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古代架空)——季阅

时间:2020-02-25 10:32:20  作者:季阅
  院判又道:“许灼去往几次东宫,拣了两回他的差事,现在如何?”
  现在整日缩在太医院,达官贵人们很少用他,人也变得阴翳冷漠,不大得志。
  新人们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宋太医院的和煦温柔的笑容,只觉得全都充满了神秘感,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子贤听着院判提点完了新人们,又去看宋春景的背影,然后移开视线认真看了看坐在正中首席的皇帝。
  李琛稳若泰山坐在首位,量身定做的精致华贵的龙袍穿在身上,被强健的体魄撑起平缓的弧度,胸前五爪巨龙从祥云中盘旋而出,双目怒视的文武百官。
  隔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刘子贤心想:看起来强壮的很,他内里到底得了什么隐疾?
  正想着,宋春景走到那里,面沉如水的帝王骤然转头,脸上表情立刻放松了,甚至还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来。
  皇帝伸手一拉宋春景,开口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宋春景也回了他一句,面上还带着微笑,缓缓坐在了一旁。
  刘子贤又想:皇帝对太医态度也太好了,甚至已经可以称得上亲昵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旁边“哆”一声酒杯磕在桌上的脆响,拉回了他的思绪。
  许灼见他诧异看过来,同样露出一个嘲讽般的冷笑。
  刘子贤气的立刻要起身,但是他艰难克制住了,对着许灼冷冷嘲道:“看不过就戳瞎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嫉妒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也去当皇上的随侍太医啊!”
  许灼对上刘子贤真是秀才遇上兵。
  他哽了一下,怒目而视。
  刘子贤毫不退让瞪着他。
  片刻后,许灼再次冷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见他退让,刘子贤轻蔑笑一声,继续观察宋春景。
  宋春景落座后却没有立刻请脉,而是端起一杯酒来,朝着李琛一举,恭敬的说道:“微臣敬皇上。”
  李琛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大的酒盏,又扫了一眼他端着的精致小酒杯,没多说,同他一口干了。
  “皇上好酒量。”宋春景说。
  李琛看着他,“朕这么大一碗都喝了,你这一小杯,还只沾沾唇吗?未免太敷衍了。”
  宋春景抬眼看着他,没有废话,端起酒杯来干了。
  李琛亲自给他继续斟满,问道:“跟刘子贤勾肩搭背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宋春景:“……”
  李琛用下巴点了点那几欲溢出来的酒杯,“朕都看到了,别想什么骗人的鬼话。”
  宋春景端起那杯酒来:“微臣再敬皇上。”
  闫真给换了一壶新酒,然后将桌上空杯俱都添满。
  “看来是不想说。”李琛道。
  宋春景自顾敬自己的:“一杯敬天下,二杯敬家国,为表诚意,微臣干了,皇上自便。”
  言毕一抬手,仰头喝了那杯酒。
  李琛看着他扬起头时露出的修长脖颈,还有酒液下滑路过喉咙,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一滚,格外性感撩人。
  简直滚到人心坎里去了。
  他不自觉跟着空咽了一口,然后端起杯来,跟着一口灌了下去。
  宋春景又恭维了一句:“皇上豪爽。”
  李琛瞥着他,夜色中的面容愈发沉稳,蓦的,唇角一提,露出来一个笑:“还喝吗?”
