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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近代现代)——冉尔

时间:2020-02-19 13:04:57  作者:冉尔
  “嗯?”
  “你是我……”高亦其停下脚步,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头顶忽明忽暗地闪烁,“就算你知道我身体的秘密,也不应该摸。”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面前已压来一道阴影。
  高诚难得耐心地听着,听完,伸手搂住高亦其的腰:“告诉哥哥,你是不想,还是觉得不能。”
  高亦其抖了抖,没回答。
  高诚心底一片了然,俯身凑到他耳畔忍笑道:“那这样吧,我只亲你,如果你没有感觉,咱俩以后分房睡;如果有感觉,以后就不许拒绝。”
  到底是年纪小,好骗,高诚三言两语就把他绕进去了。
  高亦其迟疑了几秒,点头应允:“好。”
  高诚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去。湿热的触感在唇齿间荡漾,高亦其心道,根本没有感觉,却又不免失落,但紧接着高诚就将他猛地拥在怀里,舌尖撬开牙关。高亦其就像刚刚吃的牡蛎,高诚则是那把将牡蛎的壳子撬开的尖刀,锋利的刃轻而易举地划开了他所有的伪装。
  哗啦啦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高亦其不由自主环住高诚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男人加深这个吻以前将自己送了上去,仿佛坦坦荡荡的牡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高诚面前。高诚自然不会拒绝到嘴的猎物,直接将他吞咽入腹,吻到高亦其视线模糊,胸腔里的空气消耗殆尽,才堪堪松开,任由银丝滴落在唇角。
  “有感觉吗?”男人的手滑落到他后腰上。
  高亦其懵懵懂懂地摇头又点头。
  “小家伙,让哥哥检查检查。”高诚撩起他的衣摆,将手探进高亦其的裤子,抓着臀瓣狠狠一揉。
  高亦其就算没流水,也被这一下揉得汁水淋漓,双腿发软,直接栽进了高诚的怀抱。
  “看来你没办法拒绝了。”高诚顺势将他打横抱起,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慢悠悠地晃,“以后只许给哥哥摸,听见没有?”
  “没有。”高亦其清醒些许,开始闹别扭。
  高诚眯起眼睛轻哼:“我不管你听没听到,在哥哥这儿你就是听见了。”
  “看我以后干不死你。”男人笑着去亲他的额角,被推开就再次凑上去,胡搅蛮缠。
  如此打打闹闹地回了别墅,陈叔已经将洗澡水放好了,高诚有了跟高亦其一起洗的理由,在弟弟的惊呼声里,三两下脱光了衣服,搂着他在浴缸里翻了两个身,然后笑着将头埋进高亦其的颈窝。
  “先生,你别戳我。”他气鼓鼓地抓着浴缸壁,试图离高诚远一些。
  高诚却凑上来,摆明了要去摸湿漉漉的小花:“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戳你吗?”
  他垂下眼帘,抿唇说知道。
  “知道还让我别戳?”
  “反正先生总是要摸的。”高亦其偏头,抓了浴缸边的毛巾在手里,指甲抠着线头悄声道,“摸完腰好酸。”
  “你呀。”高诚将他抱在怀里,“现在就觉得腰酸,以后怎么办呢?”
  “嗯?”男人含住高亦其的耳垂,“你告诉我,怎么办呢?”
  高亦其知道高诚打得什么算盘,他也没多抗拒,可腰是真酸,每回被摸都好久提不起劲儿,更别说日后若是被高诚吃干抹净,怕是要躺在床上几天几夜不想动的。
  想想就麻烦。
  “怎么了?”高诚见他走神,手自然而然地探到身下,“跟哥哥说说,想什么呢?”
  高亦其在不断氤氲开来的情潮中回神,他把腿间的手拍开,兴趣缺缺地从浴缸里爬起来:“先生,我累了。”
  “累了?”高诚纳闷地跟着他回到卧室,“怎么就累了呢?”
  高亦其连头发都懒得擦,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在将脸埋进枕头,在男人滚烫的目光里握住胯间的小家伙揉了两下。
  “小兔崽子,你故意的是不是?”高诚扑到床上,将他的腰托起,“想挨操直说。”
  高亦其抱着枕头微红了眼眶,任由高诚的手在欲根和花穴边来回游走,眼前闪过道道白光,在被揉出来的刹那,哭着问:“我是你的情人吗?”
  ——睡到手,没兴趣就会被抛弃的情人。
  高亦其在外上学时也遇到很多和高诚差不多的男人,他们大多事业有成,年纪尚轻,不需要娶妻,便通过各式各样的情人满足生理需求。曾经的高亦其离这个圈子很远,直到他遇上高诚,被男人像情人一样养在家里,连做的都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
  但“情人”对于一个向往罗曼蒂克式爱情的少年来说,太残酷了。
  就好比高亦其满心欢喜地将真心付出去,换来的只是几次床笫间的欢愉。可十八岁的爱送得太轻易,他来不及后悔,心在落海被救的刹那放在了高诚身上,如今想要收回来,为时晚矣。
  高诚将他怀里的枕头抽走,垫到他的腰后:“情人不好吗?”
