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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近代现代)——冉尔

时间:2020-02-19 13:04:57  作者:冉尔
  “弄疼你了?”
  “嗯,先生……先生刚刚好吓人。”高亦其的睫毛微微颤抖,话都说不清,“直接……直接插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男人被他逗得直乐,“以后哥哥肯定要插进去的。”
  高亦其浑身一震,温热的汁水顺着花缝汩汩而下。
  早醒的男人格外喜欢逗弄他,见他动情,附身道:“怎么,这么欠操?”
  “没有……”高亦其臊得脸都红了。
  “不欠操你非要贴着我睡?”高诚好笑地啧了声,继而掀开被子,埋头寻了粉嫩的乳尖吮吸吮,“你呀,当哥哥的情人算了。”
  这话对于高诚来说,已经是实打实的表白了,奈何在高亦其听来,却是最残忍的拒绝。
  他想要浪漫,想要罗曼蒂克,想要真真正正的爱情,可高诚能给的,只有一个情人的身份。
  高亦其的心凉了个透底儿,他把男人推开,披了衣服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高诚凑过来搂他,他也不吭声,只咬着下唇望着白色的被子神情茫然。
  “怎么?”高诚哪里晓得高亦其心里头纠结的是什么,只觉得没被立刻拒绝就是好的,日后能正大光明地欺负他,于是话里含笑,“欠操成这样,也就我能满足你。”
  陌生的酸涩从高亦其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忽而抬头,用发红的眼眶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只有我一个吗?”
  卧室里一时间很沉默。
  高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犹豫了几秒,在高亦其崩溃的目光里摇头。
  “小家伙,我都多大了?”高诚与他额头相抵,“我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不可能没有过情人的。”
  道理高亦其都懂,可心里就是难受,他狠狠地抽噎一声,挣开男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了,开门时还撞着了陈叔。
  陈叔顺手扶了他一把:“小少爷?”
  “别管他。”高诚抿了抿唇,倒回床上用胳膊遮住双眼,疲惫地叹息,“胡闹。”
  陈叔把加了姜汤的牛奶搁在床头,责备道:“小少爷爱闹脾气,您就顺着他,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您怎么就……”
  “因为我不想骗他。”高诚说得坦然,“小兔崽子问我有没有过情人。”
  陈叔眼神变了变,伸手递过去一支烟。
  “他年纪小,才十八岁,觉得情人这玩意儿不可思议,可我都多大了?”高诚叼着烟,笑容中透出一丝苦楚,“他是要我在爱上他之前硬生生憋死。”
  “再说了,两年前我根本没想到会遇上他这么个宝贝,要是知道,我还找什么情人?”
  高诚说到这儿,把烟灰抖了抖,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遇上他之前我不敢说自己是好人,可遇上他以后我守身如玉,再也没动过歪心思,他凭什么怪我?”男人说得憋闷,叼着烟吞云吐雾,“你说吧,老天爷是不是玩我?我爱谁不好,偏偏爱他。”
  “就他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德行,搁在两年前,死个千八百回不为过!”
  陈叔该是听多了类似的陈词滥调,兴趣缺缺:“那您就该直说,说两年前就动了心思。”
  “直说?”高诚烦躁地吐了口烟,单手拎了衣服往外走,“你他妈让我直说,两年前我去找他,不为别的,就想把他一枪崩了?”
  “……咱家宝贝得恨死我。”
  陈叔又劝:“那您也该表达心意。”
  “我表达了啊。”高诚吸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估计前些天憋狠了,这会儿子想要一口气补回来,“我让他做我的情人,他呢?直接给我跑了!”
  陈叔神情微妙地僵住,半晌轻声提醒:“爷,情人和过一辈的人不是一个概念。”
  “不是吗?”
  “不是。”
  “放屁,一辈子的情人和老婆有什么区别?”高诚根本不把陈叔的话当回事,“称呼问题,那小兔崽子不会为这么点小事难过。”
  “……爷,这还真的不是小事。”
  “我不管,两年前我遇上的才叫大事。”高诚眉宇间浮现出阴霾,“老子都挺过来了,他在这儿跟我别扭什么?”
  两年前发生的事陈叔显然知根知底,听完高诚的话,不再多劝,只在男人往外走时,问:“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把小兔崽子给找回来。”高诚把房门揣开,暴躁到了极点,“这是海边,他又怕水,刚刚那么没头没脑地冲出去,找死?”
