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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近代现代)——冉尔

时间:2020-02-19 13:04:57  作者:冉尔

   《豆萁》作者:冉尔

  文案:哥哥的小情人
  原创 - 中篇 - 完结 - BL
  民国 - 狗血 - 骨科 - 生子
 
 
第01章 
  高亦其刚回到上海那会儿,还听不懂吴侬软语,所以他没听明白他娘死前那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真正含义。
  高公馆坐落在近郊的半山腰上,有过几年好光景,高亦其十六岁留洋时,家境殷实,等两年后回来,才知道他爹犯了赌瘾,把大半家财赌光了,就连房子都压在了别人的名下,他娘也是因为这事儿郁郁而终的。高亦其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忽然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境遇不可谓不凄惨,但也正是在公馆被收走的当天,他忽然得知自己原来一直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天下了些小雨,高亦其拖着行李从半山腰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他起先准备包个车,奈何囊中羞涩,就连身上的西服也是最后一套,只得作罢。
  轰隆隆的闷雷伴随着绵绵细雨,给四月的天染上一层寒意,高亦其满心凄凉,手中的伞被山间的狂风吹得摇摆不定,愣神的刹那,竟直接被卷到了山道两旁的树林里。冷风冷雨扑面而来,高亦其愣愣地发了会儿呆,想起刚离世的母亲,鼻子发酸,咬牙冒雨走了两步,远处忽然驶来一辆汽车。
  高公馆旁边还有好几户人家,高亦其一开始以为那是其中一户人家的车,但等车靠近以后,他意识到山上没人开得起这样阔气的车。怕是只有山下的“大人物”才有资格坐。他自觉让到路边,谁知汽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他身边。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张口就称他“小少爷”,又趁他愣神的刹那,直接把人架上了车,动作迅速,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高亦其留洋两年,见过世面,上车被窗外的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你们是谁?”
  男人并不答话,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到高亦其手里。
  高亦其狐疑地接过,见信纸考究,还烙了高家的印,神情登时紧张起来,他怕他的混涨爹逃债前把自己买了,连忙拆开,然而信中的字迹竟然是母亲的。
  汽车在寂静的山道间平稳地行驶,高亦其捏信的手微微颤抖,信中的内容是高家多年来隐藏的秘密。大约三十年前,他爹看上了一个烟花女子,二人情投意合,育有一子,奈何地位悬殊,无法将这个孩子带入高家,谁曾想风水轮流转,三十多年后的今天,高家家道中落,流落在外的儿子反倒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他娘自知时日无多,拖着病体亲自登门拜访,不求高亦其依旧被当成少爷,只求他能有囫囵过日的地方。且为了表示诚意,自愿让出入高家宗庙的机会,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高诚供奉生母。
  信的末尾无关家中秘辛,而是零零碎碎的对高亦其的叮嘱,他娘知晓他从小骄纵,于是在信中反复叮嘱,只怕他惹高诚生气,最后还说,已经把他身体的秘密告诉了对方。
  高亦其念完信,如遭雷击,呆坐在车上久久未能回神,凄苦的情绪在心底泛滥,母亲的良苦用心他明了,可忽然多出一个哥哥,任谁也不能轻易接受。
  然而现实并不给他多少伤春悲秋的时间,下山以后,汽车在街道间穿梭,眨眼间驶入江边的联排别墅群,高亦其偏头望窗外朦胧的景象,想起刚回国时,船上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都住在这附近。
  看来他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哥哥的确不同凡响。
  汽车最终停在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前,较之别的房子又隔了些许的距离,楼前的花园有点西式的风格,绿色的植被间点缀着大理石的雕塑,间或是造型各异的喷泉。车子沿着花圃间的小道缓慢地挪动,直到来到楼下才停,先前架着高亦其上车的男人打开车门,一人拖着行李,一人替他打开了房门。
  在高亦其的认知里,高公馆已经算是奢华了,但眼前的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房子的主人显然比他只知道赌博的爹品味好多了,连楼梯旁的台灯灯座都是上好的珐琅瓷,灯罩上还趴着只雕得惟妙惟肖的蜜蜂。宽敞的客厅里只有高亦其一个人,他犹豫片刻,将沾了泥点的皮鞋脱下,放在玄关的鞋架上,光脚走到沙发边坐下。春寒料峭,客厅的壁炉里还有些带着余温的灰烬,他身上的西装先前被雨打湿大半,现在黏在身上,不断散发着寒意,好在客厅的地板铺着厚厚的羊毛垫,让高亦其不至于觉得冷。
  “哟,你们爷如今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二楼忽然传来女人的调笑,夹杂着轻轻巧巧的脚步声。
  高亦其循声仰起头,在一众红木台阶间瞥见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继而是绣着金丝绒花的黑底旗袍,最后是张似笑非笑的脸。女人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但眼角眉梢还残留着少女才会有的烂漫春意,高亦其愣了愣,手足无措地站起来,道了声“您好”。
  “啧。”女人并不急着下楼,懒洋洋地趴在扶手上,露出没系好的领口以及半截藕色的纤细脖颈,“陈叔,这是哪家的小公子?”
  楼梯上又下来一人,瞧着四五十岁的年纪,举手投足带着股毋庸置疑的干练果决,想来就是女人口中的”陈叔“,陈叔见了高亦其,直接从楼梯上下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信,蹙眉扫了几眼。
