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观沧海(古代架空)——枫桥婉

时间:2020-02-09 10:52:37  作者:枫桥婉
  作者有话说:
  【1.】师兄有话说:叶星珲你真坑。
  【2.】我也有话说:星珲就是很难过,但是下章就甜回来啦,信我=w=
 
 
第19章 命悬
  “苏公子不亏,三千两黄金,能买两次命,带我来趟宛州,不止查清楚了你想知道的,我还特意送了枚东君令。都说颖海苏氏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果真名不虚传。”
  “星珲,玉佩……”
  “不必了,就当我傻。”
  星珲,玉佩是真的想给你的,东君令我更是从来都没想过要。
  夜色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苏朗一人独坐在院内的石桌旁,反复想着今日在马车上,星珲冷淡的神色,星珲决绝的话语,心里仿佛被谁剜空了一块。
  他怨不了任何人,是他费尽心机要带星珲来宛州的,也是他三番两次试探星珲的,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是脏的,哪里来的底气要星珲对他真心真意,不存芥蒂呢?
  潋滟城临水,夜里的凉风裹挟着澜江的水气越过窗棂穿堂而来,吹得木窗外的树叶簌簌作响,惊得书案旁的火烛明明灭灭。
  星珲起身走到窗前,正要伸手关窗,树影摇曳间,一道银光乍然袭面而来,星珲凛然一惊,脚下忙几个错步旋身掠开,甫一稳住身形,就见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枚燕尾镖深深钉入地面,地上铺的银线毯霎时黑了一片,星珲脸色骤沉。
  然而来不及细想,就见又有数道银光相继破空而来,星珲随手拿起身旁花架上的青花美人觚掷了出去,镖瓶相撞,琅琅作响,清如敲冰戛玉,美人觚随即碎了一地。
  来者不善,他不敢轻敌,一把抄起天地留白,拔剑出鞘。下一刹那,黑袍武者跃窗而入,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刀泛着青光直取星珲咽喉。
  星珲错步回身,反手横剑挥出一道剑气,那黑衣武者却不闪不避,径直立刀迎上,轻轻一划,如虹剑气撞上长刀的一霎竟直接消弥无形,而刀势却丝毫不减一分,直击星珲手中的天地留白。
  刀剑相撞,铮然作响。
  黑衣人屈指在剑上狠狠一弹,星珲手心猛震,天地留白顿时脱手,他反应极快,一瞬间立刻后仰避开刀势,随即侧身空翻站定,脚尖朝就要落地的剑上一踢,天地留白重回手心的一刻,连忙飞身后退,跃至一丈之外。
  只此一招之间,星珲已知对方境界远在他之上,至少也是归一境九层,江锦城的手笔可真是不小。
  星珲立剑而立,目光如炬,那黑衣武者转过身来,低低笑了一声,房内四周纱灯应声而灭,下一瞬,足下脚步变换,形如暗夜鬼魅,已至星珲后方空门,一掌狠狠挥出——
  苏朗站起身来,终是不甘心,去看他一眼吧,就一眼,等回了帝都,他们大概就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了,星珲再不会愿意与他有多余的交集了。
  苏朗抬脚朝星珲所在的院子走去,夜风拂面而来吹得人体间生寒,可他心里却更冷。
  才走了几步,他又慢慢停下,星珲……已经这么晚了,他过去说些什么呢,以星珲半步归一的武道境界,想来自己刚踏进他院子,他就会有所觉吧,到时,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星珲此时大概不会想见自己吧。
  星珲心神剧震,陡然一惊,脚尖立刻点地而起,往前掠去。然而已经晚了,归一境的全力一击,黑衣武者掌风袭过之处,房内的木架花瓶全都化为飞灰齑粉,星珲勉强躲到边缘,却还是被掌风扫到,重重闷哼一声,半跪倒在地上。
  他气血翻涌,真气逆流,五脏六腑疼得像是被烈火滚过,猛地咳出一口血来,急忙调运起内息。黑衣武者却不容他喘息,冷笑着一步步走来,持刀纵斩直朝星珲劈去。
  苏朗几番犹豫,走走停停,终是来到院门前,手轻轻触到门上,停滞良久,还是推开了木门。
  “吱呀”,门扉缓缓开启,几缕凉风拂过苏朗指尖,苏朗不由瑟缩一下,慢慢蜷起手指,抬脚走了进去。
  院内一片黑暗悄寂,只有树叶偶尔被夜风穿过的沙沙声,房里的灯也已熄了,星珲似乎已经睡下了。
  ……罢了,就看他一眼吧。
  苏朗放轻脚下,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听见几声隐隐约约的闷咳,苏朗微有些纳闷,星珲何时着了凉?然而不容他回忆细想,就又听见似有冷笑和脚步声在房内响起。
  不对!