  高亦其的泪随着男人的话涌出眼眶。不好,当然不好,可不当情人难道要高诚娶他吗?
  所以高亦其嘴唇蠕动,半晌艰涩地吐出一个“好”字。
  埋首在他腿间的高诚敏锐地察觉出异样,抬起头亲吻面前平坦的小腹:“小兔崽子,想要哥哥娶你?”
  被戳中心事的高亦其浑身一抖,花穴溢出些许温热的汁水,但嘴里却死犟:“不要。”
  “不要?”高诚轻而易举被他挑起怒火,粗暴地分开花瓣,寻到花核狠狠一捏,“你再拒绝一次试试看。”
  高亦其惊叫着挺腰,泪水和汗水顺着脸颊齐齐跌落,他的心沉入谷底,胡乱推搡着面前的男人:“我不要,我不要你了……我不要!”
  毫不犹豫的拒绝听得高诚面色阴沉,不明白到底那句话刺激了自家宝贝弟弟敏感的神经,因为在男人看来,不管是不是情人,只要高亦其答允在一起,那他这辈子就别想逃开。
  这大概就是年龄差距带来的观念上的鸿沟,高亦其想要的如果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高诚根本不懂,就像晚上那顿毫无情趣的晚饭,他的罗曼蒂克在男人看来,不敌亲手用小刀撬开的牡蛎。
  都是爱罢了,谁比谁高贵?
 
 
第09章 
  还真别说,在高亦其心里,爱情最高贵,高贵到只有圣洁的教堂配得起。这教堂里还得有唱诗班,歌声飞扬的时候,教堂顶能飘落天使纯白无瑕的羽毛。
  所以高诚能摸清楚他心里的弯弯道道才怪。
  男人见他抗拒得厉害,心里头憋闷,觉得自己被拒绝得彻底,下手再狠也缓解不了心头萦绕的苦涩,干脆翻身躺在高亦其身侧,从床头摸了根烟来抽。
  哪晓得高亦其抽抽搭搭地钻进被子,在高诚无奈的叹息里,爬到男人身边不动了。
  “你说你。”高诚揽住他的肩,边抽烟,边感慨,“刚刚把我嫌弃得那么老远,现在又自个儿靠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先生……先生身边暖和。”
  得了,就是怕冷。
  高诚觉得心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气闷得厉害,一时不愿搭理高亦其,任由他在身侧拱来拱去。高亦其平静下来,闻着呛人的烟味,委屈巴拉地抱高诚的大腿,抱完,艰难地爬上去,披着被子窸窸窣窣地拱到男人怀里,然后在高诚好笑的目光里,张大嘴巴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干嘛啊?”高诚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高亦其嘴唇蠕动,半晌憋不出来一个字儿。
  他还能干嘛?他就是喜欢高诚,又被“情人”二字伤到,处于一个想闹别扭又怕真的把高诚气走的阶段,煎熬着呢。
  “你再不躲开,我可真要把你干死了。”高诚伸手摸他的臀瓣,指尖探进股沟挠了两下,“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先生要……要我吗?”高亦其通红的耳朵抖了抖,“要我以后还会有别人吗?”
  高诚听得目瞪口呆:“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以为被拒绝,双目垂泪:“我晓得了。”言罢,扑到床边连鞋也不穿,蹬蹬蹬地往外跑。
  夜里风寒,他们又住在海边,高诚就算再生气也舍不得高亦其受凉,连忙追出去,刚出门就撞见陈叔。
  “坏了,咱家宝贝跑哪儿去了?”
  陈叔轻咳一声,指指楼梯边的隔间,那里正烧着一壶热水,高亦其蜷缩在炉子边抽鼻子。
  “我真是怕了他了。”高诚看得头疼,抬腿想把人拉出来,却被陈叔拽住。
  “爷,您这又是唱哪出啊?”
  “还我唱哪儿出,你怎么不问问他唱哪儿出?”高诚气结,小声把晚上受的苦头来回说了一遍,“你说他闹什么?”
  陈叔笑眯眯地摇头:“小少爷这是在吃醋呢。”
  “吃醋?”高诚还真没想到这茬,“我除了他又没旁人,家里也就只有你还算亲近,他吃谁的醋?”
  “……再说了,我和你根本没可能啊。”
  陈叔被男人不着边际的话气得发笑:“怪不得小少爷生气,您自找的。”说完,丢下高诚,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诚站在原地纳闷地搓搓手,没忍住钻到隔间里把别扭的高亦其抱出来。高亦其在高诚怀里依旧不安生,闹腾得厉害,一会儿蹬腿,一会儿挥手,还不停地抠腰间的大手。
  “别闹。”高诚将他抱回卧室,拿被子盖了,“自己看看什么钟点了,闹什么闹?”
