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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近代现代)——冉尔

时间:2020-02-19 13:04:57  作者:冉尔
  “你瞧瞧你。”高诚叹了口气,“哥哥舍不得弄疼你,你自己倒是慌上了。”
  高亦其闻言,心头像被火烧一样,撩起一层麻痒:“我不慌,我也就是今天给你揉,以后……以后不给的。”
  “不给?”高诚瞬间变了脸色,将他压回床上,冷着脸把花瓣分开,捏着翘立的小点又捏又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不给我,给谁?”
  “你给我记住,只有我能摸。”男人浑身被戾气笼罩,一字一顿道,“等你不怕疼了,也只能给我插。”
  高亦其哪里知道一句赌气的话能把高诚惹生气,他敞着腿在床上求饶,还没喊上两句,眼皮子就打起战,最后在高诚无可奈何的注视下昏睡了过去。
  “小兔崽子。”高诚气恼地将他抱在身前,怜惜地摸摸被捏红的小花,“净会惹人生气。”
  说完,嘴角浮现出零星的笑意:“喜欢哥哥了是不是?”
  睡过去的高亦其哪里知道高诚在说什么,他在梦里依旧不得安生,继续睡前的情事,被男人压在床上狠狠地侵犯,于是这一觉竟然做了个春梦,估计是初次高潮带来的余韵,他在梦里缠着高诚饥渴难耐地起伏,濡湿的花瓣都被操得合不上了。
  “先生……!”高亦其自春意盎然的梦中惊醒,愣愣地感受着汁水顺着股沟滑落,惨白的小脸慢慢红了,他扭捏地掀开被角,空气里氤氲起让人想入非非的甜腻气息。
  高亦其还是头一回做春梦做到这种地步,一时间竟忘了该干什么,只一个劲儿找高诚。
  高诚就睡在他身边,呼吸略微粗重。
  “先生?”高亦其稍稍心安,披着被子凑到男人身边。
  这时约莫很晚了,天完全黑透,屋内没有开灯,他只能模糊地看清高诚的轮廓,高亦其孩子心性,明明睡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醒来又非要伸手去捏男人的鼻子。
  “先生。”高亦其边捏,边俯身贴近高诚,甜甜地唤,“先生,起床啦。”他说完,一个没坐稳,跌进了男人的怀抱。
  高诚被他撞得闷哼一声,幽幽转醒:“小兔崽子,你……”
  “先生?”高亦其打断高诚,慌张地问,“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有吗?”
  “先生是不是感冒了?”他趴在高诚怀里,用自己的额头去探男人额头的温度,这一探差一点把他探哭。
  高诚的额头很烫,该是下午跳海救他以后一直没有及时换掉湿透的衣服,感染风寒的缘故。而高诚也有些稀奇地摸摸额头,太多年没有生过病,都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感觉了,以前就算生病,也都是枪伤,像这样受凉还是头一遭。
  高诚思前想后,没把发热当回事,结果起身刚说了一个“来”字,就在高亦其惊恐的目光里倒了回去。
  “啧,不就是生个小病吗?”男人担心他多想,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伸手把人拽进怀里,“别怕,哥哥抱你会儿就好了。”
  “宝贝儿,你就是哥哥的药。”
 
 
第07章 
  被当作药的高亦其尽职尽责地趴在高诚怀里,觉得自己“药效”有点慢,还是忍不住披着衣服嘚吧嘚地跑出去找陈叔。
  “先生病了。”他把陈叔的门敲开,吸了吸鼻子,“下午那个医生……”
  陈叔立刻明白了高亦其的意思,换了衣服急匆匆地出门,瞧模样是要把人家从床上薅起来,半夜来给高诚看病。高亦其又跑回卧室,摸黑跌跌撞撞地挪到床边,脱鞋往男人怀里一趴。
  “先生,我回来了。”
  高诚抱着他笑笑:“知道,我没聋,这么大的动静听得见。”
  高亦其沉默了一会儿。
  “困就睡吧。”高诚翻了个身,把他放在身侧,“不早了。”
  他摇摇头,搂着高诚的脖子轻声呢喃:“先生生病,我睡不着。”说完,终是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先生怎么知道我去爬礁石了?”
  “先生还知道我和女同学讲话。”
  高诚搂着高亦其的手紧了紧,怕他生气:“就……知道了呗。”
  “先生……”他把脸埋进男人的颈窝,嗅着熟悉的烟草味,试探地问,“先生是不是不放心我,一直偷偷跟着?”
