲在一处,紧紧相拥,恨不得把骨肉都融成一块。范闲将李承泽的双腿夹在两侧,凑到他的耳边诱哄道:“小雏儿,可能会有点疼。”
 
李承泽在月光底下笑成了一捧湖水,他用脚背磨蹭着范闲的背脊,咬着范闲的下巴喘息道:“伺候舒服本王,有赏。”
 
就赏……往后余生,月下相拥的好梦吧。
 
范闲往前探去,像只跃出海面遨游的海豚。李承泽的脚背弓成弯型,喉咙里酝酿着半痛半痒的呻吟。他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炙热的物什开天辟地,钉进了他的身体,就永远不会离开了。他的心脏狂跳,大脑比身体更快一步感受到了无穷的满足与快意。
 
范闲等他适应片刻,架起他的双腿,挺动腰身。木制卧榻“吱嘎吱嘎”地作响。李承泽轻轻哼了起来,他开始分不清身体深处涌上来的那股醉意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范闲。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伶仃洋里漂泊的一只小舟,唯有抓紧了范闲的臂膀才能抵挡狂风骤雨。
 
酥麻的快感顺着他的脊背流向四肢,李承泽几乎被月光与眼泪刺得睁不开眼。可他又舍不得闭眼,舍不得不看范闲的眼睛,那眼里的兽欲与野性是因为他而激荡的。李承泽能做的事就是承受,承受欢愉承受天地承受范闲。
 
他们的律动越来越快,李承泽不自觉地在快感的节奏中扭腰,摇晃着脑袋念着范闲的名字:“范闲……嗯,好人、好人,哈嗯……要跌出去了。”那声音几乎带着些哭腔,让范闲心生怜爱,只恨不得能把李承泽搅得天翻地覆,一败涂地。
 
李承泽在范闲的背部刻下三四道泛红的抓痕,范闲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用身体的力量向上摩擦着两人相连的部分。李承泽的鼻子和眼角都红了,身子一阵阵地战栗,却还是紧紧抱着范闲,一面讨饶一面却摆动着腰际,拼了命地去攥取更大的快意。
 
快意在慷慨地累积,积蓄成迷人心智的炸药,埋在骸骨里等待最后的迸发。窗外的大殿还愤怒地直视他们,李承泽瞥过去,却是释然地笑了。
 
人非圣贤,难断情丝,此乃常事,不必掩藏。他想起母亲给他的忠告,母亲早就见他们看得透彻。
 
李承泽努力地攀在范闲的肩膀上,在临近高潮,就要彻底把呼喊丢出去的时候咬住了范闲的耳朵,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传递爱意。
 
“死了就一起葬在西湖柳下,可好?”
 
他浑身的筋骨紧绷,腹部升起一种猛烈滚烫的放纵感,喉咙里溢出煽情的鸣号,像是要将自己的生命都喊出来。眼前飘过一阵烟花与牡丹,李承泽失了力往后跌,被还未释放的范闲堪堪接住,揉在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李承泽闭上眼喘着粗气,睫毛虚弱地忽闪着,身体里的余韵还如潮水般一波波向他涌来。他在范闲的怀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令他突发地希望这一刻便是他生命的终点。然而这还不是终点,他们还将拥有许多个起点。
 
范闲亲着他脱力了的嘴角,打岔说:“你怎么老想着死,咱们先在西湖底下做爱吧。”
 
……难得的煽情氛围毁于一旦。李承泽想狠狠地掐向范闲的脖子,却被范闲干脆地抓住了手。两人十指交叉握在一起,确实明了了对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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