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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有个白月光(古代架空)——匪君

时间:2020-02-19 13:04:10  作者:匪君
  “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谁强就臣服谁,田大人这份差事啊,算是最轻松的。”查良镛接着道:“麻朵那边虽然动作慢了些,但并未真敢忤逆而为,赵邑身体每况愈下,虽有太医掩护说是操劳过度导致,但朝上晕倒也有两次了,脸色是日渐难看,大臣们明面不说,心里都有数着呢,都私下猜测他是身染恶疾,怕是命不久矣,两相对比,只要不傻,自然有数该站什么立场。”
 
 
第116章 尘埃落定
  查良镛所言不差,朝中眼下大半官员都主动站到了赵越这边,而不安分之辈,如梁王,萧薛二家,早已被连根拔起,剩下一些乌合之众压根儿不成气候。
  在查良镛等人的领头煽动下,原本暂压的各地灾情案综又被摆到了明面上,一天天磨得赵邑焦头烂额。而与此同时,新皇昏庸,治下无道的悖论,也在民间暗涌流传开来,甚至到后来愈演愈烈,开始上升到真假天子论,茶肆酒楼,街头巷尾,便是几岁小儿都能侃侃而谈。
  消息传到赵邑耳里,气的他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就昏倒在了金銮殿上,自此卧榻不起。
  赵邑这病来的莫名,发的突然,等他意识到不对,早已没了机会深究,且不说每天昏迷比清醒的时间多,便是醒着,也是势去人凉,身边除了福安那个小太监,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活着已是苟延残喘,更遑论别的。
  “……该死,该死的……贱人!”
  福安正在倒水,听到动静忙跑到床前,倾身去听,却只听到一串呵呵气音。
  “皇上,您有何吩咐?”福安半天也没听明白,便恭敬问道。
  赵邑闭了闭眼,放弃了。
  福安正要再问,就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转身便见麻朵一身华丽的走了进来。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赵邑看到她,突然就激动挣扎起来,一双凹陷的眼睛瞪如铜铃,煞是吓人。
  麻朵瞥一眼杵在床前手足无措的福安,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出去。”
  福安虽然怕,但对赵邑的忠心还是促使他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只是低头佝腰,没敢看麻朵。
  麻朵勾勾嘴角,也不在意,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温柔轻抚赵邑蜡黄消瘦的脸庞。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无名分,却有夫妻之实,我原本想给你个痛快的,可他不愿意。”麻朵撩了撩垂落的发丝,笑容清清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他要你苟活,我便只能让你活着,你也别怨我,若非……我也是不愿的。”
  意识到麻朵话里有话,赵邑眼睛一眯,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奈何却只有气音,只能从唇动隐约能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麻朵看出来了,却没有回应的心思,自衣袖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掐开赵邑的腮帮,就给强行喂了进去,赵邑想吐,却被下巴一抬,直接吞咽了下去。
  “毒妇!”赵邑一张蜡黄的脸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来:“毒妇!”
  麻朵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福安就扑到赵邑床前,哭喊起来:“皇上,皇上您快吐出来……”
  赵邑自然没能吐出来,但他并没有暴毙猝死,反而比起之前精神了许多,清醒多过昏睡,然而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万蚁噬心,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体验。
  “外头,什么光景了?”唯一好点的,就是赵邑能说出话来了。
  福安闻言躬身:“回皇上,外头,一切如常,还是那样……”
  赵邑抬手打断他:“外头,出太阳了么?”
  “是的。”福安怔了怔回道:“今儿难得太阳暖和,皇上可要出去晒晒?”
  赵邑于是便坐了起来,让福安扶着走了出去,在躺椅卧着,他望着天眯眼幽叹:“也就这一隅的天如常,外头的天,早就变了。”
  福安垂着头没有作声。
  “你走吧。”赵邑忽然道。
  福安猛地抬头:“皇上……”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赵邑勾了勾嘴角:“刀剑无眼啊!”
