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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古代架空)——季阅

时间:2020-02-25 10:32:20  作者:季阅
  他身份又贵重,荔王一死,即刻承袭爵位,由小王爷,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亲王。
  太医院的角落中,许灼看完刘子贤的神气样,又看完皇上跟宋春景的亲昵,又看了一出将军府少爷与刑部尚书儿子的哑戏。
  最后追随着沈欢的视线一同看向李元昆。
  正巧,李元昆也正朝他看来,许灼没防备,兀自垂下头。
  他整晚自斟自酌喝着闷酒。
  几个年轻太医过来敬他,他也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态度。
  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和同他聊天说话了。
  他看了一圈的戏,似乎看完了人生百态,内心感觉更加孤苦寂寥。
  夜过半,风吹的御花园的花枝乱颤,舞曲换了更加轻柔的声调。
  高台上两位重机大臣绊了两句嘴,旁边一堆人劝阻。
  许灼冷冷看了一会儿,事不关己的站起身,他望了望头顶深色夹带了半分蓝的天,被风吹的酒醒了一半,才对院判道:“院判,下官家远,想先走了。”
  院判不好挽留,于是交代道:“好,路上注意安全,明早不要迟到。”
  许灼应了,朝他一点头,恭敬告退。
  他逆风出宫,离背后的繁华糟乱越来越远。
  渐渐的耳边只剩下虫鸣细语,再远一些,就只剩下微风拂过衣摆的声响。
  今夜宫中不下钥。
  他掏出太医院的宫牌给守卫看过,然后顺当出了宫。
  他家远在城边,是租来的一户院落,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若是在夜晚点上一盏灯,温暖的光就会照亮整间卧室。
  是自己唯一的归处。
  街上除了红灯挂彩,也没什么行人,格外安静。
  他自己慢慢溜达着也不嫌远。
  片刻后,一小半路程都没有走完,空旷街道缓缓驶过来一辆马车,车厢四角挂着秀铃,行动间清脆作响。
  车悬银铃,非富即贵。
  许灼靠边站了站,为其让路。
  那马车行至他身旁,却缓缓停下了。
  夜色中的马车如同鬼魅幻影,有些吓人。许灼戒备看着,预备随时逃跑。
  片刻后那车帘一动,下来一位熟人。
  “许太医,需要小王捎你一程吗?”来人问。
  许灼镇定些许,朝他一拜:“下官见过王爷。”
  李元昆扶住他手臂,将他拖起,再次邀请道:“许太医可要上车吗?”
  许灼一时犹豫。
  御花园中皇上已经离去,李元昆身为王爷,本该出现宴会上,此等场合,皇亲国戚若是没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的话,是得陪着文武百官到最后散场才行。
  许灼根本不信他是路过。
  “不劳烦王爷了,下官想散散步,”他停顿一下,然后说:“王爷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许太医果然心思通透。”李元昆赞叹道。
  许灼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他和李元昆的交情源于刑部大牢,李元昆受刑之后一身的伤都是由许灼医治照料,算是有些雪中送炭的情义。
  后来荔王去世,李元昆得释放,许灼也恢复了自由,得以重回太医院上班。
  “在大牢里,多亏了你照顾,小王心中不胜感激。”李元昆道。
  “王爷客气。”许灼不欲多说:“太色实在晚,下官明日还得进宫值早班,您有话不妨直说。”
  李元昆看着他略冷漠的态度,重重叹了口气。
  “我想来问问,”他低低道:“我爹……真的是自杀吗?”
  许灼猛的抬头看他。
  李元昆紧紧盯着他神色,慢慢的说:“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说是他不肯自裁,死于桎梏。”
  “是吗?”
  许灼心中狂跳,强自镇定,“我不知道,我官位低微,一直站在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真的?”李元昆问。
  “嗯,”许灼应声,然后往后两步,离他远了些,“王爷找别人问问吧,下官告退。”
  言毕,他恭顺的绕过他,往前走去。
  逾五六步,李元昆在身后叫住他:“许太医!”
  许灼脚下一停。
  李元昆声音已经低哑了下去:“刑部上下一气,除了你,我无人可问了。”
  许灼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能不能告诉我实情?我什么都不会做,也感念皇兄恩德,只想知道我爹的真实死因而已。”李元昆祈求道。
  许灼深深呼吸几次,盯着乌黑不明的地面,低声说:“荔王犯下滔天罪过,小王爷还是不要一口一个‘爹’的挂在嘴上了。”
  身后沉默下来,街道两旁门户紧闭,高矮不同的房顶都隐没在黑暗之中,许灼准备抬脚走人。
  “别人的爹是爹,我的爹就不是吗?”
