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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近代现代)——冉尔

时间:2020-02-19 13:04:57  作者:冉尔
  “你是吗?”看不出国籍的小贩兴奋地将信拿出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高亦其。”像是猜到了什么,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我可真是幸运。”小贩眼前一亮,将信递给他,“有人出重金给你传递消息,只要找到你,就能得到丰厚的报仇。”
  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让高亦其的眼前一片模糊。
  原以为分开的时间久一点,他就能把高诚忘了。
  原来他也是自欺欺人。
  高亦其捏着信跑回船舱,关上门,坐在窗边颤抖着抚摸信封上的字迹。那是高诚,他的先生。
  苏伊士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轮船那么多,高诚要写多少封信才能找到他?茫茫人海,这封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辗转在不同的人的手里的?他们操着口音怪异的中文,不断地登船,最后终于将信送到了他的手中。
  可万一没人能找到他呢?
  高亦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捏着小刀好几次差点划到手,好不容易将信封拆开,刚看了开头,便已泣不成声。
  高诚说:我不奢望你能收到这封信。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卑微地写下这行字,并不是为了让高亦其看见信就能回心转意,而是寻求宣泄思念的途径。
  轮船的汽笛声在海面上传出很远,传递信件的小贩在邮轮起航前心满意足地走下甲板,他不仅得到了丰厚的小费,还有另一封即将传递回上海的厚厚的信。
  *
  又一年冬天,上海早早落了薄雪,可也仅仅是薄雪。
  陈叔穿着厚棉袄从后院一路小跑,没搭理修剪花枝的下人,径直跑上了楼,外套都没脱,进屋时落了一地细碎的雪。
  伏案的男人猛地抬头:“来了?”
  “来了。”陈叔搓着手,将怀里的信拿出来,“爷,这回动静闹得有点大,小少爷该生气的。”
  前一个月,不知哪家小报胡乱报道,说高诚要和梅二小姐成婚,气得男人当天就把报社砸了,可消息还是风一般刮了出去,也不知道远在法国的高亦其有没有听说。
  高诚提心吊胆过了一个月,写了无数封信寄走,当收到回信的刹那,还是心跳如擂。
  高亦其在船上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现在大抵是最难受的时候。
  “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我实在抽不出身去看他,他也觉得在那儿把孩子生下来比较好。”高诚一边说,一边拆信封,刚将信纸摊开,就差点手抖打碎高亦其留下的汽水瓶子。
  薄薄的信纸上只有八个字: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陈叔……陈叔!”男人慌了,捏着信纸站起来,“订票,我今天就去法国。”
  “爷,您冷静点!”老管家连忙将高诚拦住,“您要是走了,生意怎么办?”
  “生意没了不要紧,小家伙好不容易愿意和我写写信,现在因为破报纸他妈的不要我了,我还做什么生意?”
  陈叔听得哭笑不得:“爷,您冷静点,小少爷要真的不想理你,还写什么信?”
  男人愣了愣。
  陈叔边笑边摇头:“他这是赌气呢。”
  “赌气啊……”高诚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跌坐回座椅,喃喃自语,“赌气也不行啊,他身子弱,现在还有孩子,怎么能赌气呢?”
  “不成,我还是得去看他。”
  说来说去,终是要走,陈叔愁得一咬牙:“爷,您要是放心,我代替您去法国。”
  “你?”高诚捏信的手猛地一紧,“陈叔,三个月的船,太累了。”
  “我这把老骨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坐船?”陈叔眼睛一瞪,来了脾气,“还是说爷您信不过我?”
  老管家执拗起来,高诚也没有办法,于是两天之后,陈叔带着三个伙计,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开往法国的船。
  这下子留在上海的高诚彻彻底底成了“孤家寡人”。
  隔着千山万水,信件走得太慢,高亦其在法国乡间买的房子还不装电报,高诚想要多联系也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宅院里苦苦地等候。
  陈叔还在的时候,高诚并不觉得冷清,这会儿人都走了,他就算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也觉得凄凉,于是愈发思念弟弟,经常做着生意,忽然觉得陈叔带去的东西不够多,小家伙从小身体不好,又是吃过枪子儿的,一个人在国外可怎么办?
