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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古代架空)——枫桥婉

时间:2020-02-09 10:52:37  作者:枫桥婉
  苏朗暗暗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不过才十六七岁,眉目清俊,玉树临风,明明是一副少年英姿,周身气质言谈举止之间却都带着一点出尘世外的味道,见他的第一面,自己就知道,这少年武道境界不低。苏朗笑着回道:“京郊朝园桃花夭夭,很是一番不可多得的好景色。”
  叶星珲淡笑颔首:“朝园桃花灼灼,是帝都一景,我在漓山也素有耳闻,只是不曾见过。这位想必是韩世子吧?”
  旁边一人身材颀长,面容冷峻,身着玄色劲装,领口袖口都以赤色丝线绣着流云纹滚边,叶星珲见这人服饰与邻桌那几人除了滚边颜色外制式大致相同,不过明明是差不多的衣服,穿这人身上,却显得整个人英挺潇洒又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被叶星珲道破了身份,韩澄邈也不吃惊,只道:“少主好眼力。”
  星珲摆摆手:“和苏二公子并肩同行的,想来应该就是韩世子了。”说罢,比了个“请”的手饰:“二位请坐,喝杯茶再叙。”
  邻桌那几人见了同是天子近卫的苏朗与韩澄邈,竟也没来打个招呼,直接下楼结账走了,整个二楼现下只剩了他们一桌,星珲微微有些诧异,面上不显,心里却纳闷,近卫营的同僚关系好生奇怪,想必这二楼应该是被面前二人包了。
  苏朗和韩澄邈却也见怪不怪,苏朗斟了杯茶,开口:“想来帝都各世家大府都向少主递了帖子,少主应明日之邀,是在下之幸。”
  叶星珲却是回道:“我此来帝都,早晚都是要入天子近卫营的,人生地不熟,和日后同僚先见个面,算是人之常情。”
  苏朗颔首:“也是,少主是东都境主独子,自然也是要入武英殿南殿的。”
  “南殿?”
  韩澄邈接道:“嗯,南殿,方才邻桌那几人是北殿出来的,和我们互不搭理,两不对付几乎算是南北两殿历来的风尚了。”
  星珲心下一惊,方才自己虽是诧异邻桌那几人的举动,面上却没表露出分毫,韩澄邈却能一眼道破,帝都果真是卧虎藏龙个个不容小觑。心里想着,他也只回道:“有意思。”
  苏朗为他添了杯茶:“武英殿的武者分成南殿北殿,南殿收世家子弟,北殿收平民武者,拜殿后入勇字部,学规矩礼仪,修内功武道,通过考核后,再入襄字部,着银纹滚边近卫服,就可以入营任职了,你刚才见到的几位就是北殿的武者。只是若要随侍御前,得襄字腰牌后,还要继续修习,以过考核进毅字部,方能为御前近卫。不过你是家主之子,入襄字部便能随侍御前。”
  星珲看了眼他们二人的赤色滚边,韩澄邈开口为他解释:“我们二人在帝都久了,入武英殿的时间长一些,所以进了毅字。何时出殿看你自己,襄字腰牌就随侍御前的家主之子也不是没有,譬如钟平侯府的楚珩就是,虽是筑基境,却已在御前好些时候了。”
  听到“楚珩”二字,星珲直接呛了口茶,咳了半晌:“筑基?”
  见他咳得厉害,苏朗起身走过来帮他拍了拍背:“嗯,有什么不对吗?说起来他也是师出漓山呢。”
  感觉到一双手在搭自己背上,星珲心里忽然有些痒痒的:“没有,只是我很久没见楚师兄了。不过楚家去的怎么是他,他弟弟楚琰不是早十七岁了吗?他筑基境也能随侍御前?”
  苏朗见他不咳了,方才回到座位上:“楚家嫡子楚琛之前不在帝都,去年庶子楚琰满了十七岁,本来楚家确实是准备送他入武英殿的,只不过楚琰身体不好,恰好又生了场大病,横竖楚珩回了京,不得已就换成了他。筑基境么,他是钟平侯亲子,也没什么。说起来,楚珩幼时没有灵骨,到了漓山居然也能修习武道?”
