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施靠近容澶小声提议:“实在不想见,我去打发她走,就说你不在?”
容澶还没说话,外面的女子先说起话来:“容大夫,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若是不在,门都是开着的……”
“……”
对于容澶,凌施觉得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容澶依旧不出声,甚至坐着动作都没换过。
外面的女子继续唱着独角戏:“容大夫,我父亲勒令我马上回家,所以……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恐怕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只求你再见我一面,只一面就好,容大夫,我只是想请你吃一顿饭,今晚过后,我不会再纠缠你,我发誓。”
凌施听得都有些动容,容澶却一脸不耐的表情,一言不发。
他对自己的爱慕者,也实在是狠得下心。
其实不只是爱慕者吧,他对谁都是一样。
他好像没有心。
第16章 喝醉
门外的女子嘤嘤哭了起来,凌施听得有些动容,然而稳坐钓鱼台的那位,满面却只有不耐。
“容大夫,我真的只求见你一面,请你了了我这个心愿,以后我是死是活,是嫁人或是孤独终老,都不会再纠缠你。”女子吸了吸鼻子,“今晚戌时,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凌施虽然不认识门外的女子,但也为她觉得不值,喜欢一个人不受自己控制,并没有错,可是看容澶现在的表情,他一定不会去。
一片真心错付,世间常有,但遇上像容澶这般铁石心肠的人,倒是罕见。
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就重新归于平静,凌施轻轻靠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的动静了,才打开门。
果然,门外空无一人,只留下淡淡余香,想必是那女子身上的脂粉味。
凌施回头想看看容澶的表情,谁知一回头发现他就站在他身后,距离极近,容澶似乎在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凌施马上跳开。
可容澶蹙眉,又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凌施浑身僵硬,距离太近了,头一次和容澶距离这么近,但可以看出,容澶对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眨巴着眼睛,小声开口:“容大夫,怎么了?”
这一声叫得糟糕,容澶淡漠的目光本来看着虚无的某处,听到他的声音,在咫尺之间,对上了他的眼睛,像深渊的暗流,静静凝视着凌施。
凌施咽了口口水,呼吸有些不畅,他张了张嘴,刚想再说点儿什么。
容澶却退开了。
“……”
不管身后人是一种什么表情和动作,容澶转身回到桌前,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沉默着研磨药材,但凌施偏偏就从他平静的表情中读出了那么一丁点儿不平静。
可一个问题,他问第一遍,容澶不回答,那么再多问几遍,容澶也不会回答他的。
只得做罢。
凌施关好了门,也走过去坐下,安静地分豆子。
分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容澶:“你今晚会去见她吗?”
容澶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轻轻偏了偏头:“去。”
凌施有些意外,但也挺高兴,兴许容澶这是稍微懂了点儿女子的真心,这最后一面,还是要去见见,了了她的心愿。
这是不是代表容澶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这般绝情呢?
不再多问,凌施继续低头分豆子,容澶等凌施移开目光后,才重新看向他,沉思着什么。
夜晚如期而至,凌施静悄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外面的动静,将到戌时,容澶果然行动了。
凌施听到他打开/房门,又轻轻将房门关好,然后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凌施将自己的房门轻轻开了个小缝,亲眼看到容澶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应该确实是去赴约了没错,凌施站着想了一会儿,去把骆孟思送他的玉佩翻了出来,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他开始反思,就连喜欢容澶的姑娘都能求仁得仁,自己是不是对骆孟思太狠了。
凌施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周围静得可怕,他听容澶说起过,这里是他师父的故乡,于是后来又在闲聊中得知这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宅子,其实是他师父几十年前就找人建好了的。
大概漂泊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最后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他师父直到发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之时才带他回到这里来,只度过了一生中最后几日短短的时光。
容澶理所当然就成为了这里的新主人。
凌施不禁看向容澶所住的房间,他的房间是整个宅子里最小的一间,既然他是主人,为什么要给自己选一个最差强人意的房间呢?
不想被发现这宅子里住着个他?还是不想被闯入宅子的人打扰?
