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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古代架空)——枫桥婉

时间:2020-02-09 10:52:37  作者:枫桥婉
  清和被他逗笑。
  星珲看着她的眼睛,过了片刻忽而郑重道:“你是大胤的公主,但也是陛下的妹妹,陛下既然把公主从潋滟城接回去,就不会再愿意亲手把公主推出去。”
  清和微微一怔。
  星珲站起身,行礼告退:“再过几日,等臣从岁安城回来,奉陛下旨意从南山接您回家。”
  南山一连几日的大雨,听过经进完香等着出城的外地香客都被困在了城内,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雨过天晴,等着归乡的人便一股脑地都往城外涌去。
  在所有的明暗目光都集中于颖海城这尊金佛上时,没有人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宽架马车混在进出城的人流里,悄悄驶向了与颖海截然相反的路。
  作者有话说:
  【1.】前文第七十章 有提到公主想过自己去承担杀害太后的罪责,把景行托付给漓山。公主其实挺苦的,她算是有大局观也有慈母心,我不舍得把她写死。
  【2.】呜呜呜这章其实只一半,今天要交课程作业,这章就没来得及码完,但是榜单任务今天结算只好先放上来,明天一定更完剩下的,跪地道歉,躺平任打。
  _(:з」∠)_躺好了,可以动手了
 
 
第85章 陈仓(下)
  南山城外二十里。
  “公子,已经是第三波人了。”护卫收剑回鞘,低声禀道。
  苏朗正坐在车内煮茶,闻言点头应了一声:“不急,还有真正的大鱼没来。”
  他抬手往青瓷盏里斟了半杯香茗,回头望着在视野里已经淡成一笔墨点的山城,“他们且战且退却又穷追不舍,来的人再多,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我们离开南山地界。”
  一只雪白的隼鸟悄无声息地飞掠官道两旁树林,从颖海车队的上空骤然划过,须臾落在了三十里外与他们相向而行的一辆宝盖华车上。
  敬王凌熠从暗卫手里接过密信,扫了两眼,上扬的尾音里尽是势在必得之意:“颖海……传令下去,加快行进速度。”
  暗卫领命而去。
  敬王妃钟仪筠端坐在车内,面前摆着副下了一半的残棋,玉指轻抬,又落了一子,敬王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盘中局势,对上钟仪筠的目光,唇角微扬:“这还不够,我想要昌州,可我们的连大将军太忠心了些。”
  钟仪筠掩唇轻笑。
  南山城外三十里。
  颖海的车队忽然停了下来,护卫纵马过来,皱着眉禀道:“公子,是江锦城的车驾,敬王正在里面。”
  苏朗抬眸看向车外,放下手中茶盏从容起身:“大鱼来了。”
  往南山去的官道就这么一条,各怀心思的两方碰上是意料之中的事,凌熠摆了五成亲王出行的仪仗,苏朗不只要避让,还得过去打个招呼。
  凌熠走下华车,如愿看到苏朗脸上遮掩不住的凝重之色,拱手向他行礼:“敬王殿下。”
  敬王点点头,轻飘飘地打量他两眼,目光他背着的剑匣上一扫而过,故意惊讶道:“苏朗?你怎么也到南山来了?”
  苏朗勉强笑着回他:“家祖七十大寿,臣从南山请了尊佛像回颖海祈福祝寿,不想竟会在这碰到殿下。”
  敬王“哦”了一声,随口夸了两句有孝心,状似客气道:“本王陪王妃来南山礼佛,既然碰上了,不妨来车上喝杯茶吧。”
  苏朗犹豫了片刻,眼角余光往车队的方向扫去,显得有些难为情:“殿下美意,臣本不该推辞,只是颖海路远,家祖寿诞将近,臣唯恐误了时辰,还望殿下恕罪。”
  敬王闻言眉梢微挑,慢声笑道:“喝杯茶也不妨事吧?”
  “殿下……”
  凌熠没等他说完便挥手打断,话风忽然一转:“苏朗,本王请你喝茶,有你推脱的余地吗?”
  他面上仍是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冷的,苏朗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应声称是。
  凌熠将白玉茶盏推到苏朗面前,似笑非笑:“尝尝。”
  他侧眸欣赏着一向君子端方的颖海城二公子脸上遮掩不住的紧张和急切,心里顿时说不出的惬意。苏朗的目光频频往颖海城车队的方向瞥去,玉盏里的茶被他囫囵饮尽,便要急着告辞:“殿下,茶也喝了,臣可以告退了吗?”
  敬王不置可否,在身前的棋盘上屈指轻轻叩了两声:“苏朗,我在帝都的时候就听说你一向很懂得察言观色,进退得宜,怎么今日到了本王面前就不会了呢?”
