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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房(近代现代)——山河无边

时间:2020-02-28 10:56:19  作者:山河无边
  除了那张脸牵起的惊涛骇浪和不能自已,他竟再找不出其他的感觉,除了冷凉,心里寂静的可怕。
  左傅手腿一阵无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惶恐,无措,惴惴不安。
  左傅感觉自己就像掉入一张用巫术编制的细网,被人施了魔咒,他逃不脱,挣不开,只有无尽的窒息和束缚。
  “左傅,你傻站在这干什么?”沈琳本来见左傅独自一人站着,有些不满,便走过来准备提醒他,但左傅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沈琳见到,又微微皱起眉,又问:“你怎么了?”
  左傅后退一步,心底是冰凉的寒意,平稳呼吸,他看向沈琳,哑着声音说道:“沈姐,我没事。”
  “Elroy现在一个人,关于你的那个方案,你正好可以去跟他磨合一下你们的不同。”沈琳喝了一小口红酒,眼睛盯着左傅,声音不带任何起伏的说道。
  左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的。”
  沈琳:“你今天状态不对劲。”
  “对不起,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左傅眸波微闪,对沈琳露出一个安慰柔和的浅笑。
  “嗯,但无论什么意外的事,现在公事为重,”沈琳递给了左傅一杯红酒,语重心长的说道:“左傅,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从你在阳华实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优秀。”
  说完,沈琳惯常严谨的表情露出一个笑。
  闻翊虽然是PHOENIX与阳华谈合的关键人物,但建筑设计师涉及领域有限,PHOENIX和阳华的一些人和他打过照面喝了几杯酒以后,他便乐的安静,坐在一边的宾客椅上,摇着手中鲜红色的酒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等兴趣来了便轻啄一口,随后又是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敲点两下酒杯,看起来惬意又无聊,活脱脱一副贵公子了无生趣的懒样。
  左傅拿着酒杯上前,心里复杂不已。
  闻圣生性好玩,若是无聊,他的眉眼会生出不耐烦的轻躁,绝不是惬意的安然,
  左傅脚步猛地顿住,他眉头皱眉,心里某个惊骇的念头一闪而过。
  他不是闻圣。
  而当这个荒唐的想法出现在左傅心里的瞬间,他的后脊突然泛起一阵冰凉。
 
 
第4章 
  左傅坐在闻翊的一边,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的酒水桌上。
  “闻翊,”左傅看着闻翊,叫了他一声,等闻翊因声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继续说道:“关于三楼那个设计构图……你能跟我说一下吗?”
  闻翊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对于他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也丝毫没有对别人的绅士优雅。
  他摇了两下手里的酒杯,半响,他才一副心不在焉的语气回他:“贵公司的商楼有六层,一楼是超市百货,二楼是主打吃食,四楼又是衣品专区,很明显,这些楼层的共同点,商家需要入驻的类型繁多,相应的空间结构也会设计的复杂,但贵公司却需要三楼从简,通道口和店面空间大了其他楼层的两倍,这就好比什么?好比两个男人面对面夹着一个女人,方枘圆凿,格格不入。”
  左傅一怔,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也理解有些事情的原则和理论。
  “那如果将三楼的方案放在六楼呢?”左傅沉思了一会,继续问他。
  闻翊偏头看他,眼里露出不明的意味,“你觉得这是在搭积木吗?下厚上薄?协是协调了,但突兀的太丑,没水准。”
  “闻……闻翊,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左傅平静的问他,眼睛对上闻翊的目光,“如果有……还请提醒一二。”
  闻翊轻饮了一口酒,手指敲点杯身,眼睛看向别处,夜风将他的声音吹冷一个度,听起来比平常的冷淡和漠然。
  “就算我有解决方法,又凭什么跟你说。”言下之意,你我不熟。
  但事实如此,他和左傅,确实不熟。
  话说的直白伤人,敛去外表的温润优雅,闻翊就是一条冷情的毒蛇。
  左傅薄唇绷成一条平直的线,他垂眸,不去看闻翊的脸,可两肩却仍止不住的隐隐颤抖。
  “闻翊,你之前说过,今天我是阳华的左傅,你是PHOENIX的Elroy。”
  “嗯,没错,”闻翊挑了一下眉,又说:“所以我很客观,没有因为私人恩怨直接否谈。”
  左傅右手尾指紧紧一缩,半响,他才轻声说道:“你真的……变了好多。”说完这句,左傅平静的看着闻翊,一双浅凉的眼眸锁住闻翊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闻翊是何许人也,在家里,他能装的一手乖巧懂事,在学校,他是智情双高的温良优生,踏足社会,他更是业界的翘楚,人人羡慕夸赞,而如今面对左傅心起的怀疑,他也丝毫从容不迫,处变不惊。
  “什么都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
  左傅看他,轻声喃道:“是吗?”