  福安摇了摇头,站着没动。
  赵邑精力有限,也就懒得再说,只是闭眼幽喃:“原以为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输给了赵越,好一个烎王,好一个碌碌无为顾淮笙呵呵呵……好啊……好……”
  ……
  新帝昏聩,逼宫杀兄,篡改遗诏,恶行昭昭,罪惊上天,致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拨乱反正,众望所归。
  这一切,都按照顾淮笙的步调有条不紊的进展着。
  而作为前朝太子遗孤,皇室正统,更有战功赫赫兵权在握,赵越揭竿起义可谓是民心所向顺理成章。
  比起太子梁王,赵越这边有百姓拥戴,有百官拥趸,有查良镛等人里应外合,更是不动一兵一卒,便亲率几千人浩浩荡荡,直入皇城。整个禁卫军和虎翼军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一行,就跟捡漏一样,轻轻松松就占领了皇宫大内各个京畿要塞。
  最后赵越顾淮笙仅仅带了不过二十人,就直接去了赵邑寝殿。
  “来啦?”看到两人,赵邑脸上不见半点惊讶或愤怒,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个闲懒不羁顾大人呐,只是,你这般,当真值得么?”
  赵越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边,一听这话,脚步一错,就把顾淮笙挡在了身后。
  赵邑见状便笑了,笑的肩膀直抖,半晌咳嗽一阵歪头依旧看向被赵越挡在身后的顾淮笙,目光悲悯又可惜。
  “顾大人且记住一句话。”赵邑幽幽轻慢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你枉有诸葛之智,纵情色义气,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就不牢三皇子费心了。”顾淮笙低眸一笑:“此去宗人府路途遥远,三皇子身体欠安,走得慢些,等到地方,怕是天都黑了,还是早些动身吧。”
  听到三皇子这个称呼,赵邑恍了恍神,旋即就笑了:“也罢。”伸手给福安,道:“方才让你走不走,那便再搀我一程,到了地方,再走吧,左右这宫里,不差你一个太监。”想了想转头看向赵越:“烎王应该,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太监吧?”
  赵越正要开口,就被顾淮笙捏胳膊给阻止了。
  赵邑挑眉,转看顾淮笙。
  顾淮笙却没看赵邑,只看着赵越道:“王爷……”
  无需说明,赵越就懂了顾淮笙的意思,点头算是允了赵邑的要求。
  赵邑瞥过两人,便示意福安扶自己起来,跟着赵越的人,一步一艰地朝着宗人府而去。
  尘埃落定,众人都以为赵越顺势称帝,然而他却没有,只接过朝中一应事物,代理朝政,拨款赈灾,一条条民生政令接连下达,却绝口不提登基一事。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便有人找到了顾淮笙这里打探情况,但顾淮笙这个狐狸,无论别人问什么都是三缄其口,四两拨千斤的便给忽悠打发了,那些想要从他这里下手摸探虚实的,愣是一点边角都没摸着,就灰溜溜铩羽而归。
  “你迟迟不提登基,朝着大臣操心都操到我这边来了。”夜里,顾淮笙陪着赵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赵越朱笔微顿,抬头朝他看过去:“若是烦了,不见便是。”顿了顿又道:“都让你留在宫里又不肯,两头奔波也不嫌累的慌。”
  “这有什么累的。”顾淮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继续研墨:“眼下局势看似尘埃落地,但你我都知道,这一切不过表象,六瓣莲背后主人一天不现身,便终究是个不定隐患,不可掉以轻心。”话锋一转问道:“云墨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赵越摇头。
  “我这边也是,查了这么些天,常朔依旧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始终查无踪迹,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我宫里宫外的打听,竟是没一个人知道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顾淮笙见磨的差不多,便停了下来,随手拿了卷竹简,走到一边躺椅坐了下来:“此人玄乎,我也查过他与元伯,但两人并无交集,如果这常朔真跟六瓣莲有关,两人应该多少会存在交集才是,可实际上,两人半点交集也无。”
  “那便别查了。”赵越继续批阅起奏折,无所谓道:“到了眼下,对方若真有心,定然会有行动,既然查寻无踪,那就等他自己现身好了。”
  话是如此,但顾淮笙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可较量这么久,半点进展也无,着实让他不免深感丧气。
  “别想太多,顺其自然。”赵越知道顾淮笙在忧心什么,安抚道。
  “嗯。”顾淮笙不太走心的点点头,表面算是应了,心里却并未真的放下,眼睛盯着竹简,实则脑子里却在过滤着有关常朔在宫中时的人际关系网,理来理去无果,干脆站起身来:“王爷,我想去宗人府一趟。”
  “嗯?”赵越皱眉:“这么晚了,你去那做什么?”