  星珲心思百转,面上不露:“也不是没有,就是灵骨稀薄了些。我本打算去钟平侯府拜访他,现在看来以后进宫也自能见到。”
  韩澄邈道:“少主与楚珩师兄弟情谊深厚。”
  “嗯,是很好”,星珲直接认了:“漓山师兄弟之间一向如此,况且楚师兄师从我母亲。”
  韩澄邈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楚珩”二字被传到天子御前。
  当今天子凌烨,先皇元后嫡子。少时登基,受制于先皇继后,即当今太后。
  四年前,镇国公世子顾彦时斩太后长子齐王于澄水之滨,天子以谋反罪名诛杀齐王母族钟氏,念钟氏为太后母家,只夷三族,血洗九州,除尽齐王、太后羽翼,将天子权柄彻底抓回手中。
  至此,四海称臣,凌烨真正成为大胤九州至高无上的天子。
  只是,表面的风平浪静总是蕴藏着内里的暗流汹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四海升平只是假象,皇帝的位置坐得并不稳当,太后在看着,世家也在看着,世家与皇族的争斗愈演愈烈。
  凌烨挥退传信过来的影卫,吩咐御前宫人:“把楚珩叫来。”
  片刻后,一身着银色云纹滚边天子近卫服的青年入殿,跪地行礼:“臣楚珩拜见陛下。”
  凌烨正在看折子,听见他请安,也不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叫了起。
  楚珩起身肃立,天子也未再说什么,一时间,敬诚殿内只能听到刻漏滴答的水声,像是敲在人心上。
  一盏茶的时间悄然而过,楚珩心里有些不安,反复想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就听到凌烨突然开口,平淡道:“叶星珲今日到了帝都。”
  楚珩心里打了个突,回了个“是”。
  天子起身,绕过御案走到他面前,缓缓道:“阿月,朕记得你也是师承漓山?”
  楚珩恭敬称是:“臣师从漓山穆长老,穆长老恰是叶少主母亲。”
  凌烨轻轻点头:“嗯,明日苏朗他们邀叶星珲去京郊朝园看桃花,你与叶星珲想必也很久未见了,放你一天假,与他们同去吧。”
  楚珩跪地谢恩,告退而去。
  凌烨见人离开,屈指轻轻在御案上敲了敲,想起刚才青年的样子,不由微微笑了下。
  苏朗微笑着起身告辞:“那明日巳时,苏某备马在城南恭候叶少主。”
  叶星珲听罢,脸上突然泛红,有点不好意思,略显拘谨道:“不必……我、我骑驴。”
  苏朗愣了下,这一刻,叶星珲好不容易彰显的一点漓山出尘风骨在苏朗心里全面崩塌。
  作者有话说:
  【1.】刻漏:古代计时工具。一盏茶=10分钟,一刻钟=15分钟,一炷香=30分钟,这个我百度,发现说法有很多种,就用了以上时间。
  【2.】有些人表面很是厉害,暗地里却连骑马都不会,只能骑驴。
 
 
第4章 楚珩
  三月初十,阳光明媚,叶星珲一大早便牵了一头驴出发去城南。
  帝都与漓山不同,春意来的早,风轻轻拂在脸上,柔和温暖。叶星珲心里有些惬意,幸亏来了帝都,在漓山,一阵风都能冷死个人。然而叶少主丝毫没有考虑到冷死个人的寒风已是一个月以前的漓山了。
  出了城,叶星珲骑在驴上,慢悠悠地往前晃。昨日他婉拒了苏朗为他准备马车的提议,声称出来就是看景的,坐在车里有什么意思,坚决要骑驴。
  现下,他看着城南官道两旁东风吹柳,芳草初阳,正所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决定是多么正确,自己是多么明智。
  这种洋洋自得之意在他看见前面和苏朗、韩澄邈骑马并立的人时,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叶星珲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坐马车不好吗,骑什么驴?真是蠢透了。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眉目如画,眸似辰星,一袭衣冠胜雪坐在马上,说不出的肤白貌美,却又没有丝毫的女气,是一等一的好看,眼里带着点盈盈笑意正看着他。
  然而此时此刻,叶星珲丝毫没有欣赏美人的念头。他赶着驴上前:“楚师兄,你怎么来了?”
  楚珩笑了一下,揶揄道:“来看你骑驴。”
  这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星珲哪里还能忍,瞬间恼羞成怒:“师兄!”
