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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近代现代)——冉尔

时间:2020-02-19 13:04:57  作者:冉尔
  陈叔对于高诚的反应习以为常,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事儿,剪完花花草草再一抬头,高诚已经拎着报纸回屋了。
  被拒绝的高亦其没难过多久,回屋就把包里的泳衣掏了出来。他没下过海,高诚也没给他准备泳衣,所以下海需要的那些个零零总总的玩意儿都是托熟悉的同学买的。屋里没人,高亦其想着总要试试大小,便脱了衣服把泳衣外头的纸包撕了。
  泳衣是深蓝色的,高亦其瞧着稀奇,拎起来没细看就往身上套,也是他倒霉,同学忙中出乱把女士的混在了包装袋里。他起先没察觉,套了半天,猛地一用力,细细的裤裆一下子卡进花瓣才惊觉衣服拿错了,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泳裤脱掉,只是女士的泳裤尺寸小,就算有松紧也没那么容易脱掉,高亦其在床上扭了半天,非但没把裤子脱了,倒是把细细嫩嫩的小花磨得通红,眨眼间涌出了水。
  而高诚兴冲冲跑进屋,看见的就是自家宝贝弟弟泪眼婆娑倒在床上的模样,股间被布料勾出潋滟的水光,连花瓣都给分开了。
  高诚的喉结当即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在心里把学校骂了个千八百遍,愈发觉得不能放高亦其去海边,但嘴上总也不肯温柔点,张口就是句:“小兔崽子。”
  “真是服了你。”高诚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去什么海边?我看你也就配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第05章 
  高亦其被骂没了脾气,趴在床上任由高诚帮他脱泳裤。
  高诚喜欢骂人,他早就习惯了,还摸透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脾气,所以有恃无恐,感觉到滚烫的手覆盖在臀瓣上,立刻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蹬了蹬腿。
  “干嘛?”高诚瞪他一眼,勾起手指把卡在他花缝里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拎起来。
  高亦其没想干嘛,他就是被天窗透进来的光照得微微发困,软绵绵地瘫在床上,随口问:“你真不去海边?”
  “不去。”高诚一口回绝,把泳裤扒下来,又把他抱在怀里拍了两下屁股,“都说了不感兴趣,怎么还问?”
  “一群小孩子,我懒得凑热闹。”
  高亦其点点头,趴在高诚肩头打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汇报学习情况:“我法文念得好,考了班上头一名呢。”
  “头一名就了不起了?”高诚冷哼,“好好学,别给我丢脸。”
  说完起身,把他丢在被子上,自己出门去了,刚关门就撞上陈叔。陈叔拎着篓子黄橙橙的枇杷,各个都沾着水珠,瞧着就甜。高诚把陈叔拉到楼梯边,难掩兴奋:“咱家宝贝考了第一名。”那神情,比自己赚到钱都开心。
  陈叔点了点头,抬腿往屋里走。高诚搓着手在屋外转悠两圈,也跟进去,发现高亦其趴在床上兴趣缺缺地剥枇杷,忍不住凑上去。
  “不想吃就放那儿,瞧你把枇杷剥的。”高诚把他手里的枇杷抢了,被果肉上坑坑洼洼的指印逗得直笑,“咱家有钱也不是这么给你糟蹋的。”言罢,亲自上手把薄薄的果皮剥了,再送到高亦其嘴边。
  “谢谢先生。”高亦其还是管高诚叫先生,文绉绉的,哪怕在家里也这么叫。
  高诚轻哼一声,把他抱在身前,边剥边问:“刚刚卡得疼不疼?”
  高亦其摇摇头:“不疼。”
  “你穿的什么玩意?”高诚见他捧着枇杷吃得欢,知道他不是不爱吃,就是懒得剥,语气稍稍放缓,“不许穿。”
  “那是女士的,同学给我买错了,换过来就好。”
  “那也不成。”
  “先生,我去海边肯定要穿泳裤。”高亦其耐心地反驳,嘴里含着甜丝丝的果肉,嗓音愈发软,“要不然打湿了西装多不好?”