  “跟我来。”陈叔看完,深情微妙地变化了几分,冰冷的视线停留在他面上,问,“行李呢?”
  高亦其迟疑地回答说在门口,陈叔立刻走过去拎起:“爷还没到家,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
  “陈叔,他住哪儿?”楼上的女人又问。
  陈叔抬腿上楼,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等过了二楼的过道,忽而笑了笑,他大概不常笑,突然咧开嘴角,竟把女人吓得差点从台阶上滑下去。
  高亦其顺手扶了一把。
  “他住三楼。”陈叔的目光在他的手上顿了顿,“小少爷,跟我来。”
  高亦其听出陈叔话里的催促,连忙追上去,拐过二楼的拐角时,看见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看口型,一直在重复“三楼”两个字。
  难道三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高亦其年纪小,爱胡思乱想,又因为来到三楼后发现只有一间卧室的门开着,便忍不住想起上学时同学讲的鬼故事,脚步立刻迟疑起来。
  “小少爷,您住在这儿。”女人不在的场合,陈叔的语气缓和不少,亲自替他打开行李箱,将衣服拿出来顺齐,“我们爷吩咐了,您的东西一应准备新的,您带来的这些如果不需要,我就直接扔了。”
  那些衣服是高亦其母亲做的,他当然舍不得,闻言立刻摇头:“别,留着就好。”
  陈叔从善如流,打开一人多高的衣柜,将他的衣服放了进去:“那我帮您放在这里。”
  柜门开合的刹那,高亦其隐约瞥见几件风衣的衣摆,但没有往心里去,他的注意力在房间的陈设上。按理说,高诚应该很恨他才对,毕竟同为高家的儿子,高亦其从小顺风顺水,高诚却流落在外,他爹不仅没有将高诚的母亲接回家中 ,连儿子也不认。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高诚给他的房间一应摆设俱全,卧室里梨花木的床上罩着白色的纱,卧室左手边连着的书房里似乎还有几大书架的书。
  “小少爷,我吩咐下人给您烧水,时间不早了,您洗了澡可以先歇下,爷今晚有应酬,怕是要很晚才回来。”陈叔的话将高亦其从纷乱的思绪中拎出来,“浴室就在书房旁边,衣服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他匆忙谢过陈叔,也是实在想把身上湿冷的衣服换下的缘故,来不及仔细看房间里的摆设,闷头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也正因为高亦其没仔细看房间里的情状,所以才没发现,屋内有另一个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初春,又逢雷雨,天黑得很早,高亦其洗完澡,穿着陈叔准备的衬衫从浴室里光脚走出来,扶着墙摸索许久才找到吊灯的开关,他把灯打开,一头栽倒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高诚,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着水汽的尼古丁清香,高亦其皱了皱鼻子,困意袭来,他抱着枕头翻身,在宽敞的床上滚了两圈,伸手将灯关上,黑暗瞬间将他吞噬。
  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事,高亦其身心俱疲,在陌生的床上陷入昏睡,直到后半夜,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中楼下似乎传来细微的人声。
  陈叔说:“人下午到的,已经睡下了。”
  “睡了?”低沉沙哑的嗓音混着笑意,在高亦其心尖上刮了一圈,他还没彻底清醒,烦躁地蹬掉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
  那个男声又说:“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在我这里也能安心睡下。”
  “年纪小。”陈叔也跟着笑,“爷,你不上去看看?”
  短暂的沉默过后,风里传来一声叹息。
  男人说:“看,怎么能不看?”说完又道,“你帮我热杯牛奶,等会送上去。”
  话说到这儿就完了,高亦其也囫囵睡去,梦里他置身远航的轮船,在暴风雨中前行,翻涌的浪花不断拍打着扬起的船舷,剧烈的颠簸一下子将他拍到了浪尖,又陡然落下。
  高亦其浑身一颤,挺腰惊叫,终于从梦中醒来,还未坐起,便被压回床上,大半个身子都陷进床垫。
  惨白的光划过夜空,高亦其看见了一道模糊的人影,他想也不想,疯了般挣扎,然而身上的男人轻而易举将他桎梏在怀里,还有闲情逸致调侃:“果然年纪小啊,闹腾。”
  略带沙哑的嗓音勾起了高亦其的回忆,他意识到刚刚听见过这样的声音。
  “信里说你顽劣。”男人抱着他,身上沾着淡淡的酒气,“我看……挺好的。”
  “你……”高亦其寻回零星的神志,“你是高诚?”
  男人听了这话,沉默了。他咬着唇,隔着浓浓的夜色试图看清高诚的脸,然而事与愿违,于是高亦其捏着被角偷偷往床角蹭,可惜他刚一动,男人就倾身压上来。
  狂风暴雨里很快就混杂起细软的惊叫,高亦其狼狈地躺在床上,双腿大敞,他身上的男人仿佛蛰伏许久的野兽,用轻蔑的目光凌辱他的自尊,就像在说,无论你如何挣扎,永远也逃不出这栋房子。
  “叫哥。”高诚缓缓俯身,捏住高亦其的下巴狠狠往面前一带,“我想听你叫我哥。”
  高亦其泛白的嘴唇上满是牙印,眼角悬着破碎的泪,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狼狈,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
  雨下得更大了,高亦其又回到了飘摇的轮船之上,他像是被捆在桅杆前头,在翻涌的海浪中即将窒息。
  “叫不出来?”高诚哑着嗓子笑,强壮的身躯牢牢压制着高亦其,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不轻不重地咬着颤抖的喉结,“你娘在信里说你特殊,我总要验验货。”
  高亦其的泪随着这句话夺眶而出,他摆脱不了腿间肆虐的手,可凭着胸腔里一口气,硬是抬起胳膊,意识昏沉间,不管不顾地对着男人的脸狠狠地挥下。
  沉闷的雷掩盖掉了清脆的巴掌声,高亦其在电光里看见了高诚半张微红的脸,以及男人眼底的错愕。
  头一回见面,高亦其结结实实地打了他哥一巴掌。
 