  被戳穿的高诚耳根有点红,好在天黑没人看清,但男人总是习惯嘴硬:“谁有空跟着你?我不过是来这儿谈生意,刚好碰上你罢了。”
  高亦其不太信,他抬起一条腿搭在高诚腰上:“谈生意的人呢?”
  “走了。”
  “可是先生……”
  “没有可是。”高诚按住他的后颈,“小兔崽子,别自作多情。”
  当真以为自己“自作多情”的高亦其失落地垂下眼帘,拿脸颊蹭蹭男人的颈窝,那张时不时说出点让高诚崩溃的嘴终于消停了。
  没过几分钟,睡眼惺忪的英国医生被陈叔拎着衣领子带进了屋,高亦其将床头灯拧亮,披了高诚的外套坐在床边看对方叼着温度计蹙眉量体温。高诚在他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成熟干练的,好不容易生回病,眉宇间满满都是烦躁。
  高亦其伸出手,拿指尖碰碰温度计的尾巴。
  高诚瞬间撩起眼皮,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我想喝牛奶。”
  高诚差点被他气得翻白眼,枕着靠垫含含糊糊地抱怨:“真是个小少爷,没看我这儿生病呢吗?去哪儿给你弄牛奶喝。”
  “哦……”
  男人蹙眉片刻,拿手揉高亦其的脑袋:“家里给你定了,每天早上都有。”
  他的眼睛亮了亮,往高诚身边凑近了一点。
  “又要干嘛?”高诚含着温度计,怕了他了,“没见过像你这么会折腾人的。”
  高亦其轻哼着把脑袋搁在高诚的胸口,像猫似的蜷缩在了男人身侧:“先生,你多吃药,快点好起来。”
  话听着别扭,但意思是好的,高诚觉得气闷,头一回想把宝贝弟弟按在床上打屁股。
  高亦其还不自知,他絮絮叨叨地说:“这两天我不去学校了,我待在家里照顾你。”
  “你是想在这儿度假吧?”高诚没好气地戳穿他,“根本不是想照顾我。”
  “想的。”高亦其的回答模棱两可,明明欠揍得不行,高诚偏又惯他,舍不得说重话。
  这时医生走过来,抽走温度计,对着光眯眼看体温计的度数。
  高亦其紧张起来:“医生,怎么样?”
  “发烧,受凉。”医生惜字如金,大概是早上被他们折腾得没了脾气,半夜出诊也没什么意见,“吃药,睡觉,恢复健康。”
  中文对英国医生来说难度有点大,高亦其听了听,换英文又问了几个问题。
  医生都耐心回答,并嘱咐他要让高诚多喝水。高亦其一一记下,等医生一走,重新趴到高诚怀里,细声细气地说:“先生,医生要你多喝水。”
  “听见了。”高诚被他压得喘不上来气,又舍不得让宝贝儿下来,只好硬着头皮问,“困不困?”
  “有点。”
  “那快睡,明早你起来的时候我的病肯定好了。”
  高亦其不是很相信高诚的话,他狐疑地摸男人滚烫的额头,晃了两下子腿:“你骗人。”
  “没有。”高诚亲了亲他的额头,“骗人是小狗。”
  高亦其被逗笑了,终于窸窸窣窣地钻进被子,枕着高诚的胳膊进入了梦乡。
  高诚搂着他心里晃荡着一池春水,觉得高亦其这小子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人的,也就他疯了似的甘之若饴,换了别人指不定多烦呢。
  第二天一早,还是高诚这个病号先醒,高亦其蜷缩着身子睡得特别香甜。
  “陈叔?”高诚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头重脚轻,但总算有力气下床了,“去买牛奶。”
  陈叔推开门进来,手里已经拿了牛奶:“早吩咐下人赶早去取了,这会儿刚热好。”
  高诚接过,嫌弃地抿了一口:“什么怪味儿?”结果奶还没咽下去,身边躺着的高亦其就闻着味道爬了起来,还迷迷瞪瞪地伸舌头。
  “刷牙去。”高诚好笑地把他抱去浴室,抓了牙刷往他嘴里塞。
  高亦其没睡饱,半睁着眼睛呢喃:“先生……牛奶……”
  “有,都是你的。”高诚忍无可忍地把毛巾津上水,递过去,“行了啊,你要的东西都满足了,别再折腾我。”
  也不知道高亦其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去,反正刷完牙洗完脸,他乖乖坐在床边把奶喝了,喝完心满意足,转身爬上床,掀开被子往高诚怀里钻。
  “干嘛?”高诚搁下手里的报纸。
  他小心翼翼地趴在男人怀里:“给你治病。”
  “啊?”
