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忍不住抬手揉揉眼,再使劲儿眨了眨,果然人还在,没跑!
‘啪’地一下酒坛子一扔,魏无羡就冲了过去,抱起小白菜就是一顿狂蹭,“蓝湛我想死你啦哈哈哈~”
小白菜:“羡哥哥我是阿苑吖~”
蓝忘机:“……”
……画面似乎有些眼熟,到底是命运的轮回,还是历史的重现?
第71章 续七十一、
魏无羡使劲儿蹭了下小阿苑嫩生生的脸颊,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阿苑啦,快说,想你羡哥哥没有?”
小阿苑捂了下自己的腮帮子,有些害羞地小声道:“想。”
魏无羡哈哈一笑,转而想起来自己方才是喊着谁的名字飞奔的,又朝着蓝忘机的方向,面上笑容更甚地道:“蓝湛你这怎么不说话?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必然是想我的,不然又怎会一天都不到就追过来了呢。”完全将蓝忘机周身几乎凝滞的气息视而不见。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面无表情,口中不忘答道:“想。”
魏无羡随手又掐了一把小阿苑的脸蛋儿,嘻嘻而笑:“蓝湛你真是太可爱了。”
聂怀桑:可爱?这么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地说这句话,从哪里看出来的?果然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过……“魏兄,为什么叫着含光君的名字,呃抱得却是小阿苑?”
魏无羡佯装叹气道:“没办法,大白菜太重了,又不会自己跳过来,只能先抱个小白菜解解馋了。”
聂怀桑:“……”虽然我知道白菜是什么意思,但是魏兄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真的好么!
蓝忘机听了这句,却是嘴角微微翘起、微微一笑,道:“很好。”
对此,魏无羡回了蓝忘机轻眨了下左眼,若有若无的撩拨间,某种共识就此达成。
一旁的聂怀桑猫着腰悄无声息地遁走了,我特么就不该在这里!
……
今天下午温家人没有去下地干活,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对着一堆木头敲敲打打一阵,就做好了一件实用的物件;有的打理着木屋前的小菜园、小药铺;还有的拿着张纸争论着什么问题,再删删改改地记录下来;临近傍晚,饭堂、厨房里随着一阵袅袅炊烟,饭菜的香味也慢慢浓厚了。又是平静而忙碌的一天。
而暮色将合未合时,随着一声兴奋的叫喊声,这群人各有其事的人不一会儿便聚到了一起,看见被魏无羡与蓝忘机牵着走近的小阿苑,都非常兴奋。
小阿苑的眼睛也亮亮的,抬头看了眼蓝忘机,见他点头后,这才松开被牵着的两只手,往前走了两步,屈膝跪地,向阔别数月的长辈们叩拜行礼。
温情站在前方,正受了小侄子一礼。不过几个月再见,阿苑已经身穿蓝家家纹服,头带云纹抹额,个头了又长高了不少,却没见怎么瘦,小模样精神得很,乖巧行礼,眼中也是灵动依旧,蓝家果然教的极好。
行了礼,温情又连忙上前扶起阿苑,细心弹去衣上灰尘,和其他人一起左看右看、嘘寒问暖,阿苑也童言童语地一一作答,偶尔蓝忘机再添上一两句简洁的补充,一直到晚饭时分,才将几月以来阿苑的事说了大概。
晚间桌上,魏无羡边喝着酒,便问了几句,自己早上就到了,怎么没一个来他这问阿苑的。
温情一脸的‘对你有什么好问’的表情,然后转向聂明玦道:“几位聂家修士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明日再施针一次逼出余毒,然后按照写好的药方继续服用,外敷的法子魏无羡那套就已经很管用,再有痒痛的症状就接着敷,余下便没有什么大问题。”
聂明玦示礼道:“多谢温姑娘,今日匆忙,待回去之后,聂某便遣人将谢礼送上,以示谢意。”
温情也不推脱,“温某便却之不恭了。”
聂明玦点头,二人又聊了几句,定好再行施针及明日告辞离去的时间,说到兴处,温情大方说了自己特制驱虫药的方子,言及在乱葬岗上都实用非常,夜猎时携带再合适不过。聂明玦郑重记下,以便回去后着医师配置,然后当场换了大碗,要与温情致谢并满饮此杯。
温情看了眼‘酒杯’,微笑表示:要喝酒找魏无羡谢谢。
然后聂明玦就和魏无羡碗对碗地干了起来。
蓝忘机:“……”
聂怀桑:“……”
?小剧场?