 
第02章 
  闪电划过夜空,高诚摸着脸,神情古怪地盯着高亦其,半晌突然摇着头笑起来。
  埋在他腿间的手终于抽走,高亦其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瑟瑟发抖,绵延的情潮顺着腿根在他的身体里翻卷,一浪接着一浪。
  “真闹腾。”高诚低头望着高亦其,舔了舔指尖,继而再次压将过去,“小兔崽子,敢打你哥?”
  高亦其察觉到滚烫的大手又要往双腿间探,哪里还顾及身份,把他娘写在信中的叮嘱抛在了脑后,手脚并用,试图把身上的男人推开,然而事与愿违,高诚非但没被推开,还被高亦其闹来了兴致,三两下扯掉脖颈上的领带,直接把他的双手捆住了。
  “松开……你给我松开!”高亦其双手被敷,气急败坏地蹬腿。
  高诚轻轻松松地避开他的脚,直接把他的裤子扒了,掌心隔着内裤贴在了花穴上,高亦其瞬间哑了声,瞪着微红的眸子战战兢兢地喘粗气。
  “还真是个双。”高诚眯了眯眼睛,粗粝的掌心微微用力,压着湿软的花瓣摩挲。
  快感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沸腾,高亦其的呼吸有了热度,双腿微微颤抖,被高诚分开盘在腰间,男人该是很有经验,每一次按揉都颇具技巧,高亦其青涩的身体经不住折磨,呼吸间扬起纤细的脖颈,内裤的布料也被洇湿,露出淫靡的水痕。
  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却不愿被高亦其揉出水,于是咬牙直起身,拼命往床边蹭。
  高诚喜欢看他挣扎,饶有兴致地加重了力度,直到高亦其因为吃痛惊呼出声,高诚才将领带抽走,结果他刚获得自由,立刻尖叫着去抓男人的脸。
  闹到最后,高亦其的手再次被绑住,这回高诚不仅绑他的手腕,还把领带另一头拴在了床柱上,做完这一切以后,好整以暇地掰开他的双腿,欣赏被淫水打湿的布料。
  “别怕。”高诚的嗓音再次低沉下去,俯身亲吻高亦其平坦的小腹,“验货而已,闹腾什么?”
  验货,从头到尾都是验货,高亦其的眼角跌落了一滴泪,意识到在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眼里,他的地位和货物没什么两样。
  ——咚咚咚。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叔上来送牛奶:“爷,我进来了。”
  高诚眼疾手快地把被子掀起来,挡住高亦其的腿根。于是陈叔进屋,看见的就是他泪眼婆娑被绑在床头的景象,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陈叔见怪不怪,倒是看见高诚脸颊上的指印时干巴巴地笑:“爷,您倒是收敛些。”
  说完,把热牛奶放在床头:“小少爷,我来帮您解开。”
  高亦其重获自由,却不敢乱动,因为他没穿裤子,看高诚的反应,身体的秘密陈叔并不知晓,但高亦其也不愿意往男人身边凑,只窸窸窣窣地钻进被褥,哪知高诚隔着被子将他抱起,笑嘻嘻地凑上来:“我是你哥。”
  “你……你不是!”高亦其气得口无遮拦,“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快把我放开!”
  “啧,放开你,你能去哪儿?”高诚不屑地轻哼,胳膊一揽,将他拥在身前,瞬间变了幅神情,眉宇间寒霜遍布,“我可告诉你,这栋房子除了你现在躺着的屋子,别的都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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