  “老子就该直接给他把枪,要了我的命也比现在好。”
  “自打遇见他,我这心就没安生过一天。”
  “算了,他爱跟谁浪漫跟谁烂漫,老子不管了!”
  然而高诚嘴上骂得再狠,到底还是气急败坏地开了车,沿着海边的小径一路飞驰,阴沉着脸找自家的宝贝弟弟。
 
 
第10章 
  不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的高亦其正在海滩边游荡,他像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海滩边的海鸟,浪花退去,他就往前凑凑,等浪打来,立刻怂了吧唧地缩回去。
  不消片刻,沙滩上多了一串脚印。
  高亦其蹲下来,伸手扣着沙子恨恨地想,高诚这种男人不值得留恋,他才不会去当情人。
  在性格方面,高家的两个兄弟似乎遗传了某种相同的基因。
  远处传来几声短促的鸣笛,仿佛高诚气急败坏的冷哼。
  高亦其没回头,直到被人抱住,才慌张地往身后丢了一把沙子。高诚绕着沙滩开了两圈才找到人,这会儿满心欣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稀里糊涂被沙子迷了眼睛,差点气到直接把他按在沙滩上打一顿。
  “先生,你来干嘛?”高亦其一边替男人吹眼里的沙子,一边不情不愿地说,“别管我。”
  “你看我这回打不打你!”高诚眼里迷了沙子,什么也看不清,连高亦其都成了模糊的剪影,男人忍不住将他按在身前,牢牢桎梏着纤细的腰,“是不是我太顺着你,你现在胆子肥了,竟然敢大半夜地往外跑?”
  “行吧,你等着,赶明儿我就给你把枪,你爱打谁打谁,把我打死也成。”
  高亦其被高诚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他倚着男人的肩,悄声嘀咕:“我连枪都不会,先生是故意嘲讽我呢吧?”
  “嗯?”高诚觉得再和他说下去,命都能被气短。
  “我不要枪。”高亦其用指腹温柔地拂去几颗沙子,细声细气地说,“我要浪漫的爱情。”
  “可劲儿作吧,还浪漫的爱情。”
  “我要。”
  “你要也没有!”男人眼里的沙子被他吹去一部分,又被小手拂去一部分,现在勉强睁开,立刻把高亦其扛在肩头,冷笑着往汽车边走,“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做我的情人。”
  “二呢?”高亦其急切地追问。
  他的急切惹恼了高诚,男人将他扔进车厢,跟着钻进去,将高亦其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没有二,你给我消消停停地当情人。”
  “我不……我不要!”高亦其对“情人”两个字反感得厉害,觉得但凡被打上这个标签,爱情就和他无缘了。
  “你喊什么都没用。”高诚打完,神清气爽,起身回到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满脸的得意洋洋,“我今晚就把你干死,看你怎么办。”
  来的路上高诚想通了,与其把高亦其捧在手心里护着,倒不如先吃干抹净,以后再哄,外面的别墅虽然没有家里住着舒服,但干起来,哪儿不行?大不了日后回去换着房间操一遍,总能找到高亦其喜欢的房间。
  而趴在后排的高亦其听得头脑发懵,满脑子都回荡着波涛翻涌的声响。
  他不怕和高诚睡,他只怕高诚把他当情人睡,哪怕是弟弟,也比情人的身份好上一万倍。
  所以高亦其从回到别墅开始就闹得厉害,连陈叔都安慰不了他,结果最后硬是自己在浴室踩着水跌了个跟头,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膝盖瞬间冒出星星点点的血花。
  “先生……先生啊!”高亦其呆愣三秒,然后开始哀嚎,一晚上的委屈都随着疼痛迸发出来。
  高诚被关在浴室门外生闷气,听他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三两下把门踹开,紧接着被高亦其腿上的血迹吓得扑上来,搂着他神情慌张,“这是怎么了啊,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继而看见了地上的水迹,恨铁不成钢:“你不长眼啊!”
  高亦其疼得浑身发抖,哪里还听得进高诚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哭嚎:“疼啊!”
  “哥哥比你更疼。”高诚紧张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将他打横抱起,带出浴室,“小家伙,你就是存心让我难过,是不是?”
  别墅里只有最简单的处理伤口的红药水和酒精,陈叔听着哭声把东西都送来,见高亦其哭得直抽抽,也跟着心疼起来。
  陈叔跑到浴室里晃了一圈:“爷,我担心小少爷膝盖里扎进去东西,地上有些木屑。”
  这话一传出来,高诚的心更疼了,简直像被人攥在掌心里揉,瞬间将晚上的争吵忘得一干二净,半跪在床边捏着高亦其的小腿懊恼不已:“这可怎么办?”
