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不是,我男朋友要是他这个德行,八岁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会带他回家。”
设计师笑着收起图,江谣问:“什么时候能拿到实物?”
设计师:“加急给你做,一个礼拜。”
江谣思考片刻,“寄到这个地址。”
他一出来,戚禾就跟着跑:“你今天还要干什么?”
江谣:“接人。”
戚禾又偷偷看他,江谣的脸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让戚禾觉得特别古怪: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什么?
当然,江谣长得好看是一方面,戚禾老是观察他的原因,是因为江谣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气质。
他很难说出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女人诱惑男人时候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甜腻的荷尔蒙。
戚禾争分夺秒的盯着江谣看,江谣昨晚上被陆雪时折腾到了后半夜,没睡几个小时,此刻坐在车上,困意席卷而来。
车内空调干燥,江谣解开了衬衫第一颗扣子,指尖跳跃在白色的面料上,无端生出一股风情。
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上一回见江谣的时候,诱人的气息还没有这么浓厚,昨夜过后,他身上的气质从头到尾都变了,携带着男人留在他身上的气息,让他看起来从少女成为了少妇。
戚禾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一激灵,连忙直视前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和江谣短短相处的两天,戚禾已经大致能摸清楚江谣的性格。
凶、冷,有着美人独有的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江谣的脸就算再漂亮,也不至于让人联想到少女,戚禾晃了晃头,缓缓地开车。
“你喜欢男人吗?”戚禾开口。
江谣睁开眼,眼里含着泪珠,这是老毛病,他用餐巾纸擦干净,好笑道:“和你有关系吗?”
戚禾理直气壮:“当然有,我表哥就是男人!”
他等了会儿,不忍心道:“其实……其实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戚禾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不想把江谣送给别的男人。
江谣抬头:“你改变主意了?”
戚禾:“我看你也不像是家里很穷的样子,被包养的话,你也不乐意吧。”
江谣:“确实,我不喜欢男人。”
戚禾心里燃起一束火苗:“那……要不然算了?”
江谣:“你不是说你表哥很有钱吗?看你看的车,应该比我有钱多了,如果是你表哥包养我,我很乐意。”
戚禾转过头:“喂,你这人要不要脸啊!看人只看钱?那我也很有钱啊!”
江谣:“奇怪,是你先说要包养我的,不是吗?怎么又反悔了?”
戚禾一顿,气鼓鼓地坐回位置:“算了,好心没好报。”
过了会儿,气不过,又说:“那你未婚妻怎么办?你这人都有女朋友了还出去跟别的男人好?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江谣气极反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戚禾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发火,车到机场,他气冲冲的下车:“江谣!你给我站住!”
江谣对哄小孩儿没耐心,伸出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
这个姿势代表着绝对的拒绝,让戚禾心里堵得慌。
“我没工夫跟你吵架,你可以把车开走,现在我要去接人。”
江谣在出口张望片刻,看到胡星泽靠在咨询台上调戏人家小姑娘,遂一巴掌拍上去:“浪不死你。”
老胡一回头:“江小姐,您终于来了,我在这儿等了半个小时!你出门是画眼线耽误时间了还是卷头发耽误时间了?”
江谣脸上一尬:“路上堵车。”
老胡往后一看:“那小子谁?”
江谣:“小辞的表弟,一个脑袋有点儿问题的小孩儿。江谚他人呢?”
老胡:“我让我妈照顾他,等放寒假就来北京,你还回上海吗?我看别回去了,反正你弟马上也要来北京。到时候让小谚跟我父母一块儿过来。”
江谣没有给老胡提行李的自觉,倒是老胡自觉帮江谣拎袋子。
“你们今年在北京过年?”
老胡:“对,人都在这儿了。你记得四毛不,他跟他媳妇儿也来北京。”
江谣:“那正好。”
老胡:“什么正好?”
江谣沉默片刻,高深莫测道:“我想在年底结婚。”
老胡在原地石化。
江谣踹他一脚:“你什么表情?”
老胡颤抖的指了指自己:“你……你把我叫来北京……该不会……是要我做伴郎吧?”
江谣:“你还挺不乐意的你?”他气急败坏:“你敢拒绝试试!”
他勒住老胡的脖子,老胡给他勒的半死。
江谣这辈子跟他关系最要好,几乎养成了习惯,一出事就找老胡收拾烂摊子,有重大事情,也第一时间找他。
特别是结婚此等人生大事,江谣早早地就想好了,必然是要老胡来当伴郎的。
老胡只剩一口出气了。
江谣小猫似的又踢了他好几脚,又抓又挠:“回魂回魂回魂回魂回魂!”
老胡长叹一口气:“祖宗啊……”
江谣盯着他,老胡:“我上辈子作孽这辈子认识你江谣。”
“你他妈的!”江谣揍他一拳:“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第一次结婚,没经验。”
老胡:“我也没有,要不然你先跟我试试,有点儿经验之后再嫁给陆雪时?”
江谣:“你丫能不能出点儿有用的主意?我还没跟小辞说。”
两人边走边说,戚禾看着老胡,心中竖起一股敌意。
老胡这人,在江谣面前怂怂的,没什么形象,不过在戚禾眼中却是个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不但高大,还十分英俊,是个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帅哥。
浑身的匪气,痞子似的,跟江谣站在一起,戚禾脑子里瞬间冒出几个字:美女与野兽!
小孩儿被自己的脑补又雷到了,瞬间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戚禾别扭的跟江谣讲话:“他谁啊?”
江谣:“我朋友,胡星泽。”
老胡瞥了一眼戚禾,打心眼儿里不喜欢。
戚禾跟他互看生厌,江谣开口:“我还没求婚呢,你觉得挑个什么时候合适?”