  闻翊轻嗤一声,他是笑着看的左傅,眼睛里却是透着渗凉的寒意,反问他:“你说呢?”
  闻翊说完,就将头偏转开来,眼尾微微弯着,眼睛却没有什么温度,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像极了对左傅的轻嗤和不屑,从左傅的角度看来,亦是。
  闻翊偏头的瞬间,眉眼生出微微焦躁和隐约戾气,似是当现和记忆重合,左傅拨开时间碎片,试着去寻找两边空间一丁点的不同。
  可闻翊天生就是个戏者,闻圣又与他是同卵双胞胎的哥哥,两相交错来看,竟无一不同。
  左傅不自觉得攥紧手拳,呼吸渐渐有些紊乱,与早夏夜晚的风声想混,分不清哪是风声,哪是呼吸声。
  不对……
  明明就是闻圣……
  可还是不对……
  左傅平稳内心的风啸,他松开紧攥的手,不在去看闻翊,而是抬眸去看黑的无边的天,他清质的嗓音缓缓吐出,像是无意试探,又像是失神回忆。
  “闻圣,我很想念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真的,连做梦都在想。”
  这一句,他叫的是闻圣,一个他无比熟稔的名字,而不是闻翊。
  闻翊敛去眼里故作的冷意,在左傅看不到的视线里,他勾起唇角,眸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玩味。
  啧……
  起疑心了啊。
  闻翊将脸上的玩味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淡的笑,他看着左傅冷清的眉眼染上迷茫,半响,放下手里的酒杯,他将音调放沉,是毫不在乎的冷漠。
  “是吗?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是一年不到的相处,也值得你这么惦记。”
  左傅闻言,原本放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波动。
  闻翊微微侧歪了一下头,接着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把我当回事儿,第一次见面,你我本无冤无仇,我却是非不分二话不说的踢了你一脚,后来你明确不想和我有交集,我气不过,又把你骗到公寓,”闻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余光扫到左傅沉静却隐忍的表情,啧了一声,又缓声说道……
  “泼可乐,倒凉水,涂鸦,踢伤你腿,在又冷又凉的天,还让你湿着衣服瘸着腿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啧啧,我至今想起来,都觉的自己是神经病,畜牲不如,左傅,一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狂妄傲慢中二神经病,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日夜思念的?”
  闻翊说完,满意的看着左傅的脸在听完他的话后变得越来越苍白,他暗自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啧……
  多亏闻圣每次耍酒疯的时候透露了这些东西,不然还真玩不下去了。
  喝着酒抽着烟的闻圣,总是坐在关着灯的客厅里,嘀嘀咕咕的忏悔自己曾经的罪行。
  而每次那样的闻圣,看起来都十分可怜。
  一会是柔情的辗转思念,一会又是暴戾的咬牙切齿,两相切换,看起来就像是个地狱恶罗,疯狂神经。
  左傅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他攥紧着手拳,根根指节上是几近张裂的青筋血管,心底如同被寒冰封冻,除了僵硬的寒冷,就是失去控制的颤抖。
  若说方才还抱着一丝主观的侥幸强装镇定,那现在则像是被客观的残忍击溃,分崩离析,痛彻心扉。
 
 
第5章 
  闻翊没有兴趣去看左傅痛苦苍白的模样,目的已达到,他准备起身离开。
  阳华对待合作方招待很不错,其不止在龙吟开设了以娱乐性为主的酒会,龙吟有些KTV包间和台球茶水间都会相应的开放供来人使用,可闻翊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他打算就地离开,打道回府。
  长腿迈开一步,闻翊的身子赫然停住,因为他的手腕此时正被一个十分冰凉的手掌攥住,闻翊微微惊诧,挑起一边的眉毛,垂眸看去,发现左傅正抬起头看他。
  只见左傅脸上苍白的像是生了病,嘴唇更是失去了原有的血色,一双惯常清凉冷静的眼睛里染了层不易察出的薄薄蒙雾,从闻翊垂眸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左傅微微发颤的长睫以及泛着浅红的眼角,在酒会璀璨亮白的灯光渲染下,照出了星点斑驳的脆弱。
  “闻翊,你先别走。”左傅说着,手里的力道加大,声音也沙的发哑。
  闻翊能感受到左傅身体的颤抖和凉意,他抽开手,唇角勾起一个不明的弧度,桃花眼微微弯起,笑的如同春风含水,可当他一开口,一切温柔和煦却如同流沙假象,只顷刻间化作泡影,徒留下凉薄的疏远和淡漠,渗入左傅的五脏六腑,凉冷不已。
  “啧,左傅,没看出来啊,你上司对你的那套学的还挺有模有样,”闻翊转过身,面朝着左傅,他一手覆着被左傅刚才抓着的手腕,身形微微前倾,俊美的脸凑近了左傅,一双桃花眼散漫的盯住他发颤的瞳孔,“其实除了为你弯的那一年,我还真没再跟其他男人对上过眼——”
  “闻圣——”,左傅似是预料到什么,瞳孔微微一紧,突然出声打断闻翊,音色是带着惊慌的颤抖。
  闻翊哪里会管他,本来话里之音是捉弄成分居多,但总是被左傅对着他脸喊出闻圣这两个字,他心里有丝不爽,自然也不会让左傅好受。
  他微微眯缝起眼睛,敛去脸上的笑意,唇角牵起一个冷嘲的弧度,声音徒然降低了两个温度,接着未说完的话继续说道:“反正你对我还旧情未了,不如你选个日子,床上回温回温?”
