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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古代架空)——Ermiao

时间:2020-02-24 09:31:03  作者:Ermiao
  天快亮的时候凌施醒了,骆孟思睡在一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凌施想起他小时候孱弱的模样。
  骆孟思说得越多,他记起来的就越多。
  他记得小时候骆家已经是名满全长安的商贾之家,大儿子已经成年,骆家又得了个小儿子,因为是老来得子,家里爱这个小儿子更多些。
  但那孩子身体不好,小小年纪常年流连病榻,骆家寻遍世间名医为小儿子医治,大夫们都说他活不过十岁。
  那时候原本带着凌施的流浪汉刚刚病死,流浪汉在弥留之际将他交给一个神棍,神棍初入长安,闻得骆家小儿子的事,想了个办法,让他们两个人都能得到好处,于是带着他上门拜访,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神棍打着什么主意,只记得骆家好大啊,一眼望不到尽头。
  神棍说有个方法可以为那孩子挡煞,就是跟另一个与他八字相合的娃娃定下娃娃亲,说骆家要对那孩子视如己出,小公子的病才有可能会好,又推出了他。
  凌施那时候还叫凌沂,什么都不懂,还不知道他说娃娃亲是什么意思,只晓得最后神棍发现他是男娃娃之后大惊失色,急得团团转。
  一拍脑袋,又去跟骆家夫人老爷胡说八道,说小公子命中带劫,凌沂可以帮他挡,但留在身边太危险,必须将他送上山清修,等同于与小公子一命换一命,旦夕祸福,就看两个娃娃的造化了,只是十八年不得相见,相见后,命就断了,至于断的是谁的命,难说,另外,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骆家老爷和夫人当然欣然同意,他们那时候已经是油锅上的蚂蚱,病急乱投医,什么都愿意试一试。
  于是其他人只知道骆家送了一个孩子上山修习,对其照顾有加。
  一开始骆家还托人传来消息,谁知道,凌沂被送走后,骆小公子的病竟然真的一日一日好了起来,骆家托人传信,找人给了凌沂很多钱,再后来,听说那位骆小公子的病已经全好了,骆家渐渐也就忘了那个被送上山的孩子,自然也没有拿当年神棍所说的娃娃亲当回事。
  神棍带着凌施在骆家住的那几日,他常常能见到那位集得万千宠爱却身体不好无福消受的小公子,小公子面容憔悴,明明比他大两岁,却更显小,下床走动都要有下人扶着,凌施那时候六岁,只觉得他可怜,常常跑去跟他说话。
  后来,他被送上了山,师父给他改了名字,骆家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他遇到了师兄,师父也对他很好,渐渐长大,竟然就忘了上山前的那些日子,也忘了当年的小公子。
  凌施看着骆孟思蹙起的眉,不知他做了什么梦,他实在搞不懂,骆家家大业大,想找什么样的少夫人不行,这个死心眼,为什么还千里迢迢跑来找他。
  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瘦小的小孩子,凌施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每日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的小孩子,身上全是浓郁的中药味,像一直在药缸里泡大的小孩子,竟然会长成如今这翩翩公子的模样。
  原是老友相逢,却像仇人相见。
  只怪时机不对。
  骆孟思是被凌施叫醒的,凌施忍了很久,觉得再不叫他他可能会睡到日上三竿,明明睡得那么不舒服,怎么还能睡得那么熟呢?
  凌施喂了马,重新驾车,骆孟思吃了些东西,还在揉眼睛,似乎没睡醒。
  他于心不忍,好歹骆孟思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为了他。
  “等进了城,我们就分道扬镳吧,你到时候就可以找个舒服的客栈,好好休息了。”
  骆孟思摇摇头,“我不要跟你分道扬镳。”
  凌施惊诧,强调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可我们有婚约。”
  “……”凌施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固执,耐心说道:“那是个骗局。”
  “我不管。”
  骆孟思眼神坚毅地重复:“我们有婚约。”
  凌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算了,不能和他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还是先进城再说,到时候实在不行还可以设法甩掉他,骆孟思不会武功,甩掉他的方法有很多。
 
 
第6章 发作
  凌施和骆孟思入住了一家普通客栈,骆孟思本意是想住那家最好的,被凌施拒绝:“你去吧,我住普通的就行。”
  骆孟思当然不干:“我也可以。”
  他想尽办法留在凌施身边,可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入住高级客栈的。
  好在凌施不忍心他继续委屈自己,饭菜要了最好的,骆孟思吃东西很挑,但既然是凌施一番心意,他只得装出好吃的样子,吃完还要佯装意犹未尽地回味一番,见凌施果然面色和善了许多,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新的和凌施相处的技巧,很是高兴。
  凌施吃完东西让骆孟思待在客栈休息,说自己要出门,骆孟思不依,虽然他也想沐浴一番好好睡一觉,但心里不安,总觉得凌施会就此丢下他。
  事实上他的不安不是空穴来风,凌施是想要丢下他的,奈何骆孟思寸步不离,这个念头只能暂时打消。
  “你还没有告诉我,下山来是准备做什么的?”