  他端起自己的大酒盏,搁在宋春景前面,“用这个。”
  “……”宋春景一看就觉得不好,立刻推拒:“微臣不敢僭越。”
  “不妨事。”
  宋春景:“那皇上用什么呢,微臣还是用自己的杯子吧。”
  他伸手去拿,李琛却先一步扣在了手底下,然后取过一只碗来,“不欺负你,我用这个,你喝一杯,我干一碗。”
  他点了点那敞口大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宋春景勉强一笑,然后说:“微臣自知不敌,就不班门弄斧了,既然皇上无恙,那微臣还是……”
  说着,他站起身要告退。
  李琛哪能让他走,瞥了一眼候在一旁的闫真,闫真立刻对着宋春景一伸手,“宋大人慢点……”
  两杯急酒下肚,宋春景头晕目眩的由他扶着走。
  下了台阶,闫真扶着他一转身,向后头走去。
  李琛略坐了一会儿,说道:“朕有些头晕不适,先回寝宫,诸位爱卿继续。”
  群臣起身,一同捧手:“恭送皇上——”
 
 
第117章 
  百官继续吃饭,没了李琛在场,就像没了束缚的牢笼枷锁,彻底将关在内心中的野兽都放了出来,一时间饮酒的饮酒,交谈的交谈,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御花园。
  席列不高不低的中间位置,沈欢吃了几口精致小菜,然后看着搭起的柱台上舞妓甩动水袖盈盈起跳。
  他本代表将军府而来,又是明定的袭爵人,桌位很靠前,但是他为表谦虚,将位置主动挪后了一些,这样一来,巧同西北的将士们坐的很近。
  西北这块有些不太合群,因为一年到头回不来几趟,既不常见,也就没什么人刻意要同他们搞好关系。
  除了他们‘自己人与自己人’偶然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热闹。
  比之别处喧哗,算是非常清净。
  沈欢发了一晚上的呆,再次看向高台之上,正看到宋春景醉醺醺的被扶了下去。
  直到片刻后,李琛也借口不适提前离场。
  群臣恭送,沈欢也不例外的站起身。
  皇帝走后御花园成了一口敞口大锅,里头鼎沸的人声咕噜冒泡,吵的人头疼不已。
  沈欢听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孤寂和伤感,仿佛周遭的热闹和喜悦完全近不得他的身。
  陈阔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片刻后,沈欢收拾好了些情绪,收回拉长缥缈的视线,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喝了点酒。
  这酒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喝不得,将军府承袭爵位的接班人却喝得。
  陈阔看了一会儿,同他邻桌换了座位,提着一壶酒坐到他旁边,轻声问道:“你是,还想继续学医吗?”
  “不想。”沈欢一见他,最后一点自在也消失殆尽,冷冷说道。
  陈阔笑了一声,要去给他倒酒,“那你一直看着宋太医做什么?”
  沈欢抓的自己酒杯往后一撤,无声拒绝了。
  他冷漠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端着自己仅剩的半杯酒,径自走了。
  陈阔自讨个没趣,眯起眼看着他瘦弱前行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后牙。
  沈欢一路走到太医院院判的桌前,对着他捧手一拜,“院判。”
  “唷,”院判根本不敢当他的一拜,立刻站起身,“这不是……”
  沈欢:“之前在太医院的时候多亏您照顾,今日特地来拜谢。”
  “客气客气,”院判一张脸笑着,引他坐下,“将军府最近事情可多吗?还忙的过来吗?”
  沈欢知道他只随口一问,并没有多关心,于是也随意笑了一下,“都还好,也多亏了诸位叔伯的帮衬。”
  说着,他看了一眼西北将士所在的位置。
  院判眼中一转,心中了然,嘴里更加客气了,“嗨呀,再有几年就封爵,真是青年才俊啊……”
  “您客气。”沈欢恭敬的朝他一点头,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对面是刑部的桌席,高升至刑部尚书的何厚琮坐在首位,春光满面的接受大理寺、刑部等众人的祝贺。
  他旁边坐着一个少年,黑发浅唇,披在身上遮挡露水的斗篷精致富贵,正睁着一双圆目往这边看。
  是何思行。
  二人视线一对,沈欢端起自己带过来的酒,朝着他摇摇一举。
  何思行眼中无措更甚,下意识往后一躲,缩在了何厚琮投射下的阴影里。
  沈欢嘴角向上挑着,笑意却根本没达眼底。
  他冷淡注视着,然后端着酒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何思行脑中一时灌满了许多画面,爹、师父、院判、将军……等等,画面闪现的太快,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
  最后定格在出现在眼前的沈欢身上。
  “何大人,”沈欢站在他桌前,双手举杯,态度恭敬客气的说:“将军府一案多谢您。”
  “职责所在,也是皇上重视,下官不敢居功,”何厚琮嘴里客气说着,啊呀了一声,拍了拍一旁的何思行,“你同思行即是同学又是朋友,为着这层关系,我也应当尽心。”
  沈欢垂眼看向何思行,思行张着嘴,用力仰着头,望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沈欢。
  他比之前高了,瘦了,脸颊不似之前那有着隐隐约约的婴儿肥,娇憨的感觉已经完全不见了。
  “是,思行同我是好朋友。”沈欢说,他眼中缓缓流淌着数种情绪,唯独没有欣喜高兴。
  半晌,思行猛的咳嗽两声,急促呼吸几次,才能发出声音:“……你、你,你回来了。”
  “是。”沈欢说了一个字,盯着他笑了笑。
  来敬酒的人换了一拨,何厚琮忙于应对,无暇顾及这二人。
  沈欢寻了个软垫扔在桌侧,一撩衣摆自顾坐了下去。
  何思行额头发了些汗,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沈欢朝他一举杯,等了一会儿,何思行仍旧毫无动作,他才恍然大悟的说:“忘记了,你年纪小,最好还是不要饮酒。”
  说罢将酒杯递到唇边,慢慢抿了一口。
  “我不一样,”他说:“没有人帮我挡酒,将军府又等着我收拾,只好自己喝了,何公子别介意。”
  何思行低下头,片刻后,他轻轻道:“对不起。”
  “什么?”沈欢好似没听清,看着他踌躇姿态又挑起嘴角一笑,身体往前一趴,压低了声音问道:“我的师父,你跟他学起东西来,可还好吗?”
