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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古代架空)——Ermiao

时间:2020-02-24 09:31:03  作者:Ermiao
  骆孟思蹙眉,有些委屈:“你会去吗?”
  “会的。”
  骆孟思把身上的大部分钱都给凌施留下后,就急匆匆跟着小厮走了,凌施知道,骆孟思自己也清楚,凌施的话根本不值得信任,可是没有办法,只得离开,他只能赌一下,其实一定会输。
  换其他人就能想得到,事情太巧了,但骆孟思偏偏不是个会怀疑他的人。
  凌施站在门口送走了骆孟思,却一直没转身进门,就那么站着,失魂落魄的。
  天空应景地下起了小雨,显得他的身影更加落寞。
  容澶回来便看到了凌施这副样子,左右不见那个话多还对他有敌意的跟屁虫,知道了大概。
  “他走了?”
  凌施“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本来以为再次见到容澶会很尴尬,没想到离别来得如此之快,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尴尬,容澶的表情也很自如,这样相处,倒是舒心得多。
  “昨天,我见到你跟一直跟着你们的人说话了。”
  凌施很惊讶:“你也知道有人跟着我们?”
  容澶小小叹了口气,“他们离得太近,跟踪的方法也太不高明了。”
  凌施扯起嘴角嘲讽似的笑了笑,“也是,但骆孟思就没有发现,你说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呢?”
  容澶没有说话,看了他一会儿,进了屋子忙自己的去了,实际上凌施也不需要别人安慰,路是他自己选的,没道理让谁来安慰这个得到最终结果的他。
  骆孟思的母亲生病是假,但思念是真,小厮根本就没有回家,他只需要在这个时候带骆孟思回家,然后提前趁机跟他家里的父母把凌施的事情一说,骆孟思大概就出不来了。
  关上一段时间,他或许会妥协,或许不会,但一定不会再找得到凌施,凌施已经想好,等合昏毒解了,化宁派他是万万不可能再回去的,师兄也不会再见,到时候去哪里还没想好,但会跟这一切都做个了断。
  让骆孟思死心放弃只是时间问题,过不了多久,他发现找到他无望,便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成亲生子,平安度过有福气的一生。
  和凌施的这段风流韵事,过上多年想起来,或许还会后悔,也或许是美好的回忆,但到那时,都已经与他无关。
  晚上容澶又帮他把脉,坐在那儿,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端倪,凌施看着他清冷的脸,这才意识到,这偌大的别院里,从今晚开始,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凌施清了清嗓子,“容大夫,你每天出去,都在忙什么啊?”
  “躲人。”
  “啊?”
  容澶轻飘飘看他一眼,“一个大麻烦。”
  “哦。”
  凌施讪讪一笑,不敢就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于是换了话题。
  “听说之前你一直在施医赠药,之后还会……”
  “不会了,换手。”凌施忙不迭递上右手,容澶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淡淡开口:“我师父去世前说他虽一生为医,却做了许多见死不救之事,人之将死,想起过往种种,心中无法平静,便让我为了他在他出生的地方施医赠药七日,求得心理安慰。”
  “哦……容淇大夫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生的?”
  “嗯。”
  凌施问道:“那为什么不继续了呢?施医赠药,治病救人,即使你师父已在九泉之下,但也可以为他攒些功德啊,而且你的医术是他教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在为他攒功德。”
  “麻烦。”
  “……”
  这是什么样易消逝的师徒情啊。
  容澶收回手,和昨晚一样用手帕擦了擦指尖,凌施腹诽了几句,其实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好了,现在说说吧,昨晚的事。”
  “什么?”凌施不知道他指哪件事。
  “为什么会和骆孟思交媾?”
  “……”凌施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了,他以为容澶一下午没有问这件事,就代表这件尴尬的事已经结束了,结果……竟然只是刚刚开始吗?
  “什……什么为什么?”他从耳根子开始,红到脖子,再往下,非常无地自容。
  然而容澶却还是那副悠然的表情,甚至还带了一点儿疑惑,“我明明已经为你施了针,即使施针无用,也不会催化你的情/欲才对,而且合昏发作的间隔应该没有那么短,毕竟你们来之前,刚刚交媾过不是吗?”