  墙上没有钟,但高诚身边的床头柜上有只怀表,他气鼓鼓地趴在男人怀里把怀表够到手中,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不大清指针,不过也能看出时间不早了,于是丢了表,背对高诚躺在床上生闷气。
  高诚一开始没哄高亦其,半晌受不了了,腆着脸凑过去:“冷不冷?”
  “冷。”他毫不犹豫地把冰凉的脚塞到男人怀里,“冷死了。”
  高诚愣是被高亦其冻得“哎呦”一声,继而捧住他的脚:“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是,都是我作。”他闻言,又是要落泪的架势。
  高诚连忙改口:“你不作,你一点也不作。”
  这话把高亦其逗笑了,他蹭到高诚怀里,把冰冷的小手塞到男人衣服里头,冻得高诚龇牙咧嘴。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不是?”高诚懊恼地脱了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把高亦其按在身前,“知道我舍不得凶你,非要折腾。”
  高亦其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这么说,先生不生我的气了?”
  “小兔崽子,明明是你一直在和我置气。”
  他缩缩脖子,把脸颊贴在男人的颈窝里,像畏寒的小兽,湿热的鼻息徘徊在高诚的耳根边,也不知道在闻什么,一直嗅来嗅去。
  高诚摸索着把屋里的灯拧灭了,夜色倾泻而来,昏沉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窗帘,在柔软的地摊上流淌。高诚以为高亦其睡着了,暗自松了一口气,翻身平躺在床上,很想把刚刚没抽完的烟抽完。谁料高亦其忽然爬到他怀里,分开双腿屁股一沉,濡湿的小花朵紧紧贴在滚烫的柱身上,淅淅沥沥流出些花汁。
  “下去。”高诚的嗓音瞬间嘶哑,欲根愈发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浴火重新升腾,“哥哥不想在这儿欺负你。”
  风送来海浪声,高亦其觉得自己也是翻卷的浪花,撞在高诚身上粉身碎骨。
  他的脸依旧贴在男人的颈窝里,声音又小又抖:“先生,我……我想这么睡。”
  “这怎么睡?”高诚的额角蹦起一根青筋,“小兔崽子,你感觉不到我硬着?”
  “你是逼着我把你干死。”
  高亦其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闷声闷气地恳求:“先生我难受,这样贴着舒服。”
  “我看你就是欠操。”高诚板着脸将他推到身边,呼吸间听见细软的哽咽,只能硬着头皮转过去,凶巴巴地骂他,“把腿给我抬起来。”
  “不……不抬。”
  “不抬也得抬。”高诚捏着高亦其的腿,挺身把欲根插到他的双腿间,蹭着湿软的花瓣来回磨了两下,把他磨得双股战战,喘着气发出几声呻吟。
  “睡吧。”高诚蹙眉将高亦其搂紧,“醒了再收拾你。”
  夹着烙铁般的性器,高亦其出奇地安稳,颤抖着扭了扭腰,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竟真的进入了梦乡。而一旁的高诚头皮发麻,觉得怀里的小家伙是被自己摸多了,敏感的花穴一直没被填满,现下淫荡得不贴着柱身,就馋得直流水,也难怪高亦其睡不着。
  说到底还是被高诚折腾的。
  第二日天气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天边,高亦其醒来的时候觉得腿间烫人得厉害,皱眉躲了会儿,忽然惊醒,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跑进浴室。
  血气方刚的十八岁,早上有感觉实属寻常。
  高亦其揉了会儿,想着高诚很快就射了出来,射完跌跌撞撞地爬回床上,见男人还没醒,忍不住偷偷掀开被褥,看那根他夹了一晚的性器。
  果然也硬着。
  “先生?”高亦其软着嗓子轻唤。
  高诚只皱了皱眉,没醒。
  他便趴到男人怀里,跪坐着用滴水的穴口磨蹭狰狞的柱身,把自己蹭得腰肢酸软,软倒在高诚怀里半晌都爬不起来。
  高诚还真就是被他蹭醒的。
  男人闭着眼睛翻身,在欲望的趋势下伸手揉了揉高亦其充血的花瓣,手指插进去粗鲁地搅动,觉得差不多了,挺腰就要插。
  “先生!”高亦其被手指捅得惨叫出声,胡乱蹬着腿,方才温温吞吞的情愫瞬间炸裂,将他点燃在床上。
  “弟弟?”高诚豁然惊醒,抽身把高亦其揽在身前,心跳如擂,“宝贝儿啊,别在早上惹我。”
  他还没从被手指捅开的惊慌中回过神,枕着高诚的脖子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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