不得不说,凌施对容澶的心理世界真的非常好奇。
凌施斟了壶酒,坐在院子里等容澶。
他猜想容澶去和那个姑娘告别,或许回来后会觉得有些许落寞,而他对普通人类的情绪明显不太理解,凌施想到容澶安慰他做噩梦的那个动作,回想起来也是挺温暖的。
如果他想跟人说说话,自己也可以充当个倾听者。
可是等到了亥时快过,容澶还是没有回来。
凌施打了个哈欠,有些等不住了。
突然灵光乍现,莫非……莫非那姑娘所求最后一晚还有别的意思?容澶也同意了?
……
虽然离谱,但容澶本身就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兴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凌施越想越觉得可能,无奈地将酒壶和酒杯收好,统统拿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已经睡下,想了想,又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他很少喝酒,在化宁派时除非有节日,会和师兄喝上一杯,不过师兄也只让他喝一杯,喝两杯倒是从未有过的事。
好像近日来很少想到师兄了,师兄此时或许还在山上,以为他真的是贪玩游历江湖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
也挺好的。
凌施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困意很快袭来。
不知睡了多久,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凌施毕竟是练武之人,对周围的环境时刻警惕着。
他翻身下床来不及穿衣,轻轻打开门缝,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
是容澶?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凌施还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他放了心,打开自己的房门,叫道:“容大夫?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容澶听到了凌施的声音,站在原地没有动,片刻后,才转身看向他。
凌施心下有些奇怪,“容大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了?”
他连忙走出去,怀疑容澶喝了酒站不住,需要人扶。
结果他还没有走上两步,容澶倒是大步朝他走了过来,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凌施一头雾水,往大门瞟去,容澶竟在里面落了双重锁。
这是……唯恐谁来闯门吗?
而且……容澶怎么会直接进他的房间?按照容澶帮他把个脉都要擦下手的情况,进他的房间……难道他还在做梦?
他甩了甩头,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容澶的情况再说。
凌施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容澶坐在桌前喝酒,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像小孩子不谙世事的样子。
他上前去抢过容澶的酒杯,“容大夫,你是不是喝多了?”
容澶笑着将食指竖在凌施唇前,又凑近了些,直到冰凉的食指触碰到了凌施温热的唇,“只喝了……一杯。”
语气也很像小孩子,明显是醉了。
凌施不禁想到等他清醒后知道自己的手指碰过了他的唇,需要用手帕擦上几遍。
他往后退了一下,容澶微微皱眉,收回手去,继续将酒壶里的酒倒入另一个杯子里。
凌施已经分不清这两个杯子哪一个是他喝过的了,但他又抢了过来,“容大夫,你不能再喝了,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容澶摇了摇头,见酒杯被凌施抢走了,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有失准头,倒了一部分在他的衣襟上,前胸/部分全都湿了,容澶不舒服,将衣领拉开了一些,凌施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口干舌燥。
容澶在他面前永远都是穿戴整齐,一副冷艳没有七情六欲的样子,现在这样……竟是说不出的魅惑。
凌施察觉到自己身体产生了某种熟悉的变化,暗骂自己一声,真是被情/欲操控的畜生!
他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粗暴地拉好容澶的衣服,手上也沾到了容澶衣服上的酒液,容澶一直仰头望着他,等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突然拉住凌施的手,凌施吓了一跳,虽然经常把脉也会有接触,但……这倒是头一次被容澶拉手。
“容大夫……你喝醉了。”他认真说道。
容澶笑着摇了摇头,低了一下头,凌施浑身僵硬,他刚才感觉到了手上被温热的舌尖舔了一下……容澶这是舔了他的手?天哪,等容澶清醒过来会不会气到要剁了他的手?
凌施想挣脱开,却没想到容澶力气那么大,明明看起来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容大夫,你喝醉了。”凌施再次重复道,容澶又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支着下巴对着他笑:“没有喝醉,只是中了毒。”
凌施瞪大眼睛,连忙坐下,也没管自己的手还在容澶手里:“你说什么?中毒?”