  思行猛地抬头,一瞬间睁大双眼,呆在了当场。
  “你?”他怔怔道。
  沈欢紧紧盯着思行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出现在那脸上的震惊。
  眼看着脸色几变,才满意的站起来,随意道:“想起来了。”
  沈欢垂下眼,俯视着他。
  “这才是我们的过节,别忘了。”他挑起眉,长长出了一口气。
  思行不敢置信摇着头,却无话可说。
  沈欢沈欢伸出手,似乎那上面有无形的武器,他攥了一下,垂下手继续道:“总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西北的时候,还有回来这些天,有多么想你。”
  思行看着他眼眸深处疯狂的光,只是摇头。
  “对不起。”他声音大了一些,对着他说。
  沈欢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哎呀一声,再次嗤笑:“朋友间不必说‘对不起’,你来我往而已。”
  思行站起身,要伸手拉他,沈欢往旁边一让,躲开了。
  “师父给你,我不要了,”他脸上带着那冷漠笑意,站在合欢花投下的阴影下,声音比之黑暗更加阴沉:“不过很快,你就能知道,学医能救世人,却救不了自己。”
  何思行浑身发冷,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沈欢回到座位上,陈阔仍旧坐在一旁,见他回来便问:“那个小少爷,是你以前的好友吗?”
  “不是。”沈欢冷冷答。
  “那怎么说了这么久的话?”
  沈欢转头盯着他,视线如有实物钉在人身上,不过陈阔眼皮厚,根本无所谓,等着他回答。
  “我没有朋友。”良久,沈欢答。
  陈阔点点头,听见沈欢问:“太尉府,比之刑部尚书府怎样?”
  “没什么可比性。”陈阔说。
  沈欢一点头,不再多话。
  陈阔看着他侧脸,仔细想了想,说:“本该是差不多的,我爹有旧功在身,我肩上又扛着战功,刑部尚书只是个新贵,硬要算起来,太尉府略重一些。”
  “怎么?刑部尚书家里得罪过你?”他问。
  沈欢沉默数息,然后说:“没有。”
  陈阔看着他:“若是有,我帮你。”
  沈欢嗤笑一声,嘲道:“怎么帮,是明着挤兑还是暗杀,或是拉过何厚琮的儿子处理干净,让他断子绝孙。”
  “都行啊。”陈阔说。
  沈欢看着他,知道他既说得出,就能做得到,他有太尉府撑腰,身带军工,又有着同皇帝伴读的旧时情义。
  他武功高强,胆大包天,杀个人其实是很简单的。
  顶多,最后抓到证据,判个流放,也不至于搭上命。
  “你说吧。”陈阔问:“想要谁的命?”
  “没有。”
  沈欢转过脸,冷冷道:“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
  “行啊,随时拿走。”陈阔嘴角一抬,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沈欢看着前方,不理他。
  陈阔凑近了他一些,说:“我教你怎么取人性命……”
  他喝的有些多,气息带着酒气扑到自己脖子上,沈欢回想起在西北的不堪来,忍耐的闭了闭眼。
  陈阔压低声音道:“拿人拿心,届时,那人就成了你手中一把刀,供你驱使,所向披靡。”
  沈欢缓缓睁开眼。
  他先是扫了一眼陈阔,然后望了望何思行方向,最后将放远的视线搁到了荔王府的桌上。
  李元昆人缘很好,边上围了无数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