老胡阴阳怪气:“他怎么不先跟你求婚?”
江谣:“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叫他先求婚?”
老胡心想:难道你弟就是女人了?
江谣先送老胡回酒店,戚禾等江谣出来,开口问:“他是你什么朋友啊?”
“我发小。”
“哦。”戚禾又问:“一起长大的?”
“嗯。”
戚禾酸溜溜地:“你身边帅哥还挺多的。”
江谣:“你也很帅。”
戚禾忽然晴空万里,嘚瑟道:“那当然!走吧,你还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我请你吃饭吧。”江谣开口。
戚禾对他而言,算得上是小辞“娘家”的人。
江谣作为即将要跟陆雪时结婚的准“丈夫”,面的“老婆”的娘家人,当然是抱着讨好的心思。
但戚禾不知道他俩其中还有这么个关系,顿时警铃大作:“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江谣:“你不饿的话就算了。”
戚禾:“饿的!要吃,我是说,你准备请我到哪儿吃饭?”
江谣拉开车门:“我来开吧。”
戚禾兴奋地坐到副驾驶。
江谣弯腰进车,领口大开,戚禾转过头与他说话,却如遭雷击。
江谣露出来的雪白的肩头,有一道暧昧的红色,分明是内衣才能勒出来的伤痕。
在红痕边上,还有成年男性留下来的牙齿印。
“怎么了?”江谣坐好。
戚禾回过神,如同踩在云上:“没什么……”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求婚和结婚了~
快完结了
老胡:咬牙切齿
第70章 坦白
“戚禾, 你小子最近怎么了, 出来喝酒还魂不守舍的?”
戚禾闷闷不乐的灌了一口酒,想起江谣肩膀上的男人的牙印,心更塞。
“你说一个直男, 为什么会让别的男人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一口?”
“哪门子直男?假的吧, 你被骗了?”
戚禾:“是他说自己直男的。”
朋友反应过来:“是上一次你说的男人?你不是要把他送给你表哥吗?”
戚禾:“我又不乐意了!我、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表哥那种人是这么随便的吗?”
朋友:……
戚禾又喝了几杯酒:“而且他身上还有内衣带子勒出来的痕迹, 你说……”
朋友侧耳倾听。
戚禾严肃道:“他会不会是男扮女装啊?”
朋友:……
“他长得漂亮吗?”
戚禾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开口:“好看。”
朋友“噗嗤”笑一声,戚禾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朋友:“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靠怎么可能, 我是个直男!”
朋友:“直男可不会觉得男人漂亮。”
戚禾拍桌而起:“不是——你懂什么, 他就是那种……他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就是——就是气质也很好,脸也漂亮,你就找不到长得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女明星都比不上,他真的很精致。”
朋友:……
“我看出来你是一个直男了。”他顿一下:“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凉拌, 反正我不想把他给我表哥了, 我就跟他做做朋友挺好的。”
朋友唏嘘:“戚禾,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直的不太明显啊……”
“太明显了吧?”老胡开口:“就你这鬼鬼祟祟的行为, 陆雪时如果不是傻逼,绝对能猜出来你在干什么。”
江谣:“很明显吗?”
老胡:“你就差把‘我正在准备给你一个求婚惊喜’写在脸上了。”
江谣坐在凳子上:“那怎么办?”
老胡看了看江谣的求婚准备:“你这什么流程啊,太土了吧。”
江谣一把夺过计划书:“哪儿土了?”
老胡一弹纸:“玫瑰花,烛光晚餐,哪个不土,你别告诉我你还要跪下求婚?”
江谣:……
老胡:“江谣,还好陆雪时跟你在一起,不然就凭你的情商,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你真活该!”
江谣:“滚滚滚,不出意见的别来捣乱。”
距离江谣准备求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眼见年关将近,场地和黄道吉日都挑好了,就是在细节流程上出了一点问题。
老胡:“我不跟你说这个了,今天还得去接江谚。”
江谣后背一僵。
老胡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好准备,既然都准备跟陆雪时过一辈子了,你就不可能瞒得住江谚。”
江谣:“我还没想好这么说。”
老胡深沉道:“长痛不如短痛。”
去机场的路上,陆雪时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跟江谚什么时候回家。
江谣抽空回复他之后,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琢磨了几遍。
老胡打开车门下车,跟自己父母汇合,江谣见到胡父胡母,礼貌的握了握手,顺便把江谚从地上拔萝卜似的抱起来。
“我看看,重了多少?”
江谚读初中,个子已经很高,被江谣抱着怪不好意思:“哥,你干嘛啊,丢死人了。”
江谣一挑眉:“我还不能抱了是吧?”
转眼间,江谚也到变声期,说话时被江谣嘲笑像个公鸭子,从机场回去,江谚都不乐意搭理他。
“我看看你成绩。”
江谣把江谚行李箱打开,江谚:“你怎么没经过我允许就翻我行李箱?”
“你还有秘密了怎么的?警告你不准早恋啊。”
江谚:“我又不是你!”
江谣:“你小子什么意思,你污蔑我早恋?你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的时间都不够,我拿美国时间早恋的啊?”
江谚哼唧地拿出成绩单,在装修豪华的公寓里跑了一圈。
“哥,这里真的是二哥的房间啊?”
江谣正在研究江谚的成绩单:“是啊。你住边上那间屋,靠阳台的看见没?”
江谚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哥,里面怎么没东西啊?”
江谣理所当然:“没人住肯定没有啊。”
江谚回过头看他:“那你住哪儿?”
江谣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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