“嗯。”容澶连着点了好几下头:“中了合昏。”
他还是笑着的,可凌施冷汗出了一身,干笑着:“容大夫,你是在开玩笑吧?”
容澶低头撩起衣服,凌施一看,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容澶胯下,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但……凌施尴尬地跟他解释:“容大夫,你这是男人的正常现象,并不是中了合昏,首先,发作时间不会这么快,其次……其次,主要是后面会有反应,前面反应不会这么大的。”
容澶继续摇头:“就是合昏。”他的语气很笃定,凌施差点儿就信了。
“为什么?”
“今日那女子……走后,我闻到了她留下的味道,跟你……跟你身上的,很像。”
凌施皱眉,细细在脑子里将整件事捋了一遍,先不管是不是合昏……
“你既然知道她身上带毒,你还去赴宴?!”凌施很生气,那女子用爱慕之心绑架容澶,而容澶知道对方可能会出手还去赴宴?这都是些什么神人啊?
容澶却全无烦恼的样子,只是因为欲/望促使他满面潮红,又将衣领拉开了许多,露出纤长的脖颈,“我也想知道,那是不是合昏,我对合昏,好奇得很。”
“……”
第17章 喜欢
凌施的心脏砰砰跳动,头皮发麻:“你是故意去,让她有机会给你下药的?她现在人在哪儿?”
容澶只回答了他后一个问题:“被我迷晕了。”
说完有些不耐烦,急躁地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挺立的两点,将凌施抱在怀里磨蹭着,凌施感觉到了怼在自己腿间,容澶下/身的坚硬,后/穴情不自禁溢出了液体。
容澶下/身一直被束缚着很不舒服,干脆自己晕晕乎乎地脱掉裤子,浑身赤裸,拉着凌施往床边挪动。
凌施看到他光着身子满面潮红的样子,后/穴湿得一塌糊涂,但……
“容大夫,不能这样,你肯定是中了普通春药,不会是合昏……合昏发作没有这么快,而且……你后面一切如常……”对,他看到了,凌施的嗓子都有些喑哑了,“你只需要自己发泄出来就好了,或者……你是大夫,你这里一定有药,你需要什么?我去帮你拿。”
凌施使劲儿想抽出自己的手,容澶却死死地看着他手上一使劲儿,待凌施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床上被容澶压着了。
他感觉到容澶带着酒气的呼吸抚在自己面上,容澶一字一句慢慢说话。
“是合昏。”容澶说一个字就在他鼻尖蹭一下。
“合昏分为阴阳两种,你中了阴,我中了阳,后者是西域高官夫人们,为了受到不配合自己的男子抚慰而制的,药效很快……而且……跟你中的一样……会不定期发作。”
“……”
凌施被他禁锢得死死的,哀嚎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练功,现在连个大夫都能压得住他了。
“你为什么要主动中毒啊?你明明可以只拿到,自己不吃啊。”凌施完全无法理解容澶到底在想什么。
容澶亲吻着凌施温热的唇,感受着刚才指尖感受过的温度,“我想知道你的感觉……身不由己的感觉……其实挺开心,挺兴奋的不是吗?”
“……”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开心的是你,要被肏的可是我啊!
凌施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使劲儿翻腾,却怎么都翻不出容澶的身下。
容澶皱眉,寒光一闪,脖子上微微刺痛,凌施就失了力气,动弹不得了,“怎么……怎么回事?”
问完就看到容澶手中拿着一根银针,顺手扔在地上。
他刚才不是脱光了吗?!哪儿来的银针啊?
“你会失去力气五个时辰,足够了。”容澶的手指轻挑开凌施的衣服,他急急忙忙出去查看自己的情况,只穿了亵衣亵裤,倒是脱得更容易。
凌施欲哭无泪,“容大夫,我求求你,别这样,你会后悔的,你现在不清醒,等你清醒后,一定会后悔的。”
容澶可不这么认为:“我很清醒。”
那是你自己以为!
凌施不想说狠话激怒他,毕竟自己根本反抗不了,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容大夫,我去帮你找人,帮你找别人,你不想压制也可以,我保证帮你找个合适的人回来,而且对方肯定会配合你,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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