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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昏(古代架空)——Ermiao

时间:2020-02-24 09:31:03  作者:Ermiao
  容淇抿唇,久违的有了些善心。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们掌柜的卖药材,我帮他抓药。”
  “哦?”容淇背了手,“我是大夫。”
  少年看了他一眼,“看出来了,你身上有药材的味道。”
  容淇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口,他什么都闻不出来,这少年难道真有天赋?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化宁派的掌门跟他说的就这件事,城里闹饥荒,大家都想往外跑,可城里也没有余粮了,于是杀人,吃婴孩,这些有违人道的事情大家做起来习以为常,他被掌门劝说,掌门希望他能留下来,化宁派准备派出自己的人下山去救人,掌门希望容淇能加入他们,毕竟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在,能救更多的人。
  容淇的师父曾是先皇都敬仰的御医,先皇被逼宫后驾崩,朝廷改朝换代,他师父唯一教他的道理便是:逃吧,别留在这儿,这个朝廷没有希望了。
  他跑得快,师父却被贼人害死了,勾心斗角,利欲熏心,是人的不是人的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容淇改名换姓,重新开始,这几年间,战火蔓延千里,到处都在打仗,除了长安,哪里不是哀鸿遍野,可长安城里的人听不到这悲歌和哀鸣,日日酒池肉林。
  人祸,天灾,总是一起出现,受苦受难的是百姓,却从来不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
  容淇心中有怨,他虽是大夫,却太明白人命的价钱根本不一样。
  到处都没有粮食,到处都是饿死的人,江湖中的小门小派几乎因为这饥荒死绝了,唯独化宁派还有闲工夫找到他,救自己徒弟的命,还能给自己送来外面根本享用不到的点心。
  容淇听说了,化宁派里有个孩子与众不同,长安城中有人传了口信,无论如何要保那孩子平安,所以这是唯一一片净土,能吃饱,能穿暖的世外桃源。
  也正是因为危及不到自身,化宁派才会有去救别人的心思。
  容淇看着少年头上被虱子咬出的小血块,轻声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少年用沾满血污的手揉了揉眼睛:“我在城里时曾听说,这附近哪座山上还有吃的,不会饿肚子。”他抬起头看着容淇:“这座山叫什么?”
  “化宁山。”容淇回答他。
  少年表情微微一变,眼神却一直没有变化,依旧是一潭死水。
  “好像就叫这个名字。”他低声说完,站起身来,仰头看着遥远的山顶,云雾弥漫,什么都看不到,太远了,自己能活着走上去吗?
  他沉默片刻,走到水边洗了把脸,容淇发现这孩子其实长得不错,眉清目秀的,就是太瘦了,看着那一身的骨头都能戳死人。
  “别上去了。”容淇突然开口:“他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怎么会给你呢,这个时候他们不会收留你的。”
  少年看了他半晌,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就算有粮食,人家为何要分给他呢?为何要多养一个人呢?可是他太饿了,实在是无处可去。
  容淇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少年一双眸子深渊一样:“我不想死。”
  容淇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
  少年没有说话。
  “你想继续吃人肉活着也行,或者,你可以跟着我,可能会吃不饱,但最起码不会饿死。”
  少年抬眼瞅他,“我吃的不多。”
  容淇点点头:“我不会饿死,你就不会饿死,赌一把?”
  少年沉思片刻,点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报了个名字,容淇嫌弃得不得了,“我姓容,你以后就跟着我姓吧,就……就叫容澶吧,取,水流平静之意。”
  被改了名字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容淇又拿出了个点心扔给他,对方接着立刻塞进嘴里。
  “我既然给了你吃的,你又跟着我姓,那你便叫我一声师父吧。”
  少年看着他半晌,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叫了声“师父”。
  容淇弯了弯唇角:“乖。”
  师徒两个结伴而行,一路东奔西走,没多久,多数的战争结束了,新皇登基,饥荒也跟着结束了,容澶长胖了些,身量也高了,容淇看着他总会夸自己有眼光,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了个最漂亮的,容澶想说除了自己,其他都是死的,他也捡不回来。
  但他不喜欢多说话,实际上容淇会教他很多东西,但他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师父,也不喜欢跟自己多说话。
  这样的感觉很好,两个人这样才能相处融洽。
  他们路过长安时,容淇专门打听了一家人家里小公子的情况,容澶对那个不感兴趣,连对方姓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容淇听闻对方还活着的时候挺惊讶,后来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生或死,还真是看天命。”
  天命?什么是天命?
