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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初凉gl——希涯

时间:2020-02-23 10:12:48  作者:希涯
  我照旧把车锁在楼下的便利超市门口,等着谁进楼或者出来,这样我就可以趁机溜进楼下的大门啦。
  这时候便利超市的女老板走了出来,她问我:“你就是刚刚在这里叫段非凡的女生吗?”
  “是的阿姨,刚才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现在我找到人了……”
  “我不是要说你,这是段非凡给你的信。”阿姨说着递了一张小字条给我。
  “段非凡?”我赶紧接过纸条,匆匆忙忙地打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们从此恩断义绝!不用说对不起!不要再来找我!一想到你我就想到所有恶心的过去!”
  我无语地把这段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涩得像咬了满满一口蜡。
  我这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堵回去了,
  她真是很懂我,
  可我好像一点都不懂她。
  我抬头望着她家的阳台,心里默念:“段非凡,我等着你,等到哪一天想起我不再让你恶心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第18章 以爱之名
  回家之后,我从以前用过的书里面翻出了一本比较厚的亮皮封面练习册,翻到正中间。从左上角开始密密地卷起来,一直卷到右下角,再用透明胶用力地包裹起来。
  就这样,这本书就成了一根结结实实的“书棍”。
  做这根棍子我用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期间想了很多很多事。
  是的,作为一名理智乖巧的“好学生”,我知道自己不能去找张艳报仇。
  去找她报仇的后果可能很严重。
  父母会担心会难过,可能会被她反打一顿,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进警察局,被学校公开批评。
  更严重的,可能会被学校开除,被她弄死,或者坐牢。因为这架打到最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预测不到。
  可是理智和情感真的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这口气不出,即使拿了年纪第一我也不会开心,而且心里被这件事堵着,能安心学习才怪。
  人活于世,不论对错,总要有所坚持。
  我拿着书棍在手上掂了掂,别看一本书打在身上不怎么痛,这个的分量还是挺重的,比一般的木棍还管用,又能够掩人耳目。
  这个是我初中的时候跟班上那些经常打架的同学学的,不得不说,她们其中很多人比我聪明多了,就是不肯放在学习上。
  我向在十中读书的同学打探张艳的情况,同学说她还关在派出所,好像要过一个礼拜才能出来。
  于是这一个礼拜我没有再骑单车,每天跑步上下学,回家就压腿,打拳,复习以前学过的女子防身术。
  到了星期天,我再去问同学,却被告知张艳已经退学了,她父母好像把她送去外省读书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愣了。
  浑身的肌肉一阵刺痛,这感觉就好像是蓄了很久的力气,却一拳打到了空气里。不仅没有打到目标,反而弄伤了自己。
  我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不管多久,段非凡的帐,我总有一天要找她算回来。
  段非凡事件之后,我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对什么事都感觉兴趣缺缺,整天趴在座位上。
  虽然确实不想被人打扰,但心里仍在隐隐期待着洛初凉能够过来问问我,最近为什么没有去走廊上和她们一起聊天了。
  人本就是矛盾的动物。
  可她真的,一次都没有。
  我不禁在心里嘲笑我自己,或许我对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或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同学而已吧。可是我却如此惦念着她,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由于日日在思念和心痛的煎熬里度日如年,时间对我而言变成了一个无比模糊的概念。
  就这样我不知道是过了两三周,又或是七八天,我再一次走上走廊。
  彼时她正笑着和戴安琪在聊天,依旧是贵气无匹,光芒万丈的样子。
  眼角余光瞥见我,竟然主动朝我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捏了捏我的脸,“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呀?”
  就这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小别胜新欢”,又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作家会把喜欢上一个人比作“肚子里有数百只蝴蝶扇动着翅膀,要从胸口飞出来。”
  也是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人性中的弱点。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想要靠近。
  但是陷在爱情里的人总是贪心不足,靠近之后又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完全拥有。
  最初只要看她一眼就很开心,到最后她看别人一眼你都会生气,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的,不过是能够靠近一点点而已。
  也是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想通了。
  人生苦短,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为什么不趁着喜欢她的时候,趁着能靠近的时候努力地去靠近,获得以爱为名的快乐呢?