  身后声音响起,李元昆嗓音沙哑低沉,话中包含的悲伤情绪已经尽力克制,但是叫人仍旧不忍听。
  “因为我爹犯过错,是谋逆臣子,我就不能当他的儿子了吗?”他追问。
  许灼脚下一顿。
  李元昆:“我只是……想要一个明白。”
  许灼低低道:“无论死因是什么,事实已定,都无法更改,王爷今后还是向前看,好好生活吧。”
  他抬步续走,李元昆在他身后祈求喊道:“许太医能否告诉我真相,我最近非常难过,活的很煎熬!”
  许灼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嘴。
  ……芸芸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呢?
  他头也不回往前走,将群臣追捧的王爷扔在身后,唯恐避之不及。
  漆黑路上落下错乱而匆忙的脚步,许灼几近落荒而逃。
  ·
  番外二
  登基大典过后,首要一件大事便是选秀。
  然而选秀当日皇上头疼的厉害,将大总管闫真派过来“掌眼”。
  贵妃不敢多说,太后却不得不说。
  “皇后生着病动不得身也就罢了,皇帝也不露面,帝后都如此,怎么做臣民表率?”
  池明娇身着华贵礼服,面容端方和切的对着太后说:“臣妾前日去拜见皇后,娘娘实在是病体孱弱不宜见人。”
  太后面容肃穆,没有看她,“若是有心,抬着也能来看一看。”
  “臣妾问过伺候皇后娘娘的侍女,也说是整日缠绵病榻,路都走不稳,实在是来不了。”池明娇撒娇般轻轻喊了一声:“太后。”
  她柔声继续劝:“皇上重视皇后,若是非要皇后过来,恐怕会伤了您同皇上母子的和气。”
  她倒是肯为了皇后说话,太后便道:“哀家也没有怪罪她,难得你脾性好,又能担着事,哀家看,这后位给你坐也坐得。”
  池明娇起身恭谨一拜:“臣妾不敢妄想。”
  “起来吧。”太后叹了口气,又说闫真:“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闫真一口咬定是头疼,又解释道:“皇上虽然头疼的厉害不能来,但是仍旧惦记着这事,特地派人来同您和贵妃说一声,新人入宫,不用长相多么好,只要‘家世好,品性好’,其余的您做主即可。”
  家世好,自然是指能牵制朝中大臣,但是大臣又不能太溺爱女儿,要身正体直一心为着皇上办事的,也能牵制住宫中的女儿。
  品性好,则是指不焦躁不急切,不能为了荣宠整日算计着如何争宠。
  这些太后都是过来人,自然心知肚明。
  池明娇对着闫真点了点头,“请闫总管答复皇上,臣妾一定好好查看。”
  闫真松了口气。
  他走后,太后叹了口气,“本来就不常来后宫,再不挑几个长相可人的,岂不是更来的少了。”
  “皇上一心扑在朝政上,是位明君。”池明娇道。
  太后看他满脸崇拜之情,也不好再多说,张了张嘴,“就算不沉溺后宫,也该时常来,多少年一无所出,明君不假,孝子却不真。”
  池明娇再次告罪行礼,“都是臣妾的错,没能有个一儿半女的。”
  她动不动就认错,态度诚恳谦卑。
  但是皇上也不止她这一个后妃,原先在东宫也不缺侍女通房,若是只有贵妃一个人没儿女,那就是她的错,但是若是大家都没有动静,那便是皇帝本人的问题。
  太后又想到皇帝身体不好传闻来,觉得他高大强壮,怎么看都不像身体不好。
  但是他又时常召太医随侍,一年百余天都在调养身体。
  她心中咯噔一声砸到底,心说:别真的是隐疾吧?
  池明娇心知肚明但是不说破,看着她脸色变了几变,顺从的说:“臣妾以后一定多多注意。”
  太后不敢往更坏处揣测皇帝,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只得道:“算了,这事也急不得。”
  池明娇起身落座,温柔贤惠的笑了笑。
  太后看了她一眼,“那咱们就开始吧,看看有没有出挑的秀女,一起挑挑吧。”
  皇帝登基首次大选,百官重视,入宫参选秀女无数,足足选了整一天,一直夕阳西下才勉强算完。
  入夜,池明娇亲自捧着留下来的侍女名册送去春椒殿。
  侍女轻轻搀扶,忍不住道:“娘娘,虽说皇上来后宫少,可是就算略坐坐也是好的,咱们一下子挑了这么多人去,万一新人进宫平分恩宠,岂不是来的更少了。”
  “嫔妃再多,恩宠大家都没有,都是一样的。可论位置谁也越不过本宫,多选一些,也显得本宫大度。”池明娇目视前方,说道。
  “是呢!”侍女顷刻笑了,“太后也夸您贤惠大度,可堪为后呢!”
