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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古代架空)——Ermiao

时间:2020-02-24 09:31:03  作者:Ermiao
  不用说,骆孟思也能看得出来,凌施心情很不好。
  “沂儿。”他坐在凌施身边,乖巧地像只宠物:“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凌施一言不发,转头看他,看得他心虚,主动承认起错误来。
  “昨晚我是不是太粗暴了?抱歉……我……我没有经验,是不是弄伤你了?或者不舒服?我帮你看看吧?”说着就顺手想去拉凌施的手,被凌施躲开了。
  “沂儿,你不要不说话,我担心你。”骆孟思对他一向是没什么脾气。
  凌施无奈开口:“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介怀。”
  骆孟思见他总算开口,高兴了些:“沂儿,你放心,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我从小定亲,现在既已行/房,已经有夫妻之实,我昨夜也已说了,我会对你好的,今日一样,以后也一样。”
  他红着耳根将手放在凌施手上,凌施看了他半晌,率先抽回了手,骆孟思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发呆。
  凌施起身,“昨夜只是一场意外,左右你其实没有什么损失,便不必放在心上。”
  骆孟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沂儿,你在说什么啊?”
  凌施回看他:“如今我已不是凌沂,这个名字,只有你会叫,也只有你还记得了,幼时是个骗局,昨夜是个误会,如此便都忘了吧。”
  骆孟思猛摇头,“我才不要忘,我多辛苦才能跑出来找你,如今找到了,又坐实了我们是伴侣,我为何要忘?”
  凌施叹了口气,斟酌再三,又说了狠话:“你是富家公子,你我本不相配,说实话好了,我中的毒,发作起来就是昨夜的样子,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骆孟思垂眸黯然,但情绪却没有太大起伏,凌施有些奇怪,按这人如此信守承诺高门世家的情况来看,应该很愤怒,或者很嫌弃他才对,现在看来,却只是失落。
  凌施看着他轻言细语:“骆孟思,回家去吧。”他头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是想赶他走。
  骆孟思依旧摇头,郑重地看着他:“其实我猜到了。”他认真道:“你昨晚的反应不像是第一次,我……猜到了一些可能性,没关系的。”骆孟思拉起凌施的手,固执地唤他很多年前的名字:“沂儿,无论你之前有过谁,我想好了,我都不介意,之后……咱们好好在一起就好了,我会继续陪你找大夫,如果你……再发作的时候,我也好陪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那么辛苦了。”
  凌施承认,骆孟思如此认真地说着这些话,再加上卑微的眼神,他是心动了的,可是自己又何德何能,可以跟他在一起呢?而且……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你似乎跟小时候,很不一样了。”凌施说道。
  骆孟思见他没有继续拒绝,把一颗噗噗跳动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我长大了嘛。”他拨开凌施鬓角的发,“我向来说话算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凌施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搭话。
  浮芳苑白日不做生意,在这里晃荡的也就是过夜的客人,骆孟思抱得美人归又疏解了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心情愉悦,赏了云依很多银子,云依笑得嘴都合不拢。
  凌施看着他一派无忧无虑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羡慕。
  若是两人重逢在他中毒之前就好了,兴许可以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既然玉势无用,凌施也不拿了,只是骆孟思看到床上的那东西时脸沉了沉,不过什么话都没多说,凌施大概猜到了他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为何,最初有反应时是在化宁派里,那个时候他觉得羞耻,痛骂自己淫/荡,无颜面对门派的师兄弟们,也……念不得师兄。
  一想起他就觉得心脏不舒服。
  可发展到现在,和离卢做过,自己用玉势试过,又和身边这个富家子弟扯在一起,想起那些床第间的细节,好像连脸都不会红了。
  习惯了自己时不时控制不住的欲/望,习惯了自己淫/荡需要男人抚慰的身体,还真是可悲。
  凌施和骆孟思回客栈退房牵了马,准备出发去找容淇,骆孟思还是那个借口,强行要和凌施共骑,凌施也没拒绝,骆孟思一路上话很多,凌施只是随意答上两句,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容易满足的人,在失去的时候,是否会更伤心呢?
  凌施常常看着骆孟思的眼睛,就会想到这个问题。
  自己这种人,就算有过特别的过往,在骆孟思这种人的生命中,注定只会是过客而已。
  门不当户不对不说,性别也成了大问题。
  他应该找个持家有道,性情温顺,知书达理,貌美可人的大家闺秀。
  凌施一路上行得快,但到了包打听说的枣太村时正接近午夜,村里路上都没人了,骆孟思感到困倦,打了个哈欠,“我去敲敲门,看看哪一家能收留我们一晚?”