  “……”
  凌施表情变得很难以言喻,他懂了,彻底懂了,容澶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是在为难他,也不是在调戏他,更不是在羞辱他,只是……只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凌施为什么会想和骆孟思交媾,他考虑的全都是身体的状态,他从来不会考虑精神,人情,情绪层面的可能性。
 
 
第15章 怪人
  和这样的人应该如何交流?凌施没有既定应对措施,有些无措。
  他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容澶果然坐好,一副打算认真听讲的样子。
  “……我设法让他回去,他还记得我的生辰,送了我礼物,为我做了许多事,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啊……”容澶若有所思,得出结论:“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体去回报他?”
  “……”凌施瞬间脸更红了些,抿了抿唇:“可以这么说。”
  容澶恍然:“也就是与合昏无关?”
  “……是。”凌施发现,自己和容澶交流时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很艰难。
  容澶收起好奇的眼神,又变得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凌施忍不住问道:“你有头绪怎么制作解药了吗?”
  “暂时还没有。”容澶瞥他一眼:“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
  “不理解?”凌施不知道为什么容澶又将话题扯回到了上一个,但也有些好奇他说的话。
  “既然你愿意用身体去回报他,为什么不愿意干脆直接给他想要的呢?”
  容澶是在很认真地发问,凌施哑口无言,斟酌半天,才缓缓说道:“他想要跟我永远在一起,但是永远,是件很复杂的事,两人在一起,要……门当户对,两情相悦,惺惺相惜,而且……以他那样的身份,找个女子共度一生,会更好,也会更适合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肉/体的欢愉是一时的,你可以付出,但一辈子太长,你不愿意陪着他?另外,什么样的生活方式,究竟适不适合,难道不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吗?”
  “……”
  凌施在心里哀嚎,为何这个人说话总是如此一针见血?
  “他对我是十成的真心,我能给他的,只有那一点欢愉。”
  “你很讨厌他?”容澶不解,“那你们还一起来找我?”
  “当然不是……”
  “哦……”容澶再次恍然大悟:“你没有那么喜欢他,你喜欢的,另有其人。”
  “……”
  凌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容大夫,你曾经可有喜欢过谁吗?”凌施对这个容澶,很是好奇。
  “不曾。”容澶回答得很平淡,应该是真话。
  “也不一定是指男女之情,父母,兄弟,朋友,或者师徒啊,都算的,你难道不喜欢你师父吗?”
  “哦,那是喜欢的。”容澶看着他强调,“如果这样说,算起来,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了。”
  “那你曾经为你师父做过什么吗?比如,祝贺生辰时准备礼物,天凉了提醒他不要着凉,天热了提醒他注意防暑。”
  容澶微微蹙眉,“他去世后,我为了他施医赠药整整七日。”
  “……”
  凌施想起早点铺子的老板曾说,这位大夫施医赠药那几日,都是等街上有人了才出来,摆上几个时辰就收摊,还有他自己说的“麻烦”……原来对自己内心所认为的最喜欢的师父,也只是喜欢到了这种程度啊。
  容澶看着他变换莫测的表情,又产生了好奇,“你怎么这副表情?”
  凌施看了一眼他桌上放着的擦过指尖的手帕,叹了口气:“我有些了解你看待这世间万物的想法了。”
  容澶莫名地眨了眨眼,继续追问,凌施却一句话都不愿意再多说了,容澶也不强求,送他出门。
  凌施回到自己房里看窗边皎洁的月亮,脑子里不断重复想起容澶无所谓的标准表情,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其实就是个从来没接触过的稀奇玩意儿罢了,他同意为他诊治合昏,也是因为他对合昏有兴趣而已,而对他有兴趣,是因为不理解他做事的方法。
  这么想来,虽然有些失落容澶并没有把他看成是病人,但莫名地还挺安心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骆孟思此刻走到哪里了,再过多久能到家呢?等他发现一切是骗局后,自己应该早就离开这里了,他回来也需要时间。
  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次相见了。
  凌施好不容易睡着后,又梦到了根本不敢想的那个人,他在梦里看着大师兄从他虚无的身体中穿过,叫着他的名字,问他在哪里,猛然惊醒,一身冷汗,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在黑暗中震耳欲聋。
  他捂着胸口,久久平静不下来。
  容澶早上出了房门就看到凌施呆滞地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也没有在做什么,好像就只是在发呆。
  走近一看,便知道他夜里没有睡好。
  “做噩梦了吗?”