  凌施看他一脸好奇,突然有了个想法,他沉声说道:“寻医求药。”
  果然,骆孟思表情变得紧张起来:“为谁?”
  “为我自己。”凌施叹了口气。
  骆孟思简直像是被谁打了一闷棍似的愣在原地,“你……你怎么了?”
  “我中了毒,将会不久于人世,此番下山,是为求生,你若继续纠缠我,我必死。”
  骆孟思深吸一口气,沉思不言语,眼神暗了下来,半晌问道:“谁下的毒?”
  凌施不打算告诉他,骆孟思不是江湖人,但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真担心这位公子头脑发热跑去高金悬赏取离卢项上人头,这位公子对上离卢,才是必死无疑。
  “与你无关,我只想寻得良医,在毒发之前,救自己一命。”
  骆孟思急切地拉住他的手,凌施现在对男子的亲近反应极大,直接甩开,骆孟思也不计较,“你跟我回长安吧,长安城鼎世繁华,人才众多,肯定有可以救你的大夫。”
  凌施一开始其实有想过去长安,但……繁华也有其坏处,鱼目混珠之人众多,他没有时间耗下去。
  与其漫无目的地找,不如先找到那位他确知是良医的人。
  “我已经有目标了,只不过那位大夫神出鬼没,现如今不知在哪里落脚。”
  “是谁?”骆孟思好像是想下一刻就将那人带到他面前来似的。
  “叫容淇,我小时候跟着师父见过他一面,听说医术高明,但行迹神秘,不容易寻到。”
  容淇其人,常年隐居市井小巷或深山老林,幼时师兄得了场大病,那时听闻容淇好像正巧在化宁山下落脚,师父救徒心切,凌施跟着师父带着师兄上门拜访,苦苦求了几日,那人才救了师兄一命。
  医术确实高明,但脾气不好,说他们师徒找上门来,自己的行迹又暴露了,治完师兄须得另寻住处,头疼得紧。
  看着师兄也是一脸的不耐,扎针下药手都不轻,师兄那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头。
  师兄病愈后,某日,容淇便不见了,凌施那时已经懂了些事,猜测这位大夫确实是个怕麻烦的,说走就走,一刻都不耽误。
  师父说,容淇这人医术之高只怕当今世上无人能敌,所以恃才傲物,情有可原,那时凌施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做所谓的高人。
  骆孟思听完眼睛咕溜溜地转,后来一拍脑袋,“这个名字我听过,那时父亲母亲为我寻遍良医,也找过他,高金重请他也不来,后来父亲母亲亲自上门拜访,才把他请到家里来,却说了句‘没救了’,把我母亲都吓病了。”骆孟思啧啧感叹:“那人不是良医,他说我没救了,如今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是个庸医。”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还是跟我去长安,我帮你找个货真价实的好大夫。”
  凌施见过容淇,知道他的怪脾气,虽然说骆孟思没救了是没说准,但医术他是相信的,再说了,离卢都没有解药的毒,那些市井中的所为名医又怎么会知道解毒的办法。
  “你说你父亲母亲曾经找过他,是怎么找的?”
  骆孟思见他还是一意孤行要找那个容淇,觉得凌施固执,是不想跟他回家,但别无他法,只能顺着毛捋,“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而凌施没有钱……只能碰运气。
  凌施在市井中找了个包打听,据他所说,听说过五十里之外的枣太村有个名医正在施医赠药,他的药堪称仙丹妙药,吃了小病全消,大病过几日也有明显好转。
  好像是姓容,但不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位。
  “肯定不是他。”骆孟思看到凌施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以那老头儿的性子,还能施医赠药?”
  听起来有道理,凌施印象中的容淇,也不像是会施医赠药的大夫,他最怕麻烦。
  “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的,要见了才知道。”
  这次换骆孟思忧心了,“你究竟中了什么毒啊?”
  “我不知道……”
  “那你还有多少时日?”
  “不知道……”
  骆孟思眉间的忧愁怎么都化不开,看向凌施的眼神越发怜爱了,仿佛下一刻他就要驾鹤西去似的。
  在客栈附近买了匹快马,凌施准备去往五十里之外的枣太村,骆孟思也要跟着去,凌施实在不想带着他,“你富家公子千金之躯,我要快马加鞭赶过去,带着你不方便。”
  骆孟思不依:“我家虽有钱,但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般柔弱不堪,不能吃苦。”说着也翻身上了马,挤在凌施背后,紧紧抱着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你大可快马加鞭全速前行,不必顾我。”
  后来察觉凌施浑身僵硬,又见他迟迟不见动静,骆孟思偏头看他:“沂儿,你怎么了?”