  被凌施拦住:“算了,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对村子里不熟,动静闹得太大,小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在刚才那片树林里歇一晚吧。”
  骆孟思听他的话就跟听圣旨似的,从来没有不一样的意见。
  凌施在树林里找了片空地架起火堆,骆孟思支着下巴看他,凌施简单用衣服在地上铺了铺,“你困了就睡吧。”
  骆孟思没有动,“你睡吧,我看东西。”
  凌施无奈笑了笑,“让你睡你就睡,我扛得住。”
  骆孟思撇撇嘴,他确实是有些扛不住了,于是乖乖躺下,看着满天繁星,身边是凌施架起的火堆“噼啪”作响。
  “沂儿。”
  “嗯?”
  骆孟思翻了个身,看着还在加树枝的凌施,问道:“你在化宁派开心吗?”
  凌施的手停了一瞬,然后恢复正常:“挺开心的。”
  “吃苦了吗?”
  凌施摇摇头:“没有,师父对我很好,而且……你们骆家在最开始,为我花了不少钱,吃的用的都是师兄弟里最好的,托你的福,大家都对我很好。”
  骆孟思笑了一下:“你走以后,我总是常常梦到你,尤其是你的眼睛,怯懦地,小心翼翼地,我问母亲把你送去了哪里,她从来不告诉我,说,高人说了,十八年不得相见,而且也不能对其他人提起,所以不准我再问。”
  凌施也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些事,笑笑:“那是因为怕你们家找他麻烦,我小时候跟着个流浪汉到处跑,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后来流浪汉得了病要死了,写了封信,把那个神棍叫了过来,我那时候才知道他竟然识字,还会写字,神棍来了没多久,流浪汉就死了,碰上你生病,全长安城都知道你家为你遍寻名医,甚至,求仙问道,无所不用其极,神棍想着流浪汉将我托付给他,却以为我是个女娃娃,才去碰碰运气,谁知,你那时已经病入膏肓,你父母什么都愿意试试,竟然还真的同意了。”
  骆孟思猜到了之后的故事,“他本来以为为你找了个好归宿,或者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能过上一段好日子,结果……发现你不是女孩儿。”
  “嗯。”凌施继续说道:“他吓坏了,生怕你们家找他麻烦,于是又搬出那么一套理论来,说是十八年不得相见,其实只是怕你们发现我是男孩儿罢了。”
  骆孟思苦笑了一下:“原来就因为这个,我竟然真的傻傻等了十八年,才来找你。”
  凌施往火堆里扔进一根树枝,神情在火光的映射下晦涩不明,“所以啊,骆孟思,你能活下来,不是因为我,全是你自己的命,而我能活到现在,反而是因为你。”
  骆孟思看着火堆,眼睛里是燃烧着的火苗,烤得脸有些发烫,声音却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如水:“既然是因为我,那就好好报答我吧,千万别再想着推开我了。”
  凌施没有说话。
 
 
第11章 大夫
  骆孟思后来竟真的因为困倦在地上简陋的床铺上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已经天光大亮,凌施却不在身边,十分焦虑,立刻翻身起来去寻,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凌施正站在村口的早点铺子跟人说话,那人看起来像是老板。
  凌施扭身无意中看到了他,招呼他过去,骆孟思松了口气,跑了几步,“你在做什么?”凌施先拉他在简陋的棚子里坐下,才娓娓道来:“问了一下情况,买点儿东西吃,本来想买回去给你,你自己就醒了,想吃什么?”
  骆孟思笑笑:“什么都好。”
  凌施要了两笼包子,两份儿馄饨,店主掀起蒸笼盖,热气扑满面,骆孟思看着,自己心里也跟着热腾腾的。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现在虽然好了,大夫有没有特别嘱咐不能吃什么?”