  话说得有理,但让高诚很没面子,所以男人剥了个枇杷直接塞进他嘴里:“小兔子崽子,翅膀硬了。”
  高亦其被堵得说不出话,鼓着腮帮子把枇杷咽了,甘甜的果汁齁得桑尖发痒,他又闹着要喝水。
  于是高诚只好抱着他倒水,一边倒,一边骂他娇气。
  换了刚见面时,高亦其还会害怕,如今面皮已经厚上不少,就算被高诚骂,依旧面色不改,他接了水咕咚咕咚地喝上几口,余光瞥见男人不耐烦的目光,立刻装作呛住的模样,高诚瞬间慌乱,搂着他急急忙忙地拍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叔一眼看破高亦其的小伎俩,却不戳穿,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哥俩胡闹,最后悄悄关上门走了。
  高诚宝贝自家弟弟,等他不咳嗽了,又把人压在床上,非要看湿软的花瓣。
  “不疼……”高亦其别扭地敞开腿,“先生,我真的不疼。”
  高诚才不管他的辩解,直接伸手把两片滴水的花瓣分开,指腹顺着细嫩的穴口轻轻刮擦。高亦其的脸色慢慢变红,攥着被单轻微地颤抖,但并没有太过动情。
  高诚气就气在这儿,高亦其对他,好像根本没动什么心思,被摸到的反应也是本能而已。
  这对一个隐忍了两年的人来说,着实不算好消息。
  高亦其去海边那天,临行前还是去问了高诚:“先生,我要走了。”
  高诚坐在书桌前,装模作样地整理材料:“怎么去啊?”
  “同学开车来接我。”
  高诚手上动作微顿,漫不经心地点头:“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回来,我带你出去吃饭。”
  哪晓得他竟蹙眉拒绝:“不行,晚上我要和同学在海边吃的。”
  “餐厅都订好了。”
  “也行。”高诚噎了一下,挥手赶高亦其走,“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儿要忙。”
  高亦其乖乖点头,道别过后蹦蹦跳跳地下楼了。他前脚刚走,高诚后脚就跳起来,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背着手在房间里转圈,等高亦其的身影消失在楼下,立刻拎起外套,推开窗户往窗外跳,跳完马不停蹄地翻墙,最后上了墙根下的一辆车。
  陈叔坐在车上,见高诚打开车门,直接递了盒子烟过去。
  高诚接过,冷着脸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抽得车厢里烟雾缭绕,才摇开车窗把烟丢了。
  高诚说:“小兔崽子的那群同学你查过没有?”
  “查过,都是家室清白的少爷。”陈叔一五一十地汇报,“除了咱家,底子都好。”
  高诚闻言,直接被烟给呛了。
  “船呢?”
  “买好了,在码头上候着。”
  “那走吧。”高诚烦躁地揉着头发,见后排搁着望远镜,登时冷笑连连,“你准备这些玩意有什么用?咱家宝贝根本不在乎我,我也不稀罕去看他!”
  这话说得酸,陈叔都被醋得皱了皱眉,得亏载着高亦其的车开出来了,要不然高诚还能再蹦几句酸话。
  教会学校组织学生去的海滩不算偏远,开车几刻钟就到了,高诚让陈叔把车停远些,自个儿拿着刚刚嫌弃的望远镜眼巴巴地瞧。高亦其和几个熟悉的同学租了个太阳伞,换了泳裤以后躺在太阳椅上晒太阳,估计是身体的原因,没敢下水。
  高诚举着望远镜看他的腿:“这穿的什么玩意?”
  “就这么露着大腿?”高诚叼了根烟,紧张得忘了点,“谁买的,故意气死我?”
  “我买的。”陈叔适时开口,“店里最保守的款式,小少爷拿到的时候不太开心。”
  高诚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不开心什么,还想穿女士的在沙滩上晃?他要是敢,我绝对……”
  绝对什么呢?高诚张了张嘴,对自家宝贝下不去手,最后特没面子地举起望远镜继续看。倒是陈叔提议先下车,去事先定好的度假别墅休息。
  “小少爷玩不了多久肯定会累。”陈叔替高诚打开车门,“到时候您把他接来就行。”
  高诚从车上跳下来,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叹了口气,难得有些迟疑:“他见我怕是会不高兴的。”
  “一群小孩子玩得好好的,我来像什么话?”高诚自嘲地笑笑,“倒像是跟踪他,到时候铁定又要闹好几天的脾气。”
  高亦其少年心性,母亲在信中再怎么叮嘱,察觉到高诚的纵容以后,便有恃无恐起来。先前他俩已经冷战过好几回了,还回回都是高诚先低头,好在他知道轻重,但凡高诚有示弱的苗头,立刻举手投降,三两句就能把高诚的心给哄软。
  陈叔一听,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言,跟着高诚去了别墅。这房子是随手定的,家具都只有最基本的,但胜在一面朝海,还有摆着太阳伞的院子,高诚瞄了几眼,心里发痒,想把高亦其抱回来困在面前晒太阳。
  但也只是想想。
  “船在码头上拴着。”陈叔打开后门,指着不远处的游艇,“您现在开?”