  容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想吃饱穿暖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两年后,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弑父之后,成为了无妄教的新教主。
  江湖一片骇然,都说那孩子是个妖孽,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年纪,竟能敌得过他的父亲,也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未来江湖必定会因为他,刮起腥风血雨。
  容澶和师父只是在茶馆时听了一耳朵,容淇啧啧感叹,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容澶皱眉看着他,没有还击。
  “你说说,这世界上儿子都能杀了老子,徒弟会不会杀师父啊?你如果某天回到当初的日子,再也没有东西吃,快饿死了,会不会想着吃我啊?”
  容澶仔细想了想那个情景,有点点犹豫,但还是说了。
  “会吧。”
  容淇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但是太熟悉自己徒弟的性子,这么久了都是这个样子,估计这辈子是改变不了了,只能释然,真要跟他计较没意思,毕竟那事也还没发生不是。
  想来令人发笑。
  容澶不解:“你笑什么?”
  他平时并不叫师父二字,容淇也不计较,习惯了。
  “我在想,你这样的性子,若是遇到了中意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真是好奇。”
  容澶皱眉,活下去,吃饱穿暖是他最大的愿望,如今都实现了,中意的人?有什么用?饥荒时能分给他食物吗?他快饿死了的时候那人愿意牺牲自己来喂饱他吗?
  听起来就很无用,感情从来是这世上最华而不实的东西。
  很多年后,容淇刚离世不久,两个青年找上门来,容澶一脸不耐烦开了门,那人说自己来求解药,能解一种名叫“合昏”的毒药的解药,站在前面那个可怜兮兮的,容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奇异的味道。
  让他想起了久远的,容淇在死人堆里扔给他的那几块点心。
  容澶让那两人进了门,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在那人跟他闹翻了离开的那天夜里,容澶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看医书。
  从第一页读到最后一页,天微微亮了,他放下医书,叹了口气,他能一字不漏地读完,过了一整夜,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那时突然又想到了容淇,想到了容淇说起过的“天命”,又想到那日在茶馆里,容淇说自己很好奇他遇到中意的人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容澶眨了眨眼睛,放下医书起身,走了几步轻轻推开门,天边正泛起鱼肚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片刻后,又回到房里,在床下的柜子里翻出了个牌位,摆好后上了柱香。
  就是在那个时候想明白的,他跟那人说自己没想明白的事情。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产生了名为遗憾的情绪。
  ——“师父,我已经遇到了中意的人,便是这个样子,可惜了,你没有机会看到。”
  【番外一·师徒 完】
  ——————————————————————————
  这是当初写到容大夫出场时候就想写的番外,虽然没有酱酱酿酿,但私心太重,这个人一出现我就很想把他的故事讲圆满。
  谢谢有人喜欢容大夫呀,我也很喜欢他。
  之后的番外就会有酱酱酿酿了,把最寡淡的放在前面。
 
 
第86章 番外二·消夏
  八月,骄阳似火,铄石流金。
  阮悠按照容澶的吩咐去山上采药,估计要过几日才回来,越焕去了阿欲城探望自己的徒弟,其余几人待在宅子里消夏。
  骆孟思虽然认为自己顶天立地,也是个能吃苦受累的男人,可娇少爷的身体是天生的,更何况现在不用吃苦。
  他热得受不了,几乎把附近市面上所有在储存下来的冰都买了回来,堆放在屋子里降暑。
  凌施挺乐呵地跟着享受,这几日骆孟思的屋子里最凉快,凌施一直在他房里睡,最不高兴的要数离卢容澶二位,一见到骆孟思就面色不善,不过骆孟思到现在也练出了无敌的厚脸皮,反正是他得了人,其他的都不打紧。
  没想到没过几日,骆孟思就被兄长派人叫了回去。
  自从得知自己的败家儿子把家里的老宅修整了一番,却和一个男人整日黏在一起,骆家二老被气得不轻,骆孟思唯恐家人迁怒凌施,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挡着拦着,还好家中兄长早已成家立业,对这个难得幼时身体不好但活下来的小弟也一直关照着,哥嫂在家照顾父母,骆孟思才能在凌施身边,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骆孟思没敢让家里人知道凌施不止他一个男人,只说他们二人是深情厚谊,如胶似漆,他爱对方,对方也中意于他,让兄长放心。