  即使她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先爱上的人就输了,但是如果输得很幸福,又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脑袋和心里全都是一团乱,没来得及回答洛初凉的问题,不过她好像只是顺口客套一句,也没想着要我回答,笑着看了我一眼就又回去了。
  我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她们那天在聊的话题都是关于艺考之类的事,我一点都插不上话。不过其实不单单是这个话题,大多数时候我都插不上话。
  就默默地站在她身边,有意无意地看她一眼,心里就好像百花盛开。
  高二的生活很苦,吃糖是我最大的慰藉。
  那时候大家的个签都喜欢改成各种“我们是糖,甜到哀伤”、“我们是糖,从不忧伤”、“我们是糖,掩饰悲伤”。那时候用得好有感觉(现在想来,都是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好像是为了搭配个性签名,又好像是为了调剂一下学习的苦,所以那个时候我基本是糖不离口,阿尔卑斯都是整包整包地买。
  我最喜欢吃的口味是原味,但是那天中午在商店拿了一包原味之后,鬼使神差地又抓了一包紫色的蓝莓味——洛初凉最喜欢的口味。
  买回去之后坐到教室里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这糖确实是给她买的,可我可以给她吗?要不要给她?怎么给她才好?真是头痛。
  第二天课间,我在衣服口袋里放了两颗糖,手放在口袋里抓着糖,手心都悟出汗了,就是不敢拿出来。
  直到上课铃响了,大家都往教室走,我才急急地喊了她一声,把两颗糖递到她面前,明知故问:“你是比较喜欢原味的还是蓝莓味的?”
  她欢喜地从我手里抽走了蓝莓味的那支,“当然是蓝莓味,谢谢啦。”
  “不客气不客气。”我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呼了口气,总算是给她了,也没那么难嘛。
  大概是万事开头难,自从有了第一次,到后面就是每天第一节 课下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她面前给她一颗糖。
  我给她说朋友给我买了一包蓝莓味的阿尔卑斯,可是我不喜欢蓝莓味,所以就给她了。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想着的是阿尔卑斯的糖语:爱你一辈子。
 
 
第19章 我多想一辈子
  某一次我在给她送糖之后,她突然问我:“你校服带了吗?”
  “带了呀,在课桌里。”
  “借我好不好?我的洗了放在家里没带过来。看我这衣服,弄脏就麻烦了。”说着还扬了扬手给我看。
  那天她穿着一件中长款粉色棉袄,手腕部分还有一圈白色的绒毛。
  说起来洛初凉穿粉色真是给人一种一言难尽的味道,好看是好看,可是我觉得她冷艳的外表和粉色真的很不搭调。
  我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啊。”马上转身去座位上拿我的衣服。
  那时候我们学校并没有强制要求带校服,但是我们班上几乎每个人课桌里都有一件校服。
  校服的用处可多了,冷的时候可以穿起来御寒保暖,若是亲戚突然造访,还可将校服系在腰上挡一挡。
  大家用的最多的,是把校服穿在前面,只穿两个袖子,这样既暖和,又可以保护袖子不被弄脏。
  我的校服她只穿了一天,还给我的时候整件衣服都是她身上的香味,我简直要开心死了,又不好表现得太痴汉。
  把校服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进书包里,中午回到家之后抱着衣服在床上傻乐着滚来滚去。
  你说这女人怎么会这么神奇,这条衣服她只穿了一天,还只是上课的时候穿,算起来总共不过五六个小时,而且还只穿了半个袖子。
  为什么整件衣服都被她染香了呢?真是无解。
  然后更激动的来了,我抱着这条香香的校服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的时候猛然看到校服胸前拉链边上写了一行字。
  我还以为是我睡傻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去看。
  没错,那里真真切切地写着——“我多想一辈子,不要只是片刻的相依。”
  “我多想一辈子,不要只是片刻的相依。我多想一辈子,不要只是片刻的相依。我多想一辈子,不要只是片刻的相依。”我拉直了校服反反复复地看着,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
  看的越久,衣服上的文字变得越陌生,一个个的支离破碎四散纷飞,仿佛一个都不认识了。
  这一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除了字面上的意思还能有别的意思吗?可这,这不可能吧?