阿苑回来了,山上这些温家人都很高兴,轮流抱着小孩儿稀罕了许久,最后被外婆抱着一直到晚饭后都没撒手。
小阿苑坐在外婆腿上,给她讲江家姐姐、小伙伴景仪的趣事,还有自己跟着蓝家哥哥奶奶爷爷学了些什么,老人家听得直点头,笑得没牙的嘴都打开了。说了许久的话,外婆又问‘乖孙孙渴了吗想不想吃再点什么外婆给你做去’。
刚刚吃完两碗饭的小阿苑掰着手指算了下,自己还能再吃一碗的,就一本正经地想了想,道:“大白菜,刚才羡哥哥说想吃大白菜的,要是吃不到会不会哭吖?阿苑不想羡哥哥哭。”
老人家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迈着蹒跚地步子去厨房找大白菜,然后再盘算下用白菜再做个什么菜。
别人不知道,温情还能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吗,登时柳眉倒竖,携着两手指间六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夺门而出,“魏无羡!给我出来受死!”
喝多了的魏无羡还在某处和蓝忘机散步醒酒,突然后背一寒,怎么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第72章 续七十二、
由于遭到乱葬岗大佬温情前所未有的一次追杀,第二天,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匆匆检查过山上各处的阵法机关和镇山石兽,就收拾后东西包袱款款准备去莲花坞了。趁着没什么注意,狠狠揉捏了一阵小阿苑的脸颊后,顺便拉上说好要去云梦做客的聂怀桑,三人连仍在山上的聂家一众都没打个招呼,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跟着前面黏在一起的二位飞了许久,聂怀桑还是很莫名其妙,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偷跑?
御剑时双飞交流并不方便,当然就算方便魏无羡也没打算和聂怀桑掰扯清楚,跟着走就对了,哪那么多为什么。
靠在蓝忘机身上,魏无羡冲着自己手臂上一个清晰可见的针孔呼了两口气,不服气地道:“嘶,温情这女人下手越来越狠了,这也就算了,咱们讲讲道理,明明是咱俩的锅,为什么又是骂只骂我、针还只戳我?”
那场两方‘追杀’之中,一直充当挡箭牌被逃来躲去的蓝忘机无言以对,只好闷头继续专注御剑。
索性魏无羡自己在背后抱怨的时候,似乎也并不需要谁每字每句地附和他才能说得下去,蓝忘机不接话,他还是能嘚吧嘚吧地自己说个不停,“还有阿苑那个小崽子,真是白疼他了,居然去和温情告状?温情也真是,白菜怎么就得罪她了……”
蓝忘机默默听了一路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的话,姑且不对其中本质妄下定论,只觉得日后小阿苑眼泪汪汪的冤枉脸已经是近在眼前了。
御剑之下,三人速度飞快,不久后便到了莲花坞大门口,魏无羡已经将路上说了个痛快的一堆抛诸脑后,跳下剑去就冲向了莲花坞大门口,“师姐!江澄!我回来啦!”
今日大门前当值的守卫恰巧便是之前同蓝忘机一起买过酥饼的门生,正听着不远处大街上一如既往的叫卖声出神呢,冷不防就被突然冲过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听到声音、辨过身形认出了人,又急忙跟着喊了一声,“公子,魏公子,宗主吩咐您回来了便先到校场去找他!”
绝尘而去的黑衣人朝身后摆了摆手,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另一守卫见此,颇为纠结这差到底算是办好没有,蓝忘机与聂怀桑已经收好了刀剑随后而来,两位门生又连忙躬身行礼,蓝忘机浅浅一颔首示意回礼,便领着聂怀桑进门去了。
还打算带个路的守卫一拍脑门,含光君如今也算你是我们云梦江氏的人,哪用得着带路啊。遂保持着躬身姿态等他们走远,二人又继续值守了。
……
魏无羡风风火火地赶到校场,还以为江澄是有什么事呢,岂知刚见着了人,话还没说一句,三毒已经迎面破空而来,魏无羡连忙下意识地错身避开,三毒回鞘,江澄挟风而至的拳头又至,魏无羡出手格挡,又迅速将人擒拿锁住,“江澄,我回来不出门相迎也罢了,怎么唱的这出?几月不见,就是这样想师兄我的?”
身手不算倒退,灵力依旧半点没有。江澄心中感受说不清道不明,挣开脱身后,面上还是冷哼道:“听说你这段日子威风的很啊,贵人事忙,连信都不见只言片语,还想让人迎驾?那您怕是进错大门了吧!”
这时蓝忘机与聂怀桑也到了,聂怀桑与二人打招呼道:“江兄,魏兄。”
江澄显然对聂怀桑也在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魏无羡与聂怀桑身上来回打量了一次,问道:“日前有下属来报,曾见清河聂氏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飞到乱葬岗附近去了,那轿子里坐的是你们当中的谁?”
“……”魏无羡转身便走,还拉上看蓝忘机:“啊啊蓝湛,好久不见我师姐了,咱们去找她吧,说不定阿箐也和师姐在一块,那正好将备好的礼一起送过去是吧。”
如此,轿子里坐的是谁显而易见。
江澄恨铁不成钢,“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魏无羡暗自咬牙,江澄你等着,不论是不耗灵力的传送符,还是他内丹的研究,一月之内,本老祖绝对研究出苗苗头给你看!
?小剧场?