  闻翊看着左傅冷白惨然的脸,眸光微微下移,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左傅双肩颤抖的厉害,在微凉的夜里,脆弱的不堪一击。
  闻翊啧了一声,继续说:“换你想要的设计稿?或者说……钱?”
  左傅就那样看着闻翊,眸光黯淡,像是一颗摇摇欲坠的灰暗残星,微弱的光廉简的厉害。
  他极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在闻翊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轰然绷裂,呼吸喘的厉害,突然之间,左傅伸手猛地推开闻翊的身体,闻翊措不及防,被推的后退一步,身体碰在后面的酒水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周围一些持酒交谈的人被声音打断,都不约而同的偏头看他们。
  “Elroy,What’s happened?Are you ok?”
  说话的是PHOENIX的一个人,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脸上露出惊讶表情,作势要向闻翊走来。
  “I’m fine,nothing matter,Thank you for your care.”
  闻翊缓慢站起身,做出一个无事的手势,又露出一个十分迷人的笑容,一口流畅好听的英语自他嘴里说出,磁质的嗓音被夜风吹开,有种迷惑人的醉感。
  那人见闻翊的确不像有事,便耸了耸肩,没上前去了。
  周围的人见状,都转回头,继续持酒谈笑。
  闻翊唇角还是那抹未消去的笑,他抬眼去看左傅的眼睛,眸底闪过一瞬的阴沉。
  左傅僵顿在那里,往日平静淡然的脸上此刻是一片苍白的无措,他看着闻翊似笑非笑的脸,蹭的一下突然站起身。
  “闻——”
  “我叫闻翊——”
  左傅话还未说完,闻翊突然打断他,声音冷凉,连装都懒的装了。
  左傅一手撑在后面的宾客靠椅上,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白色的椅沿,许是用力过大,左傅的指节泛起一片森白的颜色,可怕又可怜。
  “闻翊,”左傅哑着声音重新喊了一遍,声音沙颤的厉害,他平稳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请你,以后别说出那样的话了。”
  那样……能割肉剜心的话……
  “那样的话?”闻翊眯缝起眼睛,嗤笑一声,他看着左傅的身影,眼尾微微扬起,深邃的眼眸被四面的灯光环绕相照,映出细碎的斑驳星点,像是月光洒在钻石上,漂亮的不像话。
  他将身体顺势靠在后面的酒水桌上,又说:“看来就是不同意了啊,啧,算了,我这人从来就讲究你情我愿,既然你没兴趣,那就这样了。”
  说完,闻翊还做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
  左傅抓着椅沿的力度大的可怕,他看着闻翊,眼睛起了一丝浅薄的水雾,渐渐地,闻翊的身形模糊起来,周围的灯光也渐成一片片圆晕。
  心就像是被弯钩利齿狠狠地缠住,毫不留情的牵扯住他全身的神经,没有呼吸的余地,窒息的难受。
  左傅不明白。
  为何曾经炽热情动的耳鬓厮磨,在七年过去,如今却是寒凉心惊的冷嘲热讽。
  少年温热的气息和柔软的嘴唇在熄灯的屋檐下如同连连业火,又灼又热,一派疯狂和柔情恍如还在昨日发生,而到今天,缱绻和涟漪悉数褪去,徒留下彻骨的深寒,钻入心肺,生不如死。
  左傅身体颤抖的可怕。
  他想了七年的人,如今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那他该怎么办?
  左傅突然有些迷茫了。
  他后退一步,脚步虚浮的厉害,椅凳被他的动作带起了一声呲响,所幸场内歌声环绕,觥筹交错,除了闻翊,没有人去看他的狼狈。
  闻翊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那颗败贱漆黑的心似是终于有了一丁点人性化的思量,看到左傅脆弱的隐忍,竟生起了一丝后悔的想法,但这个念头却如流星般一闪而过,浅淡的可以瞬间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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