  “殿下谬赞了,臣……”
  “再陪本王下盘棋如何?”
  他语气强硬,苏朗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全被噎了回去,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棋盒。
  棋局过半,苏朗坐立难安。
  敬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慢悠悠地抬手落子,“你说你从南山请了尊佛像回颖海,也是巧了,王妃朝佛已久,也想铸尊金佛祈福,本王想着你们颖海的眼光定然不会差,不如先让本王瞧瞧你那尊佛像的真容,心里也好有个谱。”
  苏朗下棋的手忽然一抖,棋子从指尖滑落砸在棋盘上,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马车内,他额角微微渗出了冷汗,脸上勉强绷着笑:“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妥……”
  敬王唇角勾起,像是没看到他的失态,反而有些疑道:“有何不妥?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不成?”
  苏朗拾起棋子,讪讪笑了两声,“怎么会,只是金佛请了大师开过光,路上总不好打开来看。”
  “那有什么不好看的。”敬王显然是并不打算接受他这个蹩脚的解释,朝仪卫吩咐了一声:“去看看颖海的金佛,仔细看清楚了,本王给王妃也照着铸一尊带回江锦城。”
  苏朗勃然变色,扔下手中棋子,急声道:“殿下不可!”
  凌熠背靠着锦枕,欣赏着苏朗写满慌张的脸,在苏朗惊怒的目光中突然笑了一声,转过头朝外厉声吩咐:“打开!”
  苏朗拍案而起,“殿下!”
  江锦城的暗卫倏然持刀而上,把苏朗围在中间,苏朗仍不死心,手按在剑柄上,云起潮生将将出鞘两寸,敬王又在棋盘中落下一子,他声音冷凝,在苏朗身后响起:“苏朗,本王送你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话音刚落,苏朗瞳孔骤然一缩——
  苍梧武尊方鸿祯站在颖海的车队前。
  苏朗死死咬着牙,眼眶赤红看着敬王,江锦城的暗卫上前将他按在坐垫上,将棋盒故意放回他手边,苏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直跳,迟迟不肯落子。
  敬王嗤笑。
  不远处江锦城的仪卫打开箱子。
  这边苏朗抬袖拭去额间冷汗。
  一盏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足以让凌熠觉得苏朗大抵度日如年;短,也不过是让人脸色大变的弹指一挥间,只不过这一盏茶后,脸色铁青的人变成了敬王。
  而苏朗脸上再寻不到之前的半分惊慌,他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徐徐然伸手,终于在棋盘上落下了手中那枚迟到许久的白子,抬眸看着敬王,“殿下派人看的如何?”
  敬王不答,面容狠狠狰狞了一瞬。
  苏朗把玩着手中暖玉棋子,挑眉又问:“看来殿下是对颖海的这尊金佛不满意?”
  凌熠很快收敛住情绪,沉默不语。
  不远处慈眉善目的金身佛像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辉光,颖海城的车队里只有佛像。颖海的车队连夜将金佛装车,挑着人流稀疏的清晨出城,苏朗在这陪他耗了那么久的时间,又是饮茶又是下棋,演这么一出惊慌失措的戏,全都是为了让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为了拖住和引走江锦城的全部目光。
  是他大意了,他声东击西,可苏朗也给他来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他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就是以为自己已经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凌熠紧盯着苏朗,眼中抑制不住的血气涌动。
  苏朗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盒,眸光扫过不远处的方鸿祯,回头直视凌熠写满杀意的双眼,他身体微微前倾,放低了声音:“殿下,我知道此刻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你敢动手么?”
