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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丑闻(近代现代)——卡比丘

时间:2020-02-12 09:38:09  作者:卡比丘
  “我怕你在他办公室被偷拍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画面嘛,”汤执说,“就偷出来了。”
  徐升怔了一会儿,才稍稍靠近了几步,低下头,看着汤执摆在柜子上的笔,没有拿起来看。
  “用锡箔纸包着可以屏蔽信号。”怕徐升不懂,汤执又解释。
  徐升看了汤执一眼,很低的“嗯”了一声。
  徐升的眉眼很深,他看汤执的眼神,被昏暗的灯光晕染得仿佛收敛起凌厉,变得温和了少许。
  站在一起的这几秒钟,汤执觉得徐升忽然短暂拥有了温柔的特质。
  但几秒钟后,徐升仍旧没有开口。
  汤执和他对视着,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开始怀疑自己太冲动,反而弄巧成拙,犹犹豫豫片刻,才问徐升:“我是不是做错了。”
  徐升仍旧沉默着,汤执立刻开始考虑把艾伦约出来,重新把钢笔给他塞回去的可行性。
  “我一会儿约他出来吧。”见徐升迟迟不说话,汤执果断地决定。
  “……不用了。”徐升终于说。
  “哦,”汤执松了口气,点点头。
  “回去给江言,找人查一查。”徐升又说。
  汤执安心下来,心中又有些得意,忍不住对徐升说:“我今天为偷笔出卖了色相。”
  还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报案。”
  “我要是被抓了,徐总会不会捞我出来?”
  徐升看着汤执,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汤执等了一会儿。也觉得自讨没趣,疑心徐升或许看不惯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只好耸了耸肩,假装可怜地给自己找台阶下:“算啦,徐总给了我那么多钱,我自己赔吧。”
  徐升还是看着汤执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深,也很沉闷,汤执觉得无聊,想回房了。
  在汤执准备转身前,徐升才说话。
  他对汤执说:“不用。”
  徐升背后的落地玻璃反射着房中的暖光、沙发和吊灯,玻璃的另一面是通江漫无边际的黑夜。
  汤执总是很难喜爱此类枯燥乏味的氛围,他和徐升说晚安,尽快回到了房间。
 
 
第18章 
  第二天中午,徐升抵达了滨港,没有收到万和豫发来的任何消息,正如汤执所猜测的一样。
  几小时前,汤执一边吃早饭,一边很有把握地告诉徐升,艾伦很可能不会把笔被掉包的事告诉万和豫,并列举了一二三条原因,说得头头是道。
  徐升觉得汤执对此类打擦边球的事好像过于精通了,但也没有打断他。
  到滨港后,徐升没有回家,直接去找了外祖父。
  站在办公室门外,把钢笔放在西装内袋中时,徐升确实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下坠的力。
  虽然住在山中安保严密的豪宅之中,子女人数成迷,徐鹤甫仍旧乐此不疲地热爱展示自己朴素平民的一面。
  他在徐氏集团大楼的旧楼里一待就是二十五年,办公室翻新过数次,却从未改变原有的装修风格。
  深红色地毯,黄花梨办公桌,摆在桌上的笔架,背后墙上的山水画。
  徐升每一次随秘书走入外祖父的办公室,都会先看一眼画,这次也不例外。
  画上是徐家庄园。徐升家依傍着的那片湖隐在郁郁葱葱的树木间,仔细看时能看见一丝潋滟的水光,但移开眼睛,又疑心只是错觉。
  一次晚宴结束,徐升和母亲一起回家。母亲喝醉了,对徐升说,她有时觉得自己像画上的湖。
  是山的一部分,是对他言听计从的女儿,也是厄运,因此藏在树下,露出很少的一点痕迹。
  秘书在他身后合上了门,徐升收回了视线,以俯视的角度看徐鹤甫,微微颔首:“外公。”
  徐鹤甫放下手里的书,对他说:“来了。坐。”
  徐升坐在外祖父对面的扶手椅中,将他在通江的见闻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而后略去了获取钢笔的过程,将笔放在桌上。
  徐鹤甫感兴趣地拿起用纸包着的钢笔,掂了掂分量,问徐升:“怎么拿到的?”
  出于很多原因,徐升并不希望外祖父对汤执产生额外的关注,因此他骗了外祖父:“让助理端着水撞了他一下,我借机调换了。”
  徐鹤甫眼带笑意,看着徐升:“你倒是机灵。”
  他打了内线,把等在门外的秘书叫了进来,当着徐升的面,要他将笔拿去检查,又在徐升准备转身离开前,叹了口气,和蔼而随意的问徐升:“你说你舅舅是不是又被人骗了?”