  父母老来得子,现下年岁已大,身体大不如前,这回娘亲染病卧床已有三日,虽在慢慢好转,但担心有恙,家中兄长才连忙叫人通知骆孟思回去。
  凌施也有些担心,让他带了些容澶的灵丹妙药回去献宝,骆孟思好不容易独占了凌施几日,离开时恋恋不舍,其他几人倒是挺高兴,还专门送他出了门,关切地目送他离开。
  凌施把人送走后,担忧就跟着骆孟思一起远去了,只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便可以独占骆孟思的屋子,很是欢喜。
  骆孟思是几人中最懂得享受的,他的屋子比挑剔的离卢要大一些,摆设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凌施对那些没兴趣,只知道很贵。
  而现在,凌施喜欢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最凉快,是个躲暑气的好地方,原主人在的时候他需要卖力付出,现在可以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了。
  夜间闷热难耐,凌施待在房里看书,看了没几页就昏昏睡去,这几日晚上被骆孟思肆意索取,几乎被榨干,白日,师兄当了他半个师父,督促他练功,离卢也来凑热闹,两个人加起来轮流折磨他,后面几个晚上骆孟思还在他身上卖力耕耘,他就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几个男人在他心理和身体都适应了现下的状况后,离卢曾提起过一人一天轮流陪夜,被他态度强硬当即否决,笑话,说得好听是他们陪夜,说不好听就是轮流肏他,他虽身体敏感,但也知道不能完全沉溺于情/欲之中,对身体也不好,万一因此折寿,岂不是太亏了,容澶还劝他无论他虚成什么样儿自己都能帮着补回来。
  呵,他才不信。
  几个人中,阮悠在床事上太照顾他,每次都怕他疼,从来不主动说出自己的欲/望,都是凌施看不下去了担心他年纪轻轻就憋坏,自己送上去。
  越焕身体条件过硬,可不懂技巧,次数多,强度大,把凌施折腾得死去活来,对方却还远远没有满足。
  骆孟思和他旗鼓相当,都是懵懂摸索着做,凌施对他很感激,两人的床事非常和谐。
  容澶非常熟悉他的身体,另外,他似乎自带春药,凌施每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就开始腿软,情不自禁就想拥抱他,渴望被他刺穿肏坏,他曾经问过容澶,容澶说那是因为合昏留下来的副作用,合昏阴阳交缠,容澶以前服用过合昏,所以他们的身体才会互相吸引,凌施不想信可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离卢……那个家伙,床上花样实在是太多了,每次凌施几乎都会被肏哭出来,欲仙/欲死,在床上大声求饶,离卢显然引以为傲,毕竟离卢和他做过后的第二天总会起不来床。
  还是师兄好啊,每次都温温柔柔的,而且从来不强迫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对其他人,当然,除了离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不起冲突,凌施光是看着他,便觉得心满意足,虽然被强迫着练了几日功,但凌施觉得师兄真的是为了他好,当然,离卢绝对是故意的……
  感觉没睡多久,有人隔着亵裤摸他的腿,而且越摸越往不对劲的地方去,因为天热,他只着了里衣和亵裤。
  凌施迷迷糊糊皱眉,他猜测这厮不是容澶就是离卢,他就知道,骆孟思一走又会有其他人过来,就没机会让他一个人好好睡一觉。
  总是躲在阮悠和师兄那里只睡觉不做事,又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最后还是会演变成肢体交缠的淫乱结果。
  唉……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累的。
  他口齿不清嘟囔着:“衣冠禽兽……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说完翻了个身把脸埋了起来,顺便,对方不老实的手也就顺势被他夹在腿间压住。
  “哦?我也是禽兽吗?”那人带着笑意开口,凌施听到声音一激灵睁开眼睛,还有些不可置信,“师兄?怎么是你?”
  贡潇没有立刻回答他,手下动了动,凌施赶紧张开腿让他把手抽出来,手指上有点点晶莹的液体……凌施脸上发燥:“我还以为……”
  “以为是我。”房内还有另一个人,凌施吓了一跳,看过去,离卢靠在门边悠然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贡潇表情严肃了些,但没有太过意外,想来之前就知道离卢的存在。
  凌施有点儿懵,也有些无措,师兄,离卢,若今晚要选择跟一个人做,他还是想选师兄,但若是真的选了,离卢这么记仇,下一次肯定要往死了肏他,他受不住,想着后/穴就忍不住收缩起来。
  这个时候就交给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好了,凌施打算当鸵鸟,一声不吭,睁着大眼睛静观其变。
  贡潇显然是有备而来,也只着了里衣,此刻拢了拢,“你看来是真的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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