  楚珩见师弟气得要从驴上跳起来了,有点心疼那驴,只好开口说:“好了,陛下允我休沐一日,出来陪你玩。”
  星珲还是不忿,嘴里念念有辞。
  韩澄邈纵马上前,像是在解围:“朝园离这不远,两刻钟就到了。庄子里有马场,少主可以去试试。”
  话音刚落,楚珩却一点不配合的笑出声来,这下坏了,星珲更恼了,恨恨地瞪了一眼楚珩和韩澄邈,一鞭子抽在楚珩马上,“快滚吧你。”
  苏朗只觉得这少年一改昨日的清隽孤高,眉眼生动起来,全是活泼可爱,他纵马上前,话里不知不觉带些许纵容道:“别理那俩,我陪你一同过去。”
  星珲可算找到个有点人性的,抬头巴巴地看着苏朗:“你真好。”
  少年眼里闪闪发亮,仿佛有万千星辰,此刻却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苏朗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不多时,四个人到了朝园。
  朝园的桃花开得真的很好,不愧是帝都一景,放眼望过去,粉粉叠叠,美得像是仙境,微风拂过,满园生香。
  三人利落地下了马,只剩星珲一个人慢腾腾地准备从驴上翻下来,楚珩看他这小心翼翼的样,不由出言刺了他一句:“你都半步归一境了,轻功飞也飞的下来了,磨蹭什么呢,白学武了。”
  一旁的苏朗韩澄邈听见“半步归一”四个字,心里微动,互相对视了一眼。
  知道这少年武道境界高深,只是却不想他已是注定的归一武者,漓山,确实是不容小觑。
  星珲听见楚珩这话,气得果真直接从驴上飞下来,落地立刻开口:“半步归一下不来怎么了,我又比不上你……”
  却见楚珩面色微沉,眼中似有深意。星珲立刻改口:“又比不上你,精通骑射,我就是不会骑,再说我这不下来了吗。”
  楚珩嫌弃:“不刺你一句,我看你这会还下不来。”
  星珲气得呲牙咧嘴:“你等着,我早晚把这事告诉大师兄,你老欺负我。”他特意加重了“大师兄”三个字,一脸鄙夷地看着楚珩。
  楚珩丝毫不觉得羞愧,眉毛一挑:“大师兄?告诉了也没用,他又不会请旨来帝都。”
  “怎么不会,说不定就来了,他不来,你难道就不会回漓山了?”
  “行,那你等着他给出气吧。”
  师兄弟二人斗嘴,有心人也听着。
  叶星珲口中的“大师兄”是大乘境武者,漓山东君姬无月。
  东君似乎从未出过漓山,因而外界只知东君复姓“姬无”,单名一个“月”字,“姬无”这个姓氏在九州只是个小姓,名声不显。
  按照辈分,听叶星珲称他一句“大师兄”,听起来,东君似乎也是年轻一辈的子弟,但是九州武道传承千年以来,出过的最年轻的大乘武者是宜山书院的太元道祖,道祖二十六岁入境大乘,最终臻至大乘境大圆满,是千年九州第一武者,也是九州所有武道修行者崇敬的典范。
  世人只知漓山这位东君是大乘武者,只是现下年龄几何,几岁入境大乘,师从漓山何人,是何模样,一概不知。
  按辈分算虽是年轻一辈,也许是漓山某位不为人知的太上长老弟子,想来年纪却也要过而立了。
  只是乍听闻东君可能会来帝都,韩苏二人不免心下一动。
  一行四人往朝园里面走去,缓步穿过桃花林,到了跑马场。
  星珲拽着楚珩去选马,央求他教自己骑。
  楚珩不耐:“就跟骑驴一样的。”
  星珲却也不恼,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楚珩无法,只得亲自去给他选马,瞧了半天,选了一匹看起来很是温驯的红马给他,师兄弟二人便互相吵闹着,不知不觉就跑到了马场的另一边。
  四下无人,星珲勉强勒住马,一时间神色有些严肃。
  星珲眯眼:“听说师兄筑基了?”
  楚珩点头:“嗯,日前刚到筑基圆满。”
  星珲闭眼又睁开,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挺好。”
  楚珩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星珲咬牙:“你开心就好。”
  楚珩点头:“嗯,不然呢?”
  星珲叹气:“师兄,以后难道还要我罩着你?”
  楚珩点头:“嗯,靠你了。”
  叶星珲死死盯着楚珩的一双眸子,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羞愧难安,然而看了半天,只从里面看出四个大字:心安理得。
  楚珩见他一脸不情愿,故意问道:“书离在漓山怎么样了?”
  星珲听见这个名字就脸色一垮:“师兄放心,你的事我绝对不往外说。”
  楚珩点头,表示满意。
  星珲耷拉着脑袋:“明天我去一趟钟平侯府,昨日已经回了帖子。”
  楚珩点头:“楚家也邀你了?阿歆阿琰这些年还不错,只是晨风零雨,久别情疏,我与他们到底是疏远了。”
  星珲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楚珩点头:“嗯,不妨事。”他又侧过脸看着星珲似笑非笑:“小孩子不要总是唉声叹气的。”
  星珲气炸:“小孩子?你也不比我长几岁!再说我那叫唉声叹气吗?我那明明是有感而发!”
  楚珩嫌弃道:“强词夺理。”
  跟这人简直没法说,星珲气得偏过头去不理他,楚珩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头:“行了,书离那边,你捅的乱七八糟的篓子,我护着你,行吧?”
  星珲这才满意:“你说的啊。”
  楚珩点点头:“嗯,我说的,他不敢。”
  星珲在心里默念:二师兄,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找媳妇啊,不能怪我。
  远在漓山的叶书离不知怎么地,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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