  “药。”高亦其扭扭捏捏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我是你的药。”
  “哎呦……”高诚被他逗得直乐,把他两条乱晃的腿分开,让高亦其坐在自己腰间,“行吧,你老老实实当会药,别烦哥哥。”
  高亦其闻言笑眯眯地点头,但十八岁的少年能老实到哪儿去?也不过三五分钟,就开始在高诚怀里拱来拱去,他并不瞎折腾,就是一会儿扭扭腰,一会儿挠挠脸。高诚一个为了他憋了快两年的可怜人这下子被蹭得欲火焚身,还没来得及把高亦其丢开,他就纳闷地“咦”了一声。
  “先生。”高亦其的屁股稍微抬起来些,不满地抱怨,“你戳到我了。”
  高诚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软一点,这样我不好坐。”
  高诚头皮发麻,忍不住翻身把高亦其压在床上,捏着他的下巴怒火中烧:“你故意的是不是?”说完,抓着他的小手往胯间按,“你没硬过啊?不知道软不下去吗!”
  “硬过。”高亦其动动手指,觉得高亦其胯间的东西太粗太烫,不想摸,就扭开头往床侧拱,“那你自己揉出来,揉出来就好了。”
  高诚差点背过气去:“揉出来再给你蹭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高亦其莫名其妙地回头,盯着高诚小声说,“是你自己……跟我生什么气?”
  “行行行,都是我自找的。”
  “先生?”高亦其爬一半又爬回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高诚觑他一眼,冷哼:“没有。”
  他还就真信,在男人气恼的注视下披着衣服蹦蹦跳跳地走了。
  说到底还是年纪小,又被高诚惯出一身少爷脾气,你和他说话,好言好语都不大听,这会儿再阴阳怪气地想讨点亲近,那是更不可能了。
  高亦其下了楼,见陈叔在煮姜汤,好奇地凑过去。
  “小少爷,赶明儿喝牛奶的时候我给您加些,驱驱寒。”
  “行。”他爽快地答应,但加了句,“少放点,我怕辣,之前吃饭嚼到生姜片子,灌了我好多水。”
  高亦其的要求,陈叔听了自然说好。他蹲在小炉子边上扇扇火,被烟呛出两个喷嚏,立刻被陈叔拉走。高亦其只好蹲在楼梯口,拧楼梯边的绿珠璎珞电灯打发时间,这灯没家里的好看,但胜在灯亮以后会在墙上映出一溜边水波似的光纹,所以他拧着开关玩了许久。
  “小少爷,怎么不回屋陪着爷?”
  高亦其玩灯的手顿了顿:“先生嫌我烦。”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楼梯边,脑袋搁在灯罩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衣服上的线头。
  “爷不嫌你烦,他就是嘴硬。”陈叔乐呵呵地扇着小蒲扇,看姜汤熬得差不多,便盛出来一碗端着往楼上走,“走吧,我带你回去。”
  高亦其犹豫了片刻,跟在陈叔身后屁颠屁颠地回屋。
  “不喝不喝。”高诚心里头烦得很,见陈叔端着药,登时挥手赶人走。
  哪晓得高亦其从陈叔身后冒了个头,接过药跑到床边,意思是要喂高诚喝药。
  “小兔崽子,你是不嫌烫啊?”高诚吓了一跳,把汤抢了,“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他拱到男人怀里哼哼:“天黑了,看不见海,我还想去吃饭。”
  “得,就知道你回来没好事。”高诚捧着碗唏哩呼噜把姜汤喝干净,拍拍高亦其的屁股,“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再陪你去吃饭。”
  高亦其自然是高兴的,他捧了浴巾跟高诚进了浴室,殷勤地替男人脱衣服,脱到裤子的时候手顿了顿,嫌弃地背过身去:“你自己脱。”
  高诚享受了没几分钟,正美滋滋地哼着歌,下一秒就被高亦其当头来了一棒:“为什么?”
  “丑。”高亦其扭头瞥了一眼,“我不要看。”
  “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继续脱。”
  “不要。”
  “高亦其!”
  “不要!”他跳起来推开浴室的门往外跑,“先生不好看,我才不要帮你脱。”
  可惜跑了两步就被高诚逮回去,抗在肩头骂骂咧咧地进了浴室,高诚这回不急着脱衣服了,而是把他先扒光扔水里,自己再蹬了裤子迈步进去,把缩在浴缸角落里的高亦其抱在怀里蛮横地亲了一口。
  “怎么就不好看了?”高诚憋闷地捏住他秀秀气气的小家伙,“你这样的都不够哥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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