  “先把伤口清理一下吧。”陈叔从浴室里走出来,代替高诚拿了酒精,“爷,你抱着小少爷,我来擦。”
  说完,隐晦地递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酒精消毒,疼得厉害。
  高诚会意,将高亦其抱在怀里:“小兔崽子,疼就咬我。”
  他闻言,尚未反应过来,膝盖上就滚过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高亦其瞬间惨叫出声,没咬高诚,只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哀嚎。
  “像是没有木刺扎进去。”陈叔拿了帕子擦他腿上淌下来的血水,“但还是请医生瞧瞧比较好。”
  “不要,不要医生!”哭得鼻青脸肿的高亦其听到医生二字,跟小孩子似的闹起别扭,“我不要打针。”
  “打什么针?”高诚被他哭得脑仁儿疼,“就是看看你膝盖里有没有扎木刺。”
  结果话音刚落,高亦其哭得更凶。
  高诚只好松口:“罢了罢了,今晚太迟,明早把医生喊来给你看看,今天先这样吧。”
  陈叔也觉得这样稳妥,拿了干净的帕子三两下将高亦其的膝盖包扎好。
  他抽搭搭地道谢:“陈叔,你怎么……怎么包扎得这么熟练?”
  “给爷包扎得次数多了。”陈叔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我没爷包扎得好。”
  高诚闻言,没所谓地笑笑:“陈叔,你这是笑话我久病成良医啊。”
  陈叔也跟着笑,屋里就只剩高亦其一个人没笑,他揉揉眼睛,趴在男人怀里感受着胸腔的震动,等陈叔走了,冷不丁地问:“先生,你总是受伤?”
  高亦其的声音因为哭久了,带着略显沙哑的软糯,勾得高诚头皮发麻,特想听他被干晕又被干醒以后用这样的嗓音求饶。
  “嗯。”高诚托着高亦其的腿,将他放在床上,“但都比你伤得重多了,跌个跟头而已,哭得跟什么似的,娇气。”
  娇气的高亦其想要翻身,被按住。
  “别动,好不容易包扎好,等会伤口裂开更有你疼的。”
  他瞬间吓得浑身发僵,抱着高诚的腰委屈地抽抽搭搭,但又不掉眼泪,就跟惹人心疼一样,正大光明地撒娇。
  “不是不当情人吗?”男人把高亦其的脑袋按在臂弯里,没好气地隔着衣服摸他的胸膛,“还往我这儿凑什么?”
  “不……不要当……”又是一次直截了当地拒绝。
  高诚就纳闷了:“你又不讨厌我,至于三番两次地拒绝吗?”
  高亦其点点头,把脸埋进高诚的颈窝,感觉到粗粝的大手徘徊到了胸口,忍不住呻吟两声:“先生……先生,你以前的情人是什么样子的?”
  高诚万万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噎住半晌,还真被问住了,最后挤出句:“小孩子不要多问。”
  “我不是小孩子。”高亦其张开嘴,对着男人的肩膀恶狠狠地下嘴,语气酸溜溜的,“敢作敢当,你有过就实话实说。”
  其实情人这事儿还真怪不得高诚。不是人人的生活坏境都和高亦其一样,在十八岁以前无忧无虑,就算家中出了变故,也没吃过一天苦,直接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接到家里供着。高诚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心里想的哪里是罗曼蒂克式的爱情,只有如何填饱肚子和如何活下去。
  爱情还是面包,为了活命,高诚肯定会选择后者,实际上在遇见高亦其之前,私生子的身份根本不会让男人对爱情报有希望。
  在成长为“高先生”的道路上,高诚经历的是高亦其永远想象不到的艰辛,也正是因为高诚经历过为人鱼肉的日子,所以如今才将他保护得更好,有些事情,一个人经历过足矣。
  可如今高亦其逼问起来,高诚纷乱的记忆中只闪过零星的片段,回忆仿佛黑白的默片,唯独高亦其出现以后,闪现出星星点点的光。
  “我不记得了。”高诚挠了挠高亦其的下巴,“没有几个,其中大部分还是别人送到我床上的。”
  “送来你就……你就要?”他不争气地掉了几滴泪,“你,你别碰我了!”
  “我不能不要。”高诚深深地叹息,“人家都送上门了,如果不收就是不给面子。小兔崽子,你以为你今天为什么能过得这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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