  凌施听到他的声音才猛然惊起,直接站起身来,差点儿撞到容澶。
  回过神来,连忙致歉:“抱歉,我没发现你过来了。”
  容澶也不介意,点了点头,转身向内屋走去,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回过身朝着凌施走来,凌施不解,正想问他怎么了,突然感觉到头顶放着的手,轻轻抚摸了他的头顶三下。
  凌施浑身僵硬,却没有敢躲开,“容大夫,你这是做什么?”
  “村里的孩子做了噩梦,大人就是这样安抚他们的。”容澶说道:“说是可以将他们被吓走的魂魄找回来。”
  凌施哑然失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容澶“嗯”了一声,收回手,没有丝毫尴尬,淡然自若地看着凌施,凌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两声:“容大夫,你今日不出去吗?”
  “不出去了,她两日都没有来,应该不会再来。”
  凌施刚想开口问这个“他”是谁?又想到容澶与常人思维想法皆是不同,他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好,便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骆孟思走后的第一天,换凌施出去买吃的回来投喂容澶,两人还是头一次一起吃饭,凌施发现容澶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调理,吃饭的时候尤其能体现出来,例如吃菜,同样的菜不会吃第二口,每一个菜都轮番吃一遍,然后按照第一遍的顺序,再将每一个菜轮番吃一遍。
  观察久了,还是可以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得知他偏爱吃什么菜的,但普通人,难道不是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一些吗?
  容澶无论喜不喜欢那样菜,都会吃,而且吃的一样多。
  真是个怪人。
  吃完饭后,百无聊赖之时,凌施终于看到他拿出药材出来研磨,有些跃跃欲试:“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吗?”
  容澶看他半晌,转身进了厨房,从来没有开过火的厨房,不久后,出来了,拿出了两个碗,一碗里装着什么东西,另一个则是空的,他全都递给凌施。
  凌施一看,那碗装着东西的,是一碗红豆里面夹杂着绿豆,他猜测到:“你想喝粥吗?”
  容澶否认:“不,你帮我将红豆和绿豆分开吧。”
  “……”凌施先是惊讶,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如果你要用红豆和绿豆,重新用本来就分开的不是更方便?”
  容澶面上带着疑惑,“你不是很无聊吗?这碗是我刚刚混合在一起的,我用不上,只不过看你无聊,给你找些事做,将它们分开很费时间,足够你打发一个上午了。”
  “……”
  凌施深吸一口气,无语地盯着手里的碗,心想自己为何要想不开,非要设法将骆孟思赶走呢?他在身边其实挺好的,最起码比这个怪人接地气,不是吗?
  容澶研磨各种药材,凌施在一边分豆子,他分上一会儿就会瞟一眼面无表情的容澶,实在是好奇容淇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徒弟的。
  骆孟思是富家子弟不食人间烟火,但偶尔会下下凡,也能做到体会和理解普通人的生活和心酸,但这位呢,他的心好像永远在九天之上,难以捉摸。
  凌施有时候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是……也不能每一次都是故意的吧?
  容澶好像只当他是个乖巧的观察对象,摆在院子里挺好看,也不惹事,还能用来解答他心里关于普通人的种种疑惑,还挺有趣的。
  所以……容澶真的有想过替他解毒吗?
  凌施不禁深深怀疑起来。
  有人叩门,凌施被叩门声惊得回神,反应过来起身打算去开,却被容澶拦住,对着他深沉地摇了摇头。
  “……”
  难道他知道外面是谁?
  “容大夫……”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幽怨泣诉,凌施用了然的眼神看了看容澶,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外面那位,就是这几日容澶一直躲着的人。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出去躲了两天,这才第一天待在屋里,人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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