  坚实的躯体紧紧贴在凌施背后,温热的气息从耳后传来,抚过凌施的耳畔和侧脸,耳垂瞬间红了,脸颊也染上绯色。
  更要命的是,骆孟思见他双颊微红,抬起手放在他额头,“怎么了?这么烫?”
  凌施尽量放缓呼吸,还不敢大喘气,身后人近在咫尺,男性气息浓郁,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
  “你,下去,另骑一匹马。”
  “不行。”骆孟思眨眨眼睛:“我追不上你的。”说完还紧了紧环抱住凌施的手臂:“你休想甩下我。”
  只听得凌施倒吸了一口气,脸更红了。
  骆孟思真切地着急起来:“你不舒服?究竟是怎么了?”
  凌施在心里苦苦哀嚎,没怎么,你离我远些就好了。
  这次情潮来得急切且汹涌,之前没有一丝预兆,直到骆孟思落在他身后,紧紧贴着他,后/穴就不自觉地就流出淫/水来,偏偏该死的骆孟思还紧紧抱着他。
  实际上凌施现在感觉自己股间已经是一片湿濡,他明白,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到找到容淇的时候了。
  凌施缓缓呼吸,“你先下去,我有些不舒服,我们明日再去。”他的声音极轻,尽量错过骆孟思的味道,他离得这么近,凌施担心自己忍不住扑过去寻求抚慰,骆孟思见他似乎真的难受,不敢忤逆赶紧下了马,凌施下马都有些艰难,骆孟思伸手想扶他,被他躲过了。
  顺利下马后凌施一言不发,转身大步进了客栈,骆孟思把马交给店小二,赶紧追了进去。
  可是凌施速度很快,等他追过去,就已经进房关了门。
  骆孟思不敢硬闯,只能压着担忧敲门:“沂儿,到底怎么了?我帮你找大夫过来先看看吧?”
  “不用……你回房休息,我……我好了之后去找你。”凌施的声音都在颤抖,骆孟思很担心:“你先开门,我想看看你。”
  “……”凌施咬牙压抑住呻吟,从牙缝里吐出个“滚”字,声音不大,但他知道骆孟思听到了,因为门外自此没了声儿。
  凌施不再理会门外的动静,躺在冰凉的地上翻来覆去,这是客栈,隔音不好,他在心里警告自己,千万不可大叫出声,否则谁都能听到他浪叫的声音。
  直到这时才后悔为何当时没听骆孟思的话去住更好的客栈,起码你在房里怎么淫乱,外面都听不到。
  他很熟悉这种空虚的感觉,第一次发作时是在夜晚,那会儿他还在化宁派自己的房间中,在睡梦中沉沦,他忘了有没有这么严重。
  不过后来发作都是在夜晚,这还没有入夜,怎么回事?
  难道离卢给他喝的那药,后续发作会更严重,根本不挑白昼黑夜吗?
  他胡乱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光着身子咬着一口银牙想要压住呻吟的欲/望,臀/部在灰扑扑的地上扭来扭去,他感觉后/穴的淫/水流在了地上,眼睛却睁不开,好像浑身都是湿的,不知是不是出了汗。
  手指在后/穴湿漉漉地没有技巧地抠挖着,缓解了一些燥热,但只缓解了一些,根本止不了渴。
  就这样哼哼唧唧翻滚了不知多久,凌施就那么赤裸着,一身狼藉,长时间得不到高/潮慰藉,竟然生生晕了过去,躺在脏兮兮的地上。
 
 
第7章 勾栏
  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浑身无力,凌施看到自己这副样子都吓了一跳,像是被谁怎么了似的,但他心里清楚,就是因为没有被怎么,才会是这副样子。
  他穿上衣服,唤来店小二让他打桶热水放进房间李,店小二收了钱下去准备,没多久就准备好了,凌施浑身无力,但嫌弃自己身上脏得紧,必须洗洗,小二收拾好一切准备下去,被凌施叫住:“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呢?你见了吗?”
  店小二略微思索一瞬就道:“他中午急急忙忙就跑出去了,后来好像没有回来过。”
  凌施听完心中有数,骆孟思当时肯定以为他快死了,才会急忙跑出去请大夫,打发走店小二,他脱了衣服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
  顺便思考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的,若是一辈子留在化宁山上,和师兄在一起,无忧无虑,不好好练功,再被师父骂一骂,不是也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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