  “虽说一直让我忌生冷油腻,但什么都在吃,并没有忌口,大夫主要吩咐不能生病,说小病可能会引来大病。”
  凌施点点头,“我记下了。”
  骆孟思嘴角一直抑制不住地往上挑。
  老板端来两碗馄饨,被凌施叫住:“老板,你放才说,那位大夫施医赠药极为随意,平日里都是等街上有人了才出来,摆上几个时辰,那依你看,今日他何时会来?”老板看了看日头,“这几日里也就是这个时候来,今日……倒是不知。”
  凌施沉吟半晌:“我们有急事,不能等,你知道那位大夫住在哪儿吗?我们可以上门拜访。”
  老板有些为难:“知道是知道,但那大夫性情古怪,你们就算诚心上门求诊,他也不会见你们的。”
  “无碍。”凌施说道:“你只需告诉我们地址即可。”
  老板说了个地址,凌施小心记好了,才开始吃东西,骆孟思见老板走远忙自己的去了,才开口询问:“那大夫是你要找的容淇吗?”
  凌施叹了口气,“应该不是,年龄对不上,长相也不对,听说长得不错,但性格冷峻,跟容淇根本不沾边,而且不太说话,连续几日施医赠药,这边却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包打听的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骆孟思“哦”了一声,显然只在乎前半句,有些阴阳怪气:“这小地方的人看我也是貌若潘安的,看你就是看天上的神仙了,他们说长得好,不作数的。”
  凌施不言语,骆孟思回想起来,凌施的目的肯定也不在此,于是讪讪开口询问道:“那你还要去找他吗?”
  “好歹来了一趟,去看看也好。”凌施蹙眉吃馄饨,见骆孟思没动,催促道:“快吃吧,把你饿坏了,我可找不到人赔给你爹娘。”
  骆孟思“嘿嘿”一笑,这才低头开始吃东西。
  二人迅速吃完,凌施又去跟老板问了详细路线,老板见他心热,不想泼冷水,但又忍不住。
  “年轻人,如果你们是看急病,我劝你去城里找大夫好了,这位大夫虽然出手必好,但未必会出手的,他近日似乎被谁缠上了,出面更少了。”
  凌施低头道谢,又淡淡说道:“试一试也好……”
  不知是说给谁听。
  地方小,倒是更不好找,费了些功夫,竟然在村子深处看到一处小别院,和整个村子格格不入。
  确认了很久,才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栋别院,和城里的其他别院比起来小得多,但放在这里,竟然是最好的屋子了。
  骆孟思见凌施迟疑着,自己率先上前叩门。
  凌施看他敲门也没有动,他心里没底,这扇门后会出现很多种情况,不是容淇,或者帮不了他,或者是容淇,不愿意帮他,再或者,他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兄,都是不愿意面对的可能。
  “有人吗?”骆孟思见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下,凌施走上前去,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难道没有人?”骆孟思不忍心凌施走了这么远,就只能面对着这扇紧闭的门。
  正想开口安慰,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二人目光同时投向门内。
  里面站着个清冷英俊的青年,正蹙眉极不耐烦地扫视着二人,凌施向前走了一步,作了个揖,“请问,您是大夫吗?”
  青年掀起眼皮瞅他一眼:“今日不看诊,回去吧。”说完就要转身往外走。
  凌施眼疾手快挡住了门:“我有急事,否则不会如此冒昧前来求见的,大夫,你是否认识容淇大夫?”
  里面的人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你是何人?”
  凌施恭恭敬敬回答:“我叫凌施,师从化宁派,容大夫很久之前救过我师兄,我曾见过一面。”
  青年打了个哈欠:“又当如何?”
  凌施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决定全盘托出:“我身中了一种不知为何名的毒,不定时发作,希望容大夫能为我诊治,看是否有消解的办法。”
  青年摇摇头:“他不久前死了,你来晚了。”
  凌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怎么会……?”
  青年不以为然:“如何不会?大夫也是人,也会生老病死,医术再高也是一样。”
  骆孟思在一旁看着凌施怅然若失的样子,于心不忍,质问青年:“那你跟容淇又是什么关系?”
  青年耷拉着脑袋,似乎有些疲惫:“他是我师父。”
  闻言,凌施重新燃起希望:“名师出高徒,你或许也可以帮我。”
  青年却不这么想:“可我为何要帮你?”
  骆孟思看不下去了:“身为行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之事,这事还求个什么缘由?”说完还有些气愤:“罢了,就算为银子,你需要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
  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不要银子,我对你中什么毒没有兴趣,就这样。”
  凌施不甘心走到这一步了还要放弃,于是强行留住他:“我儿时曾有幸见过尊师,他性情虽古怪,但内里还是有一颗治病救人悬壶济世的心,刀子嘴豆腐心,但你却跟他完全不同,你似乎看起来并不在乎病人的死活,那么你为何要跟着容大夫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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