  “就去看看。”顾淮笙道。
  赵越知道顾淮笙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会想去那,必然有去的道理,当即便没有阻拦,只叮嘱快去快回,便允了他。
  顾淮笙放下竹简,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身望着赵越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赵越见了便问。
  “随后我想去看看大哥他们,今晚去军营,就不回宫了。”想来顾淮准率军断后驻京已有数日,顾淮笙还一次未曾去看过,今儿便想去看看。
  闻言,赵越想也不想就道:“这时候去军营作甚,你若想他们,明儿我就修书让他们进京一趟便是,左右耽搁这么一天,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但倘若真能引蛇出洞,化被动为主动,未尝不是件好事。”
 
 
第117章 前去宗人府
  话是这个理,但顾淮笙想想还是摇头拒绝了赵越的提议。
  “叫回来还是别了。”顾淮笙道:“不过你说的对,这时辰确实不宜过去,那我去宗人府后就直接回家吧,明儿一早再去军营。”
  赵越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显然是不乐意。但他向来不会太过干涉顾淮笙的决定,所以心里虽然不情愿,嘴上却一口字也没说,板着脸点了点头。
  了解他如顾淮笙,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怨你,笑着走回去,弯腰探身,隔着龙案伸手挑起赵越下巴,便亲了一口带响,没等赵越回神,人已经直腰,转身翩跹出了御书房,留赵越瞪眼半天,好气又好笑。
  “路都不会好好走。”被顾淮笙魔性的舞步辣了眼,赵越无奈摇头:“这人啊,怕是再长个几岁,也不会知道稳重为何物。”
  “顾大人向来如此,王爷不正是欣赏他这一点么?”
  身后暗处传出云墨的声音,赵越愣了愣便笑了,倒是没有怪罪云墨的不敬之言。
  “你倒是帮着他说话了。”赵越话是这么说,嘴角却噙着笑:“去跟着他。”
  “是。”云墨应罢,便听衣袂猎响,转瞬,御书房便恢复了安静。
  ……
  顾淮笙脚方踩上宗人府门前石阶,身形就是一顿,微微侧首瞥向右方,勾唇露出一抹无奈浅笑来。
  “出来吧云墨。”顾淮笙笑道:“既然来了,就光明正大的跟吧,不必躲着。”
  话音刚落,云墨就从墙后走了出来,抱拳:“顾大人。”
  顾淮笙点了点头:“走吧。”
  云墨跟上顾淮笙脚步,解释道:“顾大人莫怪,属下这是习惯了,您若不喜欢,那以后……”
  “没什么怪不怪的。”顾淮笙抬手打断云墨:“一开始是因为王爷怕我多想,才让你们刻意隐匿身形,如今我跟王爷都这种关系了,再这样也没必要不是?”
  “不是怕您多想。”云墨解释道:“王爷他只是……”
  “是是是,不是怕我多想,你家王爷啊,他就是死鸭子嘴硬。”顾淮笙摇头打断云墨。
  这倒是事实,云墨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两人前脚刚踏进宗人府大门,立即便有负责看守的小吏迎了上来。
  “我说今儿喜鹊嬉闹枝头,还想会是什么大喜事,原来是贵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顾大人莫怪!”小吏一开口,便知有没有,那马屁顺溜的,连顾淮笙都自叹不如:“不知顾大人这时候过来有何贵干?”
  “三皇子如何了?”顾淮笙理着袖口,颔首问道。
  “跟进来时一样,病恹恹的。”小吏如是回道,一边说,一边领着顾淮笙朝着关押赵邑的牢房走:“这两日倒是精神许多,就是看着,像是回光返照,不定能撑过几日的。”
  “嗯。”顾淮笙点了点头。
  “地方小,路不好走,顾大人当心脚下,且走好。”小吏殷勤提醒后,抬手一指右边一排最末尾的那间:“呐,最边上那间就是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牢门前。
  顾淮笙示意小吏开门后,便抬手让他退下了,又朝云墨点了点头让他门外等着,就矮身进了牢门。
  “来啦?”赵邑背对牢门坐着,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都说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呵呵,阎王老爷,哪及顾大人这时辰掐的准呐!”
  面对赵邑的阴阳怪气,顾淮笙微微低首,笑的不以为然:“这牢房看着环境不大好,阴暗潮湿,三皇子住的可还习惯?”
  “呵!”赵邑冷笑:“承蒙顾大人关照,还行。”
  这话一出,两人便冷了场,还是赵邑的咳嗽声打破的沉默。
  赵邑是真的不行了,咳出来的痰都是淤血,顾淮笙瞥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其实……”赵邑咳的太厉害,再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当初顾大人舍身挡剑,赵邑一直铭感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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