  然而想归想,高诚身在上海,再担心也没办法亲自照顾高亦其,只能盼着陈叔去了,弟弟能过得舒服些,早些把孩子生下来,一家人团聚。
  盼着盼着,年关将近,算起来陈叔也应该到法国了,高诚没心思过年,过得跟平日没什么两样,大年三十一个人吃了碗水饺,躺在卧室的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睡不着,爬起来站在阳台上抽烟。
  烟火在天边绽放,高诚眯着眼睛瞧,心道要是高亦其在身边,肯定闹着要放炮仗,念及此,高诚大半夜跑下楼,从库房里翻出下人提前备好的鞭炮,用烟头点了,独自迎来了新的一年。
  高诚觉得自己该,当初怎么对待高亦其,现在都回报到自己身上。
  可是再忍忍,再忍忍弟弟就回来了。
  年后高诚手里的事情再次多起来,倒是陈叔回了信,说一切都好,高亦其也快生了。男人扒拉着老黄历,算来算去,总觉得从寄信到现在,孩子该降生了,也不知从哪时哪刻起,他已经成了孩子的爹。
  高诚兴奋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拿起陈叔的信看了好几遍,又是想见高亦其和孩子,又怕旅途劳顿,坐三个月的船遭不住,最后咬牙回信,让他们不必急着回来,上海一切安好。
  高亦其当真没回来,陈叔回信说他们父子平安,只是孩子太小,不适合坐船,所以耽搁下来。
  男人自然失落,可也理解,于是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冬天。
  前几日陈叔回信,告知了回程的时间,所以即使依旧是孤身一人的年节,高诚依旧高兴得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倚在阳台上看烟火。
  时间像是一眼温热的泉水,渐渐涤荡去他们各自的戾气。
  高诚想,是时候再见了。
  热热闹闹的年节过后,很快到了正月十五,高诚应邀参加上海滩的商会,依旧在灯红酒绿的百乐门。
  门前的侍应生该是新来的,不认得高诚,也是他近一年没在人前走动的缘故,竟直接将人拦下:“请柬呢?”
  “请柬?”高诚叼着烟,斜眼笑,“你跟我要请柬?”
  要不是商会求爷爷告奶奶让他来,男人还不稀罕来呢,闻言用掌心挡着风,又点了根烟,夹在指尖轻轻喘了口气:“今天过节,别扰了我的兴致。”
  侍应生还欲再说,百乐门里跑出了个满头大汗的管事的,见了高诚,立刻点头哈腰:“高先生,新来的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高诚抖了抖烟灰:“没事,以后认识就好了。”
  管事的赶忙把侍应生拉到一旁:“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要命了,你连高先生都敢拦!”
  侍应生不服气地嘀咕:“我当然听说过高先生,可咱们上海滩的高先生来参加晚宴怎么连个伴儿都不带?”
  伴儿啊……高诚闻言叹了口气,他身边的位置早就留给了高亦其,弟弟没回来之前,还能带谁呢?
  萧索的东风带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还有远处孩子们嬉闹的笑声。
  高诚在百乐门前驻足,仰头注视雪片落下,心下一片凄凉。
  “谁说他没有伴儿?”熟悉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的夜。
  高诚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转头,烟头随着手指的颤抖,猝然掉落了大片烟灰。
  “小家伙……”
  高亦其的身影融在温暖的火光里:“先生,你怎么又抽烟了?”
  ——完——
 
 
第38章 番外
  高诚再和高亦其睡到一块儿的时候,夏天都快到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盒刚拆封的烟,里头一根没少,高亦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从里面抽了根夹在手指间摆弄。
  “你这不是故意刺激我呢?”高诚的手臂从他身后伸来,将人整个拥在怀里,“早戒了,别给我闻那味儿。”
  高亦其不吭声,抓着烟垂下眼帘。
  “嗯?”高诚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想什么呢?”
  “热。”高亦其答非所问,轻轻扒拉了一下腰间的手。
  结果高诚非但没松开,还将他搂得更紧,舔着弟弟的耳垂轻哼:“都让你养了小半年了,昨天我可是看见你追着咱家孩子跑了一条街也没喊累,搁我这儿就不行了?”
  说着,手就开始不规不距地往下滑,掌心滑过熟悉的滑腻皮肤,呼吸瞬间染上热潮。
  情欲穿过两年漫长的岁月,在高诚的心口熊熊燃烧。
  谁料高亦其突然转身,曲起膝盖轻轻一顶。
  “小兔崽子!”高诚闷哼着将他抱住,咬牙切齿,“来真的?”