  苏朗心里一惊,剑眉骤然蹙起,忙施展轻功纵身掠过院内的树影,摘下几片绿叶狠狠朝房内掷去——
  星珲就地一滚,狼狈躲过这一刀,黑衣武者持刀作势再上,星珲无法,指尖刚触到楚珩给他的那枚玉佩,就见几枚绿叶忽然冲破门扉,裹挟着内劲径直朝黑衣武者背后袭来,星珲手上动作一顿。
  黑衣武者旋身挥刀斩落绿叶,又飞身一跃后退两丈至窗旁,他刚才一心只在面前的漓山少主身上,竟不察有人过来。
  下一瞬,随着绿叶落地,苏朗破门而入,已挡至星珲身前。
  凛冽的杀气充斥满房里的每一处角落,死一般的黑暗寂静里,只有星珲运气调息的浅浅呼吸声,苏朗五指凌空朝下一抓,天地留白被一道气劲吸上,握在他掌心中,他一双眸子像是淬了冰,目光冷的有如千年化不开的冰雪,直盯着对面武者。
  黑衣人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嗓音含混低沉:“苏朗?又是一个合道巅峰,呵,那就一起送上命来吧。”话音刚落,提刀狠狠挥出,一道罡风以排山倒海之势朝苏朗二人迎面袭来。
  若论武道境界,他与星珲相差无几,此刻星珲已被这黑衣武者打伤,苏朗知道自己定也不是此人的对手。只是此刻星珲带伤在他身后,他自然是不能后退半步的。
  苏朗向前一步,提剑在手,二指捏诀,一招风起云涌立时使出,天地留白撞上那道罡风,剑气四溢,可对方境界毕竟高出他许多,也只是能阻挡几息而已。
  然而几息就已经够了,见黑衣武者提刀再上,苏朗嘴角微微扬起,指尖捏起腰间太上护心玉佩,注入一道内劲。
  几乎是一瞬间,玉佩流光溢彩,虹光大盛,映的满室皆辉,浑厚广阔的内力以苏朗为中心朝四方弥漫开来,将他与身后的星珲温柔包裹其中。黑衣武者却直接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上身后侧门,连人带门一起摔在外面地上,将青石地面砸出深深一道裂痕,他五脏六腑、全身筋骨都好似移了位,猛地呛喷出一滩黑血,勉强几次才爬了起来,拾起手边长刀,狼狈而逃。
  作者有话说:
  苏朗哥哥非常舍得,毫不犹豫,三千两黄金瞬间用了一半~甜叭=w=
 
 
第20章 不悔
  苏朗无暇再追,忙疾步走到星珲身边,放下手中天地留白,查探起星珲伤势。
  见星珲被适才玉佩散发的浑厚内力抚平了内息,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起身点了灯,将星珲扶到榻上,把天地留白放回星珲身边,又坐在他背后,为他再调息起来。
  烛光摇曳,二人沉默一阵,苏朗先开了口:“知道是谁吗?潋滟城?”
  覆在背后的一双手输起内力来一点儿都不吝啬,他的七经八脉都被温柔的内劲抚过,温暖熨帖。星珲垂下睫毛,摇摇头,轻声回道:“不是,姜承平没这个胆子,应该是江锦城的人。”
  “敬王?”苏朗剑眉微皱。
  “他应该知道我来了宛州,来处理姜承平。敬王自认做事隐秘,漓山又从不涉世家纷争,所以漓山不可能会知道他与姜氏的勾结,更不会去特意查探他这些年都在江锦城做什么”,星珲声音平淡,苏朗坐在他身后,看不见他脸上神色,只听他漠然道:“我是跟你来的,如果我出了事,你说漓山会放过你吗?会对陛下没有芥蒂吗?如此一来定能让颖海苏氏元气大伤,这就相当于砍了陛下的一条臂膀,还能让漓山再无支持陛下的可能,一石二鸟。可是他没算到我到潋滟城的第二日就已经派人查探,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漓山早晚都会知道,所以如果我出了事,漓山一定不会放过敬王,这样一来,陛下会少了很多对付敬王功夫。怎么样,苏二公子,有没有后悔救我,你用的还是大乘灵器,你亏大了。”
  他明知道苏朗此刻是真的担心他,可却还是硬下心来刺了苏朗几句,故意说了一番诛心之语,话一出口,听的人还没怎么,他自己心里先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苏朗覆在他后背的手一颤,好大一会才开口,呼吸都乱了几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星珲咬了咬牙,尽力冷淡道:“难道不是么?”
  苏朗被他气得气息一乱,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深深呼了口气,勉强平复几分,手又覆了上去,不再想着解释,反而问道:“你玉佩呢?怎么不用?”
  星珲有意气苏朗,也不说实话,堵着气回他:“你管我呢,我就不用就喜欢找死,我就是死了你也管不着,反正不也是对你有好处。”
  这话一出,苏朗气得眼圈泛红,脸色都青白了几分,他猛吸了几口气,收回手上内劲,一把将星珲转过身来,随手拿起身旁收鞘的天地留白,拉过星珲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狠狠地朝他手掌心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星珲手上顿时红肿一片。
  星珲一时间愣在当场,都不记得疼了,过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顿时又气又疼又委屈:“你打我?我从小到大,除了我爹还没人打过我,你……”
  苏朗见他还嘴硬不思悔改,收了几分力道又打了一记,星珲疼得泪眼汪汪,使劲就要挣脱手,嘴里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苏朗却不容他挣脱,狠心重复问道:“为什么不用玉佩,命都差点丢了!”