  高诚站在院子里,看着高亦其和一群同学在海滩边打闹,心里有点酸涩,陈叔的话说完好久,才转身往码头走:“开吧,站这儿看他也没什么意思。”
  游艇很新,在一干船只里分外扎眼,高诚跳上船,给了唯二两个船员充足的小费,然后控制着方向盘,直接将船开出了港口。
  “真该租艘船出海玩。”
  高亦其闻言,踮起脚尖眺望远去的船,刚刚说话的是和他一起学法语的女同学杨美娴,家里做橡胶进口生意,算是顶富贵的人家了。
  “现在这个季节租船不容易。”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笑着感慨,“夏天出海的人多,有钱都得排着队等,更何况租好船?”
  高亦其突然想到高诚,不知道男人会不会租船出海?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高诚明显对出海毫无兴趣。
  “高亦其,我们去礁石上玩,一起?”
  “好。”他将高诚抛之脑后,跟着同学一起往岸边的礁石上爬。
  十七八岁的少年,没几个安生的,放着平坦的沙滩不走,非往嶙峋的石块上挤。高亦其充分发扬绅士精神,让女生先上,自己殿后,最后好不容易爬上去,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只剩杨美娴还在等他。
  “高亦其。”杨美娴见人散得七七八八,忽然转身对他说,“你和高先生很熟吧?”
  高亦其怔了怔:“嗯,先生……待我很好。”高诚来接过他几次,许是被别人撞见,觉得他们关系好也是人之常情。
  杨美娴闻言,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那你能不能帮我求求高先生,让他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的生意?”
  “什么?”高亦其愈发茫然。
  然而他的茫然在杨美娴看来却是做作的拒绝:“你……你若是与高先生关系好,就帮帮我!”
  “我们都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大家同学一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
  高亦其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何尝听不出杨美娴语气中的轻蔑,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爬上高诚的床。高亦其虽然年级小,涉世未深,可也不会平白让自己受委屈,他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拒绝:“先生的事我从不插手,你若是想求他,去求便是,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转身就往礁石下爬,谁料海边阴晴不定的风忽而卷起一方巨浪,瞬间就见他吞噬在了波涛里。
  再说高诚开着游艇,阴沉着脸绕着海滩打转,船桨绞出一长串白色的泡沫,各个都像是他焦躁的心。
  “陈叔,把望远镜给我。”
  陈叔把高诚外套里的望远镜拿出来递过去:“您现在去,小少爷应该不会生气。”
  “谁知道呢?”高诚心不在焉地摇头,片刻跳起来,“长本事了,还敢和女同学约会?”
  “我就说不该放他来海边,这才多大,我就……”高诚的谩骂戛然而止,猛地僵住,继而摔了望眼镜,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纵身跳进水里向礁石边游去。
  高亦其不会游泳,先前留洋时但凡有游泳课,他都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他们学校的教授对这个“体弱多病”的亚洲孩子颇为照顾,非但没有因为游泳课的缺失而降低他的学业成绩,还在学期结束时,善意地将他的“病情”告诉别的老师。
  如今高亦其失足落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翻卷的浪花粗暴地推搡着他,冲得他晕头转向,眨眼间就远离了海岸。他想起母亲,想起年幼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最后想起了高诚。
  很奇怪,他想到的高诚不是平时风里来雨里去的干练模样,而是很多个深夜,躺在他身侧囫囵睡去、笼罩着浓浓疲惫的侧脸。那个时候的高诚很容易接近,只要高亦其凑过去,就会被搂紧,贴近滚烫的胸膛。
  “先生……”他张了张嘴,最后的氧气化为升腾的泡沫,高亦其在意识模糊之际看见了高诚。
  大概是幻觉吧……他闭上了双眼,下一秒却被狠狠抱住。
  高诚带着他冲出水面,急切地喊他的名字。
  高亦其呛出一口水,脑子一抽想起方才杨美娴说的话,竟忍不住挣扎起来。
  “小兔崽子,你还要不要命了?”高诚气得抬手就想把他打晕,可撞见那双通红的眸子,终究下不去手,“别闹。”
  这声“别闹”就像一剂强心剂,高亦其听得鼻子发酸,抱住高诚的脖子点头,此时陈叔开船来了,几个船员合力将他们拉上去。高诚一身衣服湿了个透底,搂着高亦其冲进船舱,找了毛毯将他裹住,然后自然少不了一顿骂:“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好端端的爬什么礁石?”
  “嫌命长是吧?”高诚踹开一把凳子,“今天要不是我在这儿,你淹死都没人理。”
  高亦其本就委屈,又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登时白了脸噼里啪啦掉眼泪。
  高诚见他哭,更气恼:“你还好意思哭?”
  “我今天不教训你,你日后还得闹腾!”
  “那你别养我了。”高亦其急火攻心,说出的话根本不过脑子,还哭着把毛毯甩到高诚怀里,“反正我活着就是个累赘,你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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