  高亦其还是不说话,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高诚盯着瞧了会儿,心里涌起一阵气闷,掀开被子恼火地冲到阳台,顺手拿了烟。
  自打高亦其从法国回来,高诚就再也没抽过烟,此刻气得头疼,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抽了一根塞到嘴里,可点火的时候又狠不下心真的抽,最后只能臭着脸将烟扔到楼下。
  “爷?”正巧陈叔路过,不满地仰起头,“您怎么能乱扔东西?小少爷看见要学的。”
  现在高亦其的称呼已经不必加上“小”了,能被陈叔称为“小少爷”的自然是他和高诚的孩子。
  高诚低低地咒骂一句,将烟盒塞进口袋,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男人抿唇站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转身将光脚走过来的高亦其抱起来:“地上凉。”
  “先生不生气了?”高亦其趴在高诚怀里细声细气地问,“先生若是生气,就不要抱我。”
  “哼,气死了也得抱。”
  “先生……”他盯着高诚的侧脸,突然笑起来,“先生好烦。”
  高诚气得恨不能打人,将高亦其摔到床上扑上去:“烦也给我受着。”
  “嗯。”高亦其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先生躺下。”
  “躺哪儿啊?你又不给我碰。”
  “快躺下。”
  “事多。”高诚嘴上抱怨,身体倒老老实实地躺在高亦其身侧。
  他掀开被子翻身,坐在高诚腰间笑弯了眼睛。男人的心狠狠一颤,掌心贴在弟弟腰侧眷恋地磨蹭。
  “小家伙?”高诚试探地叫了高亦其一声。
  他歪着头思考了几分钟,撩起衬衫的衣摆,坦坦荡荡地将衣服脱去,脱完见高诚不动,挑眉道:“先生要我自己脱裤子?”
  “不用不用。”高诚口干舌燥,当即翻身将高亦其压回去,三两下扒光,继而虔诚地在他雪白的胸口来回亲吻,“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早回来了。”高亦其勾着高诚的脖子,呼吸略微带喘。
  “那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人回来了,心可说不准。”高诚边说,边把他的腿扛在肩头,见微红的穴口轻微地抽缩,登时移不开视线,手指贴过去温柔地抚摸。
  高亦其不由咬住嘴唇,双手攥着身下的被单深深地喘息。
  “和以前一样敏感。”高诚俯身凑过去,亲吻他湿软的嘴唇,手指则霸道地分开花瓣,挤进湿热的穴道来回捣弄,带出水意以后,还往后穴边按压。
  “先生!”高亦其的腰猛地挺起,穴口噗嗤一声喷出汁水。
  高诚将他紧紧抱住,含着粉嫩的耳垂含笑问:“自己选,用哪儿。”
  “……前头还是后头?”
  红潮爬上高亦其的脸颊,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揉了揉充血的花瓣,答案不言而喻。
  “老子就知道你痒。”高诚攥住高亦其的手腕,亲吻他纤细的手指,“开始就是用的前头,能不馋吗?”
  高亦其被男人的污言秽语说得火起,抬起腿作势还要踢,哪知这会高诚没有惯他,而是挺腰,直接将肿胀的欲根狠狠地插进了穴口。
  “先生!”高亦其尖叫一声,瘦削的腰来回摆了好几下,指甲瞬间在男人的肩背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
  其实高亦其并不排斥和高诚亲热,他心里那点别扭早就在法国消耗殆尽,连陈叔偷偷把票改期提前回来,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为的什么?为的就是和先生再相见。
  只是高诚刚刚撞的那一下带着分别两年的怨气,故意往他敏感的角度顶,明明分开了那么久,明明他们互相思念,却到这时才能毫无防备地展露内心深处的感情。
  “先生……”高亦其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亲吻男人生了胡茬的下巴,“轻些。”话音刚落,高诚就粗鲁地拉开他的双腿,重重地顶了起来。
  高亦其眼前一花,只觉得头顶水滴型的吊灯在狂风中摇曳,又觉得自己如同窗前飘飞的窗帘,高诚将他从过去沉闷的壳子里剥离出来,代入沸腾激烈的情潮中,掌心顺着他的脊背露骨地抚摸,每一次触碰都传达着男人赤裸的欲望。
  他想要他。
  “别咬那么紧。”高诚额角滑下几滴汗,“哥哥疼你呢。”
  高亦其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他太久没和高诚亲热过,疼痛伴随着炽热的情潮在身体里肆虐,男人不过动了十来下,他已忍不住射了精水,小腹上斑斑点点沾的都是白浊。
  高诚伸长了胳膊,从床边拿了帕子帮高亦其擦,擦到花穴时,故意揉弄细嫩的软肉,高亦其立时发出细软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叫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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