  徐升垂眼看着他的外祖父,并不具诚意,又装作诚挚地回答:“万董擅于交际。”
  徐鹤甫又笑了笑,不再逼问他。
  徐升走进电梯,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他在外祖父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汤执和司机也在楼下车库等了这么久,三个人都还没吃过饭。
  徐升给汤执发了信息:“到门口。”
  汤执回得飞快,让徐升怀疑他又在看奇怪的新闻。汤执的生活很简单,喜欢看一些徐升觉得毫无意义、根本无法勾起徐升兴趣的东西,并乐此不疲。
  走出大楼的旋转门,车也恰好停下。
  门童替他拉开门,徐升坐进去,闻到了一股不该出现在车里的甜味,像一种奶油烘焙糕点。
  “什么味道。”徐升问。
  徐升看到汤执从椅背旁露出少许的肩膀僵了一下,而后听见他用一种略显刻意的声音反问:“什么什么味道?”
  徐升懒得和他多说,直接问他:“吃了什么?”
  “……”汤执沉默了,过了几秒,才说,“蛋挞吧。”
  车驶上马路,司机适时问徐升:“徐先生,去哪儿?”
  “港口公司,”徐升说完,又对汤执道,“你以前也不分场合吃这么多?”
  汤执好像是忍不住回头,对徐升说:“我饿了,早饭没吃饱。”
  “我不胖的。”他坚持申明。
  汤执确实不胖,甚至有些太瘦了。
  但徐升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不想认同汤执,所以他说:“不胖怎么衣服那么紧。”
  “你少吃点。”徐升又说。
  汤执好像有点不高兴地转过了头。
  徐鹤甫对安保要求很高,进入徐家庄园的人,都要经过层层检查。
  因此江言找到了厨师和女佣,却要后天才能来报道。这天的午餐和晚餐,徐升和汤执都在公司吃。
  港口公司的伙食不怎么样,两人都没吃多少。
  晚上徐升没有应酬,很早就回到家。
  在睡前,他收到了徐鹤甫秘书发来的加密文件,说是钢笔里找出来的。
  钢笔里确实装着摄像头,不过卡里很干净,只有徐升进入德信后的录像。
  徐升看了一遍,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晚餐吃得太少,也或许因为笔是汤执换出来的,他觉得可以考虑让汤执知道笔里有什么,所以他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
  一开始没人应门。徐升看了表,十点钟,觉得汤执应该没睡,于是又敲了敲。
  等了没多久,门打开了,汤执穿着睡衣,手里抓着手机,眼睛很亮,看起来很高兴。
  “徐总,”汤执开口问他,声音比平时高一些,好像有些激动,“怎么了?”
  徐升看着他,停了停,告诉他:“笔的确有问题,有摄像头。”
  “喔,”汤执点了点头,隔了几秒,像是按捺不住一般,也与徐升分享,“刚才钟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的再审申请成功了。”
  汤执看上去实在是很开心,眉眼中里出现了很多与他懂得很多的外表不符的天真。
  他对徐升说:“谢谢。”
  徐升回答他:“不用谢。”
  “用的。”汤执话音未落,手机突然从手里滑出来,掉在地上,他立刻弯腰去捡了起来。徐升看见从他有些廉价的睡袍下的骨骼和皮肤的起伏。
  下一秒,汤执又抬起脸,再一次说:“谢谢徐总。”
  “不用,”徐升难得有些不知怎么对话,又觉得有些饿,便要求汤执,“去给我做份宵夜。”
  汤执愣了一下,问徐升:“徐总想吃什么?”
  徐升想了想,说:“羊排。”
  汤执又怔了怔,有点迟疑地说:“家里好像没有羊排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地方卖,”他说,“我知道山下有一家生鲜超市十一点半才关门。”
  时间很晚了,但他们还是决定去一趟超市。
  徐升本来不想开车,选了个车钥匙扔给汤执,没想到汤执说自己没驾照,汽车方向盘都没摸过。徐升饥肠辘辘,只好自己当司机。
  他平时很少开车,这是他十几岁考到驾驶执照后,第一次载人。
  他本以为第一个坐他副驾驶座的会是未来的太太。
  不过他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结婚的希望,副驾驶坐的是汤执还是未来的太太,似乎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徐升按照汤执指的路开,下山后没过太久,便抵达了商场。
  商场的灯还亮着,徐升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车里等汤执去买。
  二十分钟后,汤执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徐升按了开后备箱的按钮,汤执默契地将东西放了进去,关上了后备箱门,而后坐回了来时坐的位置。
  将车启动,徐升边看前方,边问:“买到了?”