  他摘下背上剑匣,放到了桌上棋盘边,示意凌熠打开。
  敬王目光触及剑鞘上山河地理纹的一刹那,终于彻底变了脸色,他面容深沉如水,垂眸看着那把浮云地纪,心思百转。
  凌烨比他更急需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只有方氏庄园里的火药作为物证,是无论如何都不足以将他一个亲王问罪谋反的,凌烨唯一握在手里的人证袁则良,到不了帝都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但他今日若是动了苏朗,就是不把代表天子权柄的浮云地纪放在眼里,就是将把柄亲手送到凌烨眼前。
  凌烨手里只有袁则良,该急的是帝都。
  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真正信任燕折翡,南山于他而言只是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他当然不会把宝全押在南山——澜江才是他的底牌。
  说到底,还是他占了上风。
  南山这一局还没完。
  就算苏朗暗渡陈仓摆了他一道又如何,他倒要看看,太后崩逝,公主已死,苏朗怎么解释帝都有位贵人驾临南山的事。前来礼佛的香客们谁人不知,南山近来内寺戒严,外男不得入,这就已经足够他做文章了。
  凌熠低低地笑了一声,继续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不发一言。
  苏朗将他那枚黑子拾起,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儿,他敛下唇角的浅淡笑意,淡淡开口道:“殿下,您刚才送了臣一句话,礼尚往来,臣也还您一句。”
  “既然是对弈,就没有必胜的可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棋是殿下自己下的,苦果也得由殿下自己来尝。”
  黑子从他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在棋盘上滚了一圈,不偏不倚恰好落在方才的位置,苏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敬王:“殿下看完臣请的佛像了,想来这一路也不会再有人拦颖海城的车,那不如臣再去趟南山看看殿下要铸的佛像。”
  敬王垂眸看着棋盘上黑子不甚明朗的局势,心里涌上些许不详预感。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他咀嚼着这句话,眸光沉浮不定。
  ……
  杳杳钟声回荡在南山每一个角落,凌熠将将步入南山内寺大殿,脚下便骤然一停,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殿内那个跪在佛前的清丽身影,终于知道苏朗为什么说他一招不慎——因为清和长公主不但没死,还好端端地站这里。
  这一局至此而终。
  清和起身回头,凌熠看着他的亲妹妹,目光冰冷,宛如陌生人。
  这世上总有很多人,曾经情真意切,转眼却就殊途。
  同一时间的怀泽城漓山银楼,穆熙云没能等到她想等的故人,却先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说:
  说了更一定要更,但还是有点晚了_(:з」∠)_
 
 
第86章 变数
  黑云翻墨,白雨跳珠。
  怀泽城的天一如昨日,一场雨下了个没完没了。
  银楼里陈掌柜躺在躺椅上,喝了一口黄酒,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虽说初夏之际江南江北本就多雨,但今年似乎尤为来势汹汹,瓢泼大雨一下就是好几日。
  叶九耷拉着脑袋蹲在窗台上,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幕,心生绝望。算算日子,那封信也早该到帝都了,他想象着楚珩看见信后的神情,又叹了口气。
  陈掌柜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怂样,咂咂嘴,哂道:“你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就是以阁主的口吻写封信吗,只要事情传到就好了。这些细枝末节,东君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跟你计较的,他没那么有闲心。”
  没闲心?
  叶九往后幽幽地瞥了一眼,心说你要是听说过他在漓山装山花时候的那个闲劲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陈掌柜显然没读出叶九眼里的幽怨,又嘲笑了他一句。
  叶九不忿,刚要开口反驳,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位全身上下笼罩在黑袍里的客人。
  陈掌柜心中一凛,和叶九对视一眼,后者当即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全身的汗毛几乎都立了起来,警惕地看向来人。陈掌柜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搓搓手笑着迎上前去,问道:“客官要点儿什么?”
  来人并未回答,目光在银楼内打量一周,扫过倚在窗边的叶九,最终缓缓落回到陈掌柜身上,她摘下头上兜帽,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让陈掌柜不寒而栗,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我叫燕折翡。”她似笑非笑道。
  ……
  “三皇兄。”清和长公主从蒲团上站起身,面色仍是重伤未愈的苍白,她喘了两口气,才转过身去看向敬王。
  恢宏的大殿内除了慈眉善目的佛像,只有经年不熄的明烛静静燃烧,殿内一名僧人未留,空旷而寂静,仿佛是特意为兄妹俩单独腾出了空间。
  敬王目光阴冷地看着清和,并未应声。
  “三皇兄”,清和却不介意,又唤了一声,“我站在这里,是不是很不如你意。”
  当然不如意。
  敬王依旧面无表情。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场局里他唯一的不慎,就是以为清和已经死在他派去的两名暗卫手下了。
  清和长公主可以生,可以死,唯独不能从他手下死里逃生。
  他到南山,就是为了将太后出事的消息散布出去,引着火往皇帝头上烧。
  一切本都按照他设想的发展,清和私下里来南山,途中不幸遇到“劫匪”,根本到不了南山佛寺,帝都就算是想偷天换日,将南山礼佛的贵客说成是公主也已经不可能。等太后崩逝被世人知晓以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将公主之死一并推到皇帝头上,再添一把火——
  公主为何私下来南山?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被皇帝授意暗杀,公主听到风声却不敢声张,可她毕竟身为子女,孝字为上,只得悄悄来南山,看看嫡母是否真的惨死兄长之手,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公主注定走不到南山,皇帝暗杀嫡母,这等紧要关头,帝都与南山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会被严密监视,公主私自去南山当然逃不过皇帝的视线。既然事情已经泄露,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公主永远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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