  池明娇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轻松笑了笑,“既然没有恩宠,就要权利,后宫里头的人打量着帝后的眼色办事,你看现在,都打量着本宫的意思办事。”
  侍女应和:“娘娘虽然没有虚名,得的,却是皇后的尊荣。”
  说话间,到了春椒殿门前,池明娇整理了一下衣领,扫了一眼辉煌气派的殿宇。
  “春椒殿再好,也见不得光。”
  “正是。”
  池明娇一抬下颌,侍女点头,上前同守卫交涉,“选秀结束,贵妃带着名册求见皇上。”
  “皇上头疼,传了宋太医伺候,说谁也不见。”守卫道:“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侍女要喝斥,池明娇上前一步,“无妨。”
  她示意侍女呈上名册,冷冷扫了那侍卫一眼,唇边却带着笑意:“那就劳烦守卫代请同皇上说一声,就说本宫来过了。”
  “是。”守卫应了,接过名册,捧着匆匆走进了春椒殿的大门。
  主仆二人往回折返,侍女悄悄打量了她一眼面色,轻声劝慰:“宫中时日还长,娘娘不必急于这一时。”
  “我才不急。”池明娇嗤笑一声。
  她面上表情比之来时更沉了些,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些:“恩宠都是虚的,我爹升了六部总尚书,我摄六宫事务只差一个后位虚名,我们池家,才是真正的显赫人家,这权利落在手心里,才是实打实的。”
  宫中的树影更大,湖水更深,夜晚也比东宫的更加凉。
  贵妃抬着头缓缓而行,精致的衣角平滑整齐,随着她稳重步伐在夜色中轻轻摇晃。
  闫真接过守卫递上来的秀女名册,先打开粗略看看,只觉得人数有些太多了。
  这名册不同之前的只有一个名字,后面还跟着一沓画像,是宫中画像馆儿为着皇帝此次没能出席选秀,特意赶制出来的。
  入选的秀女人人一张,都捡着最漂亮的角度画在纸上。
  一并呈了上来,是去是留,由皇帝做最后的决定。
  闫真私自扣下一张名单,扣下一半的画像,然后捧着剩余的来到门口。
  乌达抱着剑站在门口,听着里头动静。
  闫真问道:“今日不是你当值,怎么啦?”
  乌达挠了挠头:“我想等皇上心情好的时候请个假,休息几天。”
  闫真没问他请假做什么,若是要问,恐怕还要听上一段恩恩爱爱来虐待自己的心肝。
  “皇上心情怎么样?”他问。
  乌达摇了摇头,沉重的说:“同宋太医,下棋,一直输,还没赢过。”
  闫真:“……”
  乌达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拉住他要敲门的手:“皇上心情正不好,这会儿进去不是找骂吗?!”
  闫真瞥了他一眼,张了张嘴:“依着我来看,皇上此刻心情正好。”
  春椒殿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里头道。
  乌达跟着闫真一并进去,余光打量着李琛,发现他脸色晴朗,心情果然很好。
  闫真秀女名册递上去,“贵妃刚刚送来的秀女名册,请您最后看一眼。”
  李琛继续下着棋,眼皮也没抬一眼,“你看着办吧。”
  闫真将要放下的名册又抬起来,“是。”
  然后抱着一沓子画像,片刻不留,匆匆退了下去。
  宋春景看着他背影,“皇上不看看吗?”
  “不看,”李琛道:“不感兴趣。”
  乌达站在原地,看了看走了的闫真,又看了看李琛,下定决心喊了一声:“皇上。”
  李琛思考着下一步该落哪里,没叫他住嘴,于是他咧开嘴笑了笑,“属下想请两天假。”
  李琛“嗯?”了一声。
  乌达便解释道:“暖暖……刚来京中不久,人生地不熟,之前去西北那日,我带她去城楼玩儿,没同她交代清楚就自己先走了。一走十几天,回来后同我哭了好久,我答应带她出去玩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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