  “嗯,最后两块,”汤执说,“打折呢。”
  “我还买了酒,”他又说,“想喝点酒庆祝。”
  徐升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告诉他:“家里有酒,你买什么。”
  汤执也看着他,表情稍稍有些讶异,半晌才说:“那个我可不敢乱拿。”
  “很贵的。”汤执说。
  徐升想要说不贵,可是汤执沉默了,好像代表话题结束了,所以他也没说。
 
 
第19章 
  回家路上,汤执一开始是沉默的,他安静地坐在徐升的副驾驶座上。
  汤执身上有一种不算浓郁的甜而温热的气味,好像代表了汤执对外界的暗示。
  徐升并不是会被此类暗示吸引的群体,但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对了,徐总。”汤执突然开口。
  徐升看了他一眼,这时他们正经过一条满是霓虹灯的街道,彩灯把汤执的鼻尖和睫毛照得发亮,汤执也看着徐升。他的眼睛很大,或许有一天会在某一时刻令某人丢弃自我。徐升默默收回目光,看着前方。
  汤执说:“羊排是腌制好的,可能没有平时厨师做得那么好吃。”
  徐升本来也没指望汤执做出什么人间美味,“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回到家时,有些晚了,汤执把后备箱的一大包东西提出来,拎进屋里,挑出食材去厨房了。
  徐升在起居室看了一会儿报纸,站起来走向厨房,先闻见了一阵羊排油脂的香味,而后听见了煎肉的声音。
  厨房灯光大亮,汤执侧对着他,低着头认真煎羊排。
  察觉到徐升出现,汤执侧过脸,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将锅里的羊排铲出来,放在白瓷盘中。
  “好了。”汤执端着羊排走过来,他的手腕因为盘子的重量微微下折,露出微青的血管。
  他们回到餐厅,汤执把盘子放在准备好的餐具旁,又把他买的起泡酒拿了出来。
  徐升看着汤执握在手里酒瓶,还是说:“去酒柜选一瓶,我也要喝。”
  汤执顿了一下,放下了酒瓶。
  酒柜在餐厅通往厨房的走廊中间,汤执去拿了一瓶徐升指定的红酒,却找不到开瓶器,没办法地跑回餐厅,
  徐升自然是不知道这种东西放在那里的,折腾一番,羊排都快凉了,汤执只好给徐升倒了柠檬水,提议先吃。
  他看不出徐升高不高兴,但徐升可能是饿了,很快就把汤执做的羊排都吃光了,而后放下刀叉,起身往外走。
  汤执习惯了徐升这种行为,也没想太多,吃完后将餐盘端回去清洗,不料他洗完出来,竟然看到徐升抓着开瓶器站在餐桌旁,严肃地盯着摆在桌上的酒瓶。
  “你来了。”他看了汤执一眼,把开瓶器交给汤执。
  汤执没想到徐升会去找开瓶器,更没想到他连酒都不会开,接过开酒器,把红酒打开了,倒进醒酒壶里。
  “我问了江言。”徐升告诉汤执。
  汤执不知回答什么,便抬头对徐升说:“谢谢。”
  接到律师电话后,汤执一直沉浸在虚无的喜悦当中,因为好的消息来得实在突然。汤执会提前准备很多事,但好像永远都准备不好迎接好运。
  “不用谢这么多,”徐升对他说,“是你自己换来的。”
  汤执看着徐升,徐升没看他,拿起醒酒壶,很轻地晃了晃。
  徐升有着适合扮演深情角色的外表,却很浪费,好似根本没有感情。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确实是汤执用很多自己的东西换来的。
  所以汤执回应:“嗯。”
  餐厅中只开了餐桌上方的长吊灯和环灯,汤执还是可以看见落地窗外黑色的草木和山影,但是看不清星星。
  徐升倒了一杯酒,汤执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没有向对方祝酒,徐升不会,汤执也没有这种想法。
  汤执喝了半杯,有些微醺,突然发现徐升的杯壁上好像有一点脏污。
  他怀疑自己是酒劲上来,神智不清,很想去把污渍擦掉,抬手向徐升的杯子伸去。
  徐升反应很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靠近。
  “怎么?”徐升微皱着眉头,问汤执。徐升力气有些大,手很热,没有马上松开,还是牢牢地握着汤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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