多日不见师姐,魏无羡半途丢下蓝忘机,迎上去就是一阵撒娇卖乖,连阿箐小姑娘在一旁都毫不在意,好一会儿之后才将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聂怀桑也备了礼,跟着凑了过去,指着那些小玩儿意连说带比划地,将江厌离和阿箐二人逗得眉开眼笑。
晚间饭桌上,都是江厌离亲自下厨做得一桌好菜,其中自然少不了莲藕排骨汤。魏无羡自觉与江澄是‘积怨甚深’,于是久违的抢食再次上演,两人更是明争暗斗、损招不断。
清空了所有菜盘后,魏无羡哎呦哎呦地躺在根本没动几筷子的蓝忘机怀里,拉着人家的手安抚自己纠结的胃部,“好疼,我这是岔了气还是吃太快了?”
江澄也是气喘吁吁地,恨恨道:“活该,谁叫你非要跟我抢。”
魏无羡斜眼鄙视,“我要是不抢的话,你能给我留一口吗?”
江澄转头看着旁边的花盆,无声以对。显然两人的想法都是半斤八两。
这时,聂怀桑默默揭开江厌离又端过来的一锅汤,给自己盛了一碗,“可是,厨房又不是没有了,根本没必要抢啊。”
魏无羡&江澄咬牙切齿:就你最聪明,可把你牛逼坏了是吧!
第73章 续七十三、
聂怀桑一直心心念念地要来云梦做客,究其根源,还是源于年少求学时,与魏无羡、江澄初次见面时三言两语留下的印象。用魏无羡的话来说,相比起起规矩比蚂蚁还多的云深不知处,能用一句话就概括得了家训的云梦江氏更显自由,再加上一连串‘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等听起来就很有趣的活动,云梦此地对少年人的吸引力可不止高了一星半点。
然而,有长兄如父的自家大哥在,聂怀桑就只能属于在一旁看着别人调皮捣蛋,自己蹲在一旁干着急,实在心痒得很了再鼓起胆子暗戳戳悄悄出格过个瘾,以至于几年后的如今终于身处云梦莲花坞,虽然是偷跑来的、依旧有断腿的危险存在,也并不妨碍他油然而生一种即将圆梦的兴奋感。
要问云梦哪最好玩,对此了如指掌的人非魏无羡莫属。于是,隔日早晨,满含兴奋期待的聂怀桑早早守在了魏无羡的小院外,期待大佬一尽地主之谊,让他好生过个瘾。
路过的江家门生:守在院门口什么的,聂家二少到底是什么怪癖?
只是就算他守在院门外了,有蓝忘机在,还是没敢扰了魏无羡这位作息准时准点之人的清梦,安安静静守到了巳时末。
起身后迅速洗漱完毕的魏无羡,在道侣的秀色佐餐之下,美滋滋地填饱了肚子,拍拍肚皮便留下了要与江澄议事的蓝忘机,与聂怀桑勾肩搭背地往外走了。
一早上仅有的一句话还是和蓝忘机互问早安、此刻芒刺在背感觉更甚的聂怀桑:魏兄咱别动手有话好说行吗o((⊙﹏⊙))o.
……
莲花坞同样依水而建,大门挨着码头,走上几步便是数百里的莲花湖,一眼望去,连绵不绝。与彩衣镇那般小桥流水、枕河人家的姑苏风情相比,张扬大气之余又兼‘有容’的特点,不负‘云梦大泽’之名。
聂怀桑想游玩,魏无羡带着他自然第一个就是想游湖玩水的。只是回头一打量这人穿着,并没有多考究,但一身锦衣博带,佩环熏香,纸扇轻摇,很是潇洒不俗,就是与下一刻就能被他揣到水里翻滚的小伙伴形象实在相差太大。
聂怀桑见魏无羡只看着他不说话,也跟着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问道:“魏兄,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魏无羡移开目光,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聂怀桑道:“什么问题?”
魏无羡道:“怀桑兄,你会游水吗?”
聂怀桑一愣,犹豫着道:“这,确实是不怎么会的。”魏兄你别眼带嫌弃地看我啊,清河多山,我一个聂家人,若不特意去学,不擅游水才是正常。姑苏倒是水乡多,但云深不知处也是在深山之中,而蓝家教家规、教夜猎、教仙家族谱,也还是不教游水啊。
得了,看来下湖玩水是没戏了。
魏无羡冲着身后莲花坞的守卫招了招手,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就带着聂怀桑登上了码头一艘客船,往最近的长街去了。
远的不说,莲花坞附近的大街小巷,魏无羡也是熟得很,哪出酒楼的好酒最香醇,哪家小馆子野味菜色更鲜辣带劲,然后全部打包,凑到说书最精彩的茶馆里消磨时光,美其名曰‘听听我们云梦的话本大成别整天盯着那点算来坑去的野史故事’。
听说书的正合聂怀桑心意,然后精神抖擞的聂怀桑就听了满耳朵‘夷陵老祖与我娘亲二三事’、‘含光君与夷陵老祖苦情传’、‘莲花坞秘闻’等等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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