  星珲手掌心通红一片,已显红肿,他怕疼得很,见苏朗不肯放过他,甚至抬起天地留白还要再打,连忙认错求饶,说了实话:“我错了,别,别打了,我刚才刚想拿来着,你就来了。”
  苏朗见他眼角泛红,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心口疼得一窒,丢下剑鞘,一把将星珲紧紧抱在怀里,越想越后怕,声音都在发颤:“你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我、我就不该带你来宛州……”
  星珲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苏朗颈肩:“你不是……特意要带我来的吗,现在还说……”
  苏朗摇摇头,打断他,涩声道:“我后悔了,从中州遇见那批流匪,我就后悔了,我不该带你来的。”
  星珲眼泪霎时掉的更凶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苏朗,可他真的很希望,苏朗对他的那些好,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自以为,他声音颤得厉害:“为什么……后悔?”
  苏朗眼底一热,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想你涉险,星珲,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那日在碧波天色,不是为了拉拢你,试探你,我只以为,你想要那枚玉佩。”他顿了顿,复又低声道:“星珲,我不想让你涉险,可我……也不能不顾及漓山的立场,你……”
  星珲微微挣了挣,抬起头来,看着苏朗:“我知道,那日我已经告诉公主了,漓山不会因为我而动摇,亦不会因为东君而动摇,不会在陛下和世家之间轻易做出选择。但这一次我可以帮你,刚才都告诉你了,我找人查了敬王。”
  “你怎么会想起来去查他?”谈及此,苏朗有些纳闷。
  星珲却理所当然道:“因为敬王察觉了,对这一行侍卫俱都起了疑心和戒心,敬王又不是庸庸之辈,他们自然不便再入江锦城。那就只好漓山去查了。”
  原来星珲早就知道了影卫此番的难处,苏朗沉默一番,心里五味杂陈,又问:“可漓山不是一向不涉政事的吗?”
  星珲点点头:“是啊,但是我只是为了公主,在这件事上姜承安和敬王有勾结,况且我又有东君令,派人查起来也容易。”
  “东君?”
  “嗯,你别管他,我这次在宛州用他的名头干了不少事,万一出了岔子你得救我。”星珲拽拽苏朗的袖子。
  苏朗回握住他的手腕,神情颇有些紧张:“救你?东君不会派人来带你回漓山吧。”
  星珲笑了一声:“他不会,他那个人,只会欺负欺负我。不过我得给他通个气,免得出了差错,被我爹知道了我这次擅自插手,把漓山带入局,那我就真的完了,他定会派水镜台的人捉我回去。”
  “水镜台?”
  “就是漓山专门审判和处罚犯错弟子的地方,我要是被抓回去,又得被罚到思过台……”星珲想起水镜台戒律,不由一抖。
  “你、你真是……那你还敢?”苏朗闻言真的急了。
  星珲却还是不慌:“没事的,万一真的被我爹知道了,师兄把事情给我圆回去就行。以前调皮捣蛋被抓进水镜台,都是他救我的,就是有时候把我爹气狠了,要亲自抽我,谁也没法救我,也是师兄给我挡着。等我这次去回去,得了空跟他交个底,我爹就是知道了,有师兄在,他也罚不着我。”
  苏朗面上但笑不语,心里却开始泛起压不都不下去的醋意。
  又听星珲自顾自地说道:“玉佩过段日子还得还给他,他说那是他娶媳妇的聘礼,先借我用用,等回去就要我还,真是小气。”
  “娶媳妇的聘礼借给你?”苏朗脸色骤然一变,心中警铃大作。
  “哦,是怕我在外面出事,被我爹知道了担心,万一再请旨来帝都,所以不得不忍痛先借我用用,等我回去要立刻还的!”星珲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状似无意地补充道:“回帝都我得去一趟忘世居还玉佩,我要是不去,我估摸着他得气急败坏,新帐旧帐跟我一起算。没办法,这次有大把柄在他手上。”
  虽听了他这番解释,苏朗却还是有些难以释然:“可那是娶媳妇的聘礼。”
  星珲见苏朗欲言又止的奇怪神色,有些惊讶,笑道:“你不会以为他舍得把聘礼给我吧,不可能的,我要是敢把玉佩扣下,他肯定会让我去水镜台走一遭,他这人小气又心黑。”
  苏朗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却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心里依然有些惴惴的,面上只感慨道:“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
  星珲“嗯”了一声,弯了弯眸子:“他和二师兄把我当亲弟弟看,自然是疼我的,不过也都很爱欺负我就是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