  可怜的我,当时满心只有突然被幸福砸中的喜悦,满脑子想的只有那句话本身的意思。竟一点也没想过,那句话是谁写的,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衣服上。
  我把衣服塞进包里,迫不及待地跑到学校想找洛初凉问个清楚。
  然而我到教室的时候,洛初凉还没有来,我就坐在她的座位上看着校服傻笑着等着她,这时忽然瞥见她的课桌边缘露出了校服的一小个角。
  鬼使神差地,我扯住了那个衣角把衣服一寸一寸地往外拉,这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掐住了我的肩膀推了我一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大声音的一声“喂!”
  吓得我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戴安琪。
  “你鬼鬼祟祟地在洛初凉座位上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了?”
  “还敢狡辩,你刚偷偷拿别人衣服我都看到了。”
  “我哪有。”
  “你哪里没有,这个衣角就是证据。”
  “扯一下衣角也算偷?”
  “哎呀死小猪,你今天胆子特别肥啊,敢和我顶嘴?”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从侧上方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人手冰凉冰凉的,而且下手也没个轻重,虎口顶在喉骨上痛得要死。
  我使劲掰开了她的手,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跑去了走廊,惹不起我躲行了吧。
  刚跑到走廊,远远地就看到洛初凉出现在了楼梯口。
  此时走廊上还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人,她的眼睑微微垂着,面容上带着一丝慵懒,脊背却挺得笔直。一步一步,浑浊的大理石地板被她生生走出了红地毯的既视感。
  我迫不及待地奔到她面前,她冲我打了个招呼,步子却没有停,我只好转身跟在她旁边。
  “洛初凉。”
  “嗯?”她回应,眼睛却看着前方。
  我往前看去,才发现原来戴安琪正靠在教室后门朝她挥手。
  这人真是烦。
  为了不被戴安琪打扰,我鼓起勇气拦住洛初凉,手里紧紧地抓着校服问她:“洛初凉,我校服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这个啊,这是安琪写的,她那时候弄错了以为是我的校服,不过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看的,就没和你说了,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那你把校服给我我给你拿回家洗一下,看下能不能洗掉……”
  当听到她说是戴安琪写的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怔住了,庞大的失落感笼罩了我。
  早就知道洛初凉喜欢我借校服给我传情书这种人事是不可能得了,真不知道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又有什么好失落的。
  可是我就是很难过啊,难过到不能思考也听不懂人话,直到洛初凉伸手要拿我手机的校服,我才回过神来。
  “不用了,没关系,我没关系。”
  “原来如此,我说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耳边突然又传来了戴安琪讨厌的声音,“瞧你这个蠢样子,你是不是以为这个是洛初凉写给你的情书了?”
  突然被戳破心事,我急急地回了她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转身欲走,却被她一把扯住。
  “你敢说你不喜欢洛初凉?”
  我恼羞成怒地甩开她的手,“喜欢你个头啊,神经病!”
  “啧啧啧,初凉呀,你看,你把人家当朋友,可是人家却讨厌你。”
  我突然反应过来,后背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又冷又痛。我慌慌张张地看向洛初凉,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慵懒模样,一点都看不出喜怒。
  “洛初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是哪个意思?”戴安琪紧跟着插嘴。
  “我以为你说的喜欢是……是那种喜欢?”
  “哪种喜欢?嗯?女生和女生之间还能是哪种喜欢?嗯?我问你喜不喜欢洛初凉,你想到的是什么喜欢?嗯?我看你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心理变态,你……”
  我无比憎恶地看着她,紧紧地捏着拳头,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呼吸越来越粗,脑海里已经在她的猪头上揍了无数拳。
  她却浑然不察我的愤怒似的,还在一个劲地碎碎念着。
  我猛地上前一步,洛初凉却突然出声制止了她,“好了你少说两句啦。”然后硬把她推进了教室。
 
 
第20章 绝望
  那次之后我一直躲着洛初凉,我得承认我确实是做贼心虚吧。
  直到几天后一次课间,后桌的两个同学在聊天,隐约听见“发喜糖”之类的一眼,我转过头去多嘴问了一句:“什么喜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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